第一卷 第八十二章 放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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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燈火會,你都會這麼舉行嗎?”時希和鳳淩夜向著鬧市走去,廣場上人還未散去,街上的人還不是很多。
“若無特殊情況,一般會出現。”鳳淩夜淡淡的道,聲音冷冽。
街上的燈火將人的影子分出許多,時希踩著鳳淩夜的影子,想到了他們在離城時的那個晚上,鳳淩夜將他的披風給他,那是第一次他對這個人有了新的看法,他並不冷。
“城主,您怎麼過來了?”有人認出了鳳淩夜,躬身道,往年祭禮完成後,城主都是直接離開的。
“無事走走。”鳳淩夜抬手,“無需行禮。”
鳳淩夜出眾,一路上認出的,沒認出的人都偷偷關注,時希看了看周圍圍過來的人,眉頭微動,本想放鬆的,若一路被這麼行注目禮,還怎麼能玩的痛快。
“城主……”幾個女子簇擁著過來,閃爍的眼中有著羞澀。
“您手下我們的花燈吧!”一個膽大的女子被推到了前麵,手中提著一盞荷花燈。
花燈節,是祈福,也是一個全城相親會,年輕男女每人手中有一盞燈,若是喜歡誰,便可將燈給誰,若是雙方都有意,便會接了花燈,雙方交換。
已經聽說這個節日的時希麵色僵了僵,他扭頭看向鳳淩夜,鳳淩夜目光微垂,神色淡然,卻未伸手,那個站出的女子麵帶幾分尷尬,周圍看熱鬧的人也安靜了下來,心中都暗自懊惱,城主一向待人疏離,他們怎麼就得意忘形了。
就在眾人不自在的時候,鳳淩夜抬眸,嘴角揚起一抹淡笑,他看向時希,“可以接嗎?”
時希愣了一下,迎上鳳淩夜那溫柔的目光,心快了好幾拍,轉而眼眸一眯。
鳳淩夜,你太奸詐了!
時希斜了他一眼,看向女子,“姑娘若想把這個送給城主,不若先給我。”
“這……”那女子遲疑了,今日的花燈怎麼能隨便送。
時希拉住了鳳淩夜的手,在眾人麵前晃了晃,見眾人驚愕的目光看過來,“我知送這個隻是愛戴他,但我還是會介意的,不過你可以先給我,由我送給他。”時希說著抿嘴調皮一笑,“這花燈精致漂亮,不過姑娘可別要價太高哦,太貴我買不起。”
一番話表明了鳳淩夜不能接受別人的燈,也不駁那姑娘的麵子,見此,那女子當然不會傻到僵持,她矜持的一笑,“如此有勞小公了轉交了。”說完看著兩人十指相扣的手,道,“願城主和小公子幸福。”
周圍的人跟著附和,時希摸了摸鼻子,斜眼看向鳳淩夜,見他神色如常,似乎沒有什麼不高興,心中有幾分甜澀,他希望真有那麼一天,他們在一起了,大家這麼祝福他們。
“謝謝,城主大人還有事,先行一步。”說著拉著鳳淩夜拐了幾個彎,來到一個安靜的地方。
時希看了看周圍無人,便抬頭看向鳳淩夜,搖了搖花燈,“城主大人,一條街走下去,我擔心這一雙手不夠呀。”說著明澈的眼珠轉動,“你在這等我一下。”
“作何?”燈光昏暗,眼前少年的眼卻格外的明亮,靈動精怪。
“你這張臉,太招事了,要藏起來!”時希去了很快回來,他手裏拿著兩個麵具,“這樣一來就沒人認出你了,快帶上。”
廣場的人退散了,街上人一下多了,有點擁擠,路攤邊各種叫賣聲絡繹不絕,搭台的表演也是應有盡有,歡聲笑語不絕於耳。
時希看著這些場景,再看看身側的人,心中突然覺得很寧靜溫暖,沒有了高樓大廈,沒有了霓虹燈,沒有穿行的車輛,在這古樸的生活給中,他似乎忘記了自己的格格不入,慢慢融入,而他過去生活的世界,隻是一個眨眼間的夢了。
“那前麵很熱鬧,我們去看看。”時希指著前麵簇擁的人群,對著鳳淩夜挑眉道,“現在沒人知道你是誰了,好好玩一次。”你隻是鳳淩夜,無關身份。
簡易的搭台上,掛了一圈五顏六色的燈籠,台上一人指著一旁道,“各位大哥大姐,小弟小妹們,看到這邊的竹竿了嗎?本次比賽是看誰能夠把燈籠掛的最高處,當然你們其中不乏有武功高強的少俠,在此申明,不得用武,其餘的摸爬打滾都行,第一名者獎白銀一百兩。”
一些列宣布後,下麵報名的人成堆,每人交一錠銀子,領一個燈籠,便躍躍欲試,上去的人首先想到是爬,竹竿有點粗,能夠承受住,但是越往上麵越細,不能爬太高。
時希盯著看,鳳淩夜問道,“你覺得好玩?”
“沒,就是覺得他們有點笨。”時希指了指擂台後麵的樓棟,“隻是言明不得用武,那就可以站到那樓上去了,套根繩子把竹竿拉過去不就行了。”
“這是你想的?”麵具露出的好看的嘴唇彎起一個弧度。
“你還有好辦法?”
很快時希就知道鳳淩夜說的好辦法是什麼了,簡直粗暴野蠻!
“你不是來砸場子的吧?”時希看著手中的一把斧頭,不能想象鳳淩夜居然是讓他去砍了那竹竿,“還是你缺錢?”
赤水河上,飄蕩著各種各樣的花燈,遠遠的透著迷離的美。
時希掂量著手中的一帶銀子,在看看身旁神色寧靜之人,突然笑得好不歡樂,“真沒想到,鳳城主還有這麼頑劣的時候。”剛剛他們砍了那竹竿再立起時,周圍人那目瞪口呆的表情真是看著賞心悅目。
河邊風涼,時希笑著嗆了涼風,猛地咳嗽起來,一隻手輕拍了過來,時希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突然的安靜讓兩人之間想的沉寂。
時希抿了抿嘴,突然轉身抱住了鳳淩夜,相處的那麼自然,那麼親近,讓他總是在期盼著什麼,“我就是冷了,抱一下。”
幽靜的眼中泛起絲絲漣漪,如深潭似乎要將人吸進去,鳳淩夜垂目,一向堅毅的心有著一絲疼痛。
夜色太美,讓人沉淪,鳳淩夜忍不住伸手攬住了時希,他感覺到懷裏的人身子僵硬了一下,轉而環住他的手更緊了,鳳淩夜看向無盡的天水邊,神色晦澀。
時希,我該拿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