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你想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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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小帥茫然地望著一整個屋子的典雅書冊,隻一輕嗅,就是充盈身體的油墨書香,這種類似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氛圍,把曾小帥的瞌睡蟲全部掐滅在起飛狀態。混沌的大腦開始了並不高速但還算是有條理的運作。
最先回到腦海的是昨夜的耳鬢廝磨,安曉那種讓人安心奶香味似乎還縈繞在曾小帥的身邊,溫度未曾離開。想著昨天安曉的承諾,曾小帥的嘴角彎起了好看的弧度。下一秒,曾小帥赤著腳蹦躂到門口,書房門被打開了一條小縫隙。
昨夜,他們回到家時,小楠已經睡下了,銷售經理和他們道了別也匆匆離開,安曉看著能容納兩人的大床以及曾小帥臨時搭建的書床,選擇了客廳的長桌子。
作為一個收留別人還提供不出床位的主人,曾小帥實在沒好意思反對,畢竟書床和桌子其實沒什麼差別,不知為什麼,兩人都回避了和小楠擠在一張床上,仿佛和小楠睡在一起就擁有了爬牆的事實一般。
當曾小帥探出的腦袋在桌子上沒有看見安曉的身影時,神經一下子全部繃緊了,猛力拉開書房的門,曾小帥急忙忙地往桌子邊上奔去,心裏的恐慌隨著一步步的逼近桌子加劇著,心跳的聲音在蒙蒙亮的清晨顯得格外的洪大。
沒有!沒有!
原本以為是因為天色太暗看錯了,現在曾小帥整個人都撲在了桌子上,不死心的伸手撈了兩下空氣,才確定了原本裹著被子躺在桌子上的某人確實不在。
曾小帥的腳一軟,攤在了地上,難以抑製的恐慌在胸口蔓延開去,瞪大的眼睛帶著很深的迷茫,下一秒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原來安曉裹著被子掉在了地上,曾小帥剛才的角度被桌椅擋住了視線才沒看見那團事物。
心情的起伏讓曾小帥的呼吸有些急促,他沒有去思考為什麼安曉從那麼高的桌子上掉下來,卻沒有醒這件事,而是躡手躡腳的爬到安曉的身邊,瞧著那人真的是呼吸均勻的睡著,才把砰砰亂跳的心髒放回了原位。
清晨的小插曲讓曾小帥有些尷尬,輕聲的洗漱完畢之後,曾小帥蹦躂著出去幫未醒的兩人準備早餐去了。
等曾小帥回來的時候,安曉已經醒了,客廳和書房的被褥被收拾幹淨,安曉正趴在桌子上看著小楠,小楠則正襟危坐著目不斜視。
“我回來了。”
“……”
“……”
安曉眨著眼睛,沒動姿勢的抬眼望了一下門口,算是打了招呼。曾小帥被安曉一看心裏有一絲的歡呼雀躍,麵子上還繃得緊緊的,將豆漿油條包子一股腦兒的放在了桌子上,伸手在小楠眼睛前晃了晃,小楠依舊沒動。
歎了口氣,曾小帥把他和安曉吃的那份拿了出來之後,才從口袋裏拿出哨子一吹,小楠立刻上了發條,餓狼一樣撲到了食物麵前,開餐。
“……”
“……”
曾小帥和安曉無語的看著小楠吃光了自己麵前的食物之後,眼冒綠光的看向他們的食物,各自一驚,抓起自己的食物吃了起來。
“我要喝牛奶。”安曉含著包子咬字依然清楚,曾小帥看了一眼恢複木然的小楠,坐到了椅子上,六人的長桌,小楠坐在最頂頭,安曉坐在左側,曾小帥坐在另一邊的頂頭,喝著豆漿,無語了。
“我要喝牛奶。”沒人回答,安曉加大了音量又說了一遍。
“我要喝牛奶。走你!”小楠仰頭表情格外純真。
“……”你倆白吃白喝的還提什麼要求!
“我要喝牛奶啦!”安曉扭扭身子,撒嬌道。
“我要喝牛奶啦!走你!”小楠牌複讀機正式啟動。
“好啦好啦,等下去買啦!先吃早飯!”曾小帥認輸,又遞了個包子放在小楠手上,小楠笑眯眯地吃起來,老實了。
安曉也笑眯眯地把油條遞到了曾小帥的嘴邊,曾小帥愣了一下,略顯尷尬的歪過腦袋,“我也有的……”
“吃嘛吃嘛!”安曉不收回。
“吃嘛吃嘛!走你!”小楠牌複讀機再次啟動。
曾小帥翻了個白眼,張嘴咬了一口,安曉這才滿意的將油條放進了曾小帥的豆漿杯子裏沾了沾,拿回去自己吃了。
曾小帥無語,將安曉的舉動歸結到和小楠一個品種之後,便心安理得的吃起了早飯。
吃完早飯,小楠又坐在原地發起了呆,曾小帥猛然想起,在過一會兒,安逸該來接他了,不由得有些頭疼,這件事情要告訴安曉麼?
“我有點事情和你說。”安曉把垃圾全部裝進塑料袋,擦好桌子後,抓著曾小帥的手把他拉進了書房,臨關門之前,還看了一眼,確定小楠一動不動之後,關上了門。
曾小帥有些心慌,書房的飄窗上也摞滿了書籍,隻是當時摞的是他母上大人,鑒於身高的問題,並沒有把窗戶整個堵起來,但也足夠讓這個房間光線昏暗了。曾小帥發現,每次和安曉單獨相處,他都會有些心慌,不明原因。所以,他決定先發製人,“怎麼啦?”
安曉慵懶地站在原地,表情很輕鬆,這讓曾小帥也放鬆了不少,他決定等聽完安曉的事兒再說安逸的事,便示意安曉說話,安曉歪頭想了想,“我覺得,你應該幫小楠找個醫生。”
“你說你要陪我照顧他的。”曾小帥的眼圈紅了,他最怕聽見這個,他何嚐不知道找醫生是最好的方法,可他也怕見了醫生之後,會得到小楠的問題比他想象的更加嚴重的診斷,那樣他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而且現在安曉的語氣聽起來很像安逸,這讓曾小帥想起了安逸的厭惡,他不怕任何的厭惡,但害怕安曉的厭惡。這很矛盾。
安曉上前一步扶住了曾小帥的肩膀,眼神裏的堅定直射曾小帥的內心,“我沒說不照顧他……”
曾小帥:“把他關進那種醫院,就叫照顧?!!”
安曉:“你別激動……”
曾小帥:“我沒有激動!!你們都是這樣!憑什麼看不起人家!他不過就是喜歡一個男人有什麼錯?!你們……”
曾小帥掙紮了幾下,沒能掙開安曉的鉗製,反而被安曉按在了懷裏,安曉環住他的手用了力,曾小帥感覺到骨頭一陣細微的疼痛,話也被打斷了,安曉的聲音才幽幽地傳來,黑暗裏帶著懾人的魅力,“你別緊張,我隻是想說請個醫生來家裏給他看看,總要診斷一下小楠到底是什麼問題,才好對症下藥,你也不希望小楠出事吧?”
“恩。”曾小帥的神經平靜下來,回抱著安曉,曾小帥對於自己的失態有些茫然,那感覺好像自己喜歡男人被安曉鄙視了一樣。
感覺到懷裏人的穩定,安曉繼續說道:“蔥蔥曾經學過心理學,我等下打電話讓他過來看看,你放心,我保證他不會告訴別人的。”
“恩。”原本以為自己做的事情會被人輕視,卻沒想到這個人已經把一切都想好了,這種被人照顧重視的感覺,讓曾小帥小感動了一下,本來不知道怎麼開口的話,順著口腔就溜了出來,“等下安逸可能會來接我上班的。”
安曉的手用上了一份力氣,曾小帥被他抱得幾乎快要停止呼吸的時候,安曉突然鬆開了手,改捏著曾小帥的肩膀和曾小帥對視著。
雖然安曉和安逸見麵很少,但曾小帥感覺似乎安曉並不是很喜歡安逸,聯想到安逸多次讓自己把小楠送到醫院去,曾小帥想也沒想接著說道:“你要是不喜歡,我等下打個電話辭職好了。”
安曉:“你喜歡麼?”
曾小帥:“哈?”
安曉:“你喜歡這個工作麼?”
曾小帥愣了一下,歪著頭看了一眼比安曉還要高的書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我談不上喜歡不喜歡啦,不過,我很難才找到這個工作的。”
安曉笑了笑,“那就行了,你想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曾小帥愣了一下,沒想到會得到這麼一句話,他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曾小帥總覺得他和安曉的關係正在發酵醞釀往一個他控製不了的方向發展。
安曉推著曾小帥的後腰,將曾小帥推出了書房,“好啦好啦,別想其他的了,你呢,就去換衣服等上班,我能就負責找人來看小楠,我們倆分工明確,加油努力!”
“加油努力!走你!”小楠牌複讀機繼續堅守崗位。
曾小帥和安曉相視一笑,曾小帥進了臥室,換衣服,隔著門衝外麵喊道:“好像你來了之後,小楠話多了!”
安曉拿著手機,正在撥電話:“因為我比較帥。”
“因為我比較帥!走你!”
“哈哈哈哈!!”
安逸來的時候,這個房子裏衝滿了歡聲笑語,安逸甚至發現,安曉居然變得不再像以前那樣和她敵對,反而熱情的給她開門,還讓她進門給她倒水,安逸說什麼也沒肯進門,拉著曾小帥逃命似地跑了。生怕安曉一個能力彈把她給滅了。
房間的門剛剛關上,就聽見門外一陣敲門聲,安曉打開門,蔥蔥正怒瞪著曾小帥家的大門,那憤怒值絕對能燒死一船人。伸手將蔥蔥拉了進來,安曉貼在他耳邊低聲道:“你是用了能力吧?這麼快?”
“不用我今天可能都來不了了!”蔥蔥一臉踩到臭臭的表情,“是哪個要看醫生?”
安曉指了指坐在桌子前麵一臉嚴肅的小楠,蔥蔥走了過去,小楠沒動。
蔥蔥坐到了小楠身邊,小楠依舊沒動。
“你好!我叫蔥蔥,你叫什麼名字啊!”
看著蔥蔥歪坐著抬起半個屁股加上那一臉誘拐未成年人的猥瑣,安曉很不給麵子的笑了。
“嚴肅點!我這兒正調病人呢!”蔥蔥回頭怒吼。
安曉給他一個立正,抬手回了個軍禮,表示自己知道了。小楠看見安曉的動作,站了起來,邁著四方步走到安曉麵前,也回了個軍禮,“兄弟你那個部隊的啊?走你!這動作不太熟練啊!新來的吧?”
“……”
“……”
蔥蔥慢悠悠地走過來,示意安曉不要講話,拉著小楠的手,一臉狗腿像,“兄弟,我們是縣文工團的,今天是來慰問演出的,你值班呢吧?都沒看見你去看演出呢。”
“報告首長,士兵龍潘正在站崗!”
“……”安曉無語的看著蔥蔥和小楠對話,頓時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
蔥蔥:“哎呀!你們真是辛苦了!來來,坐!”
小楠:“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蔥蔥:“其實你不用這麼拘謹,我也是個下等兵。”
小楠:“不,你們最辛苦了!走你!”
蔥蔥:“真的,我真的是下等兵。”
小楠:“不用客氣,走你,等會介紹我兄弟給你認識啊!”
蔥蔥:“其實你沒在聽我說話是吧?”
小楠:“我明天還要站崗的,走你!”
蔥蔥拍了拍小楠的肩膀,原本坐得像個木樁一樣的小楠,瞬間撲倒在麵前的桌子上。蔥蔥的手上,泛起了隱約可見的白光。
“你們在說什麼?”安曉掐著自己的太陽穴,開始懷疑讓蔥蔥來看小楠這個決定的正確性。
蔥蔥看著小楠露出的後頸,兩眼發直,對安曉的問題毫無反應。
安曉再一次掐住自己太陽穴,一巴掌拍在蔥蔥的肩膀上,把蔥蔥嚇得往後一蹦,才站到蔥蔥和小楠之間,擋住了蔥蔥的視線,“你再看下去,我就告訴康狼!”
蔥蔥似乎是消化不了安曉的話,眯著眼睛瞪著安曉,直到把安曉看得發毛,想要掏手機叫救兵的時候,蔥蔥才緩緩地開口,“他沒看出你的身份?”
“???”
蔥蔥推開一頭問號的安曉,舉起的右手泛著白色的光芒,在接近小楠時,光芒產生了如同水紋般的波動,慢慢地從小楠的身體裏也升起一陣白光,和蔥蔥手裏的光芒呼應著。
“他是衛道者?”安曉有些驚詫。衛道者並不是後天修煉的,而是天生的,但每個衛道者從出生便知道自己的身份使命,並且擁有天生的能力,“可是他沒看出我有問題。而且,我以前認識的小楠也不是衛道者。”
“並不是每個時空同樣身份的人都是衛道者,但正常情況下,衛道者在其他時空是沒有身份的,就像我在原來的地方是個醫生,在這個世界卻沒有我這個人。”蔥蔥皺著眉頭收回了手,拖了張椅子坐了下來,指著小楠接著說道:“他似乎是個特例,他的能力被人為的封印了。”
“等等。”安曉看到蔥蔥坐下的動作,腦袋裏靈光一閃,“他那天灌我酒的時候,說我不是人。”
蔥蔥摸了摸下巴,“喝醉了啊?也不知道他說的是酒話還是看出你的身份咯?”
“不知道,安逸似乎跟他很熟,他也沒發現安逸有問題。”
蔥蔥靠在椅背上皺起了眉頭,這個情況有些特殊,應該要報告給老大!想到這裏,蔥蔥撈出了手機,還沒等撥通,就被安曉按下了,“你肯定他是衛道者?”
“你也看到了,他對我的能力有反應,不是衛道者難道是精怪麼?嘶……”蔥蔥被自己話嚇了一跳,歪著腦袋認真思考起來。
按照一般情況來講,衛道者是不可能被人封印能力的,因為沒人能做到,衛道者就是獨立的,不存在直屬上級之類的東西,而守門人也隻是負責聯係和保護衛道者而已,不可能有這樣的能力,就目前蔥蔥知道的情況,在這若幹個平行空間裏,隻有邵遊一個守門人,這個工作會抹去過去的一切,也就是說,成為守門人之後這個世界上就不在有這個人的存在,所以一般的衛道者是不願意幹的,畢竟作為衛道者,他們還可以在自己的空間裏擁有自己的家人朋友,而守門人隻能在夾縫裏看著這一切。
“那如果是精怪,他也不可能回應我的能力啊!啊!!頭好疼!你從哪裏搞來這個極品啊!!”蔥蔥抓了抓腦袋,瘋了。
“什麼哪裏啊!之前你不也認識小楠,他不過是個平凡人,我怎麼知道這裏的小楠是衛道者,知道的話我還能湊到他麵前給他滅啊!!!”安曉也瘋了,精怪和衛道者的關係很複雜,並不是所有衛道者和精怪都能成為朋友的,所以安曉一般嗅到衛道者五百米開外就繞道走了,蔥蔥他們是個異類。
“不行,我得跟老大報告一下!”蔥蔥撥通了電話。
“哦!對了,你還沒告訴我小楠到底怎麼了!”安曉再次按住了蔥蔥的手機。
蔥蔥煩躁地揮了揮爪子,“屁大的事兒啊!他就是有些鬱結,你們沒事多順順他,別刺激他,最好別給他吃藥,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時候藥吃多了,被藥堵著能力了,真是的!”
“哦!那你幫我看下他啊!我一會兒回來!”得到答案,安曉頭也不回的衝出了門,任蔥蔥在後麵咆哮。
“你!!!安曉!!!算你狠!”
安逸拖著曾小帥在外麵開了幾個大圈,直到下午才晃悠悠的被拉進了4s店。
曾小帥被安逸拖進店子裏之後,安逸就上了樓,隻留下一堆資料讓曾小帥自己背熟,曾小帥傻麼和兒的站在那輛寶藍色的車子麵前,又一次被紛繁複雜的數字擊倒了。
抱著自己的腦袋,曾小帥欲哭無淚。
“哎哎,帥哥,能跟你聊會天兒麼?”上次安曉來時,圍觀的最為開心的女銷售員默默地蹭到了曾小帥的身邊,賊頭賊腦的四下看了一遍,那感覺,像是地下份子接頭一樣。
曾小帥抬起頭,兩眼茫然地找不到聚焦點,一臉呆傻,看得女銷售員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這一笑,旁邊幾個沒事做的銷售員紛紛圍攏過來,反正安小姐不在,現在是刨根問底時間。
“哎哎!帥哥,那天接你走的帥哥叫什麼名字啊!”這個比較正常。
“帥哥,那天那個帥哥是你什麼人啊?”這個還算正常。
“帥哥,那個帥哥是不是你情人啊!”這個……
“帥哥,別不好意思啊!是你內人吧?”
“廢話,你跟我問的不是一個意思嘛!”
“你才廢話!”
“哎,別吵了~!要我說應該是戀人!!”
“哎喲喂,傳說中的男男戀啊?!”
“我去!你這哪個國家的說法啊!”
“我呸!男男怎麼啦?不僅給咱們創造了八卦的話題,還給咱們騰出倆妹子!你們要知足!”
“是!”
“對頭!!”
……
話題越來越偏離軌道,以女銷售員為首,一群整天生活在安逸壓迫下的男銷售員為輔,整個兒將曾小帥圍了個水泄不通,七嘴八舌地議論聲不斷。
作為這次話題的主角,曾小帥表示理解無能!這些字拆開來他都明白,為毛連在一起,他半個字都聽不懂呢?
“咳咳!”為首的女銷售員清了清嗓子,周圍立刻安靜下來,很明顯雖然作為少數,但這位珍惜動物還是很有威信的,七嘴八舌的男同胞們立刻安靜下來,“你們問的都啥啥啥啊!我來問!”
曾小帥記得這個女銷售員好像叫丁玲玲,是安逸手下的得力幹將,據說是這裏唯一的女人(銷售部門),卻是銷售冠軍,這次看到丁玲玲一聲咳嗽就鎮住了場麵,不由得肅然起敬,挺了挺腰板,指望丁玲玲能問點正常的。
丁玲玲搓著手,略顯緊張地踱了兩步,然後擺出一張自認為最美麗的笑容,一把攥住了曾小帥的手,那表情絕對的見著親人了,“帥哥!帥哥哥!您一定要老實回答我啊!”
曾小帥點了點頭,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半步,丁玲玲步步緊逼,毫不鬆懈,“那個帥哥哥是不是你的bestlove?!”
啥啥?曾小帥眨了眨眼睛,腦神經蹦躂兩下,燒了。
丁玲玲沒等曾小帥回魂,一把甩開曾小帥的手,做吟誦狀,一隻手擺在胸口,另外一隻手伸展開,飽含熱淚地接著說道:“一定是,肯定是!你們之前肯定遇到什麼挫折了,別說!我猜猜!”
曾小帥正準備打斷丁玲玲插上翅膀的想象,卻被丁玲玲一巴掌呼到了身邊的車門上貼著了,其他聽眾瞬間上前,把丁玲玲圍了個圈,防止曾小帥搗亂。更有甚者把曾小帥直接按在了車前蓋上當做裝飾品。
“啊!我知道了!肯定是他媽媽不同意你們倆在一起,然後告訴你他早就有了未婚妻,你一氣之下,離家出走,結果被帥哥的未婚妻,就是我們的安小姐收留,並且被我們安小姐給看上了,準備做個壓寨夫人。誰曾想你用情至深,對我們安小姐如此花容月貌都不為動搖。對哦,其實安小姐和那帥哥長得還挺像的,說不定是兄妹?哎,不行,不能是兄妹,得是未婚妻才有收視率!”聽眾甲遞上茶水,丁玲玲一口悶掉,接著編排,“他回到你們的小家,發現你不見了,發了瘋似地到處尋找你,不惜和家裏翻臉,亡命天涯!最後我們安小姐實在看不下去了,被你們如此深愛著對方給感動了,就把他叫到了我們店裏……”
曾小帥擺著屁股朝上狗啃屎式的造型,無語問蒼天,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如果他們倆真有什麼,我一定是拆散的那個人!”
“安小姐!”
“安小姐!”
“……”
安逸冷著臉,氣場全開,原本不太高的室溫,瞬間降到了冰點以下,丁玲玲更是直接低著頭,腰彎得如同能在地麵上撿個千八百萬的。
“安……小姐。”曾小帥想了想在剛才丁玲玲版本裏,他和安逸的關係已經不太那啥了,要是還叫“安安”恐怕丁玲玲能給他們編出個兒子女兒啥的來,便順了大流,叫一聲“安小姐”。
安逸的臉色在聽見曾小帥的稱呼時,又黑了幾分,嚇得一眾員工不由得肝兒顫,呲溜溜得全跑的沒影了,隻剩下暴露在安逸目光下的丁玲玲以及覺得還是不跑為妙的曾小帥。
“你很閑麼?”安逸的聲音很輕,不仔細聽都聽不清楚,簡單的幾個字卻如同千鈞壓頂,曾小帥覺得丁玲玲的腰又彎了幾分。
“不……不閑。那什麼,安小姐!有客人找我,我先走了!!”丁玲玲一個衝刺屁股後揚起一陣灰塵,便跑的無影無蹤。
曾小帥心想,敢情您剛才那動作是為起跑做準備呢。一扭臉正對上安逸的黑臉,曾小帥的肝兒跟著剛才的員工一起又顫了顫。
“你最近還要請假麼?”安逸對於安曉把曾小帥強行帶走,很有意見,當時太氣憤了,並沒有在意安曉說了什麼,現在隻要曾小帥呆在公司,想必安曉是不會來搗亂的,所以安逸決定問問。
“?”曾小帥冒了一頭的汗,沒搞明白安逸這是什麼問題,但看著安逸的臉,顫動的小心髒立刻主宰了嘴巴,“不,沒請假了。”
“沒有哦,帥帥明天還是要請假的。”安曉愉快地和一眾人員打著招呼,步履輕鬆,看得丁玲玲更加肯定自己剛才推論的正確性。
“安!曉!”安逸咬牙切齒地擋在了曾小帥的麵前,用隻有她和安曉才能聽見的聲音憤怒道:“你這樣算什麼公平競爭?!”
安曉貼近,用更加低沉的聲音笑道:“我可是很公平的呢!是小逸逸你自己走歪門邪道哦!”
話閉,安曉便繞過安逸,走到曾小帥的麵前,做了個請的動作,“帥帥晚上願意跟我逛超市麼?”
“啊?哦!”曾小帥原也想今天去趟超市,現在有免費的轎車坐,自然沒異議。
“他今晚要加班!”安逸轉身。
曾小帥一頭黑線,這是鬧那樣啊!
“哦?可不能這樣哦!小逸逸,讓員工加班的老板不是好老板哦!小心帥帥不幹咯!”
現過行的安曉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安逸看著他一臉溫潤無害的笑容,後槽牙都要咬碎了,偏找不出理由,她確實怕曾小帥辭職,而且從安曉這幾天的舉動來看,安逸確定他有勸曾小帥辭職的能力,“那明天不能請假!”
“也不能這樣哦!小逸逸,員工受傷了要看的,不然,可是會嚴重的!如果嚴重了可是不能來上班的哦!”安曉依舊風雲不動。外圍一圈以丁玲玲為首的八卦人群,又出了新版本了,耳朵很尖得安曉自然聽得清楚,卻含著笑默認的點了點頭。
這讓安逸很不爽,但好歹這次算是聽進去了,“小帥帥受傷了?”
被點名的某人此刻正在神遊,聽著安曉和安逸的對話,曾小帥怎麼都覺得他們倆應該是認識的,想著想著便往丁玲玲的第一版本靠上去了,不由得惡寒了一下,不知為什麼,他總不喜歡安曉和安逸扯上關係。
曾小帥沒回答,安逸氣得一跺腳,冷著臉扯住了曾小帥的手,“問你話呢!想什麼呢?”
“啊?啊~!問什麼?”
“你哪裏受傷了!”
曾小帥的臉紅了,火山噴發的架勢從腳紅到了頭頂心,那地方跟美女說,別樣的猥瑣啊!
“好啦!小逸逸,輪到我咯。”安曉拉過曾小帥的手,看都不看安逸,開始往外走,路過八卦團隊時,還心情良好的跟丁玲玲招了招手,帥得丁玲玲一灘鼻血貢獻了出來。
安逸氣急,在他們身後喊道:“還沒下班!”
“報告安小姐,已經五點半了!”丁玲玲不知死活衝在了最前線,意料中的被安逸凍成了冰棍兒。
安逸到店門口的時候,隻來得及看見絕塵而去的車屁股。憤恨地跺了跺腳,安逸惱怒了。
“嗨!美女!跟我打個啵兒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