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蛇精病的朋友也都是蛇精病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5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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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過是給他開個刀,你至於的嗎?”被人掐著脖子,青春痘醫生一點兒都不緊張,非但很淡定,說話還帶著音調轉折,曾小帥覺得這絕壁是違反人類生理特點的!!
    “我的事你別管。”安曉的聲音仍然很清冷,曾小帥甚至從他的聲音裏讀出一點讓人心疼的落寞,他還是喜歡安曉用那種嗲死人的聲音說話,聽起來比較順耳。
    “他的。”上次的男護士把曾小帥推到一邊,站定在門口,直愣愣地看著安曉,話講的莫名其妙,手卻指在曾小帥的方向。
    從他來了之後,曾小帥發覺,這個房間的氣氛變了。如果說剛才安曉掐著青春痘醫生看起來像是在和朋友開玩笑的話,那麼現在,則像是捏著什麼威脅人的把柄。
    “連你都來了。”
    “安曉安曉,你聽我說啊!我真沒幹什麼啊!!!”安曉的手上青筋都起來了,曾小帥甚至覺得青春痘醫生的脖子都被掐細了,不由得替他抽了口涼氣。
    “他真的什麼都沒幹。”曾小帥不是為青春痘醫生解圍,而是他想起,如果安曉殺了青春痘醫生的話,他恐怕也得是從犯,而且,他的血很珍貴的好不好!!都快流到褲腳了!!!
    黑色的褲子看不出血漬,但能看出水跡,原本隻在褲子上方的水痕有往褲腳發展的趨勢,安曉終於想起什麼,一把將青春痘醫生按回了椅子上,指著曾小帥的褲子說道:“你把他怎麼了?”
    青春痘醫生扣了扣臉頰的青春痘,也皺起了眉頭,“不就是個切排麼?怎麼這麼多血?過來,躺上去我看看。”
    “回避。”男護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口氣半點都沒客氣。
    安曉看了一眼青春痘醫生,又看了看曾小帥的腿,默默地走了出去。
    等男護士關了門,曾小帥自覺主動地把自己的褲子扒了下來,躺在了床上。打架他都沒流過這麼多血,不慎得慌才怪。
    青春痘醫生先是瞪了男護士一眼,才摸著下巴,扯開了紗布,用棉簽又是擦又是戳的,半天才從曾小帥的傷口上抬起了頭,看了曾小帥一眼,“你昨天喝酒的?”
    “我擦!這麼牛掰?這都能看出來?”曾小帥抑製不住自己對醫生的敬仰,從個淌血的傷口就能看出自己喝過酒,這他麼都什麼品種啊?
    扯了扯曾小帥的西裝,青春痘醫生沒好氣地說,“昨天的衣服,一股酒味兒。有刀傷呢,安曉怎麼會讓你喝酒?”
    “我又不認識他,他幹嘛管我喝不喝酒?”曾小帥發現青春痘醫生的神情變得很快,聽見他的話,先是一個吃驚,很快又變成了了然,貌似他不認識安曉是理所當然,那剛才那話說的,又好像安曉應該管著他一樣?
    曾小帥想了一下,猛然間豁然開朗,青春痘醫生認識安曉,那麼安曉既然是蛇精病,青春痘醫生自然也是蛇精病咯!蛇精病的朋友也都是蛇精病嘛!
    “醫生,我到底怎麼啦?”
    “沒怎麼,傷口崩裂了,你自己走到換藥室消個毒,換個藥去。”青春痘醫生咬著牙特地把“你自己”三個字說得特別響,然後理也不理想拉住他的男護士,快步走到自己桌子前,在曾小帥的掛號單上龍飛鳳舞地寫著字,“記得過天來換藥,幫我們照顧好安曉哈!”
    曾小帥還想講什麼,已經被男護士給拖走了。
    再一次躺在換藥室的病床上,曾小帥感慨萬千,美女是沒心情看了,甭管怎麼yy一轉臉就變成了安曉那張臉,男護士大概是為了報複安曉掐著青春痘醫生的脖子,棉簽子戳得要多用力有多用力,就差溫柔地折斷在曾小帥的傷口上了。
    雖然很想說一句,是安曉掐的又不是我,但是鑒於曾小小帥也暴露在敵人的可控範圍內,曾小帥決定還是咬咬牙堅持一下吧,傷口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傷在哪裏。
    而且,男護士那張臉冷得和安曉有的一拚,曾小帥直覺這幾個家夥,都不太好惹,帶著傷還是不要挑事比較好。
    “管好安曉。”男護士貼好了繃帶,咬牙切齒地衝曾小帥說了這麼一句,還沒等曾小帥表示強烈的抗議,一個女護士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拉著男護士就走,完全無視了正在提褲子一臉猥瑣的曾小帥。
    不知是藥裏有麻醉作用還是男護士的技術好,總之曾小帥拉上褲子之後,發覺原本蛋疼的傷口,奇跡般的不疼了,連著蹦躂了幾下,曾小帥不由得從心底裏佩服起男護士來,不愧是學醫的。
    “蔥蔥又跟個帥哥打起來了!這次好帥的!!!”
    “真的嗎?!我也去看看!”
    “大爺您等我一下啊。哎!你們等等我!!”
    換藥室裏的姑娘們呼嘯著跑了出去,曾小帥從簾子後麵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另外一張病床上,一個大爺呲牙咧嘴地躺著,肚子上的小洞洞呼嚕呼嚕的冒著小血茬子。
    曾小帥咧著嘴衝大爺擺了個微笑,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換藥室。站在門口,突然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換做之前,他完全可以擠著沙丁魚罐頭回家,可他今天有專屬司機啊!為毛還要給人家做人肉靠墊呢?
    所以說,這司機完全不能寵啊!才一會兒工夫,就不見了人影。
    時至此刻,曾小帥徹底忘記了安曉的來曆不明。自從退伍後,沒了那群天天一起玩鬧的兄弟,曾小帥的日子就圍繞著喬娜展開著,那一頓親家見麵飯把喬娜吃得幾乎沒了影兒之後,曾小帥的心就開始孤單寂寞了起來,沒事還感傷個時節啥的。
    最關鍵得是這安曉長得實在是太對他的口味了,俗話說的好麼!花擺在家裏,不能吃還不能聞聞味兒嘛!要不是板上釘釘的安曉是個男人,曾小帥都想立刻拿了戶口本給他辦了。
    “你誤會啦!!!!”
    這聲音,耳熟啊!
    曾小帥扣了扣頭,一扭臉,砂鍋大的拳頭直撲他的麵門而來,饒是曾小帥自詡反射神經發達,也一下愣在了當場,剛才還沒人呢,這會兒哪來的殺人劫道啊?
    嘭!
    肉體擊打肉體的聲音,聽得人一陣牙酸。曾小帥眨麼眨麼眼睛,難以置信地低頭看了一眼,消失許久的安曉捂著胸口跌在他的腳下。不遠處,青春痘醫生傻麼和兒的看著自己的拳頭,他身後是一群護士小姐以及圍觀的各病人病人家屬。
    “哈嘍?”曾小帥伸出一隻手,對著發呆的眾人打了個招呼,安曉悶哼一聲,從地上站了起來,手還捂在胸口,臉因為疼痛有些扭曲。
    現場安靜的曾小帥都想扔根針下去試試小時候老師描述的場景。
    “都散了!”給曾小帥換藥的男護士一手拉著青春痘醫生一手拉著安曉,往他們身後走去——原來後麵有個工作人員休息室——還對著曾小帥挑了挑眉毛,那意思是,你愛來不來。
    男護士雖然穿著護士的衣服,可和那些美麗的護士美眉毫無半點相似之處,曾小帥甚至能從他身上聞到很凝重的血腥味兒,就像是電視劇裏說的那些殺人魔的感覺。
    心裏給男護士下了個定義,曾小帥不由得抖抖肩膀,思考再三還是跟了上去,最主要的原因當然不是因為關心安曉,而是,那個神秘的員工休息室。
    是啦!曾小帥一直很好奇各種員工休息室,可惜迄今為止,他唯一的職業就是當兵,除了宿舍壓根沒見過半個休息室,這次這麼好的機會,不進去看看以後肯定會後悔死的。
    一瘸一拐的挪到了門邊,曾小帥小心翼翼地先探了半個腦袋,觀察了一下。
    神秘的員工休息室,實在是讓曾小帥大失所望,幾排連著的座椅加上幾個散亂放置的桌椅板凳,連個電視都沒有。安曉和青春痘醫生一人一個椅子坐在距離對方並不是很遠的地方,男護士正站在他們的中間,大約是忌憚男護士,兩人不時地對視一眼,從鼻子裏哼個音節出來,又各自扭頭看另外一邊,這感覺完全就是幼兒園小朋友打架之後,放狠話“我以後再也不跟你玩兒”的節奏。
    “進來,關門!”
    進來就進來,關門就關門,曾小帥腹誹著走了進來,挑了個離他們最遠的椅子坐了下來,就當是看戲好了,還不要門票,多劃算。
    “說話。”男護士兩下看了一眼,皺著眉頭口氣比之前更冷了幾分。
    青春痘醫生打了個寒戰,又一次凶狠地瞪了男護士一眼,然後抱著胸口,一副“打死我我也不說話”的樣子。
    安曉看了一眼曾小帥,曾小帥回望他,隻見安曉無聲地笑了一下,曾小帥的心瞬間崩塌:我擦!怎麼能有人笑得這麼好看。
    “他是我的。”指著曾小帥,安曉眼皮都沒看另外兩人一眼。
    “同意。”男護士說話永遠是能省則省,仿佛多說一個字就要了他的命。
    “你同意個屁啊!!!”青春痘醫生暴跳如雷,可惜還沒蹦將起來,就被四條凍死人的射線給盯在了椅子上,氣勢瞬間弱爆,聲音小如蚊納,“康狼!算你狠!”
    自動忽略了青春痘醫生的話,被叫做康狼的男護士衝著安曉一仰下巴,安曉回以同樣的動作,然後兩個人頭也不回的走了,安曉臨出門前倒是記得叮囑曾小帥在這裏等他。
    作為這次對話的貌似主角,曾小帥徹底無語了,聽起來似乎是和他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可任他撓破了頭皮也想不出跟他有半毛錢關係,幸好,這屋裏還一個裝死的知情者,曾小帥也顧不上腿疼了,屁顛屁顛地做到了安曉剛才坐的椅子上,連拽了兩下,跟青春痘醫生膝蓋頂膝蓋了才扶著人家的肩膀說:“剛才什麼意思?”
    青春痘醫生這下倒老實了,康狼一挑下巴,青春痘醫生就蔫了,聽見曾小帥的聲音,才抬了頭,“你好,我叫蔥蔥。”
    啥?
    看著青春痘醫生,哦,不,蔥蔥伸過來的手,曾小帥條件反射地握住,然後猛地甩開,又想起這樣不禮貌,這下伸手也不是,縮回來也不是,隻好尷尬地看著人家。
    “你是幹什麼的?”蔥蔥一點也不介意,放鬆了身體,靠上了椅背。
    “當兵的。”曾小帥想也沒想就回答了,瞧著蔥蔥的眼神,才想起,自己已經退伍一年多了,“額,退伍了。”
    “你家有什麼人?”
    “我爸我媽,我,我姐。”
    “你姐?”
    “恩,出國了。”
    “哦。”
    “哎?你查戶口啊!”
    “那你還回答的這麼幹脆。”
    額,曾小帥無語了,這不習慣了麼,每回喬娜有問他必答,搞得他後來甭管誰問什麼,他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那幫子損友都說他是破鑼,受不住嚴刑拷打,戰爭時期肯定得叛變,“你問我這麼多,我是不是也得問問你啊?”
    “你對安曉好點兒。”
    “啥?!”
    蔥蔥說完這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留曾小帥一個人在休息室裏,曾小帥覺得自己就像個傻X,這他麼都什麼跟什麼啊?!
    所以說,蛇精病的朋友都是蛇精病!!!
    另一邊,院長辦公室。
    安曉一臉討好地端著茶杯往坐在辦公椅上白發蒼蒼的老者嘴上遞,老者則撇過頭,一副很生氣的樣子,康狼站在一旁,一臉的閑適,那樣子絕對就是剛才曾小帥看戲時的翻版。
    “老大,嘿嘿,您甭生氣吖!這次啥也沒打壞,真的!甭管是人還是物件兒,啥都沒事!我保證!”安曉胸脯子拍的啪啪作響,臉上的諂媚之色看得康狼一個趔趄差點吐了出來。
    老大撅著嘴,頭仍然轉向另一邊,從安曉的角度,隻能看見四分之三的後腦勺和一丟丟小臉蛋兒。安曉呲牙咧嘴地衝康狼招了招手,那意思是,禍又不是他一個人闖的,你丫的快上來幫忙啊!
    康狼一把扯過椅子,重重地把自己扔了上去,椅子發出一陣承受不了的慘叫,惹得老大回頭看了他一眼,很快又撅著嘴扭回了原來的角度,接著,康狼就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安曉衝康狼比了個猥瑣的手勢,正好被再次回頭的老大看見了,老大立刻變臉,淚珠子在眼睛裏轉了幾個大圈,愣是沒有從眼眶落下來,看的安曉一愣一愣的,老大這才指著安曉的鼻子,表情誇張地說道:“你你,你犯了錯,還不知悔改!!你無情你殘酷你無理取鬧!!”
    安曉戳了戳被震得嗡嗡作響的耳膜,衝康狼挑了挑眉毛——老大換電視劇看了?
    康狼挑回去——言情。
    老大瞧他倆眉來眼去的,剛想發話,大門被嘭的一聲踹開了,掛在門框上搖搖欲墜著。這倒把老大搖搖欲墜的眼淚給嚇得滾了下來。
    蔥蔥本意是想自己惹得事自己扛,可一進門,就看見老大哭了,他整個人就不好了。
    康狼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把蔥蔥拉進了房間,伸頭看了看屋外,再一次把門摔了回去,扯著蔥蔥小聲耳語道:“不是讓你別過來麼?”
    康狼從冷漠一下轉化成了柔情,老大和安曉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老大的眼淚甚至都縮了回去。
    蔥蔥甩開康狼的手,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除了工作,我不和你說話。”
    他倆咋了?——安曉再次挑眉,對著老大。
    要離婚啊!——老大挑回去。
    啥?——安曉瞪大了眼睛。
    小狼有外遇。——老大擠眼睛。
    “你們倆給我適可而止!”蔥蔥一掌將老大的辦公桌打了個大洞,嚇得老大和安曉各自縮了縮脖子,身子後仰,在蔥蔥有進一步動作之前,他又被康狼抓住了手腕。
    “那是蔥蔥欲求不滿,找我挑事,這次不能怪我啦!”安曉伏在老大的耳邊,用整個辦公室都聽得見的聲音,和老大耳語道。
    “哦,也對,我都給忘記了,你無情你殘酷你無理取鬧!”老大前半句對著安曉,後半句忽然轉向蔥蔥,指著蔥蔥的手指還翹起了蘭花指。
    康狼無力地扶住了額頭,從口袋裏掏出一塊包裝精美的糖果,老大一看見糖果兩眼放光,一拍桌子,騰空而起,抓著糖果就躥到牆角吃去了,被蔥蔥破壞的辦公桌,徹底陣亡在老大的掌下。
    三人的嘴角同時抽動了一下,頭頂三條黑線:又沒人搶,至於的麼?
    “成了,打架的事兒我就不追究了。”老大嘬嘬嘴,確定糖果在自己的口腔裏誰也搶不走之後,轉身嚴肅起來,可惜臉頰鼓了個大包,怎麼看怎麼滑稽,“說說你倆為什麼不到一星期打了四五場架吧。”
    “他真得去找曾小帥了!!”蔥蔥最先回神,指著安曉先發製人。
    “你們同意的。”安曉也不甘示弱。
    “放屁!我是讓你跟安逸自己解決,誰讓你去找那人的!”蔥蔥再次擺出打架姿勢。
    “這就是我們解決的方式!”安曉同擺。
    “住嘴!”康狼再次拉住蔥蔥,這次蔥蔥沒掙紮,直接一個老拳衝了上去,康狼顯然沒想到蔥蔥真的會打他,反應慢了一秒,隻來得及歪了歪頭,還是被蔥蔥的拳頭擦中,整個人往一邊倒去。
    蔥蔥也沒想到康狼會躲不開,整個人呆住了,手下意識的就伸出去扶他,半道兒又想起什麼,縮回了手。康狼就這麼沒人幫助的摔到在了地上。
    額,安曉躥到了老大身邊,瞧見老大吃糖吃得像倉鼠一樣,心裏不由得感歎,他身邊怎麼就沒個正常人呢。
    “你別暴露身份,小心再嚇死他。”老大扯著安曉的袖子,很小聲的說。
    安曉點點頭,他也不想,可惜,世間的事情,雖然都有劇本,但並不是每件事情都會按照劇本的走向結局,半道總會有頑皮的孩子,滑向無法逆轉的可悲結局。
    “老大!”康狼和蔥蔥聽見了老大“小小聲”的話,同時大喊起來。
    老大被震得一驚,差點被糖果噎死。抓著自己的喉嚨,直咳嗽。
    安曉拍著他的後背,給他順氣,半天才緩過來,自覺有錯的兩個人,徹底老實了,一個趴在地上,一個不時踹地上人兩腳,都不敢多說話。
    畢竟老大都這麼說了,他們再阻止,顯得那麼多餘呢。
    “哎喲我娘!差點要了老命!”老大把糖果吐了出來,在手心端詳了一下,最後毅然決然地又放回了嘴裏,舌頭卷卷,放回了腮幫子,“你們都別鬧了,這事兒我同意的,我都做圓了,肯定不會有問題,再說,有什麼問題推給安逸好了,反正都是他整出來的事兒。”
    “我真的很愛他。”安曉本想再說些什麼,想了想還是沒說出口,轉身走了。
    康狼從地上爬了起來,聳了聳肩,又丟了顆糖給老大,拉著仍然在掙紮的蔥蔥也走了出去。
    老大一回身,發現自己的辦公桌坍塌大半,氣運丹田一陣大吼,“你們這幫臭小子!!!”
    門外,蔥蔥掏了掏耳朵,甩開康狼的手,三兩步追上了安曉,“我相信你,你肯定比某人要好的多!加油!”
    康狼看了一眼剛剛抓過蔥蔥的手掌,苦笑了一下,沒再追上跑遠的蔥蔥。
    “你倆咋了?”安曉賊兮兮地湊到康狼麵前,在康狼抬手要打的瞬間,躥了出去,“不說就不說,別打人啊!!”
    當安曉再次回到休息室的時候,曾小帥趴在椅背上,睡得哈喇子流了一地,安曉心裏先是一喜,很快被負罪感淹沒。
    悄聲地走到曾小帥身邊,安曉摸了摸他的頭發,曾小帥隻是閉著眼睛揮了揮手,再次睡去。
    “抱歉。”
    安曉抱起曾小帥,看著曾小帥本能地往他懷裏鑽了鑽,苦笑了一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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