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巧合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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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兩人剛走到校場邊上,就看到卓崖與一個冷俊的男子騎在馬上看著他們。
月曦注意到那個坐在黑馬上的男人,衣著華貴氣勢威嚴,眼眸裏帶著傲慢的輕視,一看就是個身份十分尊貴的家夥,月曦淡淡的掃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突然後悔剛剛太過衝動,幾日的平靜生活讓自己忘記了藏拙。
奪淵拉著月曦走到男子的黑馬前,躬身一禮,“王爺,齊校尉已經被人送去醫帳,屬下看過,沒有性命之憂,但腿上的傷有點重。……月曦受了驚嚇,我想先送他回去。”
真王爺未說話,他直直的盯著那個叫月曦的青年,瘦弱的身形看起不大,卓崖說他十八了,關於他的一切卓崖還沒來得及說,就看剛剛他掐著齊城的樣子,冷靜的根本不像是受到驚嚇,身居高位的他,什麼人沒見過,奪淵雖冷,但心性耿直,卓崖心思細密,又怎麼也會如此被人糊弄過去。
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會如此輕易的傷了齊城,齊城的身手雖不如奪淵和卓崖的武藝高,但也算是少年有成,他身手如何,自己曾親自教導過,怎會不知,相比之下,齊城是自己側妃的弟弟,更是自己親點入軍的校尉,他一個來曆不明的人,明明占了便宜,傷了人,還裝可憐,裝無辜,著實可惡!
眼見奪淵和卓崖都沒有要處置月曦的意思,真王冷著臉,心裏不悅,不管誰對誰錯,這個人都不該無事揭過。
“……來人,將月曦關押起來。”真王一聲令下,身後的黑玄親騎兵上來兩人,便要拉走月曦。
月曦低頭皺起了眉,他聽懂了,這真王爺要將自己關起來,看來以奪淵的能力,是保不住自己了。
奪淵搶上前,攔在月曦的身前,“王爺,月曦什麼都不懂,是齊城出口傷人,說了很多難聽的……”
“你也說了,他什麼都不懂,又怎麼知道那些話不好聽!他若不來校場也聽不到那些難聽的話,……先關起來,等齊城回複了再說。”
怎麼也不能聽他一麵之詞,就這麼算了。真王撥馬離開,一眾黑玄親騎帶著也跟著走了。
奪淵無奈的看了看月曦,安慰道:“……別怕,我再去找王爺,不會為難你。”
卓崖走了過來,歎了口氣,“是啊!王爺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隻是生氣你傷了齊城,氣過了就沒事了。”
月曦淡淡一笑,搖頭道:“我不怕,要關到哪兒啊,我的雜毛怎麼辦啊!哎呀,還有我的木頭呢!”
卓崖搖頭輕笑,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著那根木材,看了一眼月曦身後的兩個黑玄騎兵,道:“他自己一個營帳,就讓他回那去吧!離王帳也不遠,別的地方關押起來也不方便!”
兩人點頭應下。
卓崖安慰了月曦幾句,就趕去了王帳。
而奪淵沉默著,堅持跟著月曦到了營帳才離開。後來月曦才知道,奪淵是怕齊城的部下來找他麻煩。
卓崖一進王帳,就見王爺坐在長案後,麵色凝重的閉目躺在軟靠中,他身邊的黑玄親騎首領殘心正附在其耳邊低聲說話。
卓崖知道,一定是殘心已經打聽到了關於月曦的事情,也不回避,自行坐到一邊等著。
很快,真王看向卓崖,道:“你也說說吧!怎麼回事?”
卓崖柔和的笑了笑,“就是那麼回事,我和奪淵在幽暗森林裏遇見的月曦,他當時穿著獸衣,與一隻白狼在一起,說的話我們都聽不懂。屬下最開始懷疑是風梁國派來的探子,就讓他與我們一起走,我想如果是探子,就近看著豈不更好!所以,我和奪淵就把人帶回來了。……可是以我和奪淵的能力,都沒能查到他的來曆,他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接觸後我們發現,他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說著與我們完全不同的語言,寫著與我們完全不同的文字,甚至他連筷子都不會用,食物也有很多不習慣,……嗬嗬,他甚至不會穿我們的衣服。為了方便交流,我和奪淵就教他,沒想到他很聰明,聰明的讓人感到可怕,隻要你對他說過一次,他就都能記住,短短的幾日,他都已經可以看《諸子啟示論》了,……”
“既然能交流了,你們可問過他的來曆!”
“他說,他也不清楚,他生活的世界與我們這裏完全不同,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來到這裏……”
“這種說辭,你也信?……他單薄的身體,舉手之間,就能將齊城打成重傷,而我還未在他身上感應到內力修為,這樣危險的人,以你的精明,不該如此放任?”
“我,……屬下一直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他除了對所有一切真的不懂外,真的沒發現特別之處!至於今日,隻怕也是氣急了……”
“雖然,齊城的功夫不算一流高手,但在軍中也是數得上的,而且他的柳葉飛刀手法很利落,那個月曦的修為,你們可了解?……”
“除了今日,他從未用過武力,屬下一直以為他不會,所以,還未來得及問!”
真王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搖頭道:“……軍中的傳聞你們知道嗎?讓流言這麼傳下去,我手下兩位將軍的名聲可就都毀了,你們對他好寵著他,也要有個限度,剛來第一天就拆我大營門板,他要做什麼?而且,就這樣留一隻狼在軍中,馬廝的馬常常受驚,下麵的人一直在抱怨,你們都不知道嗎?……既然你確定了他沒什麼特別之處,更不是探子,等齊城那裏回複完,就讓他走吧!留下來隻會惹來更多的閑話。……而且,我軍在此聚集是要商議要事,放一個來曆不明的人在這裏,總是不妥!”
卓崖揉了揉額頭欲言又止,他也知道自己沒理由留下月曦,這裏是軍營,不留無用的人。可心裏又覺得不該讓他走,卻又找不到留下的理由。
這時,奪淵也趕了過來,見過王爺後。真王擺了擺手,讓卓崖把自己的意思告訴他。
奪淵聽了皺了皺眉,低頭想了一會,又看向卓崖,卓崖搖了搖頭,兩人都沉默下來。
真王有些意外,這個來曆不明的月曦,除了那雙眼睛清亮淡然,身上沒什麼讓人特別難忘的地方,或許他有些不同於常人的武力,這在民間江湖之中並不少見,除此之外,他還有什麼魅力,讓身邊兩個將軍如此放不下。
他想到了那隻神秘的白狼,聽說,那隻狼是他的坐騎,他雖然不太關注那些民間傳說,但也知道雪狼國的聖獸就是白狼,但那隻白狼是不可能離開神殿的,這隻,或許隻是巧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