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我邊挽住他，抬眸，望向走進我的宋韻。
    “你。。。。”她正想開口，突然看見我身旁的嚴零，“炎零？”
    她怔怔地望著炎零，半響，回過神來，衝我吼道：“嚴零可是天使，不容任何人褻讀，你這種狐狸精更不配！”
    我騰出一隻手來捂住耳朵，語氣依舊風一般飄忽。
    原來，再別人眼裏炎零還是戴著光環的天使呢。我望著她，淡淡微笑：“他是不是天使，我沒有嚐試過怎麼知道呢。”
    宋韻氣得渾身發抖，炎零靜靜站在原地，目光如水，沒有絲毫起伏。
    一片陰影投在我身上，我抬起臉看到一張冷傲的麵孔。他看著我，薄唇微抿，眼中閃著冷漠的寒芒。我迎著他的目光，莞爾道：“這不是赫赫有名的黑道老大宋禹嗎？怎麼，又想為了你那囂張跋扈的妹妹欺淩小麼？”
    宋禹眼神一暗，沉聲道：“剛才……她哭了……”他的眼中閃過淡淡的痛惜，竟將他的抱戻遮掩地毫無痕跡。
    “難道你不知道麼？為一個男人哭市愚蠢的表現。”我搖搖頭輕笑“很可笑！”
    宋禹皺起眉頭幽深的眸裏隱著無盡的蒼穹。他抬手，將我狠狠按在冰涼而堅硬的牆壁上，他的手下擋住炎零，將我和宋禹護在一圈小小的空間裏。他逼近我：“你知不知道你剛才那樣說話會有什麼下場？”
    “我不知道。”我望著他，笑得妖嬈，“也不想知道。”
    他的手箍住我的下巴，力道之重讓我感覺骨頭都在咯咯作響。
    “難道你就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嗎？”我挑眉，目光空靈。
    “你一點都不害怕？”宋禹眯著眼，眼中陰寒的光芒讓我渾身冰涼。
    “害怕？”我依舊微笑，笑容卻冰冷刺骨，“害怕有什麼用？我害怕，你就會有成就感，我討厭別人把侮辱我當成一種成就。我隻會鄙視你，不會怕你，因為——你不配。”
    他的額頭青筋暴起，憤怒地無法自抑，我迎著他的暴怒，目空一切。
    他揚起手，一拳就這樣打了，過了。我閉上眼，漠然麵對。
    “轟！”
    牆壁劇烈地震動起來，我睜開眼，看見他的一拳正打在我耳邊的牆壁上，白色的粉末簌簌掉落，而他的指骨已經砸出了青白的顏色。我嘲弄地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推開他，撥開人群朝外走去。我若無其事地攔住炎零，他的身體仿佛輕顫了一下，那麼輕，那麼輕，像一滴露珠瞬間蒸發。
    我回過頭，朝宋禹勾勾手指，他茫然地朝我走來。
    “啪！”
    我徑直給了他一巴掌，所有的人都震驚了。“哥！”宋韻的聲音微微發抖，想必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震驚了。
    炎零默默看著我，陽光般溫潤的眸心流轉出瑩瑩光澤，仿佛皎潔的月。我將目光移開，刻意不去看他，莫名的疼痛流入心口，一陣顫栗。
    宋禹拜拜宋韻的肩膀，冷漠的目光在接觸到她的那一純堿立刻變成了滿的寵溺：“哥沒事……走吧。”
    “哥。”遺憾的聲音。
    “想還嗎？”上前一步。
    他沒有再看我一眼，看來是不準備和我計較了。
    我的胳膊穿過炎零的臂彎，以一種親昵的樣子向宋韻示威。接著仰起頭，與宋禹擦肩而過。
    “夜鶯，你別以為我是怕了你！有種下月學校的歌唱比賽和我比一場！”宋韻在身後不甘心地吼道。
    “歌唱比賽？”我皺眉，二年前那些讓我難堪的往事又一一浮現在眼前。是的，我不會忘記那次歌唱比賽她們是如何踐踏我的尊嚴的。
    我隱著心痛，不動神色道：“好，我奉陪。”
    在無數的目光下，我挽著炎零的手，若無其事走進校門。門口聚集了大量的陌生麵孔，有宋禹的手下，還有維米爾的學生，他們怔怔地望著我和炎零，眼裏滿滿的是難以置信。
    我轉過身，輕輕幫炎零整理衣領，踮腳，湊上他的臉，聲音輕不可聞。謝謝你幫了我。”很近很近，從別人眼裏就是我親吻了炎零，但他沒有反抗。
    炎零一愣，溫潤的眼眸流轉出晶瑩月華，絕美恍如童話。
    周圍想起女生憤怒地尖叫與驚呼，因我對炎零的親昵而憤憤不已。
    我眼裏閃過一絲嘲弄，轉瞬便消逝無蹤。
    我看著他，眼裏如清水般：“你說我該怎麼感謝你呢？”
    炎零低下眸，搖頭，聲音仿似清晨的白霧，輕柔而朦朧。
    “我隻是想幫你，僅此而已。所以你不用謝我。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轉身，動作如王子般優雅。嗬，這招欲擒故縱倒是被他揣摩得淋漓盡致。
    “你是叫炎零吧！”對著他筆直的身影，我懶懶地問道。
    他停下腳步，回過頭，耀眼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將他的周身映上了若即若離的恍惚光芒。我突然記起在過去的兩年裏，這張完美到極致的麵孔便是我整個生命的重心。我還記得她說喜歡我的恬靜，清純。他將我一步步引入萬劫不複的深淵。那些虛偽至極的話語，那些刻骨銘心的痛，那些我受到過的所有恥辱，我會讓他雙倍償還。
    我走向他，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謝謝。”
    “不過……”
    我俯在他的耳邊，笑容裏裝著盈盈柔情，語氣卻冰冷如夜。
    “……我不是一個會感恩的人。”
    接著，我推開他，徑直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