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三章 怒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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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魔界尊主殺人如麻,嗜血如狂。人人得而誅之,你倒好,今兒幫著魔界說話。難道,你早已經歸順魔界,難道看你一臉邪氣,想來早就是哪魔界的走狗。”倉木反譏。
“你!我不過是笑你不自量力。那魔尊輕輕一捏,你並魂飛魄散。你休得胡言亂語。我稽穀與魔界勢不兩立。”宮靈怒著臉,轉身再也不看下方。
倉木眼中戾氣盡顯,用盡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自言自語,“魔尊,我要放幹他的血,拔盡他的皮,削完他的肉。”
砰!初塵飲下最後一杯茶水,眼中一閃而逝的銀光。
事件落下尾聲,聚攏的人群逐漸散去,那一平扶著好不容易救活的弟子回房間裏休息。方治秦也帶著弟子先行回房。
眾人散去,鄀慈才察覺他們一直用茶水充饑。“小二。”
“姑娘,有什麼吩咐?”店小二從熱情跑過來,勾著身子,恬笑著。
“先上菜,我要桂花魚條、金絲燒麥、杏仁豆腐、金考卷。”說罷,再看看一旁不曾開口點菜的初塵,“你要吃什麼?”
初塵抬眼,神情不改,“隨便。”
“那再加一個油燜草菇,可好?”
“依你。”
鄀慈收回目光,轉頭對著小二道,“好吧!就是這些。還有,幫我們準備兩間客房。”
用膳後,鄀慈和初塵分別上樓回自己的房間。初塵的房間正好在她對麵。一路顛簸,鄀慈躺在床上不知不覺的睡著了。待睜開眼,夜幕才將降臨。
她披上外衣,心中徒然想知道初塵現在在幹什麼?於是她下床,走到窗戶前,推開窗。
然而,失望的是對麵的窗戶緊閉。她隻好了然無趣關上窗戶。
不多時,窗外較大的聲響。她一個箭身打開窗戶,接著一排排的窗戶,陸陸續續都打開。望下樓去,又是一平和稽穀在鬧事。
隻是在人群中並沒有看見倉木和方宮靈的身影。
由於高度較遠,鄀慈隻能勉強聽見下方爭吵偶爾清楚的字眼。
“稽穀……報複……大師兄”一平弟子道。
“不見了……宮靈……找人……”方治秦言。
樓下聚攏的人原來越多,兩拔劍相向,眾人勸解不住。鄀慈這才穿好衣裳,先到對麵敲了敲初塵的門。
等了半響,卻不見他出來開門。
這個時間,他不在房間能去哪裏?鄀慈狐疑片刻,並轉身下樓。
原來一平和稽穀在日落用膳時才發現,倉木和方宮靈兩人不在房中,皆沒有留下字條。且宮靈房中窗戶被大開,所以稽穀懷疑今日宮靈得罪倉木被報複。
即將互相殘殺的兩方被眾人及時拉住,幾方規勸,最終決定先一起出客棧找尋兩人下落。有的幫派也加入其中,跟著出了客棧。眾人散去,鄀慈徒然覺得今夜冷的滲人。
那些人出去沒多久,天空下起雨來。不少人,急匆匆從雨中跑回來,搖頭輕歎一無所獲。
驟雨無休無止的下,珍珠般大小的雨滴,咚咚砸在瓦礫上,如同咂到她的心上。心中突然煩躁起來,她狠狠扯過棉被,蓋過頭頂。
屋內頓時響幾聲撞擊木門的悶響聲,鄀慈掀開棉被,衝下床。
打開木門,屋外卻沒有。難道是幻覺?她剛想關上門,這才發現躺在地上的人,沒想到是她,方宮靈!
方宮靈毫無意識躺在地上,身上全是濕透,雙目緊閉,臉上毫無血色。鄀慈蹲下扶起她,剛碰到她的臉,沒想到燙的嚇人。
鄀慈吃力將她拖進屋內,翻出自己幹淨的衣物,然後再幫她換下那身濕衣。方宮靈躺在床上,額前細碎的發濕漉漉的粘貼在額前。她昏迷中仿佛很不安,張口囈語卻發不出聲。
手搭上她的濕衣衣領,她忽然大幅度的揮手,拍打著。鄀慈被她打中,吃疼收回了手。
忽然方宮靈張開眼,死死的瞪著蚊帳,眼中滿是驚恐。
“方姑娘,我要幫你換下濕衣,你別動好嗎?”鄀慈再次上前一試。這次方宮靈仿佛已經恢複了意識,神情卻十分的疲倦。她幾乎意識到鄀慈不會傷害她,所以這次她沒有反抗,而是乖乖的任由鄀慈幫她換下濕衣。
鄀慈拿著濕衣站起來,再看方宮靈已經昏睡過去了。看來,她得去通知稽穀的人,免得他們無頭蒼蠅似的在外麵找。雨,不知何時停了,她伸了伸腰,拉開房門,打著哈切。
一頭撞進了一個柔軟的懷抱。抬臉,入目並是那一夜未歸的初塵。
“你這一夜去了哪裏?”鄀慈哈切連連,臉上藏不住的倦意。
初塵看著她疲倦的樣子,微微皺了皺眉,“我到外麵轉轉。”
鄀慈輕哼,“轉了一夜。”忽而,發現什麼,傾身上前,狗嗅主人似得,朝著初塵渾身嗅了個遍。隨後,一臉震驚,指著他衣服,“怎麼有這麼濃烈的香氣。你……你不會是去哪種地方了吧!”
雖然容貌不改五百年,但是畢竟是五百年上了年紀的人,怎麼還貪戀女色。聞到這麼濃烈的香氣,鄀慈頓時,幻想到他左擁右抱與女人親熱的場景,心中一惡,跳進屋內。
初塵輕愣,恍然領悟她說的那種地方。忽而臉色微變,不再聽她亂加猜度。
砰的一聲,初塵關上房門。
時間跳回到戌時,滁州東巷那間廢棄的舊宅子裏。
天色逐漸暗淡下來,廢棄的庭院,昏暗無比。雜亂的房間到處是雜草和斷木。屋內站著一人,即便是昏暗的環境中,任然能看見他那身猩紅的曳地長袍。他背對著殘破的大門,墨黑色的發瀑自然垂在腦後,沒有任何的發簪綰發。
忽然一股風襲來,殘破的大門,在風中搖搖欲墜。然而,細聽,好似有琴音從某處傳來。
“尊主。”一聲柔媚的女聲響起。
魔界尊主絳淩應聲轉過去,卻和初塵的臉有九分相似。唯獨這絳淩身上比初塵多了份邪戾之氣,少了一分閑淡纖塵的氣質。
“琴鶯,查的怎麼樣?到底是誰造的謠。”絳淩開口,眼中洶湧澎湃。
琴鶯,“這次的英雄令的的確確是從聶門堡中發出來,我混入堡中多日,堡中並無可疑的人出現。或許,主使人,就是那聶斌。”
絳淩淩然拂袖,“本尊不聽或許,再給你一日。在我進入聶門堡時,我必須知道,主使人是人還是鬼,是妖亦是仙!”
“是,琴鶯遵命。”琴鶯畢恭畢敬道。
絳淩神色一動,揮手將自己和琴鶯隱身在著屋內。他靜候來人。
果然,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從破宅裏外進來,肩上還扛著一個姑娘。
絳淩看著來人,眯著眼,詭異的勾著唇角。
倉木根本看不見屋內影身的二人,他毫不憐香惜玉將肩上的方宮靈丟到地上。疼痛,激醒了昏迷中的方宮靈,她雙眼冒火的看著麵前的倉木,發現自己雙手被捆著,頓時氣勢降低了不少。
“倉木,你個卑鄙下流之徒。我娘知道一定會殺了你。”方宮靈瞪著一雙美目。
“我卑鄙,嘿,方大小姐。論起卑鄙,恐怕你更勝我一籌吧!今日,你用你的銀針,差點害死我師弟。我一直捧在手心裏的師弟,你卻差點害死他,我恨不得當場殺了你。”倉木一臉猙獰,他一步步靠近方宮靈。
方宮靈意識到危險,心中難得湧上恐懼之感。她朝身後移動,警惕的看著倉木,伸向自己衣襟的手。
“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就算你被我娘殺死,我也要鞭你的屍體,讓你在地獄裏也不得安生。”
啪!
方宮靈紅腫著臉,氣極的看著倉木。
倉木好似髒了他的手一般,在方宮靈身上蹭了蹭。
“碰你,我呸!碰你,我還嫌髒。你猜我要怎麼整死你,我要用你的梨花針,讓你嚐嚐今日我師弟受的痛苦。”說罷,並下手扒方宮靈的衣裳。
方宮靈忽然踢腿,正中倉木的下身。趁著他痛苦萬分不能直起身子的空擋,她從地上翻身站起來,朝著大門外跑去。
倉木驚醒,他決不能讓方宮靈逃走。他趕忙追上,身後卻被一股強大的吸力拉扯住。
“啊!這怎麼回事!”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你送上門求死,我豈會不如你所願。”絳淩從屋內走出來,琴鶯緊跟其後。
“你,你是誰?”倉木背對著他看不見絳淩的容貌。
“你不是要放幹本尊的血,拔盡本尊的皮,削完本尊的肉嗎?卻不認識本尊,你說可不可笑。”絳淩閃身已經來到了倉木的麵前。
倉木不可置信睜大雙目,忽然他神情一疼。低頭,隻見一隻白皙的手,破腹而入,將他的內髒拉扯出來。而且還當著他的麵,將那血粼粼的內髒,擲於地上。
“你……”話還未完,絳淩手中又多了一把匕首。
他妖孽的笑著,“放心,我不會讓你這麼死去。我要你親眼看著我死怎麼一片片將你的肉割下,讓你感受到,你身體的血,什麼時候流光的。”
倉木麵如死灰……
殘破的大門,發出輕微的顫動。
琴鶯察覺一步一步向大門走去。
“留下活口,消除她的記憶。”絳淩忽然開口。
背靠著門外的方宮靈,驚恐的捂住唇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