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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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遙遠,鄀慈和千群身無分文,沿途一路乞討。翻山越嶺,長途跋涉。要是找不到人家了,渴了飲溪水,餓了吃山果。千群識百藥,在深山裏順手采了些珍貴的草藥。他說等到了集市變賣給藥鋪就可以買肉包子吃。
翻過半山,站在山頂上。腳下並是城池,繁華的燈火在月色中朦朧。
“終於有肉包子吃了。”鄀慈吞著口水,真想飽餐一頓。
“嗯,走吧!估計明日晌午就能到了。”千群看著腳下的燈火,穩了穩後背上布條包裹好的劍,接話道。
啊!眼看就在腳下的城池,明日晌午才能到,好困好餓好累啊!
鄀慈心裏幽怨的嘀咕,腳下隨著千群一跳一跳下山去。
一腳踏進城門,兩人馬不停蹄去藥鋪換了銀兩出來。走出藥鋪不過十步,鄀慈就被一陣飄香吸引。
“千群哥,是包子鋪。”鄀慈扯著千群的衣角,生怕他走了似的。
“好香的包子,走,買包子去。”千群帶著鄀慈投奔進了排隊的長龍裏。
“怎麼這麼多人啊?輪到我們的什麼時候啊!”鄀慈吞了吞口水,渴望的目光盯著路過的人手中散發著香味的包子。
千群不語。鄀慈自知無趣蹲在地上畫圈圈。
烈日當空,前來買包子的人絡繹不絕。足足兩個時辰後,終於輪到了他們。
“給我兩個,不,四個包子!”鄀慈從地上跳起來,大氣凜然豎起四根小指頭。
賣包子的是個油頭大耳,絡腮滿麵的胖子。“四兩銀子。”
“四兩銀子?”千群不可置信。“四十個包子都不到二兩銀子,四個包子你居然要四兩。老板,你光天化日打劫啊!”
胖子惡狠狠從鄀慈手中奪過包子,蔑視看著他們,不善道:“叫花子,沒錢滾一邊去。沒錢還想吃包子。”
千群正想理論,被身後的人推了一把,跌在地上。
“不買滾開,後麵還排著隊要買”
千群咬著牙,正想上前廝打。鄀慈趕緊抱著他的腰,“千群哥,我們不吃包子了。去買烙餅吧!”
千群心中滿是怒火騰騰,目光觸及到鄀慈緊張擔憂的臉時,心裏逐漸平靜下來。他不能衝動,他必須忍受。
在城中逛了一圈,兩人才了解到。至從李記包子鋪營業以來,城中賣包子的差不多都轉行做其他的生意了。話說這李記包子鋪,一年前是賣豬肉的。一夜間,老板買起了包子。這包子香氣撲鼻,包子細膩爽口,肉質鮮美。凡是吃過的,就不想吃其他家的包子。因此,李記包子鋪及時價高,但還是有那麼多人拍長龍去買。
千群還打聽到,出了城,方圓百裏皆是荒山野嶺。山中常年有野獸出沒,千群尋思後,決定今晚就在城中過夜。
月白風清,城內的夜,寂靜安寧。街道的上空不知從哪條街巷傳來打更的聲,鄀慈依偎在千群懷中互相取暖,聽得格外的清晰。
“睡不著嗎?”千群感受到鄀慈細微的動作,輕聲詢問。
“嗯。”
“別怕,有我在。安心睡吧!”千群說。
“我倒不是怕,隻是有點不習慣有個暖爐可以靠。以前,我也經常露宿在街頭。冷的時候隻能忍著。現在,你陪著我,感覺像夢一樣。”鄀慈仰頭,看著千群那張稚氣褪去,有了那麼點剛毅的臉頰。笑意堆積在臉上。
她比自己還小兩歲真不知道她是靠什麼活到現在的。千群心中不禁同情起她。
“從現在起,我就是你的大哥哥。以後,我會保護你陪著你的。”千群看著鄀慈目光堅定誠懇無比。
“千群哥。”以後她有親人可以相依為命了,而且再也不會孤獨了。
正當兩人認親,皆感動的熱淚盈眶之時。突然闖入一群不速之客。他們黑衣滿麵,手提白森森的大刀。看見縮在牆外屋簷下的鄀慈和千群後,直奔過來。
“終於讓我找到你們了。”帶頭的男子,眯著眼,低沉的說道。
好熟悉的聲音,鄀慈心中暗想。
千群護著鄀慈,不安道:“你們是誰?想幹什麼?”
沒有人再回答。三五成群的人一擁而上,幾下功夫就五花大綁了兩人。兩人想呼救時,卻被他們識破,用一張帕子捂住口鼻,他們隻覺一股刺鼻的味道竄入身體後,大腦就失去的意識。
千群是被鄀慈急促的呼喚聲吵醒的。
醒來才發現,自己手腳皆被麻繩捆著。鄀慈靠在離自己不遠的牆壁上。環顧四周的環境,這應該是一件廢棄的柴房。木門緊縮,唯有一個窗戶。這間關著的不止是他們倆,還有其他幾個孩子。年紀大約十歲以下,身上的衣衫襤褸,麵黃肌肉。一看就是常年在街上乞討的乞兒。
“千群哥,你怎麼樣?哪裏受傷了嗎?”鄀慈帶著哭腔問道。
千群被迷藥迷暈後才醒來,頭腦不是特別的清醒。他甩甩頭,讓自己保持清醒。
“還好。這是哪裏?”他問。
鄀慈的聲音從喉嚨裏發出來帶著顫音,“這裏應該是李記包子鋪後院的柴房裏。綁架我們的人,就是李記包子鋪的老板。”
千群恨恨說:“他綁架我們到底有何目的?”
“這裏的黑心老板,說要殺了我們每一個人。然後,剁成肉醬。”畏縮在黑暗中的小孩,小聲的哽咽的說。
千群聽完,睜大眼眸。仿佛不敢相信那孩子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