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望月之森 第九章 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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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隨著侍者來到了皎月區的聞香居(餐點區),由於現在正是晚餐時間,能進皎月區的都不會是缺錢的人,所以經過查詢基本上所有的包間都被預定了。
聖本身並不是個愛計較的人,而且對他來說根本就可以不吃東西的,但看到寵兒那垂涎欲滴的模樣還是有點忍俊不禁,所以侍者說是否能在大廳中用餐時就答應了。
走進大廳,大廳中就餐的人免不了又是一番震驚,侍者都已經見怪不怪了,徑直領著聖到窗邊的雙人桌就坐。侍者選的地方十分適宜,既能欣賞到外麵的景色,又不是太引人注目,也把那些窺視的目光都擋住了。
點了近十人份的食物,把寵兒放到桌旁,聖隻取了一點食物細細品嚐,其餘的當然全都歸了寵兒。
而寵兒早就被其他桌的飯菜香味勾得直咽唾液了,所以一上完菜就迫不及待的吃了起來,邊吃邊叫嚷著好吃。
聖嚐了幾口,是比其他地方的食物都要美味。
天界以強者為尊,基本上是全民皆武,而且如今的天界看似平靜,實則內憂外患,上位者基本上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修煉上,並不注重口腹之欲,也就不會有人去研究怎樣使食物做得更加美味,所以即使是宮中的禦膳也可能不及凡間的美食。對於喜歡吃的母後和寵兒就是天大的難題了!所以每次下界,母後要帶的東西基本上有多半都是食物。而寵兒往往都是在下界大吃特吃,流連忘返。
星月酒樓的食物不僅做的美味異常,還有增加法力的功力,雖然十分微弱,也許別人可能把握不到,但是對於五感十分敏銳的聖來說,這絲能量並不難抓住。所以傳言在星月酒樓皎月區修煉可以事半功倍並不是作假,這也是物超所值吧。
寵兒很快就掃蕩了桌上的食物,滿臉回味的同時還露出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望著聖,乖巧的說“哥哥,好好吃啊,寵兒還想吃!”
摸摸寵兒圓滾滾的肚子,聖覺得為了寵兒的身體著想還是不能有著它了,稍顯無奈地說“看看你這肚子都快撐壞了,還能吃嗎。今天就好好休息,明天再帶你去吃好吃的。”
寵兒撒嬌般的求了一會兒見聖沒有允許,也隻能留戀的望了一眼桌上的空盤子,用小舌頭舔了舔嘴角,乖乖的由聖抱著回房。
剛走到大廳,想去找侍者。就在此時,餐廳門口傳來了一陣哄鬧聲。一位藍衣公子帶著幾名錦衣公子和大批隨從站在門口
“你們好大的膽子,你們知道這是誰嗎?這就是城主之子連少爺,你們竟敢如此慢待連少爺”一名綠袍公子指著藍衣公子囂張地說。
“不好意思,幾位公子,今日包廂已經客滿了,隻有大廳裏還有空位,還請幾位見諒”一名不卑不亢地藍衣侍者解釋道。
“不管怎樣,本公子今天一定要在包廂中用餐,我們如此身份的人怎麼可以和一群平民一起擠在大廳裏。”綠袍公子非常不滿意侍者的答複,氣急敗壞的說。這句話瞬間引起了所有用餐者的不滿,紛紛議論起來,猜測這幾人的身份,氣氛頓時變得嘈雜起來。
中間那名藍衣公子,長得十分英俊,但是那眉宇間的戾氣破壞了他的氣質,使其整個人都變得十分陰沉,而且眼眶深陷,雖然有淡淡的武氣縈繞,但步履虛浮,一看就是縱欲過度的樣子,使別人對他的印象隻是不喜。
一群人堵在門口爭執不下,聖不喜如此氛圍就想繞過他們去找侍者。然而,他這種出塵的氣韻,即使淹沒於人群之中也如同一枝獨秀般,剛進入人們的視線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這群公子果然也被迷住了,張著嘴,瞪直了眼,均一副豬哥樣,呆呆的望著聖,有些嘴角還掛著口水,那還記得什麼爭執。
“哪來的美人兒啊,比本少爺的侍妾都要美,哦不,應該是比本少爺見過的所有人都要美”首先回過神來的反而是那位城主之子。隨後便叫來一個年紀稍大的護衛吩咐了幾句,就滿意的笑了起來,伸過手來想把聖擁入懷中。
聖是何許人又怎麼可能讓他拉到,一個反身就躲過了伸過來的手,稍稍皺了一下眉。
“嗬嗬,美人就是美人,連皺眉都如此的賞心悅目!美人,你以後就跟著本少爺吧,本少爺保證你榮華富貴享之不盡”連公子回憶了一下,父親要他記住的畫像,其中並沒有這人,便放心了,眯著眼睛放肆的在聖身上打量著。如此的美人,不僅相貌舉世無雙,氣質更是超塵脫凡,即使是一名男子也不盡讓他為之癡迷,雖然自己並不喜歡硬邦邦的男子,但是為了美人,他不介意試一試,反正哪個貴族家沒有幾個男寵侍君的,即使是不用,放著在家裏也賞心悅目。
還未待聖回答,一道清雅的聲音就打破了僵局。“宇文連,好久不見啊,想不到你還是老樣子啊”
幾名年輕的公子小姐向這邊走來,來人中正好有剛剛遇到的那一對男女。
“唐文斌,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聽到這個聲音宇文連臉上大變,差點驚得跳起來,回頭望去,果然是那個他最不想見到的人,所以立刻氣急敗壞地反問。
“嗬嗬,我怎麼就不能在這,你這麼猖狂,小心又踢到鐵板”被叫做唐文斌的男子,身著白色的法師袍,雖然比不上聖的絕色,但是卻給人一種青竹般的氣質,讓人難以忘懷。
“我邀請美人去我家做客,與你何幹,你少在這多管閑事!”雖然還是有點氣息不穩,但宇文連還是立即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宇文連,適可而止”另一道聲音插了進來。聖一看,便是剛剛遇到的青衣公子,此時,正皺著眉望著這邊,語氣也略加嚴肅。
“秦玉溪,這件事你要插手?”唐家算不了什麼,所以唐文斌說的時候,還能想著怎麼把這美人弄到手,但是與瑾月國第一世家的秦家相比宇文家這種新興世家就不完全夠看了,原來以為是個無主的美人,還想著今天真是撞大運了,到頭來卻是空歡喜一場!也是,這樣的美人,既沒有強大的背景來護著,又沒有足夠的能力,怎麼會沒有人窺視啊!嗬嗬,連秦玉溪這樣的人都心動了,想著便不懷好意的隱晦的望了秦玉溪一眼。
秦玉溪雖然沒有給出明確的答複,但是身著卻稍稍擋住了他人窺視的視線,這個動作就足以表明了,這人是由他護著的。
知道今天是得不到好的了,宇文連隻是覺得很可惜,但心中卻更加堅定了他家一定要全力支持三皇子,將來三皇子繼位,他們宇文家就是名副其實的第一世家,他要把所有人都踩在腳下,這樣的美人總有一天會回到他的身邊,然後隻是深深地望了一眼聖,就準備離開。
“連哥哥,原來你也在這啊”此時一名身穿粉衣的女子小跑著朝宇文連撲來過來。以往會躲過去的人,如今卻被她撲到了,這令粉衣女子十分不解,果然轉眼一看平時對她不加理睬的連哥哥正目不轉睛望著一個絕美的男子。
這可不得了了,連哥哥是她的。好不容易才求得父親設計,使連哥哥成為她的未婚夫,怎麼能讓這個不知道哪裏來的小賤人給搶走。
“哪兒來的小賤人竟敢當著我的麵勾引我的未婚夫,你好大的膽子”說著便抽出腰間的鞭子向聖的臉上抽去。
這鞭子是父親給她用來防身的,專門請鍛造大師煉製法器,不比普通的武器抽起人來不僅疼痛異常,那傷口還沒辦法痊愈,除非拿到靈級以上的療傷藥品。所以基本上這鞭隻要一抽到臉上就算是再美的人也一定立馬毀容,這事她平時就沒少做過,那些勾引連哥哥的婢女、侍妾沒少被她整治過,連哥哥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所以如今也就當場發作了。
在場的人都沒有想到,粉衣女子如此大膽敢在星月酒樓直接動手都有點沒有反應過來,即使是宇文連也沒料到粉衣女子會如此沒腦子,在大庭廣眾之下出手,都不由的一愣,可也就是這一愣神,想救聖已經來不及了,在場的眾人都有點可惜的偏過頭去,不忍心看到這辣手摧“花”的場麵,隻有開始遇到的那名黃衣女子站在角落裏低著頭但嘴角卻偷偷彎起了一個微不可見的弧度。
哪知麵對鞭影聖並沒有驚慌,隻是退了一步,但正好堪堪躲過鞭子。粉衣女子看著沒有抽到反手準備再揮一鞭。
寵兒本來在那什麼連公子調戲聖的時候就準備教訓他們了,隻是礙於聖抱著它,所以並沒有動作,但是現在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看著迎麵而來的鞭子,寵兒不再猶豫,伸出爪子朝粉衣女子狠狠的武了一下。
“哎呀,我的手”眾人循聲望去纖纖玉手上多了三道猙獰的傷口,深可見骨,差點連鞭子都抓不住了,整隻右手都被染得血淋淋的,好不可怕。這樣的一百八十度大逆轉真是讓人有點不可思議,不過,本來人們就不希望美人有事,這樣的結果當然更好。
看著那流血不止的傷口人們都到吸一口涼氣,想不到看上去這麼乖巧可愛的寵物竟然如此的凶殘,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
粉衣女子捂著原本就痛極的傷口,卻看見寵兒這罪魁禍首還在那向她齜牙,好像恨不得要過來咬她一口,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想也不想就左手持鞭抽向寵兒。
就在鞭子快襲上寵兒並禍及到聖時,一道金光閃過,鞭子從粉衣女子那脫手而出,被釘在對麵那刻滿祥雲圖案的牆壁上。
眾人走近看才知道原來那道金光是一枚金針。
見到此景宇文連深吸了一口氣,也許別人都沒有太注意隻以為那是一條普通的鞭子,但是身為粉衣女子未婚夫的他卻是知道那是一件大師級的法器,這枚小小的金針能穿透鞭子,並且釘在芸石中。不管是金針本身,還是射出金針的人都不容小覷啊!想到此,宇文連對自己當時的行為產生了一陣後怕。
宇文連望向聖的眼神瞬間不同了起來,少了一份窺視,多了一份警惕。並立刻板著臉對粉衣女子說:“道歉!”
“連哥哥,你,你說什麼?”粉衣女子難以置信的抬頭望向宇文連,仿佛是第一次認識這個人似的。
“我再說一次,給這位公子道歉,否則宇文家不需要不識大體的長孫媳婦”宇文連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勢。
現在要不是宇文家想與李家結盟,把李家拉到三皇子這邊,他才不想理這位刁蠻任性,喜歡無理取鬧的李淑君小姐呢!一點眼界都沒有,一天到晚隻知道爭風吃醋。
“對不起”也許是真的被宇文連的態度嚇到了,李淑君對聖說了一句對不起,就哭著跑出了星月酒樓,跟著她來的侍女和侍衛也跟著追了出去。
蠢貨,宇文連對跑出去的身影陰鶩的望了一眼,暗自在心中啐了一句。轉過臉來笑著對聖說:“未婚妻不懂事,還請公子見諒。本人開始隻是想跟你開個玩笑,也還請不要介意。為表達歉意,公子本次在星月酒樓的一切消費都由本人來承擔”
“不用”聖這次下界隻是消息兼遊玩的,本來就不欲與他人計較,要不是粉衣女子想傷害寵兒觸到了他的逆鱗,他也不會出手的。
抱著寵兒轉身就準備回房,隻是在經過秦玉溪身邊時以隻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音量說了一句謝謝。
秦玉溪則滿眼複雜的望著聖離去的背影。
在眾人都沒有注意的時候,宇文連走到牆邊,將鞭子連金針一並收了起來,帶著一眾人快速的走了。
在眾人沒有注意的角落,隻有秦玉瑤(秦玉溪的妹妹,前麵的黃衣女子)一直低著頭,氣得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