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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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濛開始學做藥膳,周濛在做飯這件事情上沒有什麼天賦,所以一般她不會輕易去做飯,但是,她太無聊了,也為了能夠讓外公的病有更大的起色,她開始研究醫理,配備對中風有療效的中藥材,開始為外公做藥膳。當然,剛開始很多次都是失敗的,不是味道不好,就是難以下咽,她卻不肯放棄,一直在廚房折騰試驗,鄭嫂看不過去,多次提出幫她,都被她拒絕,她在廚房內反反複複地練習,像模像樣的藥膳終於製作成功。
外公雖然仍然表達不清自己的意思,但是吃到藥膳的那一刻,他的表情分明是欣慰的,外公高興的模樣大大鼓舞了周濛,周濛開始堅持為外公做藥膳。
一天,周濛從醫院回來,楚岩已經下班回來,他本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報紙,聽到她進門的聲音遂抬頭看了看她,而後目光在她手中的保溫桶上停留了幾秒,才淡淡對她說:“回來了。”
周濛應答,先將保溫桶交給鄭嫂,而後轉身上樓,換好衣服再下樓,到餐廳裏吃晚飯,期間,楚岩也沒什麼表情,隻是似往常一樣默默吃飯,但是在晚飯結束後,他突然問她:“這些天你一直在學做飯,但為什麼卻不見你做給我吃呢?”
周濛一時錯愕:“家裏不是有專門做飯的傭人嗎?難道還需要我做飯?我做飯的手藝與鄭嫂相比,差的豈止是十萬八千裏,你還是不吃為好,也省得我忍不住用毒藥毒草毒死你。”
楚岩蹙眉,不再接話,隻是當晚又把她折騰的夠嗆。
周濛有痛經的毛病,每次來例假都彷如受刑,楚岩一貫要求她裸睡,但是來例假的時候根本無法裸睡,楚岩剛開始不知情,後來曉知緣由,便不再說什麼,後來每到她生理期的那些日子,楚岩都默契地不再騷擾她,甚至說對她很寬容,剛開始周濛有些奇怪,後來才知道自第一次告訴楚岩自己來例假後,楚岩便記住了她生理期的日子,甚至記得比她都清楚。周濛有些不齒,這就是一個男人有過很多女人的結果,比女人自己本身還要了解女人。
以往周濛來例假的時候,因痛經不適,都躺在床上弓著腰睡覺,有時候甚至連飯都不吃,鄭嫂是過來人,看她難受的樣子,總會端來一杯濃濃的燙燙的紅糖水讓她喝下去,但是楚岩每次都視若無睹,隻是不再騷擾她。
這次還是痛經,周濛躺在床上苦苦地咬牙支撐,動都不想動一下,這時房門打開了,周濛以為是鄭嫂,沒想到卻是楚岩,他叫她坐起身,而後麵無表情地將一杯紅糖水遞到她手裏:“喝完再睡,會舒服一些。”
周濛雖驚訝,但還是將紅糖水喝了,一杯燙燙的紅糖水下肚,頓覺小腹熱熱的,疼痛感立時減輕了不少。
喝完紅糖水,周濛繼續睡覺,不知道過了多久,楚岩又進來叫她:“起來,吃完飯再睡。”
周濛將被子裹緊:“不想吃。”
“隻是一碗粥,我已經端上來了,吃完再睡,乖,聽話。”楚岩邊溫聲勸道,邊伸手拉她起來。
周濛無奈,隻得起身,果然,粥碗已經端上來了,周濛不情不願地從楚岩手中接過粥碗,悻悻地喝了一口,隻一口,她便揚起了眉頭,粥的味道與以往喝的大不相同,味道很特別,綿潤爽口,十分好喝,周濛一口氣將碗裏的粥全部喝光。
喝完粥,她並沒將粥碗還給楚岩,隻是看著他,問道:“粥還有嗎,我還想喝。”
聞言,楚岩的神情頓時一僵,愣怔了好一會,而後他奪過粥碗,沒好氣地說:“馬上就要睡覺了,吃那麼多做什麼,小心積食。”說完,就拿著粥碗離開了。
周濛氣悶,隻是再想喝一碗粥罷了,也不知道楚岩發的什麼神經,不願意她再喝,再說,鄭嫂做飯一向隻會多不會少,差不了這一碗半碗的。
雖然氣惱,周濛還是繼續睡覺了,第二天,痛感減輕,周濛起床梳洗下了樓,那時已幾近中午,鄭嫂看到她,招呼她洗手準備,馬上就要吃中午飯了。
因為沒吃早飯,周濛吃的比平時要多,鄭嫂看著她吃飯,突然就笑了:“先生很關心你的。”
周濛訝異。
鄭嫂接著說:“周小姐昨天不舒服,先生特別著急,我本打算忙完手裏的活,就衝一杯紅糖水給你端上去,沒想到開水燒好後,先生竟然問我紅糖放在哪裏,就自己幫你衝調了。後來,先生下樓,說你不舒服,吃不了別的,要煮粥給你吃,我就問先生,給你煮什麼粥,先生竟然說他自己煮,讓我忙別的,我來這裏這麼多年,都不知道先生還會做飯,昨天也是第一次看到先生做飯。先生隻做了一碗粥,我做飯這麼多年,旁眼瞧著,也看得出那粥做的精細,怎麼樣,那粥好喝吧?還有,今天先生在上班前,特意交代我,說讓周小姐你中午多吃點飯,因為昨天沒吃多少,今天早上又沒起床吃飯,中午肯定會餓。”
聽到鄭嫂的話,周濛有些意外,想不到那碗粥是楚岩親手做的,同時她也明白了為什麼昨晚自己要第二碗粥喝的時候,楚岩的態度為什麼會那樣,因為根本就沒有第二碗粥。
別墅內有一間鋼琴房,裏麵有一架看起來就很華貴的鋼琴,琴身散發著優雅的光澤,能清楚地照亮彈琴者的身影。
周濛並不會彈琴,像大多普通人一樣,周濛屬於琴棋書畫概無所長的一類人,正是因為自己不懂,所以才會特別羨慕有這種才能的人。
因為空閑時間較多,無所打發,周濛便在網上查詢了基本的鋼琴指法,又打印了一首簡單的鋼琴曲,如一個初次學步的嬰兒般到鋼琴房裏練習彈奏這首曲子,因不知技巧,又沒有鋼琴功底,彈奏的很不像樣子,斷斷續續,音調忽高忽低,有的時候周濛自己都不忍聽聞,但可能是太無聊了,她每天倒有一段時間過去彈一會,不管好聽不好聽,自己倒樂在其中。
這天,她生澀地彈完最後一個音,舒口氣,欲起身離開,這時卻發現楚岩正在鋼琴房的門口,默默地看著她,不知道站了多久,臉上的表麵晦澀難明。
周濛從來沒有見過楚岩來過鋼琴房,更沒有見過楚岩彈琴,所以她吃不準楚岩會不會彈鋼琴,在楚岩會彈琴和有錢人大都喜歡擺一些高雅的物什來彰顯自己的貴胄身份這兩者之間做選擇,顯然,周濛更傾向於後者。
所以,當楚岩看向她的時候,周濛忍不住問道:“當初,你為什麼要特意裝修這一間鋼琴房?”
“我有的是錢,所以喜歡用高雅的東西來提升自己的內涵。”楚岩的回答很散漫。
周濛皺眉,果然是有錢人的派頭,喜歡燒包,她頓時失去了興趣,打算離開,楚岩卻錯身走了進來,慢慢地走到鋼琴前坐下。
他懶洋洋地望了周濛一眼,而後抬起一根手指,如小學生識字的模樣笨拙地在琴鍵上重重地敲下,隨著琴鍵單音的響起,他邊摸索著琴鍵邊喃喃道:“這個應該是DO,這個應該是RE……”
周濛無語地看著他,隻覺得可笑,她搖了搖頭,正準備走開,楚岩卻突然正了正色,修長的手指一拂,遂嫻熟地彈奏了起來,緊接著,悠揚輕靈的聲音堪堪響起,流暢而又婉轉,恰恰是她無論怎麼彈,都不像個樣子的那首鋼琴曲。
一時間,周濛怔呆了,她不能置信地望著楚岩,隻覺得恍惚,原來他竟然是會彈鋼琴的。
看著楚岩洋洋灑灑彈鋼琴的樣子,周濛突然想起了自己看過的動漫版的《流星花園》片段,道明寺到杉菜家做客,吃飯時,杉菜與父母都是大快朵頤,沒什麼講究,而道明寺卻不緊不慢,一副斯文得體的吃相,杉菜便不由得感歎,即便他有些壞,但他畢竟是一位大少爺。楚岩的確不算什麼好人,但是他畢竟是在上流社會的家庭長大,所受的教育和禮儀與普通人家不同,所以,不管她如何排斥,也不得不承認他是一位具備著有錢人涵養和氣質的王子,這一刻,周濛突然明白了自己與楚岩的差距,原來兩人的距離竟不止是一點點。
一曲終了,楚岩又換了一首曲子,是周濛比較熟悉的《致愛麗絲》,楚岩彈得瀟灑而又優雅。
曲音結束,楚岩笑看向周濛:“還想聽什麼,隨你點播,我彈給你聽。”
周濛搖頭:“我不懂,不知道該點什麼曲子。”
楚岩又笑:“的確是不懂,不然也會彈得那麼慘絕人寰。”
周濛頓時羞臊,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楚岩卻轉移了話題:“想學彈鋼琴?要不要我請人來教你?或者我也可以教你?”
周濛馬上搖頭:“我哪有彈鋼琴的天賦,我隻是無聊罷了,隨便彈彈,消耗時間,要真學了,倒沒有現在這個心情了。”
不知是不是楚岩對周濛說的話上了心,楚岩竟然帶周濛到球場打高爾夫,周濛是個運動白癡,哪裏懂得這種有錢人的消遣活動,可是楚岩卻興致勃勃,一再對她說會教她打球。
出發那天,周濛紮著高高的馬尾,穿的很休閑,甚至還穿了一雙白色的低幫帆布鞋,楚岩看到周濛的裝扮,笑容中帶著一絲欣賞和玩味:“看著真年輕,跟學生一樣,一比之下,我是真老了。”
周濛不禁腹誹:“大我整整八歲,能不老嗎?”
這天楚岩的心情很好,在球場上,他一直很有耐心地教周濛如何握球杆,打球,先是手把手教,之後再反反複複地給周濛做示範動作,但是周濛一直不得要領,連最基本的動作都沒學會,可能是看出周濛的確不是一個能學打高爾夫的料,所以,楚岩在所有耐心皆消磨耗盡之後,隻得放棄,便不再理會周濛,自己開玩起來。
沒有了楚岩在一旁指導,周濛根本不知道怎麼打,她氣悶地揮著球杆,胡亂地將球打來打去,在球場的一個下坡起伏處,周濛隻覺得被什麼一絆,腳一滑,便重重地摔了一跤,周濛嗚呼一聲,覺得丟臉極了。
周濛正想手掌撐地站起來,這時,一雙修長幹淨的手伸了過來,周濛定睛一看,發現竟然是楚岩,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竟然走到了她的身邊,要拉起摔倒的她。
見是楚岩,周濛覺得更加丟臉,但是楚岩卻沒有嘲諷的表情,隻是一臉的無可奈何。
周濛站起身,拍拂掉身上的灰塵,還未對摔倒一事發出相應的感歎,卻見楚岩突然蹲下身,居然幫她綁係散開的鞋帶,周濛頓時恍然,原來絆倒她的竟然是鞋帶。
楚岩突然的舉止讓周濛有些發呆,無論如何,她都想不到楚岩會幫她係鞋帶,這樣微小的動作,看似不經意,卻最能打動人心。
周濛久久不語,楚岩卻麵容平靜。
這時,一個帶著調侃的男音從球場的不遠處傳來:“我從來不知道二哥原來是這麼細心體貼的人。”
看到來人,楚岩不易察覺的輕蹙了一下眉頭。
這是周濛第一次見到楚嵩,楚岩的堂弟,楚嵩也是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但其眉眼卻遠不若楚岩光耀,狡黠之下,透著令人不舒服的陰鷙,當然他並非一個人來球場的,自有佳人陪伴,那位佳人周濛是認得的,正是高調對媒體宣稱自己已有男友,且男友為表心跡送給自己寶石項鏈的那位女星。顯然的,女星看周濛的眼神是極其不友善的。
回去的路上,楚岩一直有些鬱鬱,周濛雖是局外人,也看得出楚岩和楚嵩之間的漠離,表麵上的應對看似和氣,實際上兩個人之間卻充滿著看不見的刀光劍影。
楚岩是楚元集團的總裁,實際上,當時競爭總裁一職的候選人有多人,但最具優勢的便是楚岩和楚嵩,楚岩和楚嵩雖是堂兄弟,但為了總裁一職明爭暗鬥多年,最終楚岩技高一籌,贏得董事會的全力支持,就任楚元集團總裁一職,但楚嵩一直都不服氣,一直都在暗地裏搞小動作想把楚岩從總裁的位置上拉下來,可以說是不擇手段。
楚岩斟酌一下說辭:“其實我那次受傷是楚嵩買通了混黑社會的人做的,本來他想製造一起平常的打架鬥毆事件,在打架之中不知不覺地把我解決掉,卻沒想到阿航身手敏捷,救我突出重圍,但我還是因躲閃不及挨了一刀,為了安全起見,受傷後我們沒有直接去醫院,隻是找了一個普通的小診所治傷,也就是你外公的診所,正好是你幫我治療的。”
直到此時,周濛才知曉楚岩受傷的真正緣由,原來一直以為他是黑社會,所以不能去醫院,沒成想是自己的誤解。
聽到楚岩提起阿航,周濛有些好奇:“為什麼我搬到別墅後,一直都沒見到阿航,他去了哪裏,他身手那麼好,不應該貼身保護你嗎?”
楚岩沉默了下,並沒有回答周濛的疑問,隻是諷譏道:“見阿航做什麼?你不是一直以為他是我的幫凶,專門替我做壞事的嗎?”
周濛噎住了,因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索性保持沉默。
“我現在不需要做殺人放火,打家劫舍這些勾當了,所以就把阿航攆走了。”好半天,楚岩似真似假地回答了這麼一句。
周濛自然是不信的,但是她卻並沒再說什麼。
周濛接到了劉菲菲的電話,劉菲菲對她的近況了解的並不真切,隻是拜托周濛幫忙做她公司一些產品的進銷存數字統計,算作兼職,做好之後便付工資給她。周濛正好沒事做,便答應了,劉菲菲喜出望外,立刻傳給她一大堆原始的檔案數據,讓她盡快地分門別類統計好。
周濛接到數據,便開始馬不停蹄地統計起來,因為類別很多,東西又繁瑣,她做的有些吃力,枯燥的數據統計最容易讓人勞累,周濛好久都沒有上班,人懶散了許多,精力也不若之前旺盛,所以統計著統計著就開始坐不住了,但是她又承諾了劉菲菲,不能言而無信,中途放棄,另一方麵又怕劉菲菲急著要,所以隻有強迫自己靜下心來統計,這一強迫,周濛竟然進入了狀態,總是想著統計這件事,簡直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周濛統計了好幾天,終於到了最後彙總排序的部分,因為數據不在同一個表格之內,所以最後的彙總有些費勁,她在不同的表格間點來點去,眼睛幾乎都看花了,這時,突然身後傳來一個男音:“你為什麼不用公式?”
周濛詫異地轉過身,隻見楚岩端著一杯咖啡,邊喝著邊看著她的電腦。
周濛奇怪:“不同的表格和排序,也可以使用公式嗎?”
楚岩覺得很好笑:“寶貝,EXCEL的公式功能很強大的,你沒有學過嗎,中學的時候如果沒學,大學的課程裏必定會有的。”
周濛發怔,若課程裏有,為什麼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她有些訕訕,決定虛心請教:“那應該怎麼編輯?這些數據還要有條件設定的。”
楚岩擠身在她旁邊坐下,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敲幾下,便把公式編好了,之後鼠標一拉,不出幾秒,她所有的統計工作全部完成。
周濛看著楚岩,仿佛有些不認識他,周濛一直以為楚岩是一個借家境橫行的紈絝子弟,但在知道楚岩會彈鋼琴之後,她對他的印象就有些改觀了,她不否認楚岩有能力,但她印象中楚岩的能力是管理公司和定決策的能力,不是這些細微末節的事情,有錢人自出生起便有繼承家業的意識,所以要學習管理的才能,懂得經營公司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是,看著楚岩輕鬆地編輯公式,周濛才意識到楚岩是一個真有能力的人,不論大小事,如若他沒有傲人的家境,他也會是出色的,閃光的。
周濛再一次意識到了自己與楚岩之間的差距,突然間,她的心情有些茫然。
給劉菲菲發完郵件,關掉電腦,楚岩立即擁住了周濛,有些耍賴:“一連忙了這麼多天,都不理我,甚至連我的內褲都不幫我洗,今天晚上是不是得好好地補償補償我?”
說著,便開始手腳並用,邊親吻周濛的脖子,邊動手解周濛衣服的扣子,周濛掙紮:“我,我還沒有洗澡呢。”
“沒事,等一下一並洗。”楚岩情動的呢喃即刻淹沒在炙熱的親吻中,仿佛禁欲了很多天,楚岩顯得有些急不可耐,一上來便直達主題。
周濛有些疼:“疼,你慢一些。”
聞言,楚岩放慢了速度,一點一點地試探,感覺到了周濛的濕潤,才緩緩進入。
對於這種事,周濛起先很生澀,不知其道,加之對楚岩心存厭惡,她總是繃緊身體,如同受刑一樣承受,可是有一天,她突然發現自己融入了楚岩的節奏,身體有了不一樣的反應,那一刻,她發現楚岩的表情尤為滿足,自此之後,楚岩總是探找她身體的敏感點,引領她了解真正的男歡女愛,周濛悲哀地發現,自己的身體總會有讓楚岩更加興奮的反應,而對於這種反應,自己竟然不再覺得羞恥,就像自己已經適應了裸睡一般。
結束後,楚岩仍然撫摸著她腰部的曲線,在她的胸部細細地親吻,不肯放開她,周濛有些吃不消:“我要去洗洗了。”
不知怎麼回事,楚岩今天特別黏她,邊親她邊低聲問她:“寶貝,喜歡嗎?”
周濛明白他問的是什麼,有些耳熱,遂故意敷衍:“有什麼喜歡不喜歡!?”
楚岩顯得特別無賴:“喜歡我這樣對你嗎?”
周濛低啐:“無恥!”
“不喜歡?”楚岩故作失落:“那我得加把勁了。”說著,又伏在了她身上。
……
楚岩饜足後,周濛才得以穿好睡衣起身,她先走到梳妝台前,打開抽屜,從裏麵拿出避孕藥,取出一片吃下去,然後喝水催送,而後,她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這時,突然聽到楚岩她的在身後問道:“你有沒有想過為我生個孩子?”
周濛詫異,轉身看向楚岩,隻見楚岩側身躺在床上,單手撐頭,吊兒郎當地看著她,表情有些懶散,一看就知道就隨口而問,未經思慮。
所以,周濛答得飛快:“你開玩笑的吧?為你生孩子?怎麼可能?生下來連個名分都沒有,私生子一個,一輩子都會被人指指點點,生了還不如不生。再說,你怎麼還會缺女人給你生孩子,將來你總要結婚的,你的孩子自有你的妻子幫你生。何況總有一天,你會厭倦我,會讓我離開,若我未婚先孕生了孩子,我以後的生活該怎麼辦?我可不想活的生不如死。”
楚岩的眼中流露出一絲哀傷,卻轉瞬即逝,他隻是輕笑一聲:“確實是開玩笑的,你快去洗澡吧,記得把我的內褲洗掉,我都快沒內褲換了。”
周濛輕嗤一聲,便進了浴室洗澡。
楚岩看著關閉的浴室大門,眸色漸漸變得複雜。
洗完澡,周濛順便清洗楚岩積存了好幾天的內褲,她蹲下身,邊洗邊想,自從自己開始幫楚岩洗內褲後,楚岩好像就不再添置新的內褲,怪不得說自己都快沒有內褲換了,她是不是應該去商場幫他買一些,但是普通的內褲他會不會嫌棄不好,穿著會不會不習慣,想到這裏,周濛用滿是泡沫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臉,他買東西的途徑自己又不知道,也沒有去過,若是真沒得換了,他自己就會到常去的品牌店購置,自己這是瞎操的什麼心。
晾完楚岩的內褲後回到房間,楚岩並不在床上,而是站在窗前抽煙,身影竟有一絲落寞,聽到她回來的聲音,他也沒有轉頭,隻是出聲讓她先睡,周濛已經累壞了,也沒多想,便先躺下睡了,很快,她的意識便已經開始模糊。
迷迷糊糊中,好像聽到楚岩去了浴室洗澡,再然後,他回來在床上躺下,伸手摟住了她的腰,貼近她的頸窩輕歎口氣,而後對她低喃道:“傻丫頭,我該怎麼做,才能留住你?”
周濛倦極了,隻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夢境陳雜,第二天便什麼印象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