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可以引導引導他嘛，比如問問他——到底會重生到什麼時候，這不就行了？”朱小羅咬著一顆巨大的糖，右半邊的臉鼓鼓的。
    “那可不行，我關閉了他大腦幾乎所有的功能，聽不到聲音，也看不到東西，隻有這種情況下才能得到接近客觀的信息，在他意識清醒的情況下，可能會故意想錯的方式來誤導我。”
    “一般人能做到那種事嗎？自己的想法是沒辦法控製的吧。”
    “對，那隻是相對於一般人而已。這個人，可是經曆了無數次死亡，體驗了無數種人生的，心理素質和普通人怎麼可能相同。”
    “這麼一說還真是啊……”朱小羅把糖從左邊換到了右邊，“能忍受這麼多次可怕的人生，這家夥自己也很可怕啊。”
    “……朱小羅，你覺得有神嗎？”
    “神？哈哈，阿孝，你怎麼突然說這種話，都不像你了。”
    “因為無論如何，我應該都隻能複製出影像和聲音才對，可是……卻複製出了字。關於重生的規則，並不是聲音告訴了我，也並不是影像——而是文字。就像是，有人刻意要告訴我這個規則一樣。”
    “該不會電腦被入侵了吧？”
    “電腦也是我特製的，跟現在的電腦是完全不同的東西，而且我從沒有將它聯入外部的網絡……”
    “不會有那種東西的，阿孝。”朱小羅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這幾天一直愁眉苦臉的，這怎麼行？來，跟我學，笑一下！”
    “……白癡。”
    “阿孝！你怎麼可以這樣，我的心都碎了！”朱小羅捂住自己的胸口，“你知道我有多痛嗎？夥計！”
    “你給我安靜一點！”
    “啊，阿孝，你看你的屏幕……”
    孫孝皺了一下眉，扭過頭看了一眼後麵，頓時愣住了。
    屏幕上出現了一大段文字，這些文字以可怕的速度出現又瞬間消失，看得朱小羅頭皮發麻。
    “神明是存在的。”
    “我聽到過他的聲音。”
    “未來自殺後。”
    “我有一個沒有告訴秋準的秘密……”
    “沒有關係。”
    淩亂的文字瞬間顯現又消失，仿佛機器在暴走一般。
    孫孝關閉了電源，神情複雜的看了未來一眼：“他似乎快要崩潰了。”
    “為什麼？他這樣的人也會崩潰？”
    “會。我一直讓他看到自己的回憶，而那些似乎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東西。這家夥以前是個不折不扣的殺人魔，但他自己卻並不想那麼做，大概是強迫自己忘記了那些，可現在被我強製喚醒了。”
    “現在怎麼辦？”
    “我會喚醒他的意識，他會用自己的意誌把混亂的情緒壓下去。”
    “那樣他不會攻擊你嗎？”
    “他不是我的對手。更何況，他現在全身都是傷。”
    “不得不說你還真是殘忍啊……我都看不下去了。”
    “你去做你自己的事，這裏由我自己來處理。”
    孫孝看了一眼已經黑了的屏幕，抿住了嘴唇。
    這種情況，他從來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