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那到底是女朋友還是哥們兒？
    “哈尼~什麼事啊？哦，是的，我昨晚沒回去，對，小玉跟我在一起，我們住在……嗯……朋友家。對對對，就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戰堯從善如流地接起電話，跟那頭的李愛玲開始打嘴仗，甜言蜜語或者‘互損’對他來說簡直張口就來，而李愛玲似乎也習慣了他的油腔滑調，並不覺得有何不妥。
    這就是他們日常的相處模式。
    臨近結尾的時候，程子玉還伸著脖子喊：“哥哥，我也要跟玲玲姐說話！”
    “你等會兒，小不點要跟你說話。”
    “我聽見了，她喊得很大聲。”李愛玲在電話那頭笑道。
    戰堯把手機遞給程子玉，然後繼續去廚房忙碌了，絲毫沒注意到司徒銳黏在他身上的目光有什麼不對。
    其實連司徒銳自己也沒察覺到自己的眼神有些複雜。
    女性的哥們兒？
    那到底是女朋友還是哥們兒？
    是即將發展成女朋友的哥們兒還是不能發展成女朋友所以成了哥們兒？
    簡直有太多的可能性了……
    司徒銳發現自己想得有點多的時候，戰堯已經忙完了，端著最後的豆漿回到餐桌旁，程子玉跟那個所謂的玲玲姐還在講電話，看到戰堯回來，她跟對方道了別才戀戀不舍地掛斷電話。
    “怎麼不吃？不合胃口？你早餐習慣吃什麼？我做了三明治，看你這裏有豆漿機就打了豆漿。你要不喜歡喝豆漿我幫你去磨咖啡。”戰堯見司徒銳盯著豆漿發呆，起身要回廚房。
    司徒銳叫住他：“不用，我不是不喜歡喝豆漿，是沒想到還能吃這麼豐盛的早餐。”說完，司徒銳攪和一下豆漿，喝了兩口。
    “啊？你平常都不吃早餐嗎？”戰堯很詫異。
    “一般不吃，最多喝杯咖啡……”司徒銳很淡定。
    “唉，就知道你們這些上班的人最不愛惜身體了。現在是養生社會知道不？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無論怎樣都不能把身體拖垮了。”戰堯一本正經地對著司徒銳說教。
    司徒銳含糊應了一聲，反問道：“你每天都吃早餐嗎？無論什麼情況……”
    “我？當然啊！”戰堯看了一眼程子玉，程子玉也脆生生道，“我也是我也是，我跟哥哥每天都吃早餐的，哥哥說，吃早餐就能長得快，我要快快長大！”
    司徒銳慢條斯理咬了一口戰堯做的三明治，跟去店裏買的口感差不多，或者要更好，這小子的手藝的確不錯。
    “你那麼忙……有時間做？”
    “這又不麻煩，做熟練了其實用不了多長時間。”戰堯的手很靈巧，他很得瑟地抬起手來，做了幾個抓撓的動作以顯示自己的厲害。
    司徒銳：“……”
    “當然忙不過來的時候就去我哥們家蹭飯吃。或者在外麵買。”戰堯又補充了一句。
    司徒銳心道果然……
    “你管女士叫哥們兒？”司徒銳默默腦補了一個高大威猛的女漢子形象，頓時窘了。
    “關係好嘛，無所謂，她就是個男人婆。”戰堯評價道。
    “……”司徒銳沉默了一會兒，決定道，“吃完飯後先送你妹妹去幼兒園。”
    有先自然有後，送小玉去幼兒園，就要回戰堯家拿書包，去戰堯家，應該能見識一下他那個所謂的哥們兒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