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相處
    戰堯重新坐回去，從自己的書包裏掏出了一份練習冊，看著司徒銳笑道：“不介意我做幾道題吧？”
    得到司徒銳的首肯之後，戰堯趴在茶幾上開始做數學題。
    雖然周末不上課，但是要做作業，他今天本來以為上午去一趟就能解決的事情愣是拖到了現在。
    不過，這樣也不錯，他剛好不想欠人太多，能以所謂的‘私人助理’的方式回報幾分，再好不過了。
    司徒銳吃飯很是慢條斯理，不知是故意拖延了時間讓戰堯做題還是本來就是這個速度吃飯，戰堯做完兩頁數學題發現司徒銳還在吃，頓時囧了……
    “你想過考什麼大學嗎？”司徒銳察覺到戰堯的目光，喝完最後一口湯，放下勺子，一邊擦嘴一邊問，“想學什麼專業？”
    “沒想過。”戰堯隨口回道，其實他很早之前就想過很多種以後的生活方式，然而現實太局限，他也隻能想想而已。更多精力還是放在現在的生活當中。
    至於之後怎麼樣，還是等以後再說吧。
    司徒銳愣了一會兒，最終隻是囑托了一句：“有時間就想想吧！”
    “……嗯。”
    “不過你現在還小，先過了高考再說。”司徒銳起身，“收拾了就趕快回去吧。哦，對了，遊泳池那邊的倉庫有輛山地車，你看能騎就騎著走吧。挺晚了打車也不好打。”
    司徒銳倒是不介意讓戰堯在客房裏住一宿，但是現在還沒那麼熟，貿然開口也不合適，等過幾天再說吧……
    戰堯收拾著碗筷，笑著調侃：“很難聽你一次性說這麼多話。那就謝了。”
    司徒銳嗯了一聲，轉身準備上樓。
    “那有事打我電話，隻要不跟上課衝突，我隨叫隨到。”戰堯端著碗筷去了廚房，三下五除二清理幹淨，拿了自己的書包去外頭遊泳池邊上的車了。
    果然是個山地車，還挺有名的。
    戰堯嘖了一聲，笑著把書包甩上後背，跨上去，騎走了。
    這個點到家肯定是挺晚了。
    不過沒關係，幾點回都無所謂。
    以前夜不歸宿也常有，不用擔心小妹不適應。
    這山地車騎起來感覺不錯，這會兒臨近半夜，路上沒什麼人，比第九街區那邊冷清多了，要是在第九街區，這個點正是熱鬧的時候。
    戰堯稍微伏著點身子，騎得飛快。
    夜風吹起頭發，很涼爽。
    戰堯騎了快一小時到家，程子玉還在李愛玲家，這個點肯定也早睡了。他就沒去，直接把山地車扛進家裏，關上門，丟下書包，去冰箱拿了罐啤酒一口氣喝了，然後去浴室衝澡。
    看著鏡子裏的臉，戰堯慢慢露出一個微笑——算是距離正常生活更近一步了吧？
    加油吧，騷年！
    戰堯裹著浴巾出來，擦幹淨換了新內褲，抓了條薄毯子倒在床上，拿出手機刷了會兒才睡了過去。
    ……
    “哥哥……”程子玉早上爬起來得早，自己穿好了衣服就從隔壁李愛玲那邊跑回來，趴在戰堯床邊，伸著小手戳他的臉，“哥哥！”
    戰堯被她叫醒了，坐起來把她拎上來趴在自己身上，兄妹倆玩了一會兒。
    “小玉昨天晚上吃的什麼呀？”
    “玲玲姐姐做的菜，還給我喝了小酸奶。”程子玉一件件彙報昨天的事，“晚上給我講故事了，小蝌蚪找媽媽的故事……哥哥，媽媽是什麼呀？我怎麼沒有媽媽啊？”
    戰堯表情一僵，隨後笑道：“媽媽呢，跟哥哥差不多，但是不在了，去天上了，你不喜歡哥哥嗎？”
    “喜歡呀！”
    “那有哥哥在就好了嘛！對不對？”
    “對。”
    “好嘞，那等哥哥起床，咱們去吃早餐！你想吃什麼？”戰堯把程子玉放到地上，自己趕緊套上了衣服。
    “我想吃小包子。”
    “好，那咱們就去吃包子。”
    戰堯帶著程子玉準備出門，程子玉看見那輛山地車之後，很好奇：“哥哥，新車子！”
    “是啊，新車子。”戰堯把自己以前騎的那輛車上麵的小座椅安到這輛車前麵，“要坐新車嗎？”
    “嗯。”戰堯把程子玉放到座椅上，騎著車出了門。
    去附近的包子店買了小包子，戰堯自己買了豆腐腦油條，又給小妹買了牛奶，這才悠哉往回騎。
    到家後，李愛玲剛好來他們家：“小玉一大早就跑過來了吧？”
    “嗯，把我鬧起來的。這小丫頭。”戰堯捏捏程子玉的臉，笑著跟李愛玲說，“進來吃早餐？我買的挺多的。”
    “好啊！哎，你昨天幾點回來的？”李愛玲把小玉抱起來，戰堯則去把車推進了屋。
    “十二點多了吧，我沒仔細看時間。”
    “那麼晚啊……我還以為你一晚上不回來呢。”
    “本來是這麼想的，不過這個金主吧，脾氣太高冷，在他那住還不如回來呢！睡得踏實！還能見著玲姐跟小玉，是不是啊小玉？”戰堯放好車，將拎著的食物放在桌子上。
    李愛玲看著那輛車嘖了兩聲：“喲，這車不錯啊，哪兒來的？”
    “就我那金主的，昨天太晚了，他說我可能打不著車，讓我騎這車回來的。”戰堯也看了一眼那車，顯擺道，“我今兒就騎這車去學校。”
    “又臭得瑟……”李愛玲笑罵一聲，問道，“你這金主什麼情況啊？”
    “算是個天之驕子型的吧，第一街區的精英人士，他的公司在我們學校進行人才投資，之前吧，我跟他好幾次都在酒店碰到過，他以投資人的身份勒令我以後不許在去那些地方……順便讓我給他當私人助理。”戰堯給程子玉拿了小包子，說完話把牛奶倒碗裏去熱了一下，回來放到了程子玉麵前。
    “私人助理啊？多私人？”李愛玲笑得很邪惡。
    “要多私人有多私人！”戰堯也笑了，隨後敲了一下李愛玲的頭，“玲姐你還是女人嗎？能不能想點小清新啊？”
    “我是不是女人你看不見啊？小清新呢就算了，姐就是這樣的人，清新不了。”
    “也是，玲姐是第九街區的一霸，厲害著呢，要是小清新了可就鎮不住那些家夥了。”戰堯喝著豆腐腦，看了看手機，還挺早呢，剛七點。
    “怎麼了？有事啊？你要有事我今天送丫頭去幼兒園。”
    “可是我想讓哥哥送……”程子玉巴巴地看著戰堯。
    “沒事，我就看看幾點了。行行行，哥送你，慢慢吃，別著急。”
    “哎，你還沒說那私人助理到底做什麼呢。”李愛玲不肯放棄，繼續追問。
    “就是類似保姆吧，給他做做飯收拾收拾屋子洗洗衣服什麼的……”戰堯總結道。
    李愛玲當場就噴了，笑得前仰後合：“我去，戰堯你可真行啊，越來越朝家庭主婦方向發展了……”
    “滾……”戰堯白她一眼，自己也笑了。
    ……
    “喂，金主，什麼事呀？”戰堯送小玉去了幼兒園，騎著車正往學校那邊趕，就接到了司徒銳的電話。
    司徒銳已經起床了，坐在沙發上喝咖啡：“你早上方便過來一趟嗎？送我去公司，昨天是你開車送我回來的，林強這些天請假……”
    “哦哦，方便，方便，我馬上去，半小時後到。”戰堯回道。
    “也不著急，你……注意安全。”司徒銳囑托了一句才掛了電話。
    戰堯上學的時候幾乎天天都騎自行車，速度和耐力都不錯，他說半小時到，還真就半小時‘飆車’到了司徒銳那裏。
    司徒銳給他開了門：“來得挺快嘛，吃早餐了嗎？”
    “吃了，你吃了嗎？哦，這麼早應該還沒吃吧？我知道，你們這些上班的人基本都不吃早餐，不過我建議還是多少吃一點，早餐對身體還是很重要的。我給你做點兒。”戰堯反正是九點上課，這會兒還不到八點，他讓司徒銳吃了飯再去學校也不遲。
    “不用忙活了，我吃了。”司徒銳看了看時間，“你先送我去公司吧，你還得上學呢。”
    “好嘞！”
    “晚上可以下了晚自習再來接我。”司徒銳又補充了一句。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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