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私人助理
    “坐。”司徒銳辦公室裏除了辦公桌和辦公椅之外，靠近門邊的區域是一個四方形拚合的沙發，正中間是個茶幾，茶幾上還有剛才跟高馳簽約時蘇晴準備的茶水及咖啡。
    戰堯在沙發上坐了，腦中則想著，該如何開口。
    “喝什麼？”司徒銳難得多說句話。
    戰堯搖頭：“不用了，謝謝。”
    司徒銳已經站在冰箱邊了，沒有讓戰堯喝什麼茶啊咖啡的，直接從冰箱裏拿了瓶果汁遞給了戰堯。
    沒錯，就是果汁。
    沒有商標，估計是自己動手鮮榨的果汁，裝果汁的瓶子……確切地說是個保溫水杯。
    戰堯：“……”
    “你的事我還沒來得及跟蘇晴說，蘇晴就是之前跟你在休息室聊天的女孩兒，她是我的助理，而且到目前為止，她的工作狀態我很滿意，近期內甚至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打算換助理。所以……你在高考前並沒有什麼安排，好好學習就可以。”司徒銳從自己辦公桌的抽屜裏拿出兩份合同，在戰堯對麵的沙發上坐下，將合同推了過去，“你如果急需錢的話就簽了合同，我會借給你。但是有上限，一年內隻許借一百萬。”
    戰堯坐在沙發上拿著果汁沒有動：“你不怕我卷錢跑了？”
    “你還有個小妹妹，帶著她能跑哪兒去？”司徒銳一本正經地開口，“再說了，你要是想跑早就跑了……”
    還用在這裏過著艱苦的日子跟討債之人周旋嗎？
    當然後麵這句話司徒銳沒有說出來，他相信戰堯能聽懂他的意思。
    戰堯低頭看了眼桌上的合同：“我雖然無恥，但絕不白拿別人的錢。”
    “你先看看合同。”司徒銳很有耐心。
    戰堯將果汁放在茶幾上，拿過合同開始翻看。
    “私人助理？”片刻後，戰堯不解地抬頭，“這是……”
    “公司這邊目前沒有適合你做的事，不過我倒是缺少一個私人助理。”司徒銳斟酌著解釋道，“你會開車嗎？哦，我忘了你還沒滿十八歲。”
    “我會開車。”戰堯回答，隨後他笑著聳了聳肩，“也有駕照。不過正如你所說，我的確還沒滿十八歲，駕照是假名辦的。”
    “你……”
    “我這種人當然要多學幾種技能了，開車又不難……”戰堯所在的第九街區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當然不會有人去管什麼未滿十八周歲不能開車這種規定，而身為熱血少年，對車啊武器啊什麼的都有十分濃烈的興趣，所以，戰堯大概十四歲的時候就跟著一個大叔學過開車，後來再大一點也自己開過車。
    再後來，他混跡時間久了，用假的身份證辦個駕照也不難。
    “除了開車你還會什麼？”司徒銳沒再追究這個，反正戰堯也快十八歲了，到時候辦理了真正的身份證再考個駕照不成問題。
    “你需要什麼？”戰堯反問，“哦，對了，打架鬥毆、色誘灌酒你肯定不需要，那麼……洗衣做飯整理房間算不算？”
    司徒銳沉默了一會兒，起身道：“每天晚上放學後來我家給我做晚飯。好了，你可以回去了。記住，如果讓我知道你還混跡那些亂七八糟的場所，合同就作廢，你還要賠付違約金。”
    “……”戰堯暗自翻了個白眼，將合同簽好，自己將一份裝進書包，另一份遞還給司徒銳。臉上已換了吊兒郎當的笑容，“金主放心，這麼好的差事，這麼高的酬勞，傻子才會放棄。”
    “這樣最好。”司徒銳將合同放回抽屜，繼而往門邊走去。
    “等等……”戰堯叫住他，“你家地址得告訴我啊！”
    “……你今天還有別的事嗎？”司徒銳扭頭看他，“要沒事就跟我一起走吧，提前認認路。”
    “沒事。”戰堯爽快應道。
    這樣大的集團的總裁家，肯定很值得參觀。
    “你妹妹……”
    “她有人照顧。”戰堯提起妹妹時眉眼柔和了幾分，看司徒銳雖然表情冰冷但實際並沒那麼冷就又冒昧提了個問題，“對了，如果我找不到人照顧我妹妹時，去你那兒可能要帶著她。”
    “嗯。”
    “放心，她很乖的，絕不會添麻煩。”戰堯鬆了口氣，又補充了一句，跟著司徒銳往門外走。
    司徒銳走了兩步驟然停下，戰堯一下撞在他後背上，捂著鼻子呲牙咧嘴的時候，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親愛的，你終於出來了。我們去吃飯吧！”
    司徒銳抬手看了看表：“你還沒走？”
    “好不容易能跟你吃頓飯，我怎麼會沒耐心？”藍文卉在外頭等了半小時，倒是成功把之前的不悅壓了下去，看到司徒銳後重燃鬥誌，“走吧，預定的時間還有半小時就到了，現在出發還來得及。”
    “老林今天請假……”司徒銳被她挽住胳膊，扭頭看了一眼捂著鼻子的戰堯，“而且我……”
    “沒關係沒關係，約會要緊！約會要緊！”戰堯鬆開捂著鼻子的手，目光在藍文卉身上上下掃了兩遍，暗歎一聲大美人，冰山有福氣，笑盈盈把書包背好，“我改天再去也行。”
    “這位是……”藍文卉這才看清戰堯是個十六七的小孩兒。
    “哦……”司徒銳還在斟酌怎麼介紹戰堯，戰堯已經先開口了，“我是司徒老板的私人助理。”
    “這麼小的私人助理？”
    “公司人才投資的一個學生，因為年紀還小，他又急著回報，所以隨便找些事給他做。”司徒銳跟藍文卉如此解釋道。
    “哦。”藍文卉倒是沒太在意，未婚夫的私人助理是男生總比私人助理是女人要好吧？
    “正好，既然老林不在，那讓他開車送我們去飯店吧！”藍文卉理所當然地開口。
    “好的！大美人這邊請——”戰堯遊刃有餘地做了個紳士的請的姿態，背著書包打開了公司的大門。
    藍文卉頤指氣使地看了他一眼，邁著妖嬈的小碎步挽著司徒銳往外走。
    司徒銳餘光不經意間掃過，看到戰堯衝藍文卉的背影做了個吐舌頭的鬼臉。
    “……”
    戰堯內心已經對藍文卉吐槽好幾遍了，做完鬼臉心裏舒服多了，結果一抬眸恰好看見司徒銳即將收回的目光，若無其事地關上大門，顛顛地跑到電梯邊按電梯鍵，臉上的笑容依舊天衣無縫。
    還真是個能屈能伸識時務的好少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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