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友情如此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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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逃出虎口了,接下來該去哪裏呢?那個家她再也不願意回去了,不想再見到那個女人,亞鵬!對了,她可以去亞鵬那!戴渠站在路旁,隨手一揮,一輛橘黃色的的士停下,待她上車。
“十字路街。”戴渠隨口道出目的地,司機也不多話,開啟引擎……
戴渠從車的後視鏡看到了自己,突然想到,那個眼神!?對了,跟我現在的眼神一模一樣,絕望,茫然……為什麼呢?邢曜年齡跟我相仿,卻已是傳說中XC大幫的老大,這不就是戴泊夢寐以求的高權地位嗎?為了這種地位,他放棄了這裏所有的一切。而已擁有高權地位的邢曜,怎麼會有那種眼神?
懷著複雜的心情,戴渠按響了紀亞鵬家的門鈴,這個隻有紀亞鵬的家,他真正的家在遙遠的地方,雖然他隻是個普通求學的學生,卻是戴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現在更是戴渠唯一能依靠的肩膀。
門開了,看到出現在眼前的亞鵬,戴渠自然地綻放一抹欣慰的笑容。
“先等一下。”紀亞鵬驚慌失措地關上門,那一刻,戴渠捕捉到了從房裏飄出來的嬌柔的女人的聲音,是錯覺嗎?麵前這道緊閉的門,仿佛把紀亞鵬和戴渠隔得好遠好遠,遠隔了兩個不相容的世界。剛剛他上半身是裸著的吧?!這麼早就休息了,並且,他在緊張什麼?他在驚慌什麼?戴渠不敢想下去,此刻她的心經受不住,甚至一點點的蹂躪。望著前方厚厚的障壁,戴渠絕望地調轉頭,淚水朦朧,擋住了視線,腦子陣陣轟鳴,世界仿佛隻存在她一人,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唯一能夠信任的人,現在也選擇背叛她,他,竟忍心忍心無情地將她推入地獄,一步步折磨她;他,使我她和趙露雅的深厚友誼破滅;他,使她和最好的朋友反目成仇。她希望聽到的是錯覺,可是那聲音卻清晰得刺耳,又似曾相識。命運的摧殘使得她的神經混亂不堪,狗屁的似曾相識!
戴渠漫無目的地遊蕩了好久,走過熟悉的地方或是不熟悉的地方,又或是陌生的地方,在夜,都是光和影交織,寄托著她的悲傷與憂愁,她已經麻木了,哭?!有用嗎?我才不要流淚,不要。身側閃著霓虹色彩的牌匾引起了戴渠的注意,“酒吧”,然後,鬼使神差的走進去。坐在吧台旁,不住地往嘴裏灌酒,第一次喝酒,還以為可口甘甜呢,以前見過別人喝酒,喝得好過癮的呢,可這酒平淡無味,可惡!
“服務員!你他娘的品味差還是調酒技術差啊。破銅爛酒招搖個屁啊,一點酒味都沒有。”吐露著含糊不清的髒話,自己從來不說髒話的……
“是不是味覺不太好了呢?”調酒的服務員服務員聞聲走過來關切地問,這個女孩,脆弱得讓人忍不住想關心她:“還是生病了?”溫柔的話語。
“少管我的事,我死了都與你無關,給我最烈最強的酒。”戴渠把壓抑了許久的的情緒都發泄出來,白皙的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才喝了這點酒就醉了,真是……戴渠暗罵自己的不中用。
“還沒逃掉嗎?”似曾相識的聲音。戴渠腦中浮現出這四個字,似~曾~相~識!邢曜?!戴渠甩甩昏沉的大腦,迷糊的雙眼清晰地看清了坐到旁邊的人。調酒服務員原本還想說什麼的,看到來人便走開了。
“是你啊。”淡然的反應:“打算抓我回去嗎?XC老大。”
“不,我是這裏的常客。”
“哦,那介不介意陪我喝一杯呢?不過我不會求你。”說著戴渠有灌下一杯。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嗯,這詩我背過上萬遍,總是記不得,而今隨口就一字不漏背出來了,你說奇不奇怪啊?”戴渠酒性大發。
“可惡啊!”戴渠趴在桌子上抱怨著:“嗚嗚……為什麼?為什麼?嗚……”始終忍不住失聲痛哭,邢曜扶起她,她卻癱倒入邢曜的懷中。帶著哭腔說:“肩膀借一下,我不會吐你的,嗚……”她真的醉了嗎?邢曜湧出莫名想笑的感覺。
她到底有多少悲慘的遭遇?印象中不服輸的她卻如此傷痛欲絕?
“呃。”戴渠痛苦地翻了個身,眼皮像灌了鉛似的抬也抬不起來,眉頭皺作一團,頭痛死了。好像快炸開似的,戴渠伸出雙手抱緊欲裂的腦袋……突然,戴渠仿佛觸電一般,疼痛拋置腦後,猛地翻身坐起,淡淡的香氣撲鼻而來,這裏是……自己的房間。我還是回來了?,如今,不想待在這裏,我又能去哪裏?
“醒了嗎?”趙露雅。戴渠的視線移到她的身上,不帶任何感情。因為對她再也不應該存在任何感情,就算她是後母……連恨都很不起來。
“不過真令我意外呢?以為送你回來的會是男人呢,不料卻是個成熟嬌媚的女人。”尖酸刻薄的諷刺,早已習慣,沒必要多作辯解。看到她的臉,腦海中不禁當時足以使我崩潰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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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娘挽著她的純白新娘服的長尾,踩著紅地毯步入結婚的禮堂,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父親決定結婚的女人是她,同我四年的同班同學,昔日無話不談的好朋友——趙露雅,怎麼回事?來不及細想,我趕緊擋在她的麵前,眼眶不知什麼時候已紅紅地潤濕了。今天的新娘,不可能是她的。
“小雅,怎麼回事?你怎麼會……”我不敢再往下說。
“哼。”她自嘲地哼了聲:“我也不知道,如今我隻有一個念頭,不擇手段報複你。”報複我!?
“小雅,你說什麼我不明白。”我的思緒已經纏作一團,無法理清。
“你少裝蒜了!”趙露雅大聲喝斥眼孔燃燒著憤恨的火焰,將我燒得體無完膚。
“裝蒜?!”
“你搶了我的男朋友!紀亞鵬!”她怒不可遏,一巴掌甩在了我化了淡妝的臉上,生生地疼,她顫抖的手和憤怒的表情告訴我,她有多受不了我的虛偽,我捂住疼辣辣的左臉頰,無言以對……
圍觀的親戚朋友越來越多,她絲毫不在意。
“小雅,對不起,我不知道亞鵬是你男朋友啊。”她表情黯淡下來,與我擦肩而過,我深刻理解,她平靜的外表下波濤洶湧,她的平靜外表隻不過是一層薄薄的地殼……
我和趙露雅之間發生的事,老爸並不知道,婚禮照常進行……報複我?就舍得這樣犧牲自己嗎?眼睜睜看著讓我痛心的事發生,而我卻無法阻止。
亞鵬?
“小渠,跟我交往看看吧?”亞鵬爽朗的笑已刻在心底某處,暖暖地。伴著婚禮進行曲,卻苦苦的,澀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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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發什麼呆呢?正在想怎麼對付我嗎?”趙露雅喚回戴渠。她想恨她,可她做不到,因為是她,害的她,但她仍會學會恨她……戴渠掀開被褥,下床走出房間,十七歲的妙齡少女,四十歲的中年男人的結合,是因為一個女人的仇恨,而男人卻成了女人複仇的工具……最無辜受害的人,是她最親的人。
送我回來的女人?會是誰呢?戴渠刷著牙,猜想著……
戴渠,那隻是第一步而已……趙露雅也走出了戴渠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