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卻不見他再多說一句，而我也靜靜地坐在他麵前，看著他我的心裏十分難受，為什麼我對這個人有著十分絕望的感覺，可我根本不認識他。
    “你真得想知道為什麼？”
    良久這聲音終於又傳了過來，我還以為自己要麻木了，可是我為什麼不走？也許我怕自己的魯莽會害了小妖，所以我在等，不過這也是我等得最久的一次，這種感覺似又遙遠又很近。
    “請大師明說。”
    不要說文言文，給我說白話文，內心在呐喊。
    “你知道嗎？蕭然本該命絕之人，卻被你救了。”
    我想起了兩個人的相遇，也許是真的吧，畢竟他中的北冥陰毒，沒有我帶去讓寒叔倫醫治，也不會好，可最後他還是死了，我沒有反駁他，隻想靜靜地聽著。
    “你更不該救了小妖，因為你為以後的貓狼界帶來更多的風雨，哎……”
    聽到他這樣說，我也不說，我也知道如果我沒有救小妖他的確也死了，還更不要說現在他還變成了人，但是貓狼界在哪？我不知道為何又要去呢？
    “你讓夜郎的天下也變了色，原本應該是皇上的人卻也變成了他人，使一國的曆史發生了天崩地裂的變化。”
    聽到這控訴，我有點不服，但是卻也不能反駁，因為我也沒有想到多徹竟然為了我舍棄了這麼多，為什麼？想到他的霸道，不知為什麼內心一陣唏噓，如果他再追過來，我會怎樣？
    “你更為南越國帶去了災難，讓此時的皇宮撲朔迷離。”
    這一點我不否認，我最想的是讓趙王及江侍郎、江貴妃他們享受那各種痛苦，不管結局如何，我一定要為蕭然報仇，當然更不會忘了趙子帥、無夢他們，哈哈。
    “我說的這些你服嗎？”
    我還以為他要再說下去，沒想到卻還要問我，也許看到了我的表情吧。
    “還有嗎？”
    我的語氣讓他歎了一下息。
    “可你又救了不該救之人，但救了此人卻造服了那裏整個空間。”
    咦，我救了誰，我怎麼不清楚？
    看著我迷離的眼睛，智玄沒有說什麼。
    “現在你又讓一個不願回樓蘭的人也回來了，為這個國家帶來了光明，你也許隻做對了兩件，但這兩件也都是讓曆史發生徹底改變，命運的巨輪都扭曲了。”智玄頓了一下後，嘴裏默默地念著：“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聽到他一句一個歎息，我的頭開始疼了。這“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到底是什麼意思？
    看著我迷離的眼睛，智玄歎息聲更重。
    “這個你真的是下定決心要毀嗎？”
    突然之間從他的手上出現了我要毀的鐲子，我驚訝萬分，但是毀鐲之心萬分堅決。
    “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要毀了它。”
    “好，好，我就為你毀了它，可是你又能陪這貓狼多久呢？五十年、一百年，總有個期限？”
    我看著鐲子竟然在他手上慢慢地消失了，最後隻留了一堆粉末在地上，這給我的驚喜是大，卻敵不過他說的最後一句的打擊。我當然知道這點，可是為什麼要提出呢？
    “為什麼？”
    我輕聲問了一句，智玄的眼睛慢慢地閉上了。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聽著他又如此說，我明白我也該走了，再問也不會為我說什麼，他說的那幾點，我不知該如何反駁，也許我的到來本身就是個錯，既然上蒼讓我來了，這個曆史肯定要變，既然變了又何必說那麼多呢？想到這裏我沉重的心放鬆了許多，臉上露出了笑容，畢竟小妖的這個問題解決了。
    在我退出時，未曾發現智玄迷離的眼神與他的低喃。
    ·
    “你真得舍得嗎？”
    智玄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黑影，而這個黑影如天使一般有著翅膀，一閃一閃的。
    “黑翼，你怎麼來了？”
    黑翼慢慢地收緊了翅膀，停在了智玄的肩膀上。
    “我不來，你還不是就完全放縱自己了。”
    聽到黑翼的話，智玄笑了起來。
    “我哪裏放縱自己了？”
    此時的智玄一點也看不出高僧的模樣。
    “她真得全部忘記你了嗎？”
    聽到黑翼撇開原先的話題這樣問，智玄苦笑了起來。
    “她忘了，一點也不記得了，也許這樣更好。”
    “難道你不想讓她知道你根本未負過她，一切都是那個女人的錯。”
    “說了又有什麼用！現在的她會很幸福。”
    “那你為什麼又要嚇她？”
    想到自己說她短暫的生命，智玄苦笑了起來。
    看到智玄這個樣子，黑翼也苦笑了起來。
    “靈哥，這裏你什麼時候走？”
    走？自己很想走，但是現在自己真得舍得走嗎？自己找她整整三百年了，這裏有黑夢玲的地方，又怎麼甘心地走人。
    “難道你就不想自己的三姐嗎？”
    黑翼嘴巴扁了起來。
    “她都忘了。”
    一句忘了，可是真得可以全部都忘完嗎？也許在懲罰自己，讓夢玲到了這裏與眾多男人牽扯在一起，而自己卻不能插手，否則會為夢玲帶來更大的災難，總以為讓她重新投胎，總有一天可以與自己相逢，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竟然被別人帶到了這裏，雖然那個人是為了她兒子，可是卻也為自己帶來了災難，如果此時一別，就永遠都不能再相見，自己甘心嗎？
    黑翼看著本來就要成為自己的三姐夫，現在為了三姐竟然到了這個空間當了和尚，想起他們曲折的愛情，流下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