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身似菩提樹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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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房間時,遇到店小二,讓他送熱水進來給我洗個澡。沒想到他的動作還是有點快,我剛坐一會的功夫,水及澡桶都送進來了,我猜也許是現成的吧,否則哪有這麼快。
古代的夜晚都是點蠟燭,門窗更全部是用紙糊的。如果不小心有人經過,對裏麵的情況還是看得比較隱隱約約。針對這一點,一般在我住的地方,我都會特別要求在我的床前擺張屏風,相當於窗簾的作用,並隻能點上一支小蠟燭,燈火很暗才可以,這樣做的作用隻是讓我有點安全感。當全部準備妥當,我正準備拖衣服洗澡時,突然心裏比較躁動,難道還有什麼是我漏了沒有做?感覺不放心,又特意查看了一下窗子及門是否關好了,覺得沒有什麼大問題時,終於放心地把屏風移到木桶的左邊,安心地洗起澡來。
曖曖的水,洗去了我的疲憊,想著與追憶相處的點滴,開心地笑了起來。
“你在想什麼這麼開心?”
熟悉帶點曖-昧的聲音傳入我的耳邊,我下意識地抱緊前胸,看到這張陰柔俊美的臉出現在麵前,我的臉迅速沉了下來,心底的憤怒似熊熊烈火燃燒。
“偷看我洗澡很有趣嗎?”
為什麼他與那個變-態男都是這樣的無恥,不知非禮勿視嗎?還是這個消失的文明古國已先進到了這種程度。想到我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這種待遇,恨不得用眼神殺死這個帶滿足笑容的男人。
“你也不用遮,該看的我全都看過了,屬於偏上的身材。”
見到他這樣不知廉恥地當著我的麵挑剔我的身材,怒火燒紅了臉,這個無恥的男人,難道不懂尊重兩個字是如何寫得嗎?看他這樣盯著我的前胸,我終於忍不住炮轟他。
“難道你不知道進入別人的房間要敲門嗎?”
多徹撓撓耳朵。
“我早就在你房間等你了,隻不過你沒有發現而已。”
想到我先前的樣子,就如做戲一樣在他眼前演練,心裏簡直嘔得要死。不過對他的藏身之所,不用說肯定在房梁上,隻怪我粗心大意,沒有檢查上麵。可是這關我什麼事,錯的是他,但想到與他根本不能用道理溝通,否則就不會有這一幕了。
“那麻煩你轉個身,讓我穿上衣服。”
還是讓自己穿上衣服和他再聊,否則讓他占自己的便宜可占多了。見他轉過身,我馬上從水桶裏站起,但還沒跨出去,就被他從水中直接抱了起來,身上的水珠直接沾濕他的衣服。
先前我還可以強作鎮靜,現在我卻慌了起來,在我準備大喊救命時,他直接用嘴吻住了我,放我在床,緊接著他整個人壓在我身上,他的手還在我身上亂-摸,感覺到被他碰過的地方似火在燃燒,他是太有經驗?還是我對他也有著不一樣的感覺呢?為什麼會覺得頭很暈,又很陶醉。如果不是寒叔倫出現我有可能被他心甘情願的吃了,不管為什麼他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我的房間,我都衷心地感謝他。
“徹兄,什麼時候勉強一個女人變成了你的專長?”
戲謔帶著冒火的聲音傳入我的耳邊,我喪失的理智突然之間清醒了過來。趁多徹發愣的一刹那,我用力推開他,也不管什麼衣服不衣服的,衝入了變-態男的懷裏,反正他趁我沒睡醒,擅自幫我換衣服看光了我的身子,感覺到背上多了一樣東西,心裏為變-態男的細心對待我感到感激。
寒叔倫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懷裏顫抖的嬌軀,讓他明白,他真的愛上了眼前的女子,如果不是,他又為什麼會在她的窗口徘徊不前,如果不是這樣,又怎麼會聽到異常的響動,不顧什麼後果直接衝了進去,如果是追憶與她這樣,寒叔倫還真不知該如何解釋他破壞別人好事的理由,可這個人是多徹,那一切都有了解釋的理由。
多徹看到寒叔倫破壞自己的好事,心裏的怒火別提有多大,更不要說在他身下呻-吟的紅塵用力推開他,更當著他的麵投入寒叔倫的懷抱,心裏越想就越冒火,有他這樣作朋友的嗎?他真得不怕他對付他的天機樓嗎?一想到與他的兄弟情,隻想與他狠狠地打上一架消消氣,如果他沒有看錯,他抱著紅塵臉上露出的溫柔不是假的,難道他也喜歡上了紅塵?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當然是有事找紅塵了。”
“哼,這麼晚了會有什麼好事。”
我聽到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憤怒地抬起頭,橫眼看著多徹。
“你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我想死了的心都有,為什麼我會對多徹有感覺。我不是對追憶有著不一樣的感覺嗎?那為什麼我又會覺得寒叔倫的懷抱很溫暖及安全。
看著我恨恨的臉及聽我說出的話,多徹呆了,也許在他印象當中,女人是永遠不會對他說這種話的。
多徹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對他說滾,難道他喜歡她有錯嗎?如果不是喜歡她會這樣大張旗鼓地找她嗎?想來是這個女人拿喬,越想越是這麼一回事,氣急敗壞的想證明什麼,否則以後被寒叔倫拿這件事嘲笑自己怎麼辦?畢竟她是自己第一個喜歡上的女人。
“你說什麼!”
我覺得和他沒有語言溝通,連這麼淺顯的話都聽不懂。管他聲音吼得多高,我統統不理會這時亂如麻的感覺。
“寒叔倫,你帶我走吧,我不想和他一個房間。”
既然他不走,那就我走,不想和他多說什麼,先前和他的一切,就像是作了一場春-夢一樣,夢醒了無痕。這個古代的王爺是如此的霸道,我最不喜歡這種自以為是的人了,一點也不會為女人考慮,隻會滿足自己浴望的沙文豬,愈想愈氣,我先前為什麼不強烈反抗呢?我明明還可以抬腳踢開他的。
多徹看到紅塵這樣疲倦的樣子,開始心慌了起來,他的本意並不是如此,可是有哪個男人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光luo著身子最誘-人的時候不動心的。
“紅塵,其實先前我進來時並不知道你在洗澡,我隻想進來看一下你,然後就走了的,可是看到你這個樣,我就想抱你、吻你。”
聽到多徹慌張地解釋,心裏要好受多了,看來是我猜錯了,他並不是早就在我房間裏等我,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麼他會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自己麵前,不管如何罪名要少一條。
多徹忽然發覺他今晚真得做錯了,既然她讓自己現在走,還是先走吧,自己明天再來向她賠罪,然後告訴她自己有多喜歡她。
腳漸漸地發麻,才發覺自己在寒叔倫的懷裏呆了很久,不過他的懷抱很是溫暖。
“謝謝你,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寒叔倫的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原來抱著心愛的女子,就算不做其他事,也會有一種天長地久的感覺。雖然舍不得,還是把紅塵輕輕抱起,放到床上用被子蓋好,沒有說什麼,隻是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今晚就算了,明天再告訴她,自己對她的感覺是真的,那句讓她做自己女人的嬉笑話變真了,不過要改成讓她做自己的夫人,一想到這裏,寒叔倫的嘴角一直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你好好地睡一下吧。”
很是奇怪他對我沒有進行諷刺,讓我心裏舒服一點,否則我還真不知是感謝他還是追問他為什麼會這麼湊巧出現在我的房間。一個晚上我的身體被兩個男人看完,這種衝擊還是比較大,沒有想到自己以前對男人視若棄帚,現在卻被他們粘上身。不管如何我明天晚上一定要和追憶睡在一起,當然是同房不同床,我才會有安全感。
寒叔倫看著我睡著了後,才敢在我的唇上輕輕地印下一吻。
“你這個女人哪,沒想到身材還真是火噴,全被衣服遮完了,還好我聽到不對勁進來看一下,還好,還好。”
我不知寒叔倫何時走的,因為我沒有聽到開門聲就睡著了。古代的門窗真是太不保險了,如果在現代多好,有防盜門守護著一個單身的女性,不用擔心有人闖入自己的家。而我更不知道追憶也出現在了自己的房間,在我的唇上深深地印了一個吻,守著自己差不多通宵才離去。
醒來後的第一件事,我馬上去找追憶,我想和他兩個人大清早就走人,當然不通知寒叔倫了,否則起這麼早作什麼,我還沒有緩衝過來昨晚自己光luo著身子在他懷裏那麼久。
追憶睡眼矇矓地瞧我起了那麼早,我也來不及解釋什麼,隻是催他動作快點。在下樓時,我對店小二交待了一下,叫天字第三號房的人結賬,告訴他我們先走了,不等他了,不等店小二說什麼,我拉著追憶早餐都不吃就走了。
我怕餓到追憶,在路上買了十個大包子,找了一輛馬車,還找了一個車夫為我們趕路,害怕他們會追我。
目前現錢不是很多,也沒有時間到錢莊看一下那個苗村的村長是否真的分紅利給我了,所以我一切從簡,在路上找了一家農戶買了他們夫妻各一套衣服,準備和追憶化一下妝,為什麼這樣,我沒有對追憶說,他也不問,隻是順從地配合我所有的一切舉動。當我們各自出來時,追憶和趕車車夫以及那對年輕夫妻都笑了起來,我不明白他們笑什麼,我低頭檢查了自己的衣服,沒有穿錯呀。
“姑娘,你怎麼穿不來衣服?”
聽到那個人的妻子這樣直接地說我,我的臉倏地紅了起來,怎麼真的就穿錯了,自己不是檢查了很久,看到這花布衣的對襟沒有係錯呀,是穿反了嗎?看來這女人的古裝還真不如男裝方便。
追憶見我這個樣子抿嘴笑了一下,便拉著我進入裏麵重新穿,在外人的眼裏就是夫妻,所有沒有什麼不妥。
“追憶,我哪裏穿錯了?”
“你呀,連這點女裝最簡單的道理都不知道,真是不知道你是怎麼長大的?這個衣服的對襟是∞形的,是要與有扣眼的地方扣起來才行的,你怎麼用細繩給綁起來,最氣人的是你還穿反了。”
在追憶不斷地嘮叨下,我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可是這個衣服太困難了,為什麼不是拉絲與鈕扣。
“追憶,以後你幫我穿女裝吧。”看來以後還是麻煩追憶算了。
追憶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伸出的手頓了一下,最終還是摸了摸我的臉,想確定一下,明白說這句話的意思嗎?
“紅塵,這是真的嗎?我可以嗎?”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說,穿這個外套的女裝讓他可以這樣激動嗎?
“當然可以了,你是我男朋友嘛。”
如果芳聽到我會這樣說,心裏不知會有多高興,你還好嗎?我已經改變了,在這裏不是男女平等的地方,你太冷不想靠男人養,就必須要改變自己,否則就能不生存,你會高興我這個改變嗎?你會相信我找了一個鴨子當男友嗎?但是他真得很好,不是現代的鴨子可比的。
我的頭發隻到齊肩的位置,想打扮成那個女人的樣子,還欠缺一點,最後,追憶找了一塊藍花碎布把我後麵的頭發全部給包起,這樣就看不出與外麵的婦人打扮有何區別。
在我們出去後,眾人對我們在裏麵呆這麼長的時間露出了曖-昧的眼神,我什麼也沒說,反而大方地拉著追憶的手到了他們準備好的菜桌上。
最後我給了他們一兩銀子,卻讓他們感激地直說謝謝,原來這一兩可以讓他們好好地過一個月的生活。
“追憶,你讓車夫大哥載我們去哪呀?”
“去番禺,那是我的家鄉。”
“番禺又是屬於哪個國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