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身似菩提樹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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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銳的劇痛將我煥散的意識驚醒。“唔……”一聲低嘎的痛呼自身下傳來,雙手觸到的不是冷冰冰、硬綁綁的地麵,有點軟,驚疑中睜眼,陡然落入眼中的是一個精壯男子luo露的身子,而我卻壓在他身上。
我驚得秀目圓瞠,呆在當場。
“你還打算壓多久?”冷冷的聲音帶著怒火倏地躥入耳中。
“嗄?”我驚愕,“啊!”意識到自己壓在他身上,雙頰立刻浮上兩朵紅雲,我尖叫著從他身上滾落,逃似的跑得遠遠的。
從驚慌中鎮定下來,我立刻恢複冷漠,快速環顧四周,這間屋子全是清一色的古色古香的裝飾,看樣子像是戶有錢人家。
“真倒黴,偶滴錢……”我在心裏哀嚎人我戶頭裏即將要支付的一大筆賠償,小臉不自覺的垮下,那能夠我無度揮霍很久。
“你是誰?”冷冷的聲音再次響起,打斷了我的自怨自艾。
低沉的嗓音有股寒氣傳來,隱約透露著不滿,我迎著望過去,不期然在他眼眸中看到滾動的怒火和不耐煩的厭惡。
“哼,王爺問你話了,真不知道從哪裏跑來的jian人,居然不知死活……”
我這才發現,原來男人的身下還有一個光luo著身子的女人。
我斂了斂神,微熱的臉上再次覆上一層冷漠的麵具,我迅速的打量了一下他,美得不可思議的臉凝著不耐,漂亮的桃花眼睥睨著我,在他快要爆發怒火前,我沉穩的開口說道,“對不起,你的賬號是多少,我馬上給你轉賬過來,不過,我的手機丟了,先得借你的電話用一下。”
濃眉緊蹙起來,我突然想到屋子裏的情形,尷尬的提議,“要不然,你繼續,我在外麵等你。”
他在這種時候沒有撲上來掐我,我已經感到很幸運了。
“不用,你在屋子裏等就行。”
我一愣,隨即了然,大概是怕我跑了吧。
床-上的兩個人像沒發生任何事情一樣,繼續他們旖旎的愛浴。
床畔裏時粗時緩的喘息夾雜著嬌軟惑人叫人臉紅心跳的吟哦,飄蕩在屋子裏。
我驚愣片刻後,無奈的找了把椅子坐下,小小的一間屋子,灼熱的氣息,無處不撩人心弦,我暗自在心中啐道,做這種事情的又不是我,我幹嘛一副羞窘不堪的模樣,戲謔地盯著眼前活生生的春宮圖。
那女子渾然忘我,白-皙的臉蛋上浮上一層粉色,顯得嬌俏可人,胸前雪-白的酥-胸也因男子的運動輕顫連連。有外人在場,總歸有些介懷,那女子壓抑著自己,緊抿著唇,卻仍止不住的從喉間逸出低低的似嗚咽般的呻-吟,惹人無限遐想……
“你出去。”那男子突然起身,對身下的女子低喝。
嗄?
我驚訝張大嘴。
還沒……怎麼就叫她走了……
女子柔若無骨的雙臂還勾在他背上,雙眸迷離,顯然還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出去。”聲音倏地冷冽幾聲,足以凍死人的溫度立刻把渾不清的女子從茫然中驚醒。
她迅速起身,套上衣服,向門口走出去。
不過在經過我的時候,不似察覺的冷哼逸出,“哼!算你狠,用這種方法勾-引王爺。”
冷蔑的眸子怨毒的盯著我,我不自覺打了個冷顫。
隨即我疑惑的蹙起眉,王爺?
在我迷失走神時,這名被稱為王爺的男人隨意披了一件衣袍在身,站在我麵前俯視著我。我冷莫以待他的衣冠不整,懶得站起或抬頭與他對視,卻再次仔細審視著這房間周圍的一切,真實逼真,就像穿越到了某個空間一樣,不過我不會相信自己穿越了,太好笑了,如果真得有穿越這件事,那為什麼沒人把現代的文明往古代搬,或現代的有錢人到古代遊玩。
感覺他默默地盯著我,我內心一陣厭惡,哼,我有什麼好看的,今天難得沒有穿套裝,隻穿了一件休閑的哥弟長袖襯衣及小魔魚牌的牛仔褲而已,哦,腳上是李寧牌的運動鞋,沒什麼不妥,對了還有短得不能再短的頭發,染成了紫棕色,怎麼看都很休閑。
我看了一下手上的表,他已經盯了我有十幾分鍾了,卻一句話也不說,我的忍耐到了極點。
“你再不說話,我可要走了。”
“你是女的嗎?”
有沒有搞錯,盯著我這麼久,就是為了印證我的性別,我眉毛輕挑,我雖然沒有李紋的魔鬼身材,但至少比許多人的身材好得沒話說,他是一個睜眼瞎子嗎?
我沉默以待,不回答這種沒營養的話。哪知過會,我的乳-房上一陣被握的感覺,我懵了,騰地站起身,跆拳道本能地反劈了過去,想我黑帶四段,卻被一個看上去娘娘腔的男人摸了胸,真是太恥辱了,更意外的是自己竟然被他控製在了他的懷裏,這時才發現他比自己高挑的身高足足高了一個頭。
“沒想到你還真的是個女的。”
聽到他調侃不屑般似的說話,我反而不掙紮了,從剛才他露的這一手,我就知道自己與他是雲與泥的區別。那不如不動,動了隻會讓自己更多一絲的難堪。
他看著我不動,好像失去了興趣,反而把我給放了,手指了一下他的屋頂。
“那你用什麼來賠?”
說實話,我很想用錢來打發,但是這裏的裝修奢華又知道對方有意刁難,想想將來賬號上少上一截錢而心痛。
“怎麼不說話了?”
麵對這個無賴男,我還真得沒話好說,但是卻又不得不回答,否則被傳出去堂堂LT集團駐亞洲的創意總監連這點事都解決不了,到時風波可大了,我可不想被記者整天追著跑。
“那你說個價吧?”
他眉毛一挑,嘲諷地看著我。
“張揚,你進來把這損失算一下。”
門吱的一聲被推開,進來一個帶刀侍衛,這真得是永康嗎?
這個叫做張揚的人躬身向無賴男打揖,瞄也不瞄我一眼。哼,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隻見他抬起頭看了一下屋頂,嘴裏說著損失的數目。
“青瓦109張,計109兩,人工錢10兩,床毀壞一張,價值3000兩,共計3119兩。”
呃不會吧,會這麼精確,有這麼多嗎?不過以重物從高處垂直落下,加上麵積可能差不多。不過還好,才三千多元,便宜。
“爺,沒事屬下就退下了。”
他們的穿著及語言用語,我有點不安,不清楚這3119兩是否與自己的人民幣是否等值?如果等值就沒有拖離我的想象。
“你聽到了,一共是叁仟多兩,我就讓你賠叁仟兩就是了。”
他施舍般的語氣,反常地沒有激起我的怒目,目前我最想了解這到底是哪裏,我平靜地問道,遮掩內心的恐懼。
“請問這是永康嗎?”
這次他直爽地回答我,搖頭否定了我的提問。
“這裏是西康,不是永康。”
我暗自琢磨永康邊上有西康這個地方嗎?如果有,那為什麼他們穿著都這麼怪?
“麻煩你把你的賬號告訴我,到時我把錢直接彙到裏麵就是。”
內心期待著他說出我明白的現代用語,使自己可以安心,實在不願相信這種滑天下之大稽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我情願自己摔死了,做一個自在的鬼都比發生這種事好上一萬倍。
“我不知你說什麼,但是我接受銀子或銀票。”
他的話把我直接打入地獄,一陣暈眩,難道我擔心的事,真得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