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爹爹書房。
    “去五哥那坐坐吧？早上出門時有說過。”我對小六道。四年未見家人，除了小六，我最想念的就是五哥了。
    小六似乎有點勉強。“也好。”
    不由得想到昨天五哥和無咎的神色。
    “怎麼，你和五哥的關係不好嗎？你信裏可沒說過啊，我記得從小我們倆最親近的就是五哥。為什麼這次我回來，覺得有點不對呢？是我太敏感，還是你們真有心結？”我疑惑地道。我最愛的幾個人，我希望他們彼此之間處得好好的。才是我樂於看見的。
    小六搖頭否認：“你別胡思亂想，我和五哥好好的。隻是想著你應該和無咎多多親近，五哥那，也不急。”
    我失笑：“說反了吧？我和無咎以後的日子長著呢，再說我四年未回家，平日裏最想念的就是你和五哥。”
    小六遲疑著：“小七，你有沒想過，或許無咎不喜歡你和別的男人太親密。”
    我哈哈大笑：“越說越離譜了你，五哥是我哥哥也，難不成我連哥哥，爹爹都親近不了？再說無咎不是這樣的人，他知道我喜歡交朋友。”
    小六跺腳：“總之…。總之…。。我的意思是說…。。”
    “好了，好了，你別說了。”拍拍她肩膀，“無咎喜歡把心思藏在心裏，我會注意的，不會讓他難過了還說不出口。”說到後來，忍不住道：“我怎麼覺得你好象是無咎的娘家人，而不是我的？”
    小六腰一紐，快走幾步：“真是…不和你說了…。不懂人家的意思…”
    “啊，你說什麼？”好整以暇地跟在後麵。
    恩，小六的身材真不錯，雖然穿著男裝…。
    恩？
    “小六？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小六半回頭，嚷道：“什麼？忘了什麼？”
    “這個啊，這個！”指指自己的臉。
    她摸摸自己的臉。
    “啊？忘了~~~~~~~~”
    就說哪裏覺得奇怪，原來是小六忘了改裝，頂著張跟我一模一樣的臉就晃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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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哥，所以說啊，小六怎麼比我記憶中的笨了很多，她平時是不是隻吃肉不吃菜啊？”腦筋都被脂肪堵塞了。
    “秦小七！”小六朝我晃晃拳頭，呲牙咧嘴。
    “大概是急著見父親，忘了。”五哥溫和地道。
    “這麼重要的事都能忘？”我斜昵小六，“真懷疑這幾年怎麼過的~~”
    小六撲過來，手指拉住我的臉往兩邊扯：“叫你說，叫你說。”
    我哇哇叫著：“交…命！”
    五哥悠閑笑著任我們鬧。
    也不阻止一下？
    我都快被小六的魔掌折騰成豬頭了。
    可憐我美美的臉～～
    “咳，小六，小六！停…停了，不和你弄了。”
    小六咯咯笑著：“你說停就停？偏不！”
    “跟你…。跟你說呢…。。正經事…。真是正經的…。。”
    “好了，好了，停就是了。”是罷手了，人還死命賴在我身上，“不就想和五哥說你去北漢的事？切，啥正經事…。”
    揉揉自己的臉頰，肯定紅了…。。
    “這還不夠正經？我剛回到家也，四年來第一次也。哪，五哥，你說是不是？”］
    “北漢？小七，你要去北漢？”五哥放下手中的杯子。
    我抄過來，仰頭咕嚕咕嚕地灌。
    咋咋嘴巴。
    到古代這麼久了，還是喝不習慣茶。
    “父親讓我去的，說是……”張眼望望五哥的神色，“說是不要參與到你和大哥的爭鬥中去。”
    五哥沉默，若有所思。
    扯扯他衣袖，接著想到小六曾堅決反對我這個當作，說是女兒氣太濃，隻是我老是改不掉，咳，改不掉就算了。裝做沒看到小六警告的眼神，繼續扯袖子：“五哥，你真的想和大哥爭嗎？”
    雖說小時起就聽多了外人說秦家兄弟相爭的閑言碎語，也親眼看到了事件一二三，可我從沒親口問過五哥這件事。是我下意識的不想麵對？有可能，前世是獨生子女的我，其實很珍惜這輩子的兄弟姐妹，更何況他們都那麼的疼我，蕭牆之禍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五哥摸摸我的頭，手指緩緩的穿過額前的發，慢條斯理道：“要真是如此，小七幫誰？”
    “誰都不幫。”我斷然道。
    手指頓了一下，五哥的眼光在我的臉上流連，卻沒對上我的眼睛。
    “小七舍得五哥輸掉？知道秦家子弟輸掉的後果嗎？”
    抬手，抓住在我發中穿梭的手指，拉下來，用雙手細細包住。眼睛盯著他的，五哥察覺到，想縮回手，被我死命攥著，抽了幾下，歎氣的對上我的。
    勝利的笑笑。五哥是知道我的堅持的。
    “我知道，要是輸了，就要離開秦家，離開京城，或許還要離開南楚。但五哥永遠是我的五哥，大哥也永遠是我的大哥，二哥四哥的選擇我無權幹涉，相信他們自有一番打算，可是我，絕對不想涉及到你們的事情中，雖然父親說這影響不了兄弟間的感情，但我還是不想看你們爭鬥的樣子，或許別人會向我彙報，我終究會知道，但我不想親身體會，懂嗎，五哥，我不想親眼看到。我不喜歡，不喜歡這種事。”
    “五哥，小七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小六在旁邊接道。
    “是，小七的性子，我看到大的，怎麼會不曉得？隻是…。小七，我還是希望你待在我身邊。”五哥反手握住我，手明顯比我大，一隻手可以掌住我。
    有點不甘心。
    低頭看著交握的兩雙手。
    手指纖細，我是很開心啦，隻是，或許太小了點？
    糟，想遠了。
    不好意思的揚起嘴角。
    抬頭對上五哥和小六了然的眼神。
    自小一起長大就是有這麼個好處，充分了解我不分時間地點的愛走神。
    “五哥…。”希望我在艱難的時候陪在他身邊，是五哥對我的依賴，可是，我真的不喜歡…。
    “五哥，從你選擇這一條路時，就應該知道的，不要勉強小七了。”小六溫和地勸道。
    五哥苦笑道：“你們以為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
    大吃一驚，我和小六異口同聲道：“有人逼你？”這事還能逼？
    “你們以為我從小就想著和大哥爭？”
    和小六交換了個眼神。
    真的，我們還真就是這麼想的。
    五哥是京城裏出了名的神童。
    要說他打小就抱了當秦家家主的念頭，十個裏八個會相信。
    剩餘的兩個，估計沒有我…。
    “…。原來連你們兩個，都是這麼想的？”
    五哥的眼風狠狠掃了過來。
    縮縮腦袋。
    能怪我？
    貌似，你從來沒和我說過這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