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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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了,事情已經過去一個月了。如果說我完全不介意,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因為我整整在家呆了一個月。沒有出家門,也沒有出房間半步。口中說我隻是有點累,但其實我真的累了,好累!
被他騙了的我,讓我覺得那段時間的自己真是愚蠢至極,為什麼可以在他麵前臉紅耳赤?為什麼可以在他抱我的時候心跳加快?為什麼可以如此相信他?是因為那時的自己太笨了,還是因為那時的自己卸下了自己心中的心理防線呢?
現在時間已經過了一個月了,所以我想應該也淡了吧。
可是,真的就這樣過去了嗎?
時間真的可以衝淡一切嗎?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從本家出來,走在一個月前一樣的路上,又在那十字路口,開始決定向左還是向右,一切又回到了一個多月前,我開始重新又選擇了向左。
霧都的校門口,還是像原來一樣的裝飾,還是一塵不變的禮儀,沒有改變。但原本在眼中的不舒服的感覺,此刻卻一點也沒有。我也不知為什麼,大概心態不一樣了吧!嗬嗬~~但我想,隻要能笑,就一定可以開心的生活。
“薊柃,你這個死丫頭!舍得上學了,這個月死哪兒去了?”我回過身,笑著看著可愛的菁汐,用手捏著她的臉說:“你想我了?不會吧!給人家誤會就完了!我們可不是同誌啊!嗬嗬~~~”菁汐瞪了我一眼,不懷好意地說:“死丫頭,人家好心叫你,你竟敢耍我!?”我笑地更歡了,說:“哪敢?人家哪敢欺負你啊?”
菁汐眼看鬥不過我,也隻好無奈翻著眼皮子,什麼話也不說。
我看著擁有如此滑稽表情的菁汐,我假裝很哀憐地說:“我們的菁汐大小姐怎麼了?”
“沒!什!麼!”菁汐氣得隻能從嘴中吐出一句短語。我笑出了聲,菁汐這才完全明白,我又在耍她了。翻了好幾個金魚眼,沒好氣地說:“你來就是為了氣我的?!”
“有嗎?”我笑地無辜,一個月沒玩了怎麼可以不賺回個本,雖然苦了菁汐,不過“為了朋友兩肋插刀”不是有這句話嗎?
菁汐一臉的受不了,說:“大小姐,我求饒行了吧?別再玩我了!”從埋怨到求饒,真是一種質的飛躍啊!
“行啊!但有條件……”
“什麼?”
“逃課!”
“去哪兒?”
“陪人家玩玩。”
“那當然是……沒問題啦!”
招式還是老招,依舊是我們可愛的衛生室,依然是我們可愛的嵐清老師。“嵐清老師,我回來了!想我了嗎?”我笑嘻嘻地跑到衛生室,對著嵐清老師說。嵐清老師笑著搖了搖頭。我嘟起自己的小嘴,氣氣地說:“什麼嘛?你都不想我嗎?人家真是……”嵐清老師撫著我的頭,笑著說:“我嘛,當然想你啦!但沒你在的話,我就不會扣工資了!”
我笑笑,什麼也沒說,就和菁汐一起拎起自己的書包走了。
下午的課都翹了,所以我和菁汐有著無比自由的感覺。在學校上著無聊課,那還不如在外麵大吃大喝,至少我是這麼想的。不知大家會怎麼想呢?
在小吃街吃得肚子快撐破了以後,終於抵擋住了串肉燒的誘惑,離開了小吃街。
我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這個——舞廳。雖然舞廳有名門規定,作為學生的我們絕對不可以踏入,但是,地球人都知道,要學生遵守這個比外星人侵略地球還難(隻要有外星人)!所以啊,舞廳裏現在就有很多像我們這樣的逃課學生。
“我們跳舞嗎?”菁汐的身體隨著音樂早已扭動起來,看著如此興奮的她,我笑得很邪,心裏打著壞腦筋,說:“當然羅!上次整冷夜的方法我覺得還有改進的地方,我很想找人試試。不如你就……”
菁汐打了個冷戰,搖著自己早已成為撥浪鼓的頭,害怕地說:“不……不用了……真的……”嗬~看著這樣的她,我又如何能忍心如此折磨她呢!於是乎,我便說:“好了啦!人家跟你玩玩的,先坐一會兒吧!你想跳的話,等會兒再去。”菁汐開心地點點頭,喝了一口剛剛由服務員拿來的啤酒。
我拿了在旁邊的果汁,對菁汐說:“這麼早喝啤酒?會不會不太好啊?”菁汐白了我一眼,像看外星人一樣:“現在都這年紀了,還不能喝酒?像你一樣喝果汁,多無聊啊!”我搖了搖頭,沒什麼好說。我就喜歡喝果汁,不行嗎?啤酒太苦了,喝起來可不舒服!
菁汐沒說什麼,放下空啤酒瓶,起身走向舞池,走時還不忘對我說:“你來嗎?”我喝著果汁,笑著搖了搖頭。天,這女孩把啤酒當什麼喝?白開水嗎?我剛喝了一口果汁啊,她就一瓶啤酒下肚了。我真是“自愧不如”,不過這可沒什麼好比的。等會兒等她喝醉了,看她怎麼出醜,我可是很期待的。
就在我剛想喝第二口果汁時,菁汐像發了瘋一樣跑了過來。我吃驚得看著,心裏卻正在默哀:天,我還剛咒完,不用那麼快靈驗吧?!就算咒她成功,也不用如此之快啊!我為你默哀,還有我不認識她!
菁汐像瘋丫頭一般,跑了過來,對我說道:“薊柃,不好了!你猜我看見誰了?”
我有些不明白,從她剛才說的幾句話中可以判斷,那丫頭沒瘋,那幹嘛如此緊張,“慢慢說。”
“是……”菁汐剛開始說時,我就看見了她想說的那個人,我想此時我的臉肯定很陰沉。我開始後悔,為什麼剛剛沒有選喝啤酒?也許讓我醉醺醺會更好些吧!雖說如此,菁汐還是說出了名字,“……溯凝啦!”
“我看見了。”我冷冷地回道。
“還有……”菁汐又說了,“溯凝身旁有一個女生。”
“……”
“……薊柃……”
“他和誰在一起我沒有權力過問。”我看到,在他身邊的人是爰辰牧。
“……”菁汐不知該說什麼,隻是很擔心地看著我。為了不讓她擔心,我轉過頭,看著她,笑笑:“沒事的。他,不再隻是溯凝,還是我哥哥。所以……我們是不可能的。”
“……”菁汐看了看我,歎了口氣,“其實就算是兄妹,也沒有關係的。因為你不是……”嗯?菁汐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不名就裏地看著她,仿佛期望得到一個答案,但菁汐卻再也沒有說下去。雖然我還是不懂這句話的含義,但這句話卻莫名其妙地在我腦中安了家。
正當我和菁汐說著話的時候,溯凝看見了我。我們就這樣,彼此對望了足足有五分鍾。最後,溯凝轉過頭喝著在桌前的啤酒。他在怕我嘛?嗬~我可不會天真地這麼認為,他大概隻是因為覺得我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吧!
我就是這種沒用的東西,在他眼中。
哼~!
菁汐看我沒說什麼,又開口了:“薊柃……沒事嗎?”
“什麼事?當然沒事,他騙了我,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我一股腦說了很多氣話,看了一眼菁汐,發現她還是一臉擔心看著我,“沒事的,真的!不是想去跳舞嗎?快去啊!”
菁汐點了點頭,便轉身走了。似乎還是有一些不放心,所以菁汐沒走兩步,就回頭看一次我,我被她那一舉動給樂壞了,笑得前俯後仰。菁汐看見我那誇張地笑法,氣得直跺雙腳。對我瞪了一個大大的金魚眼,然後賭氣般的像個孩子一樣別過頭去,獨自跳舞去了。
又喝了一口果汁,我的眼睛不經意間又飄到了溯凝在的桌子。誒?溯凝不在了,不會是怕看到我吧!就在我想得入迷時,我的眼睛對上了爰辰牧的眼睛,那個女生現在正用挑釁般的眼神望著我,好像在說:“你真是可憐啊!溯凝哥,還是我的。”
我也毫不介意,回了一句:“你的?溯凝他有把你當女人嗎?”
“你?!嗬~你不會是在嫉妒吧?”
“嫉妒?有意義嗎?”
“那就要問你了!”
“那我就告訴你好了,一點意義都沒有。現在,我恨他,非常恨他!恨不得他馬上就死。不對,死一點都不好玩,生不如死才有趣!不過,既然你如此喜歡他,那就好好跟在他後麵做好跟屁蟲吧!有一點啊,我很想提醒你,因為我並不討厭你。”
“什麼?我可不需要你這種人提醒。”
“是嗎?我想你左臉的淤青是被哪個女生打出來的吧?不痛嗎?”
“你……”
“也不知誰可憐?你啊……真可憐啊!”
爰辰牧氣得瞪了我一眼,隨手拿起桌上一瓶飲料,喝了一口,又在一秒鍾後全部吐了出來。哈哈~~那可不是啤酒,那是白酒!我先前就想提醒她,可是啊……她既然喝了,那還有什麼好提醒的,欣賞最重要。
不過,他們桌上怎麼會有白酒?等等,我幹嘛要關心他們,明明說好不再想他的事啊!
就在我想重新理清腦海裏的思緒時,一個人大搖大擺的在我對麵坐了下來,拿起桌上一瓶沒喝過的啤酒一口氣喝下了肚。並用他那惡心死人的聲音說:“薊柃,好久不見啊!”
我沒有抬起頭,因為聽這聲音,我就知道來者何人。我依舊低著頭,低聲咒罵著來人:“喂,等會兒那瓶酒的錢可得由你來付啊!”
“喲,薊柃大小姐還和我哭窮?”
嫌惡的聲音,嫌惡的人,我沒好氣地回答:“怎麼了,鵠丘?到底是誰在這哭窮?你難道沒有聽過,‘親兄弟明算賬’這句話嗎?況且我們還沒有這麼深的關係,不是嘛!”
鵠丘用他那特級討人厭的語氣說:“說得好!親兄弟明算賬!今天就讓我們來算一算以前那筆帳!”
終於,我忍無可忍了,抬起頭,斜瞄了他一眼。毫不客氣地略帶些譏諷地說:“算帳?我好怕啊!”
那個笨鵠丘根本沒聽出我說話的語氣,竟一臉得意地靠了過來,說:“怕?現在還怕就……”原本的語氣就夠難聽的了,他竟然還想加劇我的聽覺汙染和視覺汙染。正當他得意洋洋地把臉靠過來的時候,我隨手拿起桌上的一杯果汁往他臉上灑了過去,這也硬生生地使他把要說的話給吞了回去。
“你這個臭丫頭!不要命了!!”說話者是鵠丘身後的“動物園大家庭”其中的大象先生。大家肯定十分好奇為什麼要這麼稱呼他們呢?這全仰賴於鵠丘獨特的“欣賞”角度,他竟讓他的手下一個個穿得像動物一樣,所以大家習慣性的稱他們為“動物園大家庭”
我好笑地看著那頭象,嘲笑地說:“大象先生,你知道嗎?動物園裏的大象啊,為什麼這麼受歡迎呢?因為他們笨笨呆呆,傻裏傻氣的;但生氣起來又不缺‘威嚴’,像狗一樣隻會叫。我看你做大象真的很合適呢,看來肯定很有人緣咯?”
那人好像還想說什麼,但被鵠丘阻止了。他對我笑了笑,這使我很不舒服,然後慢條斯理地說:“你現在想怎麼說都沒問題,我會忍的。”
變態!我直皺著眉,但沒在意,說:“我又沒讓你忍,你大可罵出聲,反正這裏這麼嘈雜,也不會有人注意到這個角落的。”
“嗬嗬~”鵠丘沒說什麼,隻是在笑。
我一臉地不爽,急急地說:“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剛才不就說了,找你算賬!”
“算賬?”
“是的!你還記得吧?高一的那會兒,我被你打成重傷,傷口到現在還會痛,我要你加倍賠償我!”一改剛才那慢條斯理的惡心樣,現在鵠丘整個像一嗜血如狂的殺人犯。
“好啊,你想怎麼算?”要是就因為鵠丘變了臉,我就害怕的話。那我這兩年的飯看來是白吃了。正因為麼有白吃,所以他那樣子在我眼裏也並沒有什麼可怕,反正對我來說我還見過比這更狠更凶的臉,聽過比這更狠更絕的話。
“爽快!那我們就出去說。”鵠丘站起身來,往舞廳門口走去。他身邊“動物園家庭”中的猴子和山羊盯著我的行動,看來是怕我逃走。我好笑地看著他們,緩緩地說:“放心,我不會逃的!我怎麼能欺騙如此善良的小動物們呢?”
他們沒有回話,隻是怒視著我。
“薊柃,你要去哪兒?”菁汐跳完舞回來,看見我正準備出去,身邊還跟著兩個奇異的穿著動物服的人,眼神中不無奇怪地盯著我。
我懶得回頭,緩緩地說:“沒事!隻是鵠丘‘兄弟’找我有事,我馬上就回來!”說完,我便走了出去。
鵠丘所說的外麵,就是在舞廳後的一個小空地上。我慢悠悠地走了過去,旁邊的猴子卻一個勁地催我:“死女人,走快點會死啊!”
“哦對了,我都快忘了。其實我也知道猴子走得快,可人家不是,猴子先生就好好體諒一下做人的苦痛吧!”
於是,在去空地的一路上,沒有人再說過一句話,因為說話就意味著有要吃炮灰的危險。被人說成畜牲,每個人都不會高興的,況且並不是他們自願穿成這樣的呀!
終於空地出現了,鵠丘早就在那兒等的人也“虛脫”了。瞧他那樣子,整個人都爬在了空地的樹上。當他看見了我時,便又馬上從樹上“竄”了下來,你們說這不是活脫脫一個猴子,是什麼?
鵠丘滿臉憤怒地責罵著他那兩個手下說:“怎麼這麼慢?你們明不明白Timeismoney的意思啊!”哈~會一兩句英文,就在這扮拽,也不看看自己到底夠不夠分量。Timeismoney?拜托這是我要說的台詞,好不好?
既然他都說了要珍惜時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開口說道:“你不是要找我算賬嗎?你想怎麼算?”
“嗬嗬~你說呢?”鵠丘突然不懷好意地對我笑笑。這使我渾身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冷顫,他到底會不會說話啊?連說句話都不會,不就是說一句讓對方心裏起毛的話嗎?瞧他說的,如果按照他的說法,對方的心裏可不光隻會起毛啦,像那個雞毛、鴨毛什麼毛都要有了。天,白癡也要有個度呀!這人的度就是萬丈深淵的高度。
“啊?”為了不讓他再說一些更白癡的話,我就隻好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