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呂布、貂嬋 第1章 楔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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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楔子(1)
“呂將軍,光臨寒舍,有什麼不周到的請多多包涵。”王允滿麵的笑,向對麵年輕的軍人敬了酒。
“司徒府極盡奢華,哪裏會有什麼不周到呢!隻是晚輩不過是相府一將,承蒙司徒錯愛,甚感疑惑。”呂布很禮貌地作揖。他卸下了平日裏厚重的戎裝,輕袍緩帶,身著一襲雪白的長衫,沒有了戰場上硝煙彌漫時的煞氣,而多了一份恬靜的溫文爾雅的感覺,使臉部鋼鐵一般的線條更多了一份安詳與溫柔。
“將軍真是謙虛,現在的天下隻有將軍您是真英雄啊!馳騁戰場,戰無不勝。允敬重將軍是敬將軍的才能,而非將軍的職務。將軍這樣的英雄豪傑雖然現今不是高官,但將來必定是名垂青史的王侯將相。即使是太師也一定不如將軍。王某先幹為敬。”說罷,又舉杯。
呂布雖然不是什麼貪圖奉承的人,但也不好說什麼,隻好是微笑著喝酒。
燭光縈繞著淡淡的黃色光暈,檀香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濃鬱卻不刺鼻。侍女的紗質衣衫輕輕飄動,酒杯隱映著華麗的光芒,桌上的菜肴精製而華麗……司徒府的內堂顯得異常華麗,讓人有目眩神迷的感覺。
“不瞞將軍說,”王允的話已經帶了點醉意,但他的思緒卻還很是清晰。“其實王某今天請將軍光臨寒舍是有一佳人相贈。此女之美貌勝過下凡仙女,也隻有如此佳人才配得上將軍一代英雄!快,喚孩兒來!”
話畢,兩名侍女便攜著一名豔裝女子從後堂翩然而出。
這是一名身著青裝的女子,肌膚似瑤池中浸洗的玉佩,雪白光潔,雖然施了濃妝卻顯露出清涼脫俗的氣質,像月那般無暇與溫柔。她的身段曼妙婀娜,包裹著上等的絲綢。手指纖細而修長,輕輕撫在琴上。
原是昭陽宮裏人,驚鴻宛轉掌中身,隻疑飛過洞庭春。按徹《梁州》蓮步穩,好花風嫋一枝新,畫堂香暖不勝春。
“這,這位是……”呂布目不轉睛地看著珠簾後出來的女子,啞然。
“這是小女貂蟬。”王允看了呂布的臉色,嘴角微微一揚。“王某遍訪全國,素愛收留孤女,此女乃吾十年前所收,年方二八,精通琴藝。貂蟬,好生伺候將軍。”
“是。”貂蟬把琴交給侍女,掀起長袖,為呂布加滿了酒,湊到他嘴邊。
呂布顯然是被眼前女子的美貌所震撼,微微張開嘴,目光直直地看著貂嬋。
“王某想將此女送與將軍為妾,以表王某敬重之心,將軍還肯納否?”
呂布起身,作揖謝王允:“若當如此,晚輩定當效犬馬之報!”
“將軍言重了,王某早晚選一良辰,送至府中。”
月光清冷,府中人未眠。
送走了客人,貂嬋卸下了濃妝,坐在司徒府的屋頂上,望著高高懸掛的圓月。
琥珀色的瞳孔在月光的映照下充滿了靈氣,又有懾魂的美麗。雖然沒有施加粉黛,但她的肌膚卻是玉石般的光滑,潔淨,不摻一絲雜質,使那輪高懸的圓月也不禁隱沒了光輝,變得黯然。
呂布,呂布……呂布……
少女的心呼喚著遠去的人,糾結。仿佛要在心上深深地刻下這個名字,永不忘記,幸福的紅暈悄悄爬上了少女潔白的臉頰,在淡淡的月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