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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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那個晶體放在工作室之後,司徒誌傑一刻都沒有停留在那裏,拉著丁小餘的手,來到了展覽中心的露天平台上,這裏平時是關閉著的,除非有重大活動,否則這裏是不向外人開放的,可是保安人員都認識司徒誌傑,也沒有擋阻他們。
“小餘,我們這一次見麵也算是緣份吧!”司徒誌傑看著丁小餘的側臉。
丁小餘心裏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她的心裏在剛才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就打開了一扇窗,瞬間明媚的陽光投射進來,使她身心開朗。
“就算是吧!”
就算?好吧,司徒誌傑決定不和她計較,“那麼你說這算不算老天爺為我們開的一扇天窗呢?”
丁小餘沒有轉頭看他,怕他從她的眼裏看到她內心的想法,“這個嘛,我也說不清楚,好象是,又好象不是。”
什麼意思啊?司徒誌傑有點迷糊,算了,不浪費時間了,直接問她好了,“那你願不願意履行你的諾言,和我一起去環遊世界?”
不由自主的,微笑浮上了丁小餘的臉頰,這似乎是一個不錯的提議,“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想做單純的遊伴還是其他?”
當然是其他了,這還用問。司徒誌傑難掩心中急切的情緒,這個小女人已經折磨他近四個月了,“我希望你可以打開你的心,讓我走進去。”
丁小餘緊緊的抿了抿嘴唇,強壓下忍不住的笑聲,“我的心很小,裝不下太多的東西,而且如果你真的走進去了,就永遠也出不來了。”
她的話使他雀躍,他的信心增加了幾分,“隻要你讓我進去,我就沒打算再出來,即使你趕我,我也會賴著不走的。”
“那你呢,你會隻將我一個人放在心裏嗎?”丁小餘的笑蕩在臉上,心裏象春花開放,“如果你不能保證,就別來要求我。”
“你把我當成花花公子了嗎?”司徒誌傑握緊了她的手,“我向你保證,一定把你捧在手心裏嗬護。”
丁小餘輕輕的抽出被他緊握的手,轉過身,一臉嚴肅的看著司徒誌傑,那奇異的研判目光使司徒誌傑渾身一震,從這雙眼裏他看不出她的想法,一顆心如同柳絮般在空中飄。
在丁小餘的眼裏,他的臉色有些泛白,眼神帶著焦急,雙手緊握成拳,停在空中,他在擔心,擔心她的拒絕,丁小餘慢慢的放鬆了緊抿的雙唇,笑容從她的唇角直漫到她的整張臉,她張開雙臂,撲進司徒誌傑的懷裏,雙手環住他的頸項,“Lance,我要讓你帶我走遍世界的每一個角落,要你每一刻都留在我身邊,時時都要牽著我的手。”
一股狂喜抓住了司徒誌傑,他一下抱緊了投進懷裏的身體,“放心吧,我一定會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丁小餘貼在他的耳側輕聲說:“我的要求可是很高的喲,你要很努力才能達到我的要求。”
“我會很努力。”司徒誌傑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而且我想,其實你的要求很簡單,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難做到。”
興奮中的丁小餘一點都沒聽出他話裏的意思,一味的幸福著她的幸福。
微風吹過,吹來暖暖的氣息,也吹來了濃濃的情義。
★★★
展覽中心裏韓笑盈和關競堂並肩走著,周圍都是來一睹菲瑪風采的人們,如果他們得知這顆舉世聞名的鑽石,其實不值一文的話會怎樣?
“競堂,你說小餘和誌傑現在在幹嘛?”韓笑盈挽著關競堂的手臂,很八卦的說。
“談情說愛。”關競堂微笑,“就象我們一樣。”
“切,我們現在哪裏叫談情說愛啊。”韓笑盈瞄了他一眼。
“難道隻有花前月下才叫談情說愛嗎?”
“起碼不能在這種亂糟糟的地方吧。”這裏的人還真多,“人有時候還真是奇怪,寂寞的時候想找個人多的地方坐坐,人一多了呢,又會覺得很吵。”
“如果你覺得這裏吵的話,我們可以找個人少的地方。”關競堂曖昧的說。
“不要,我還沒看到菲瑪,來到這裏卻不看菲瑪有點奇怪啊。”
“你很矛盾知道嗎?”
“人都是矛盾的好不好?”
“盈,競堂,你們也來啦。”蔣成浩的聲音在他們身邊響起。
他們轉過頭去看他,第一感覺是他瘦了,雖然少了以前的生冷僵硬,精神也還算好,卻不免讓人擔心,“成浩,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很多嗎?還算好吧。”蔣成浩看了看自己,“可能是最近太忙了,什麼事都靠我張羅,這次巡展之後,我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你不是工作狂嗎,怎麼也想休息了?”
“誰說我是工作狂啊?如果可以休息我也會選擇休息的。”蔣成浩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工作狂,工作隻是因為他不得不工作。
“成浩,你這個人的毛病是,有什麼事情都放在心裏,有時候把話說出來才有利於身心健康。”韓笑盈還在努力改變他。
“我覺得我心裏的話沒有人可以說。”
“我們不是人啊?”韓笑盈提醒他,“隻要你想說,我永遠願意當你的聽眾,不過你可不能用以前的那種說話方式。”
“我已經改了不少了,你沒覺得嗎?”
“嗯,是改了不少。”韓笑盈點頭同意他的話,“什麼東西使你變成這樣的。”
“盈,你說話小心點,背後說人是東西可不好。”程雨寒帶笑的聲音從她的身後響了起來,“改變他的那個人是我。”
“雨寒,你還是一樣的帥啊。”韓笑盈回頭看他。
“那是當然了啦。”程雨寒老實不客氣的承認。
“雨寒,你怎麼都沒瘦呢?你不是也很忙嗎?”關競堂也打起趣來。
“我又沒為情傷風為愛感冒,吃什麼都覺得很香,我怎麼會瘦啊?”程雨寒向韓笑盈和關競堂眨眼睛,那表情已經把他想說的話都說出來了。
難道他還沒把崔美楠忘了嗎?這家夥還真夠長情的,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雨寒,你說那麼多幹什麼?”蔣成浩喝止他。
“嗬嗬,我有說什麼嗎?我好象什麼也沒說吧?”程雨寒看著韓笑盈和關競堂,“你們有聽到我說什麼嗎?”
蔣成浩一臉的尷尬,站在那裏手腳都沒地方放。
韓笑盈笑著幫他打圓場,了解他還無法適應這樣的玩笑,“成浩,你們和南非在那邊談得順利嗎?”
“還算順利,雨寒是個談判的高手。”蔣成浩對此不得不佩服,有些人天生就是商業奇才,程雨寒就是這種人,“他們已經同意了我們的要求了。”
“當然啦,雨寒可是一個商業天才,我聽天童說起過的。”韓笑盈說。
“商業天才?還不都是被老大算計的。”程雨寒想起當年的事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啊?還有這事?”
“我的祖父是銀行業大亨程建欣這事你們都知道嗎?從小爺爺就希望我能夠接他的班,好好的打理家族的生意,可是那個時候我對商業一點興趣都沒有,一心想當一個特工,也偷偷的在受特工訓練,我十九歲的時候,該考大學了,爺爺希望我去考商科,可是我就是不想去念,最後和家裏決裂了,我自己一個人離家出走,專心做我的特工訓練。”說著,程雨寒自嘲的一笑,“誰知道,在以後的特工生活裏,老大讓我去應付一個商業任務,那次出任務讓我一生難忘,我自己都對自己的商業敏感度覺得吃驚,從此之後老大就一心把我弄成一個商業能手,每一有跟商業有關的事情就讓我去解決,久而久之,我在商業上的天份就體現出來了,當初為了這個和家裏決裂,現在卻做這個做得津津有味,很諷刺是吧?”
沒想到程雨寒還有這樣的經曆,聽起來象一個商業家的發家史,偏他隻是相會做一個特工,怎麼會有人因為喜歡做特工而放棄做銀行接班人的呢。
“雨寒,你的經曆也很傳奇啊!”關競堂說。
“我們GB小組的所有成員都有很傳奇的生活經驗。”程雨寒笑著說,“每個人的經驗都很不同,象斯詩,佳寧都一樣,直到現在佳寧的家人還是不知道她是一個特工。”
“天啊,真是太傳奇,有空的時候我一定要好好問問她們。”韓笑盈的好奇已經完全被程雨寒勾起來了。
“女人怎麼都這麼八卦啊。”關競堂笑看韓笑盈。
“這個叫好奇心,不叫八卦好不好?”
“我們進去看看那顆傳奇的鑽石吧!”蔣成浩說,“你們不是來看它的嗎?隨著它一起展出的還有很多誌傑的作品,這家夥還真是一個天才呢。”
“誌傑在珠寶上的天份真讓人刮目相看,好象他現在正忙著做一件什麼大的水晶作品,每天都在工作室裏忙。”蔣成浩從心底裏欣賞司徒誌傑的才華。
“我看到了一點點,那個馬踏飛燕還沒完成就那麼漂亮,不知道他是為誰做的。”韓笑盈對那個雕品的印象很深刻。
“聽說,是什麼人向他訂的,好象是要送給什麼人做結婚禮物的,真是好大的手筆啊。”程雨寒也很驚歎,什麼人能讓司徒誌傑出這麼大的力呢。
幾個人邊說邊聊走進了那個陳列著菲瑪的展覽廳,迎目而來的說是那顆放在展覽廳正中間的巨大的鑽石原石,說它是原石已經不是很準確了,為了要展出的時候能收到好的效果,他們已經做了很多的處理,使它看起來已經是一塊非常漂亮的鑽石了。
“哇,真的是很漂亮呢!”
“這東西就象是一個繡花的枕頭一樣。”程雨寒低聲說。
“雨寒,你卻能把這個枕頭變成巨大的財富,經濟專家的手段真是讓人驚歎!”關競堂看著滿展廳正在對菲瑪品頭論足的人們,這些人之中又有幾個能真正明白這東西的價值呢?
“成浩,這回南非那邊沒派人來嗎?”韓笑盈看著室內眾多的保護人員問。
“這些都是,他們幾乎傾巢出動了,這對他們來說也是最重要的事情了。”蔣成浩回答,“跟來的武裝力量和一個小型軍隊差不多。”
韓笑盈明白,這個小型的軍隊和其他的軍隊有本質的差別,他們的武裝力量要比任何地方的軍隊來得強大,雖然人數不多,但是都是精英。
“隻要能安全就可以了。”
就完這句話,關競堂和韓笑盈都注意到程雨寒輕輕的歎了口氣,他的心裏有什麼話沒有說出來嗎?程雨寒的目光落在那些保衛人員身上,目光裏帶著讓人看不懂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