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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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以言喻的耀眼與美麗的身景悄然無聲地降落在新生的世界——人界,一個由神所創造的世界。
沒有天界矇矓的美,而是明淨清新的自由,神所創造的世界充滿著明淨與自由的藍色與綠色。這裏有無際的草原,在地平線的上方,還可以清淅地看到神與天使所居住的星球。
天使們都歎為天界最近似神的大天使長,天國的副君——路西斐爾就站在這一望無際的草原上,灰藍的眼睛閃著深沉與凝重。因為他感覺到了不尋常的氣息,與上次來人界不同。
沉重與讓他難以喘息的氣流,那是天界所陌生的力量。
可是,路西斐爾隱約能明白到那是一種什麼力量。
好奇心並不強的路西斐爾本能的想追尋力量的來源,隻是,他的身體比思考更快。當他有這樣的想法的時候,已化為力量縱橫於尉藍的天空之下了。
向著西方而去。
翠綠的平源因為離西方越來越遠而淡,空氣是混濁得難以忍受,上空是紅得似火的雲層,地上是灼熱的焦土。
大天使長路西斐爾降落在這片土地上,難以置信的表情不斷地在他的臉上擴張。
這就是神所創造的世界嗎?
這簡直就像地獄。
這裏寸草不生,根本沒有生命存在的可能。
仰頭望著焦黑的叢山,路西斐爾感覺到混濁的力量之源就在前麵——那時西方的終點,後麵是無止盡的黑暗。
天界裏沒有這種顏色,所以路西斐爾不了解它們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東西。
他渴望知道那是什麼東西。這種強烈的願望隨著離西方越來越近而更加明顯。
“你不能再前進了。”
空間出現無色的結界,阻止了路西斐爾的前進。
“不能去,那裏是可怕的地獄,被神所遺棄的地方。”
路西斐爾皺下漂亮的眉目,問道:
“你是誰?”
“水之精靈,我的名字叫——溫婷。”
隨著說話聲音的結束,空中湧現出水藍色的流水,漂亮的精靈飄浮在其中。尖尖的耳朵與淡淡的藍色的膚色是與天使最大的區別。
“我聞到你身上散發著天界的氣息,你是天使嗎?”
“是的。”
衣袖下的手輕輕一揮,路西斐爾已經將結界破了,他並不喜歡被困著的感覺。水之精靈如深海裏流動的水一樣的眼睛明顯的呆愣了一下。幻化出人類的樣子,站在灼熱的焦土上,露出了然的微笑。
“大天使長閣下為什麼要來這種地方呢?”
“我是隨著一種奇怪的力量而來到這裏。”
溫婷露出擔心的神態,望著路西斐爾。
“您被它吸引了,所以才到這裏來?”
“我想知道它是什麼。”
溫婷輕輕的搖動水藍色的頭,說道:
“不能接觸它,你會失去理性的。”纖細的水指著西方的終點,那無盡的黑暗,“那裏是永恒的秘境,在那裏沉睡著黑暗之神。”
“黑暗之神?”
“是的,與神一樣存在的黑暗之神,那是我在很久以前聽我們的長老說的,他說,那是我膠精靈一簇一直流傳下來的傳說。”
“存在嗎?”
“是的,我們非常相信黑暗之神的存在。回去吧,天使閣下。天界才是屬於你的地方。”
路西斐爾沉默下來了,沒有再說話,他隻是以深沉的視線望著西方的終點。
那裏有他丟失的東西。
“拉斐爾閣下的聖殿又有茶會了。”
“快走吧!我們也去啊。”
拉斐爾聖殿花園的上空都是紛紛而至的天使們。花園裏,綠樹成陰,鮮花詢麗,中心一張長長的台子,兩邊都是精美的椅子,聞訊而來的天使們都隨意的坐了下來。不約而同的都以仰慕的眼神望著首座的大天使長拉斐爾。這裏當然也包括剛當上熾天使的梅塔爾。
“拉斐爾閣下還是一樣優美。”
天使中傳出低喃的讚歎聲。嚐試過拉斐爾捉弄的梅塔爾不禁露出苦笑,天使們都被拉斐爾閣下的外表騙了,事實上,拉斐爾閣下非常調皮,而且很喜歡捉弄他。
“看!伽百列閣下來了。”
眾首的視線一致向聖殿的門處望去——如聖光柔和而不刺眼,帶著如百合花一樣的優雅與出塵的美麗,那就是神最寵愛的大天使長伽百列閣下了。
“伽百列閣下。”
從天使紛紛以傾慕的聲音叫喚著他們心中天使長。
回以微笑,伽百列在拉斐爾右側坐下。
“我們的伽百列還是最受天使歡迎的哦!”
半真半假的神態將伽百列惹得笑了起來,微微的側過頭,望著好友,淡淡的微笑的唇線上帶著如鮮花與蜂蜜一樣的誘惑,那簡直是難以抗拒的感觀誘惑,可是,本尊卻毫無自覺,迷迦勒無奈的搖頭歎息。
“伽百列,不要這樣笑。”
回以迷迦勒的卻是伽百列疑惑的眼神。再次重重地歎氣,迷迦勒舉起雙手狀似投降,道:
“好吧!我什麼也沒有說。”
拉斐爾響亮清脆的笑聲在此時毫不客氣地傳出,引得眾天使們莫明奇妙。聰明如迷迦勒當然明白,給予好友一個警告的眼神。
“拉斐爾閣下在笑什麼呢?”
梅塔爾好奇的問道,但是惹來的是拉斐爾更放肆的笑聲。
神啊!
誰能告訴他這是什麼鬼東西?
身經百戰的澤拉凱爾不由得為眼神的景像而振驚。
受神之命,在西方的上空有一股前所末見的力量闖入,身為熾天使和權天使長的大天使長——澤拉凱爾奉命關來驅趕。
前方是一團巨大的黑色,有幾位權天使試途接近,便是一接近立即被痛苦地物質化然後消亡。因為天使沒有實體,所以一旦接觸到汙穢的東西就不能再受到神的庇佑,那時,天使隻有墮落或是消亡。
“救我……澤拉凱爾閣下……啊……”
痛苦的尖叫聲衝拆著權天使大軍的耳朵,看到同伴的消亡,權天使們想衝上前去救助,但是,澤拉凱爾攔了下來,權天使驚愕地叫道:
“澤拉凱爾閣下!”
“你們救不了他,過去的話連你們也會物質化而消亡。”
澤拉凱爾鎮定地觀察前方漸漸接近的黑暗,他記得在拉斐爾的書房裏曾經看過一本關於黑暗之神的書籍,裏麵的描寫與眼前所見到的非常相似,那時他還笑著說:不可能!神是全能的,沒有黑暗存在的可能。
“那是什麼?請告訴我們那種惡心可怕的東西是什麼?澤拉凱爾閣下!”
“黑暗之神。”
黑暗之神。與天使一樣,黑暗之神沒有實體。它隻是一股沒有根源的強大的力量。關於黑暗之神的傳說曾經在拉斐爾那裏聽過,澤拉凱爾喃喃低聲說出這個名字。天界為什麼會出現這種黑暗的力量?神怎麼會任由它們的闖入?
“澤拉凱爾閣下,它過來了!”
權天使們因為陌生的力量而驚慌得大叫。
“散開,不要被它碰到!”
澤拉凱爾大叫,快速飛身浮在上空並利用咒紋結出純白色的結界,並漸漸擴大。黑色的力量在接近結界竟然發出痛苦的吼叫聲,然後蒸發。這個發現讓澤拉凱爾憂慮的情緒高興起來了。
“它們害怕神的力量,不要擔心,我們放心地作戰吧!”
因為知道敵人的弱點,權天使已經鎮定下來了,並做出作戰的姿態。
黑暗發出低沉嘶啞的怒吼,如火山溶漿一樣不斷起伏,刹時,爆開,但並沒有消失而是化為無數的影子向權天使們襲去。
“人界已經誕生了。”
“真的?我真想看看人類的模樣。”
打斷拉斐爾的知,梅塔爾興奮地問。
“我沒有見過。但是,我想路西斐爾可以回答你,因為他時常到人界去呢。”
並沒有生氣梅塔爾的打斷,拉斐爾依然開朗地笑著。迷迦勒卻不以為然,他抱怨地說道:
“真不懂人界有什麼好玩,拉斐爾去也就算了,竟然連路西斐爾也對那裏流連忘返。”
拉斐爾惡意在望著迷迦勒笑了:
“誰知道呢?也許那裏有路西斐爾留戀的東西?”
迷迦勒提醒道。
“天使沒有知覺的。”如果有,就是覺醒了,那就隻有消亡和墮落兩種選擇。
沒有聽到伽百列的聲音,梅塔爾轉過頭看見在聚會中竟然發呆的伽百列,不禁擔心起來了,那種茫然與擔憂的神態都在扯動著少年天使的每一根神經,他心中的天使長應該是優雅與聖潔的,決然不是這種憂鬱的表情。梅塔爾輕輕扯伽百列白色的衣袖,叫道:
“伽百列閣下怎麼了?”
“啊?什麼事?”
迷迦勒凝視著美麗的天使長,以手撫住那張潔白無霞的臉。他不知道伽百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一陣子都是這樣呆呆的坐著,他不如路西斐爾的銳利,不知道怎樣才能了解伽百列的內心。
“怎麼了?伽百列。”
“沒事的,真的,我很好。”
握住臉上的手,伽百列回以微笑。但是,迷迦勒卻是不讚同的搖頭:
“這陣子,你總是這樣,總是發呆。”
“伽百列是最美麗的天使長,不應該有這種表情啊。”
梅塔爾也加入陣入,以幼稚的話安慰著天使長。卻惹得迷迦勒不高興。
“這話應該是我說的才對,你怎麼搶了我的台詞?”
“這是我想說的為什麼不可以?”
“一直以來隻有我才可以對伽百列說這句話。”
“我也可以!”
天界除有史以來第一次天使與天國副國的迷迦勒如此幼稚的吵起來。與從天使的錯局愕相反的大天使長拉斐爾朗聲大笑起來。徐了路西斐爾從來沒有天使敢與如神的首席戰士吵架,因為誰也不想與迷迦勒打架,也是不可能的。他的對手隻有神與路西斐爾。
望著大笑的拉斐爾,伽百列隻有無奈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