縹緲 第3章攜人出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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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那我該怎麼辦?”離聿立在藤蔓之上苦惱道。
離煙好以暇待的撥葡萄,送入口中;青兒因為找到寄主高興的在林中飛來飛去。
“主子!!”離聿不滿的大叫一聲。
“我耳朵好著呢,不用叫那麼大聲,怎麼辦?涼拌好不好?”離煙把最後一顆葡萄丟進口中道,開始調侃他。
離聿瞪大眼看著她開玩笑道:“主子,你沒吃什麼不正常的東西吧?”
“我不能開玩笑?”離煙瞟了他一眼道。“你把她們的記憶封印一點有什麼關係。”
“那離越呢?寒絮呢?還有那堆人呢?”離聿等著她回答。
“嘭!”一個暴栗落在他的鳥頭上,“我們會那麼快遇到他們嗎?還有改動一下後封印,改成死嬰不就好了。”離煙踏進水潭。
“那你讓青鳳告訴離越的。。”
“嘭!”一下又敲下來。離煙瞅著他道:“你閉嘴!我要沐浴。”
雙手交叉在胸口,潭中的一顆水滴幻成水晶一樣剔透的東西,右手食指淩空刻畫著奇怪的符號,單手一推,收入淚滴中,左手微拉,一股無形的氣流被扯入其中,無色的淚滴化為淡淡的青色。雙手交疊,氣被扯出一條銀色的鏈子,淡青色的淚滴掛垂之上,被離煙當作額飾帶上。
離聿在她動時布下了一結界。
眉間的青鳳泛著淡淡的光彩,離煙輕籲了一口氣。
“主子,你不要亂來。”離聿撤去結界。
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明媚動人的微笑,看得人頭皮發麻。
“聿,我看你很空嗎?”離煙看著他,口中的話,字字吐香。
離聿轉身欲走道:“我很忙,我去封她們的記憶。”
“回來,這事嗎,不老你,我剛才吩咐青兒做了,你給我好好修煉一下。”離煙說完,念起了咒語,一條無形的線把他纏緊,收入淚滴中。
“主子,我回來了。”青兒剛落地就幻為人形雀躍道。“聿呢?”
“你想見他?”離煙挑眉。
“是啊,他人呢?是不是丟下我一個玩去了?不行,我也要去!”青兒一個人在那自言自語。離煙把她收入淚滴中。
“這個小東西滿有用,叫傾淚好了。”離煙喃喃道。
夜悄寂無聲,離煙在潭中禁自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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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我們什麼時候離開?似乎我們住很久了!可是我們什麼時候來得,我怎麼沒印象啊?”雅韻皺著眉頭在那煩惱。
“後天,去整理東西吧!”離煙開口道。
雅韻轉身回屋,把問題拋到一旁去收拾行李了。
清音很沒淑女樣的趴在地上拔什麼東西到她那個百寶箱中。
“好象南麵有那個千年的什麼苓來著。”離煙聲音不大,正巧清音能聽道。
“啊!那個,那個仙螟雀苓,可遇不可求啊!”清音從地上彈起來,冒冒失失的邊衝邊說。身上不知沾了多少塵灰。
“清音怎麼了。”曼縷看著清音消失的方向。
“沒什麼,去找藥材吧;曼縷,我昨天走過祭壇那邊的一個水潭,那好象有你愛吃的什麼珠。”離煙涼涼的開口。
“火驪珠!”話落塵起,人已經沒影了。
“你真是舒坦,我要出去!”離聿的聲音在她腦中響起。
離煙恍若未聞,翻個身,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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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煙站在滿是藤蔓的出口處,打出十八種手勢,額上的青鳳漸亮,三隻青鳥的幻形自她額間衝出,盤旋在藤蔓處,交織著青鳥獨特的咒語,藤蔓處出現一個乳白的出口,看不清外麵是什麼。
“青兒,去叫她們來。”青兒幻為青鳳,嘶鳴一聲,望上飛去。
片刻之後,一堆人出現在離青鸞主城不遠的郊外。
那出口立刻消失,好象不曾出現般。
“主子,太不可思議了。”曼縷瞪著眼看著不遠處的城門。
離煙不理會她的話,駕車朝城門駛去。駕前還不忘把麵紗覆上。
一行人有驚無險的到達了青鸞的主城:青城。
找了一間最大最好的客棧暫時住下,可是待所有人上去後,離煙往樓下掃了一眼,就這一眼,嚇的她六魂皆散,七魄全飛,楞上許久才重歸於平靜,踩著蓮花碎步回房。
“聿,你和青兒去打探一下外麵的情況。”離煙鎮定的下達命令。
兩抹青光消失在窗外,夜幕慢慢降臨。
一夜,晃晃悠悠的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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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晨光驅散天際的黑幕,嫋嫋青煙混著食物特有的香味席卷整個青城,朝南的鸞鳳殿的上方升騰起一層青芒,鸞鳳的圖騰在空中慢慢顯現,清亮的鳳鳴自九天傳來。
清澄的綠眸望著遠處民眾供奉的神殿,六珠紗下的綺間上的丹青泛著青瑩的光輝,站在她身旁的男女身體皆透著青暈,好似會隨遠處升騰的圖騰破體而出。
“主子,那是一種屬於青鳥簇的古老召喚術,不過付出的代價十分可怕。”青兒一改頑皮之色,說道。
“注定會失敗。”離聿幽幽的歎道。
“這不是人為的召喚術!”青兒瞪大的眼睛驚道。
“卻是意相。”離煙了然於心得說道。
紅漆雕花窗下,一群人坐入準備好的轎子中,浩浩蕩蕩的往前麵的行宮而去;在這之上,那一瞬間清澄的眸有些迷離,懷著複雜的情緒目送他們的離開。
“咚!咚!咚!”敲門的聲音驟然響起。
兩抹青光劃出兩條優美的弧線,消失在房內,一條麵紗被人覆在臉上。
“進來。”優雅的嗓音在房內排徊了一會。
一個溫潤如玉的男子被人抬了進來,亙然無波的眸子是淡淡的琉璃色,帶著疏離之意,合身的錦袍上用金線著,綴著琉璃,腰間上的腰帶上垂下一塊精細的玉墜子,茶色的長發被披在身上。
他竟然與以前的她好象。。。
門被輕輕瞌上。
“我是女皇的弟弟,青亦軒。”溫潤清越的聲音自他口中逸出。
離煙未答,泡了一杯清茶放在他手中,不卑不亢的問:“小女子何德何能勞您大駕。”
“我的職位是宮廷占卜師。”嘴角微微揚起,扯出一個極淺的微笑。
“找我何事。”離煙看著他無焦距的眼睛,揪結著自己的銀發,淡淡的問。
“暫時沒有,但是你與神跡有關,女皇委托我來請你入宮,當然也包括你的同伴。”青儀軒綴了一口茶道。
離煙楞楞地出神,指間的銀發緊緊纏絡著,用力的攪著,一縷銀發被扯了下來;讓她痛了個清楚,淡漠道:“我拒絕,你走吧。”
他也知多說無益,叫守後在門外得人將他抬走。
他人剛走,沒過一會,曼縷就推門而入進來道:“主子,我們入宮好不好,越他好象來了。”
離煙了然心得淡笑,走了還將她一軍,可是她怎麼忍心湮滅曼縷眼底那抹明亮的光線,點下了頭。
曼縷興高采烈的走出去,獨留下她一個人思考。
“聿,你在辛苦一趟。”不知過了多久離煙才吐出這句話。
翌日
離煙一行人就搬進了行宮;為了身份不被識破,她吃下了化形丹,還帶上了麵紗。
曼縷一早便往另一個院子去了。
“主子,再過幾天就是百年一度的青鳥聖祭,理應有青鳥前來,不過這次神祭的出現讓狀況發生了改變。”青兒站在一旁對她說。
“主子,我們其實不必留下,我們還要去別的地方。”離聿沉默一會道。
“不,青鸞的鸞鳳珠還沒有拿到,時機還未到。”離煙淡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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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蜂擁而至,女皇的旁邊除了宮廷占卜師就是三國的使臣;離煙淡定的坐在背後,青兒和離聿站在她兩側,皆以麵紗遮麵。
清音,曼縷,雅韻為了不點破他的身份,便住到了伽藍使臣的院子中。
青亦軒被人推到鸞鳳殿之前,身穿白色祭祀服,長發蓋在帽子之中,口中念著奇怪的口訣,一對鸞鳳自九天飛來;在天空張顯著淡淡的光彩;嘹亮的和鳴聲在空中不斷排徊,一顆宛如夜明珠一般大小的珠子浮在空中,一對鸞鳳變維著珠子飛舞。
“主子,鸞鳳珠。”青兒輕聲低喊著。
“主子,那珠子在召喚我們。”離煙低下身子湊到她耳邊說。
離煙端起茶盞悠閑的抿一口。
空中的珠子倏地消失了,飛舞的鸞鳳漸漸消失,令眾人大驚失色,也有暗暗幸災樂禍的。
女皇和大臣都看向青亦軒。
“安靜。”青亦軒輕輕說了一句,都傳到他們耳邊。
奇異的,沒有一個青城百姓在慌亂,一個個都站在那,虔誠的看著他,好似他就是威臨天地間的神氐般。
“進去,一盞茶的時間。”離煙將他們的元神收入“傾淚”。
“等。”青亦軒過了一會說了這個字便瞌上了眸。
一盞茶過後,離聿和青兒憑空出現在空中,發出和鳴之瑟音,飛舞在九天之上,身上燃著淡青的火焰,火紅色的眼睛俯視蒼生。
離煙變幻的黑發突兀的變回了銀發,在風中飛揚,眸色變回了綠帶金的眸。額上的圖騰變成了一對鸞鳳,取代了原來的青鳳。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有錯愕、驚喜。。。。
“煙。”肆痕、晟淵輕輕叫出她的名。
離越楞在了那。
那三人緊張兮兮的看著她,卻不敢輕舉妄動。
離聿和青兒化為虹光入她的身體,淡淡的青芒自她體內發出夾著金光。
“帝女。”
不知誰喊了一句,場麵頓時變的混亂。
不知何時,她以不見。
離煙站在遠處,看了一眼把她送出去的人,然後轉身決裂的走了。
那抹目光一直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