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九章 淡淡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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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線了,真的很累,我的肩和脖子還有雙手都快要僵了。很疲憊地倒在床上,心裏卻老睡不著。不知為什麼,他的影子老在我眼前晃……
次日清晨,我忍不住打開電腦瞧了一眼,天哪,在我走後,他居然還發了兩個字過來:“老婆!”隨後附上的是一張拜拜的圖像。
我氣壞了,這小子,膽敢亂叫!得對他提出嚴正警告:“不準那樣叫我,聽到沒,否則我生氣了!”
因為還要上班,我趕緊走了。
白天,我在工作時也想到了他。同事們注意到我今天好象有心事,老是心不在焉。
晚上,我早早地忙完別的事,還隻九點半就上機了。一看,他不在。心裏不知怎的有點失望:“怎麼,今天不等我了?”
沒想到他一下跳出來:“心肝!今天怎麼這麼積極?!我剛回來,在公司呢。”
這麼晚才回來,可能還沒吃飯洗澡吧,於是我對他說:“你先忙你的個人事情,等會再跟我聊如何?”
“不礙事的,我要做的事昨天做得差不多了,隻需要拷貝過來即OK了。”
“那你總得洗漱什麼的吧。”
“我在公司呢,怎麼洗漱?那些瑣事等回去再處理吧。”
我還是沒明白:“好的,你先忙還是回去再聊吧。”
我一再地勸他回去休息,他心裏可能也感覺到了:“你這麼憐惜我?何不介紹點業務我做做,就不至於還要跑那麼遠去啊。”
“我一打工的,哪來什麼業務介紹給你呀?”(其實我真不知道他的業務是麼。)
“你在哪高就?哦,你是110,國家警察,應該國家的業務最好做的了,可以獅子大開口啊。”
“我不告訴你,說過了不讓你走近我的生活,你對國家有意見吧,老是氣不平的。”
“連這個也要隱瞞嗎?”他好象不太理解。
“是的,你有意見找警察總署去提吧。”
“我們彼此之間難道就隻能你一句來我一句去,猶如過客一般?”
“你還想怎樣?要我邀請你到我家坐坐?”
“有那個奢望。”
“想得美!”
“有句名言真的是沒說錯,坐在網絡的對麵,誰也不知道他是否是一隻狗。”
真是越來越膽大了:“你敢罵我!你不也坐在我對麵嗎?”
良久他也沒有回話。
我以為他躲在一旁笑去了:“怎麼不說話了?理屈詞窮了是吧?”
他還是沒接,我有點惱了:“你怎麼了?不說話我下了。”
他終於回話了:“剛接了個電話。”
哦,原來如此。我立馬就原諒了他,隻發過去一個字:“嚇!”
“嚇!以為我走了是嗎?我就算敢罵你也不舍得罵呀。”
“是呀,你若罵我我就趕緊逃跑。”
“我不是指桑罵槐。”
“哼,誰相信呀!”
“隻是覺得我跟你聊了這麼些天,連你最起碼的底線都不清楚。”他小小的不悅。
“不清楚才對頭,不是說因不了解而那個嗎,因了解而分手嗎?”(我這句話有語病,打上去之後才發現,此時心裏隻祈禱他不要發現就好。)
他果然沒發現,但說出的話也夠我嗆的:“不,就好比男女朋友之間缺少了觸摸,會產生距離一樣。”(他這句話寫的文理不通,我把它修改過來的)
“你的意思是我是你的男女朋友?”
“比喻而已,進度還沒這麼神速。”他倒老實。
“那你還不知足,還想咋地?”
“星星知我心。”
“那你找星星唄。”
“難啊,織女與牛郎的距離太遙遠了。”
“不是有七夕嗎?”
“等不急。”
又出錯了,我這個習慣真不好,老是替人改字:“急=及”
“與日俱增的感情等不了,度日如年的期盼更等不了。”
“隻怕你是單相思吧。哎,你不回賓館?還在工作怎麼有時間跟我聊天?”
“暈!我回來了,現在跟你在一個城市,在公司!這麼大個人怎麼就聽不明白呢!”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所說的回來是指回到本地了,而不是說他回賓館。嗨!這都哪跟哪呀!
“不是有首歌就叫單戀一枝花嗎?一開始我就表白了。”
誰知道我當時想什麼了,打出一行至今我都沒明白的話:“嗬嗬,很好,乖!”
他可是抓住就不放了:“乖?有個獎勵嗎?要不";啵";一個咋的?”
“打一記屁股!嗬嗬”
他沒理會我,隨即發過來一條長長的話:“一二三準備:***********啵的一聲**********恩****嗷耶*******心肝!”
我氣得笑了,這小子,真是個瘋子!
我還擊:“呸!你個大壞蛋!”
“哇!你嘴裏怎麼有股酸味呀?偷吃梅子了嗎?那可是人家懷孕的人吃的,莫非你?”
“我都50歲的老祖母了,還懷什麼孕哪!”
“人家薑子牙60歲還當學徒,你50歲又怎麼了?”
“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懷孕了,要不怎麼什麼都知道。”
“你是接生婆?”
“你還是我接生的呢!”
“想讓我懷孕好讓你來接生吧。君子承人之美/想看也別出那個損招嘛,商量的餘地還是有的。”
又來了,我無力招架,還是硬著頭皮,裝作不動聲色:”承=成。另外,我不跟你有什麼商量的餘地。”
“你是白麵書生假斯文。”
“我本蠻子,哪要什麼斯文?”
“WC,WC”
“纏著你不讓上,憋死你!”
過了會,他回來了:“纏沒用的,還是有縫而鑽,要不要貼塊膠帶封閉起來。”
“不用膠帶你也夠不著。”
“語言之熱烈,真情之洶湧,讚美之誠摯,還感化不了你嗎?還無動於衷嗎?”
“嗨,我是誰呀?鐵石心腸,哪那麼容易就被感動?而且你這麼熟練就表白,說明你已用了多次了,有經驗了,我才不相信呢。”
他有點生氣了:“你是";未來的杜拉斯";,我高攀不上,可以吧!”
“杜拉斯?我不明白。”
“21世紀的馬克吐溫,總明白吧。”
“馬克吐溫怎麼招你惹你了?”
“我有自知之明,以後叫你網上牛二得了。”
請各位原諒,我真不知道他說的什麼杜拉斯、網上牛二是什麼。
他見我真不明白,於是問:“博客你知道吧?”
“知道。”
“都是些反麵人物,假得很啊”
我反應過來了:“你說我假?”
他不敢承認“可沒說啊。”
片刻之後他又問:“老婆!今晚有心理準備嗎?準備策到何時收場?”
此時已經十一點多了,他可能累了。我也準備休息了,但我不甘心:“你不要給我嘻皮笑臉,我說不要再叫我這個稱呼,你敢不聽!至於何時下,我無所謂。”
這時他發來一張圖片,是沒牙的老奶奶張著個大嘴:“我拷!你真逗哦!”
我瞪著那張圖,半晌沒做聲。
他又發過來一張,是一張打屁股的圖。旁邊還附了一句話:“不理人,該打!”
還沒等我發話,他又發來一句:“他今天又出現了?”
我挺反感那個白花花的臀部:“什麼狗P東西,惡心死了!”
他不依不饒:“你今天是一心幾用?”
“什麼呀,我剛才是家裏有點事,多什麼心啊!你不回家嗎?就在公司耗一晚上?”真是冤枉我了,此時我真的沒有一心多用。
“回家?這樣認勞認厭的陪著你你不覺得幸福嗎?”聽到我要走,他有點不爽。
“認=任,厭=怨,我的感覺倒是良好,隻是你被氣了個半死還能偷著樂?”我有點同情他。
“"沒有啊,有人叫我做帥哥",我是豬八戒上網沾沾自喜。”他不以為然。
“你是很帥的了,不要自謙吧。時代不同了,很多人都認為八戒是個大帥哥。”
他發了一張他自己的圖片過來,淡紅色的T恤,白褲子,還附了一句話:“哪裏帥?”
說實話,真是個清清爽爽的男士,看上去還真讓人挑不出毛病,更重要的是我其實心裏還是蠻喜歡的:“這是你現在的樣子嗎?”
“是的。”
我突然想開玩笑,便強忍住笑問他:“很好,看上去很正常,沒有八戒的那個大嘴和鼻子。”
他可氣壞了,發來一個用錘敲頭的圖。
我大笑:“哈哈,嗬嗬,嘻嘻”
沒等我笑完,他又發來一張露出半張真人臀部的圖片過來:“把褲子扒下,反了你了!”
我嚇壞了,以為是他自己:“你幹嘛!我要關機了!”
待看清不是他而隻是一張圖以後,氣急敗壞道:“你以為你是誰啊,敢這樣對我!”
他忙認錯:“好好,打住,斯文點,有修養點!”
“我怕你是關在籠中的野獸,一不小心就露出原形了!”
“敢這樣說我?來自北方的狼還說得過去,嗬嗬。”
時間又快過午夜了,他有點挺不住了:“親愛的!還真有點累了。”
“那麼,閃?”其實我也有同感,這兩天睡得太晚了。
“閃?好是好,隻是你意下如何?我還要回家洗澡洗衣。”他也許真的想走,但又怕我不高興,很紳士地征求我的意見。
“好啊,反正你什麼都露了,滿足了。”我趁機打擊他一下。
果真,他有點惱了:“啥意思你?”
“哼!不是我阻止得快,隻怕你就要脫光了吧。”我才不心軟呢。
“單身漢的日子不好過哦。”他又開始訴苦。
“不好過可以找女朋友了,別上網玩虛的,你回去睡覺吧,別說是我纏著你。”
“虛?是真的,要是你奔放點前衛點嫵媚點誘惑我,貼我張郵票寄到外國去了隻怕我也不知道,也許還會幫你數錢吧。”
對於這樣的男人我可不輕易相信他的鬼話:“我要是奔放了前衛了嫵媚了,隻怕早就被你甩了一百次了。”
“但現實中的女孩追求的也是虛的呀。”
“隻要你追求的女孩是真實的就得了呀。”
“我找嘛,既要是偶像派又要是實力派的。”他談起他的人生目標。
這還了得:“天下的好事都讓你一人占了,你還讓不讓別人活了?”
他笑我虛偽:“偽裝這個詞大家都滾瓜爛熟了。”
“你盡管偽裝吧,我有防彈衣。”
“我泡死你。”
他的話不知怎的,讓我有一絲傷感,我打斷他:“別說那麼狠的話,你做不到的。休息吧,你還得回家呢,好吧,回吧,聽話,好不?”
“好吧,謝謝寶貝你的陪伴。明天繼續嗎?”
“有可能吧。”
“和你在一起已變成一種習慣了。”
聽出他的依依不舍,我故意說:“再說吧,不回答,氣死你。”
“給個確切的答複吧。”
想了想,我還是不忍拒絕他:“十點如何?”
“好,一言為定,別讓我盼星星盼月亮,不見不散。”
本來都準備要下了,臨了我又多嘴:“今天我表現如何?還滿意吧?”
“配合欠佳,不懂得夫唱婦隨,嗬嗬。”
我真是自討沒趣:“你再說什麼夫啊婦的,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在你麵前我甘拜下風。”
“再見。”
“88”
臨走,他又發來一句話:“晚上會想我嗎?”
我想了想,如實地答道:“可能吧,隻要你不再發那麼惡心的圖片過來,我可能會想你一秒鍾。”
也不管他怎麼樣,我趕緊關了機。
睡在床上,不知怎麼,心裏有一絲絲甜蜜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