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遠嫁火熾國 第十八章較量之最終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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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神君果真聽話得很,聽到我的召喚,他立即從我的神之魄上解了封印,離開了我的身體。我看著一道青色光芒自我的眉心衝出,然後青龍神君的身姿出現在我麵前,接著對著我深深一拜。
我微笑著盯著麵前的青龍神君,他顯然對我過於直白的目光不太適應,顯得有些局促不安。我當然知道青龍神君的靈識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父神估計又不放心我這一世的輪回,所以給我派了個保鏢來了。隻不過父神可能沒有想到,這一世,我再不會為了那些所謂的大義責任而犧牲自己的幸福了,這最後一次機會,我一定要把握住。靈魂被撕裂生生分開的痛苦我再不想嚐試了,無論如何,現在的我隻是一個自私的小女人,為了自己的幸福不顧一切的女人。看著光亮越來越強烈,我知道氣囊馬上就要浮出水麵了,不能再猶豫了。“青玄,我有一事相求,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幫我?”我環視了一下昊天和索倫,眼睛直盯著青龍神君說道:“用你的神力帶他們走,衝破森林的封印,帶到無人的地方即可。”青龍神君聽了這話立即跪下,答道:“月神殿下,您難道忘了主神大人的話嗎,我們神族是不能和妖魔有瓜葛的,更不用說幫助他們了。”我伸手將青龍神君扶起來,輕聲道:“青玄你錯了,你麵前的兩個人對我而言不是什麼妖魔,而是我最重要的人,是我最想保護的人。如果你現在能幫助我,我會感激你的。父神若是怪罪下來,你就說不好違我的意思好了,我相信父神不會為難你的。你也知道,這幾世輪回讓我愛得有多苦,所以這一世,我再不會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了。求你了,帶他們走吧!”我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青龍神君,我無法知道他的想法,但是現在除了他,沒人能將昊天和索倫安全的帶離這裏。
光一絲絲透過水麵照進了我的氣囊裏,我知道時間不多了。氣囊一但離開水麵,我無法估計會遇到什麼樣的敵人。火炙一定是氣瘋了的,所以他會出動多少軍隊來對付我們,我不得而知。其實我心裏多少希望那隻是我杞人憂天,希望我們的行蹤還沒有被火炙發現,不過大概是不可能的,以火炙的脾氣,就算是翻了整個王城也會把我找出來的,所以我不得不防。青龍神君猶豫了一會,還是變身成為一條巨龍的樣子,隻不過比起上次神祈時的身形小上許多。他看向昊天和索倫,開口道:“上來吧妖魔,我並不是想幫你們,我隻是不想讓月神殿下難過。”然後,他又對著我說道:“月神殿下保重,我送他們一程,馬上就會回來接你!”我笑了,輕嗔道:“青玄,我好歹是個永恒大神,會那麼不濟嗎?你把他們送出去以後也不必回來了,直接回天界吧,靈識離開身體太久也不好。父神那邊你也別擔心,等我回天界自會向父神稟明實情。”昊天還想說些什麼,被我揮手打斷了,我厲聲道:“你再留在這裏隻會礙我的事,帶上索倫先回城堡去,我一會兒就來找你們。”昊天看了看索倫,索倫似乎已經失去了清醒的意識,隻是在一旁如野獸般的低鳴。昊天無法,隻得帶上索倫上了青龍神君的背。一切準備妥當,青龍神君朝我點點頭,背上馱著昊天和索倫就衝出了氣囊。青龍神君一出得氣囊,身形立即變得巨大,看著青玄飛升而去的背影,我的心裏升出不少感慨,當一個神還真是神氣啊。不過,沒有想到我原來也是一個神,還是一個永恒大神,看著自己原本黑色的長發逐漸變成了銀紫色,我輕輕歎息。隻不過,一口血水抑製不住的噴湧而出,看來神力還是過於強大了,這人類的身體大概支撐不了多久了吧。
火炙焦急的在潭邊踱著步,他所動用的軍隊已經將這森林圍了個嚴嚴實實,任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了。四周全是打著火把的士兵,將這原本漆黑的夜照了個通透。原本森林有結界,他是進不來的,不過剛才一道紅光衝天而出之後,所有的結界都消失了,似乎被什麼東西給打破了。當主祭祀告訴他這一消息時,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傳說中的妖魔被解除了封印,馬上就要出來了。而放出妖魔的,應該就是那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水蓮。所以他指揮所有的軍隊把森林給包圍起來,自己則帶著主祭祀和近身侍衛以及影衛們趕到了這深潭邊。看著潭水不斷翻滾著向下緩緩下落,火炙明白水蓮他們很可能就在這潭底。於是他在潭邊守著,等著水蓮出來那一刻將他們一網打盡。可是過了許久,都沒有人出來,倒是一個影衛跑來說要報告些事情。火炙召見了影衛,當他得知影衛帶來的消息後,原本緊皺的眉頭稍稍鬆了鬆,自言自語道:“水蓮,這次可要讓你受些教訓才好。”揮退了影衛,火炙再次陷入等待之中,過了不久,就見一記青光從水中躍起。火炙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條兩米多長的青金色巨龍,而那龍背上坐著的,不正是帶走水蓮的白發男子嗎?那男人身邊坐著另一個俊美的男人,卻不見水蓮的身影。四下裏,士兵和侍衛們早已整裝戒備,隨時準備戰鬥了,而祭祀們則輕念咒文手中結印,一時之間,不少火係法術就向著那巨龍招呼過去。巨龍也不反擊,隻是在空中盤旋兩下,掃倒了大片樹木和士兵後,揚長而去。祭祀們的攻擊對於它來說毫無用處,根本連他的身體都沒有碰到一下。
火炙皺著眉看著士兵亂七八糟躺倒了一片,大量的火把都被扔到地上使得黑暗一下子襲上了這裏。後麵的士兵趕忙向前跑來,打火把的,救人的,還有受傷哀號的,一時間場麵有些混亂。火炙正想發作,卻見那水麵有了動靜,一個明亮的光球正升了上來,它緩緩的升起來,照亮了這混亂的場麵。火炙仔細看去,就見光球裏有一個女子,白色的衣袂,銀紫色的長用腳踝的頭發,渾身散發著聖潔的白色光輝。火炙大奇,他原以為再上來的人會是水蓮,但是這光球中的女子比水蓮更美上十分,卻不知是誰。火炙也不管她是誰了,反正不能像剛才一樣再讓她逃掉,所以他手一揮,主祭祀連同其他祭祀開始準備發起攻擊,而原本混亂的士兵和侍衛們開始向那光球靠近,將那光球團團圍住。光球飄落至潭邊,在離火炙有一段的地方落了下來,然後光球消失了,裏麵的人兒慢慢向火炙走去。
火炙確定沒有見過這女人,但是從她身上,他又能感覺到一種熟悉,他不確定的輕喚了聲:“水蓮?”我聽到火炙的呼喚,停下腳步,在他不遠處站定,他果然如我料定一般,派出軍隊來抓我了。我回答道:“火炙,這一次隻是你我的較量,我勸你最後撤回軍隊,免得無辜的人白白送命。”火炙大怒道:“果真是你!若不是你這個賤人的所作所為,哪會牽連到這麼多人跟著受罪。不過寡人倒是奇了,剛才你為什麼不跟著那巨龍一起逃了,它一定就是那被封印的妖魔吧?你倒真有手段,連這‘禁忌森林’的結界也有辦法給破了,以前倒是小看你了。”他看著我的眼睛又道:“也不知道那妖魔使了什麼法術,竟將你變成了這副模樣,如果不知道實情的人,倒真會把你當女神一般看待了。”我輕歎道:“火炙,那巨龍根本不是什麼妖魔,那是青龍神君本尊。而且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就這麼逃走,我若就這麼逃走了,你一定轉頭就去攻打水月國,還有陌,是你抓了他吧。”火炙聽了這話突然奇異的笑了,那笑容怪異得緊,裏麵有嫉妒有傷痛也有報複的快意。他笑道:“水蓮,你連青龍神君也請得動嗎?那可是神,神怎麼可能幫助妖魔逃走,不要在這裏哄騙寡人了,你以為寡人是三歲的孩童嗎?”他輕輕一揮手,有人押著陌走了過來,就見陌的嘴被布堵著,臉上盡是青紫和血跡。火炙問道:“你剛才說的可是這個男寵?連一個下賤的男寵你都能寶貝成這樣,他有什麼地方值得你跑回來救他的?”火炙轉身重重踢了陌一腳,痛得陌悶哼一聲,我大急忙道:“不要這樣,不要傷害他!”“這算什麼,寡人倒要讓你看看寡人是怎麼傷害他的!”火炙冷冷的笑,那笑裏透出的寒意直刺到我的心底,他抽出身旁站著的一個侍衛的佩劍,伸手劃向陌。隻聽得衣料被劃破的“噝噝”聲,我就見陌上半身的衣服如片片飛舞的彩蝶一般,化成了碎片。然後,陌那滿身的傷痕毫無遮掩的暴露在我麵前。陌的身上滿是抓傷、咬傷和燙傷的痕跡,那些傷痕在陌漂亮的皮膚上留下了道道可怕的印記,火炙如惡魔般的聲音再度響起:“水蓮,從一開始,寡人就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份了。寡人留著他,不過是逗你玩玩,外加多一個暖床的工具罷了。你以為他的身體有多幹淨嗎?他被寡人上的時候,叫得比妓院的小倌還浪,還天天纏著寡人,少上一次都不行。他早就髒透了,不過就是個玩物,就連寡人的那些奴才也早嚐過他的味道了……”“你住口!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陌!”我大怒,道道聖光如電流般圍繞在我四周,我雙手結印,一個水刃直直朝火炙射去。隻是火炙身後的祭祀們早有防備,他們施了結界讓我的攻擊毫無作用,但是火炙製止了他們的反擊。火炙笑道:“怎麼?這樣就生氣了?還有更精彩的呢,怎麼可以這樣就放過你!”他輕輕擊掌,就見十幾個黑衣打扮的人,押著一群人走了過來。我定睛細看,卻是光和影,還有我那一幹親兵們。她們個個被五花大綁著,嘴也被堵上了,不少人臉上都有青紫的傷痕。我死死的盯著火炙,見他又開口道:“你是不是想問怎麼抓到她們的?這個可得感謝寡人的堂弟,你的親兄長—火辰啊。水蓮,你聽到這個消息很驚訝嗎?嗬嗬,你以為寡人真會將自己的堂弟調往邊關嗎?其實辰將軍本人一直在王城裏,當寡人把那個男寵帶回宮時,辰就告訴了寡人他的真實身份,以寡人的影衛一直在監視你的一舉一動。過你的這些部下也真是笨,本可以逃走的,卻非要留在這王城等你這個主子,才讓辰得了機會給一網打盡了。怎麼樣,你這個主子是不是應該給她們求求情,那樣的話寡人可以考慮給她們留一個全屍。”
我很確定現在我的眼睛在冒火,我也很生氣為什麼早沒看出來。其實我一直都知道火炙不是一個貪圖美色的人,所以當初對於火辰的處理我也有懷疑過。不過我終究沒有識破火炙的圈套,才讓光和影她們落到了這個地步。我憤怒卻也沒有好辦法,正當我不知所措之時,就聽火炙輕聲吐出一個字:“梟!”我還沒來得用反應,就見影衛們手起刀落,十幾個頭顱齊刷刷滾落到地上。曾經鮮活的生命因為我的過錯而再無生氣的趴俯在地麵上。我想再看一眼光和影的樣子,見到的卻是不斷流出鮮血的沒了頭頸的屍體。我隻覺眼前一陣白光爆裂,神之力再也抑製不住,完全爆發出來了。我用最後一絲意識看向陌,他眼睛裏充滿了異常沉寂的光芒,那眼神我讀得懂,我知道他為了保護我是根本不在乎性命。原本,我就一直都知道的,不論在什麼情況之下,陌都是愛我的,為了我他會不惜一切。隻是,那種愛卻是我承受不起的,愛若超過了生命的份量,那便是罪,加在我和陌身上的罪。
隱去最後一絲水蓮的意識,在聖潔的白色光芒環繞下,我月之公主芙羅真正的覺醒了。夜精靈不請自來的圍繞在我身邊,四周的樹木因為我的到來而盛放起朵朵潔白的月融花。黑色的夜因為我的到來而散下點點月光,月光輕托著凝脂般的玉瓣,融融的馨香隨著清輝升華,好一派如水的月融花,那些都是夜精靈對月神的讚美而形成的美麗花朵。我掃了一眼四周的景象,然後輕輕念動咒文,這世間的人們還是如從前一般,喜歡犯著相同的錯誤,就讓我月之神來洗淨著塵世的罪孽吧。夜精靈們因我的咒文而紛紛起舞,白色的月光變成了金色的光屑流泄下來,這些都是能洗滌心靈的月之舞,看到的人們會因為這舞蹈而回複心靈的平靜,不為那些塵世的殺戮而煩惱。
但是,一個惱人的聲音卻打斷了我的月之舞。“水蓮,你又在玩什麼把戲?”一個人類居然無禮的衝著我大吼大叫的。我輕言道:“汝心靈之傷甚深,殺戮之氣更重,吾月之神將為你洗滌心靈。如此世間便少生戰事,汝也好安心治國。”那人狂笑道:“你還真把自己當神了,你不過是寡人的妃子,別在這裏裝神弄鬼了,再不屈服,寡人將陌也給梟了。”我輕輕搖頭,為什麼人類還是一樣的愚蠢,武力可以讓人屈從,卻不能讓人屈服。夜精靈繼續著舞蹈,許多人已經放下武器,顯示出敬畏的表情。人的心靈是脆弱的,所以人才會敬畏神,我深知這一點。我輕聲對著麵前的人說道:“放下屠刀吧,父神會原諒你犯的錯。執迷不悟隻會害人害己,再不悔悟,終有一天,你會後悔莫及。”但是我的話不但沒有起效果,還激得那人使用魔法攻擊我。但是凡人的魔法怎麼會對神有用呢,我根本不避讓,那些火球攻擊根本無法碰到我的身體。隻是,這人類的身體讓我極不舒服,我想是該回到天界的時候了,這人類的身體快崩潰了。“汝當好好反省,今日之罪孽當及時行善方可彌補。”我收回夜精靈,轉身欲走,卻聽身後一暴喝:“水蓮,你還沒嚐過朱雀神君的詛咒—涅磐之焰,寡人怎麼舍得你走!”我詫異的轉身,這個人類瘋了嗎?在這裏使用這種法術,那豈不是要將這裏的人們通通殺死。
我正在勸阻,卻見麵前的人類雙目赤紅,已然是失了心誌了。他身後的一群祭祀們已經開始念動咒文,我抬頭看看天象,原本他們早有準備,已經到了隻需開啟這法術的地步了。看那星空中翻起陣陣紅雲,我的心下不忍起來。那法術於我倒是沒有什麼傷害,隻是看著這麼多無辜的人將要白白犧牲性命,我實在不忍心放著不管。生命於我來說都是同樣貴重的,任何一個生命都有權力生存在這世上。於是,我也顧不得自己那人類的身體是否還能堅持得住,也開始念動咒文。要保得這些人的性命也不是不可能的,隻要我的身體還能支撐,我就可以用神聖之光將他們護住。看著大片大片的火雲向下砸來,我急忙將聖光張開,形成結界。隻是,正當我忙著救人之時,隻覺得兩道寒氣向我襲來,那是妖氣。我急忙避讓,卻感覺有人似乎比我更早行動了,他用身體做盾幫我擋住那妖氣的攻擊。我回頭一看,那人類很麵熟,有一頭褚紅色的頭發。他背對著我,看不清臉。我的結界因為這意外的攻擊而失敗了,火雲不斷落下吞噬著生命,我的意識也開始模糊起來。
不過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情,我再次清醒起來,轉身扶住身後那漸漸滑落的身體,這才看到他的臉,居然是連伽。他的胸口上被洞穿了一個大洞,血正不停的流出來,我的淚滴到他的臉上,仿佛是他在哭泣一般。他已經無法說話了,隻是那眼睛裏還剩下最後一絲光彩。我就這樣看著他的眼睛,看那眼神慢慢的變得幽暗,然後失去了光華。又有兩道妖氣襲來,我揮手擊散了它們,然後放下連伽的屍體,瘋子一般的朝著妖氣來襲的方向飛去。火炙也被眼前的景象弄懵了,他甚至開始有些不知所措了,他身後的祭祀們用符紙召喚了時空遂道,但是他卻不願意在這個時候離開。他在祭祀們做的結界裏看著一切,看著自己的軍隊被活活燒死,而那個他最想抓住的女人如發瘋一般的飛到了不知哪裏去了。祭祀們也不好受,隨著涅磐之焰的威力逐漸顯現,他們的結界也支撐不了多久了。隨著一個祭祀口吐鮮血的倒地,結界傾刻間就要破裂,主祭祀也顧不得什麼君臣之儀了,直接拉著火炙衝進了時空遂道中。呆滯的火炙一時間緩過神來,衝著水蓮離去的方向大吼一聲:“水蓮你給我記住:就算把五神大陸翻過來,寡人也要抓住你!”隨著時空遂道的消失,大量的火雲從天而降,大地迸裂,炙熱的岩漿奔湧著吞噬掉一切。人、樹木以及所有的生命無一幸免,有的生命的痕跡都被抹殺得幹幹淨淨,仿佛那裏從來就是地獄一般。
此時的我正站在森林的邊緣,火炙雖然使用的是終極法術,但是對於法術範圍還是做了控製的,麵積隻是整個森林而已。所以我現在站的地方除了有一些小火雲不時落下,卻並沒有岩漿湧出來。在我麵前的不遠處,有兩個妖魔正和我對峙著。一個是奈落,一個卻是火睿。火睿那頭紅發此時已經變成了青色,渾身散發出極強烈的妖氣。不清楚他是如何成的妖魔,卻知道剛才殺死連伽的人正是他們兩個。我是月神,負責洗滌世人的心靈,卻不擅常奪爭人的性命。但是現在,我卻化身為報複女神,隻因為麵前的兩個妖魔,他們竟然殺死了連伽,我視之為兄長的連伽。夜精靈們越來越多的聚集到我身邊,我的恨意也感染到它們,平素裏最為平靜最為幽雅的夜精靈們,也開始變得焦躁起來。隻是,火睿眼裏的恨意並不比我少,他死死的盯著我,仿佛要將我撕裂一般。幾乎同時的,火睿和奈落開始對我攻擊起,而我也狠狠的還擊。
火睿和奈落的攻擊主要是水係魔法,因為是妖魔,所以並不是單純的魔法攻擊,還包含了妖氣攻擊。若是換了我在天界的身體,他們的攻擊根本不足為懼,但是此時我這人類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特別是剛才的聖光結界被破壞掉,造成了魔法的反噬,所以在這個身體的內部,各個髒器已經開始衰竭。我的攻擊主要是聖光彈,這是對付妖魔最有效的辦法,隻是人類的身體無法完全更快的速度,所以火睿他們的速度比我快,攻擊起來比我更順手些。幾個回合下來,我的衣衫上已經被妖氣割裂了好幾道口子,血也滲了出來。我停下來喘口氣,此時我應該放棄戰鬥回天界的,父神一定在天界等著我呢。隻是,我不是說過這一世一定要跟索倫幸福的在一起嗎?為什麼剛救了他,我又不得不回到那天界去?我苦笑,看來父神還是不願意給我一次幸福的機會。沒想到就是這一閃神的功夫,兩道妖氣直直向我襲來,我躲過了一個卻躲不過另一個。妖氣直接穿透了我的身體將我擊倒,我如風中的殘葉般向後飛去,卻被一雙手給接住了。
我回頭看去,卻是青龍神君,原來他並沒有直接回到天界。我想問他為什麼,可是腥鹹的血溢滿了喉嚨,我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看著他那又心痛又焦急的表情逐漸模糊,我在陷入黑暗前想:這一世,看來我也無法得到幸福了。
(第三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