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是不是病了？”
    維伊凡見謝遊臉色難看，伸手想摸摸對方的額頭，但是被謝遊閃開了。他的手摸空，停在半空中好生尷尬。
    謝遊情不自禁躲開，回神了才明白自己閃躲的動作製造尷尬的氣氛，連忙解釋：“不，我、我……”
    他隻是不習慣跟一個陌生人如此親密。但是這句話能跟維伊凡說嗎，他可是他名義上的丈夫啊！
    維伊凡不怒反笑，柔和的說：“是我太魯莽了，你沒錯。”
    是啊，他該明白的，這是自己自作自受，明明一直對自己說要讓謝遊習慣他才在他清醒的時候碰他，他怎麼忘了這點呢！
    不過也不能怪他，看謝遊好像生病了，他哪還能維持清醒的神智控製自己。
    謝遊看維伊凡對自己一再寬容的原諒他所有的缺點，就連他防備他他也沒生氣，他心裏本來就不能維持平衡的天平更是往一邊倒。
    維伊凡好像真的是喜歡他的，他為了一顆鑽石跟他在一起，應該算騙錢又欺騙維伊凡的感情吧。
    “維……伊凡……”
    “是！你說。”
    謝遊剛叫維伊凡的名字，維伊凡馬上高興的回應，看得他更是心虛。
    “你到底是為什麼喜……看上我了？”沒法把喜歡兩個字用在他們兩個男人身上，謝遊用了另一種委婉的方式詢問。
    他哪點好了，有什麼地方優秀，讓維伊凡看上他？
    李縷英不能接受他不是沒有原因的，他跟維伊凡同是男性，同性戀者在國內本身就是不能認同的戀人的關係，再加上他年紀又大，比維伊凡大了十歲，而且又窮又醜，還不懂上流社會的禮儀。維伊凡跟他在一起隻會丟臉，被人嘲笑。
    謝遊越想越覺得自己當時答應得太輕率，他不該為了錢毀掉維伊凡這個大好青年的未來。維伊凡原應該有錦繡前途，卻因為他，他的人生裏添了一個很大很大的敗筆。
    “趁我們的關係還沒多少人知道，我們離、離婚吧。”跟正常的夫妻一樣，在國外領證的他們也應該可以離婚，大不了又跑去國外簽個名，反正維伊凡也不在乎出國的那點錢。
    謝遊臉上的自卑太明顯了，維伊凡怎麼可能看不出。他歎了一聲氣，說：“我說過了，你很好，這是我的真心話，你隻需記得你在我眼裏是優秀的，這就足夠了，別管其他人的看法。”
    “維伊凡，我們……”
    謝遊還想勸勸維伊凡，但是沒等他說下去，維伊凡搶著說：“我很清楚我現在做的是什麼，我也不後悔跟你求婚，甚至很高興我成功讓你跟我成為‘合法夫妻’。我的確曾經威脅過你讓你不得不繼續跟我維持這段婚姻，但是我會對你好。就當試婚，你試試跟我在一起，如果最後你還是無法接受我，我考慮讓你離開我。”
    隻是考慮，因為維伊凡也不確定之後他是否能真的能狠下心放手，他從不說出自己可能做不到的事。
    謝遊心想，試婚？如果沒領證他還可以這樣想象，但是兩人都已經領證，對方身上也成功掛上“他的丈夫”的身份，他很難再以平常心對待一個過去三十年他都沒意料到會出現的人物。
    “你放心，如果你不同意，我們不會行夫妻之禮。”
    “……”夫妻之禮……教養好就是不同，說話都文雅很多。也幸好維伊凡有這個想法，否則他也不能接受跟其他的人做那些事兒。
    麵對維伊凡給出的承諾，謝遊還是選擇沉默。
    “如果你擔心自己暫時不知道怎麼以我的‘妻子’的身份麵對其他人，我可以保密，暫時不會對維家以外的人說我們已經在國外領證的事。”
    “哦，就你說的那樣吧。”維伊凡事事讓步，已經做了很多的承諾，他還有其他選擇嗎？
    謝遊隻能想，在未來一段時間之後，他們可能會離婚，他也可以帶著那顆鑽石去換錢回家鄉好好過日子，或許還能娶個不錯的老婆生幾個讓人既頭疼又好笑的蘿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