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格局初現❀; 第陸章 初犯逆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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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辰時,兩人因著夜裏的鬧騰不願起床,奈何不斷響起的敲門聲讓人實難入睡,微微皺眉從床上起身,簡單的披上外衣,打開了房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人:“唔。。。。我說修淩,你不歇息,來我這裏打擾作甚?”
微微抽搐著嘴角看著眼前完全不知日上竿頭的人,無奈的看著對方:“我說彥粼,你是不是不知曉此刻早就過了用早膳的時辰,你若再不和你那位神醫起來梳洗,你們就直接等著用午膳,到時候餓死可別怪我不給你留食。。。。。”
慵懶的看著眼前的人,打了個哈欠,而後晃了晃腦袋,伸手推了推人,防止人繼續入內:“我知曉了,起來便是,你便在外等著我等即可,別進來鬧騰。”
“你這是怕我看到什麼了?”饒有興趣的看著對方,上下打量人,眼神時不時掠過人看向人身後的床:“莫不是,你兩昨晚?”
“去去去,就你思想下作,腦子裏成天除了你那古董,就是春宮圖,就沒有一點正常的玩意,安清素來皮薄,你在這,到時候他醒來定又會害臊,到時候鬧騰起來定沒完沒了,況且萬一我攔不住他燒了你這房子,你還不心疼死你那些銀兩。”
“我說彥粼,你小子是喜歡上那神醫了吧?怎麼沒幾天功夫,你胳膊肘就往外拐了?當年我們兄弟兩可是說一不二的,還有,你有臉說我麼?明明那些春宮圖你也看過,況且,那些圖本是你所得而後輾轉送到我府上的,現在你倒賴到我頭上了。”
“去去去,少沒事冤枉我,那圖明明是我無意中獲得,想來算是個寶貝才送與你,你倒說起我的不是了,罷了罷了,我便做這麼一回冤大頭,你且先去傳膳,我等隨後便到。”說著推了人出去,關上門,走至床邊,輕輕喚著還在歇息的人:“安清,起來了,別睡了。”
耳畔惱人的聲音不斷,有些煩躁的睜開眸子,待看清人後,有些不爽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素來睡眠就不好,被人鬧醒,大腦就犯痛,連臉色都陰沉不定,抬眸看了眼眼前的人,壓抑著自己煩躁的情緒,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低沉:“昨日裏我不睡你教唆著我好生歇息,這日裏我好生歇息了,你又來擾我清夢,我和你莫不是上輩子有冤仇,這輩子你一直惱我?”
看著人臉色有些不對,起身走到對方身旁,伸手揉了揉人腫脹的太陽穴:“怎麼了?是還不舒服麼?要不你先用了膳再歇息會兒?”
沒好氣的拍掉人手,斂了斂情緒看人:“我沒事,隻是素來不喜歡人打擾我歇息,一旦被叨擾,脾氣便會不好,平日裏下人都不曾打擾,今日倒是被你這廝又犯我原則,罷了,你且少廢話,喚我起來何事?”
“這客莊的主人喚我們用膳,難道,我要駁了別人主人家的好意,讓你睡得昏天黑地?”
“罷了罷了,我也懶得和你這廝廢話,你此刻莫要惹我,否則此刻我作何事都不會估量後果。你且先出去,待我更衣後便出來。”
“可是安清,這裏不是你家醫館,沒有那麼多更換的衣服,你身子本來就弱,加上之前的傷又沒有好,我替你換好衣服便是,你可先試試看能否方便行走。”
知曉這人是好意,奈何素來被鬧醒後脾氣便異常怪異,人絮絮叨叨的話隻覺得頭更疼了起來,不耐的皺眉,抬手反手對著人臉就是一巴掌,因著此刻心情異常不好,下手著實有些狠,似乎還用了些許內力,這人的臉很快便紅了一大塊。
從沒想過這人會真的動手,素來覺得這人做事隻是說說而已,遂從沒有真正防備過這人,臉頰上的痛覺讓自己有些發懵,然很快便意識過來,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這樣的事情一時半會兒也忍不下去,用力的握住人手腕,微微皺眉:“你這算什麼意思?”
“我早就便告知與你,此刻莫要惹我,可是你卻不聽,既然這麼想知曉我發起火來是何麵目,那麼對你展露一下又有何妨?”
“我說司馬安清,你是不是太驕橫了點,以至於好壞不分?你這是人沒有睡醒還是你腦子本就不清明?”
“閉嘴,莫要惹我,滾出去,否則我。。。。。”
聽著人的話,突然就冷笑出聲,打斷了準備絮絮叨叨的人:“滾出去?我想你是不是還沒有意識過來,我敬愛的神醫大人,您耀武揚威的醫館早就被官府查了封,這裏是我友人的錢莊,說到要走,那也是你走,怎麼也走不到我的頭上。”
“你。。。。明明便是你帶我來的此處,此刻又說出這般的話語,罷了,就當我司馬安清看錯了人,把天煞看成了天魁,濁了我這雙眼,現在,放開!聽到沒?”手腕處陣陣疼痛,加上頭痛著實難忍,便開始不耐的命令著對方。
用力的甩開了人手,見人有些不穩的摔到床上,突然就諷刺出聲:“嘖,我說司馬神醫,落魄的鳳凰不如雞,更何況,您還不是鳳凰,帶你來這裏?我想閣下是不是忘記,之前是誰那般可憐兮兮的求在下帶他走的?又是誰要落魄到出賣自己的身子去換得那狗官的憐憫?又是誰險些著了別人的道,既失身又失神?我說閣下,在下說的,都是誰呢?”
聽著人的話語,突然就愣在了當場,對方的話語如同一瓢潑水冷水從頭頂直接淋下,方才所有的氣焰都消失殆盡。
對方諷刺的話語如同針般紮在心窩上,針針見血,疼卻不致命,如同淩遲般,最後一刀才要了人命,從床上站起身來,伸手拿過一旁的的外衣披上,抬起眸子看了眼人:“閣下說的都是我司馬安清,在此我謝過閣下的救命之恩,之前我也算是救過閣下一次,至此我倆算是兩清,從此,就當我司馬安清沒有認識過閣下,閣下也從未見過我司馬家的人。從此我過我的陽關道,閣下過閣下的獨木橋,就此別過,不再相見。”
說完幾乎是逃離般推開門衝了出去,根本不熟悉環境,隻是盲目的走著,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在何處,隻是覺得全身被黑暗籠罩著,不知道還能往哪裏走,到處都是死路,疲倦的靠著身後的牆滑坐在地上,耳畔似乎還想起昨日裏那人的笑聲,咬唇,捂著自己的耳朵,蜷縮著:走開,不要過來。。。。。
從來沒有想過那人會這般,活生生的撕開自己的傷口,然後在血淋淋的傷口上撒著鹽,從未曾想過自己竟那般的信任對方,信任的以為他會容納自己所有的驕橫,苦澀的勾起唇角,垂下眼瞼:也對,他是自己什麼人,憑什麼要容忍自己,憑什麼要為我神經病般的性情負責。自己到底都在想些什麼,又都做些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子。
有些生氣的坐在床上,突然用力的一拳捶到床板上,床板應聲而斷。
在廳堂等了許久未見人出來,起身回房準備再去喚對方,在門口就聽到房內的聲響,急促的推開門,看著房間裏坐在床上的人,微微皺眉:“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生生的拿我這床出氣。”
“滾開,這時候少惹我。。。。。”暴躁的情緒控製著自己,聽著好友的話語便不耐的吼了對方一句。
沒好氣的白了對方一眼,而後繼續心平氣和的看著對方,低頭掃過人臉頰,似乎有些泛紅的跡象,微微皺眉,隻是簡單的開口:“你們吵架了?”
“少放屁,我和他什麼關係,至於和他吵架還置氣麼?”
“是是是,你沒有和神醫吵架,但是我的床卻因著你們兩個打架斷了去,到底發生了什事,你倒是說清楚,我定要替我這死的不明不白的床伸冤。”拿過方巾,在溫水裏浸濕,沒好氣的將方巾按到人臉上,看人吃痛的樣子微微放鬆了些力氣:“嫌痛啊,就自己拿著敷。”
接過對方手中的方巾,放在臉頰的位置,深吸了一口氣,將二人的事情告訴了對方,本想這人會幫著自己說幾句話,不曾想這人竟然在一旁笑得差點岔氣,沒好氣的看著自己的損友:“你笑屁啊。。。。。”
聽著人講著兩人方才的事情,尉遲修淩險些笑背了氣,伸手順了順自己的胸口,從桌上倒了杯茶,看著對方,依舊忍不住的想要笑:“我說我還以為是什麼天大的事情呢,不就是神醫給了你一巴掌,你一生氣就什麼屁話都說出來了麼?你們倆至於像是孩童般置氣麼?不過說實在的,以前你在朝廷裏受得氣會比這一巴掌輕?當初怎麼就沒有見你把那群人都殺光了去?”
微微平定了自己的笑意,看著眼前的人,換成一副嚴肅的表情:“你要知道,隻有是很重要的人才會在意對方觸犯自己的逆鱗,哪怕是很小很小的問題都不希望對方去觸碰,隻是因為太在意了,所以不能接受這麼相信的人惹了自己的脾氣。你最好想清楚,你現在到底該怎麼做,該做些什麼?你要知曉,你說的那些話也著實夠傷人。”
聽著人半開玩笑半嚴肅的話語,讓煜彥粼原本臉上的怒氣緩和了些許,微微皺眉看著對方:“我知道你要說些什麼,但是話都說了,我還能吞進去不成。。。。。。”
一巴掌拍人頭上,有些嫌棄的看著對方:“平時罵你一句話,你恨不得十句話罵死人,現在不就是說了點錯話麼,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去道歉不就好了。。。。。。”
“靠,憑什麼我道歉,明明就是他先打我的。。。。。。”
“我說。。。。你什麼時候變得像個娘們似的,連道歉都扭扭捏捏的,不就是一句話抱歉麼,至於弄得像是要砍你的頭麼?”
“我說我怎麼就交你你這麼個損友,竟想著辦法幫著外人損我?”
“行行行,我是損友,我幫著外人,罷了,我本是為你好,你既然不領情那就算了,我們不管那什麼勞什子的神醫,我們喝酒吃肉看春宮去。。。。。”
異常抽搐的看著眼前說這話的人,嘴角微微抽搐著:“看什麼春宮,你就不能正經點?”
“好吧好吧,正經點,我們去用膳吧,你不餓,我還餓著呢。”
本來還有些擔心安清的事情,可是想著是對方先發神經,又不是自己的錯,幹嘛要弄得像是自己的不是,那麼在乎他作甚,伸手拉著尉遲的手便準備起身:“走走走,咱們兄弟用膳去,不管那些勞什子的事情。。。。。”
異常親密的和人勾肩搭背,依舊是不正經的調調:“這才對吧,這才是我們風流才子,人稱“水上飛鴻”的煜宣侯嘛。。。。。不過,我倒是忘記告訴你了,我這宅子因著你是常來,所以熟悉環境,但是外人進來就不一樣能出的去了。我這房間本是按照八卦陣法的布局,你知道的這八卦陣,按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隻有從正東“生門”打入,往西南“休門”殺出,複從正北“開門”殺入,才可破陣,而我房間的布局便是這般才能走出,如若走錯了,便是死門。。。。。”
“你這混賬,沒事在家裏擺什麼八卦陣,要是出了什麼事,你。。。。。。”還未把話說完便跑了出去,在房間裏開始尋找著人的蹤跡,微微皺眉:安清,你可別出事啊。
看著跑走的好友,微微挑眉,將沒說完的話說出口:“不過,我不曾想害人性命,所以死門處我並沒有安置任何陷阱,隻會讓人迷失方向而已。明明擔心對方還裝成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切。。。。。。死鴨子嘴硬,活該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