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小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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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舞陽走的很快,也走的很急,本來就是個女孩子家家,腳步也比常人小了不少,但是速度和步伐卻比常人快的太多,三十米的距離以她的步伐計算也就幾秒鍾的事。
但是十米似乎是個溝壑,常人難以跨越的溝壑,就算是赤舞陽也跨越不了,因為她的腳邁不出半點步子,生生的停在半空,細膩的皮膚上冒出一股綠油油的顏色,白淨的臉蛋頓時變得蠟黃一片,微微一瞧,活脫脫一個病秧子。
“你……”
赤舞陽指向張誌峰,張口念了一句,後麵的話卻是再也說不出來,身子一軟,向著地上倒去。
關旭眼前一閃,一道黑影瞬間劃過,原本倒在地上的張誌峰卻是沒了蹤影,在仔細一瞧,這位在關旭心目中的偽娘級人物,居然出現在赤舞陽的麵前,手臂一展,略帶風度的挽住了纖細的蠻腰。
張誌峰伸頭一聞,回味半天的嬌笑道:“赤姑娘,你的味道還真是馨香啊,百花之中觀紅芍,獨具風味惹人憐,如果不是敵人,我還真就把持不住了,香,真香。”
說著話的時候,張誌峰的另一隻手卻是翹起了一根顫巍巍的手指,從赤舞陽的額頭順著臉蛋緩緩的下滑,一邊挑逗的同時一邊讚歎道:“這華潤細膩的皮膚,這不堪一握卻是極有彈性的小腰,還有那對……恩恩,太完美了,真的太完美了。”
說著,腦袋一挺,便是在赤舞陽的脖子上親了一口。
當時,赤舞陽的臉便如同熟透的蘋果一般,蹭的紅了起來,不過根據關旭的觀察,這一抹紅豔肯定不是嬌羞,而是憤怒。
“啊…啊……”
赤舞陽怒火衝天的張嘴想要大叫什麼,但是軟綿綿的嘴唇中卻連半個字都講不出來,更讓她氣惱的是,張誌峰的嘴已經順著脖子,移動向向下方的飽滿。
“波”
張誌峰重重的隔著衣服親了一口豐挺的地方,在上麵留下了一個淺淺濕潤的唇印,方才重新抬起頭,此時的張誌峰在關旭的眼中顯得十分奇怪,或者說他的表情和眼神十分奇怪。
臉上雖然在笑,卻是連半點笑意都沒有,冷冰冰,毫無味道,但是雙眼卻是火熱一片,裏麵充斥著觸動人心的瘋狂和怨毒還有一抹誰也消除不了占有欲,這一刻的張誌峰,完全不像關旭見到他時的那種感覺,反而透著陰森。
張誌峰的手指就似撥浪鼓般,不斷的撥動著赤舞陽的頭發,根根發絲被他一點一點扯斷,而後重新埋進發間,活脫脫一個調皮的頑童在鼓搗著惡作劇,但是關旭卻不這麼認為,與其說他是頑童,不如說他是妖怪來的自然。
從發端到發根,好好的一頭秀發,竟是被張誌峰弄斷了一半,扯發時連著頭皮的陣痛令赤舞陽的臉上有了一絲痛苦的扭曲。
“痛吧,我也好痛的,不過我是看你痛我才痛,你看我對你多好。”
附在赤舞陽的耳邊輕輕的低吟著,仿似對著戀人說著悄悄話一般,無限的柔情不斷湧現,若不是他臉上怪異的表情和眼神,恐怕還真會讓人覺著這是對情侶。
赤舞陽艱難的挪動腦袋,努力的使自己的耳朵離開張誌峰的嘴唇,美目顧盼之際,雙眼惡狠狠的盯著張誌峰,似將他生吞活剝一般。
張誌峰一點也不惱怒,反而將手指從發間移開,輕輕的點動了赤舞陽長長的睫毛,一臉痛心的說道:“你這麼看著人家,人家會好傷心的。”
說到這,話語毫無緣由的一轉,語氣強烈而熾熱的說道:“要不,你做我的女人吧。”
這句話就像鍋爐中的沸水,瞬間將張誌峰整個人都點燃起來,雙手用力的抱住赤舞陽的身體,拚命的將要將她融入自己體內那般,瘋狂而又興奮的吼道:“對,你做我的女人吧,隻有做了我的女人,我才不會殺你,隻有做了我的女人,我才會好好待你,做我的女人,做我的女人,做我的……”
關旭看著麵前宛若鬧劇的一場戲,有些無語起來,剛才兩人還喊殺喊打,到了現在居然演變成這樣,不過他自個兒估計,張誌峰的一廂情願肯定落空,因為他看到赤舞陽的眼中帶著恨意,滔天的恨。
渾身突然一輕,鎖在四肢上的穴道竟是自動解開,整個身體頓時失去了依托,啪塔一下摔倒在地上,痛苦嚎叫一聲,碎裂的骨頭宛若利刃一般,不斷身體中穿梭,痛的關旭臉色立刻煞白。
這時,從天涯閣下方靠近山崖的地方突然飄出了一縷淡淡的霧氣,霧氣中似乎有著一個小小的人影,人影微微一閃便消失不見,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張誌峰的身後。
張誌峰越說越激動,不斷重複著剛才的那句話,似乎那句話是一道聖旨,有著無窮的玄妙,讓他無法自拔。
突然,他的聲音瞬間停住,整個人緊繃在一起,宛若即將離弦的弓箭,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殺機,但是更多的卻是一份顫抖,因為他從赤舞陽欣喜的眼神中看到了一個人,一個他無論如何也忘卻不了的人,一個他本就認為死掉的人,但是這個人出現了,就在他的身後,直勾勾的看著他。
“呼”
張誌峰微微的吐出一口氣,渾身肌肉稍稍一顫,全身的力道毫無緣由的爆發出來,單腿一點一折,整個身子憑空的挪移了三分,頭也不回,反手就是一拳。
拳頭力大勢沉,還沒擊中,便響起了急促的破空聲,關旭毫不懷疑,這一拳若是打在人的身上,定然五髒糜爛,骨骼碎裂,當場死亡。
但是這一拳雖然揮出,雖然力量強大,卻是連一下都不曾擊中,因為這一拳所落的地方根本就沒人,一絲人影也沒有。
“出來,你給我出來,我知道是你,別跟個老鼠一樣躲躲藏藏,我既然能殺你一次,我便能殺你兩次,三次,甚至是無數次,給我出來。”
一拳之後,張誌峰的全身便舞動起來,每一拳一腳都似蘊含了不下萬斤的力道,消瘦的身體包含著巨大的力道,將腳下的方塊之地打的殘破不堪。
口中高喊著話語的張誌峰似乎遇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全身的氣勢瘋狂的湧動到了一處,代表著渭河書院的浩然正氣化作無數的藍色水流環繞,氣勁澎湃的瞬間,到處都充塞了張誌峰的力量,就連距離較遠的關旭,也感到呼吸的壓迫。
他究竟怎麼了?他到底在做什麼?難道跟我剛才見到的那個人影有關?
一個個問題盤旋在關旭的腦海中,這一刻的他也有些頭痛,畢竟來到龍嘯山之後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多的幾乎都要令他崩潰,而且方少英和張誌峰的腦子似乎都不正常,因為他們完全沒有常人的做法和姿態,現在嘛,又多了一件,而就是這件事情的發生,讓原本掌控全局的張誌峰發了瘋似的擺動拳腳。
可是當關旭的眼睛移到了赤舞陽的身上時,他又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因為赤舞陽在笑,笑的很開心,笑的很溫和。
能讓赤舞陽出現這樣笑容的,隻有一個人,一個早就在半山腰消失的人,而隻有這個人的出現,才可能讓飽受屈辱的赤舞陽忘記一切。
想到這,關旭眯著眼睛,仔細的打量著張誌峰的周圍,凡塵之眼瞬間便達到了極致,兩道玄奧的流光湧入眼睛之中,一道道虛幻的迷霧瞬間破碎,真實的畫麵立刻出現。
張誌峰的身旁有一個人,一個形似鬼魅的人,那人的身體隨著張誌峰的拳腳擺動而起伏,仿佛完全不受力般,懸掛在離地三尺的地方。
人很瘦也很小,一米多點的身體足以說明他並不是成年人,起碼沒有成人的體型,淩亂的發髻代表著孩童的裝束,白皙的小臉有著一抹不同尋常孩子所有的陰森,這個人,不,這個孩童便是小觀,消失許久,又突然出現的小觀。
小觀的身法很詭異,起碼不想別的儒家學院身法中的光明正大,相反有種劍走偏鋒,飄忽不定的感覺,根據易玄的記憶,倒是有一個門派的步法與之相似,而這個門派卻是關旭不願提起的。
鬼宗,本就魂體修煉的鬼宗,不管是功法和步法都帶著一種獨特的鬼氣,施展時的感覺恰恰就是這種味道。
而且,關旭赫然發現,小觀的身體居然不是凝實的肉體,而是呈現虛幻的感覺,這明明就是一個成了鬼魂的人。
此時,赤舞陽的表情也恰恰說明了這個殘酷的現實,原本的溫和笑容瞬間變成了恐怖的陰森,絲絲殺意飄逸而出。
“殺了你,殺了你。”
張誌峰的心裏素質看來也不咋樣,起碼這一刻他的心智完全大亂,本就可以克製鬼修的浩然正氣在他的手中施展的破碎不堪,連三成的威力都沒有。
“殺了我,你不是已經殺了我嗎?你還想再一次殺了我嗎?”
“張誌峰,張哥哥,我的好哥哥,我好堂哥,你居然如此狠心對待我,把我推下山崖,從此隻能做個無依無靠的孤魂野鬼,你真是我的親堂哥啊。”
“我死了,死的好慘啊,屍體都被野狗給吃了,連半點骨頭都沒留下,我恨啊,我好恨啊,我恨我自己為什麼那麼相信你,我也恨你為何如此對待我。”
“張誌峰,我要你的命,我要你的命……”
小觀的臉上突然扭曲一片,嬌小的身體瞬間到了張誌峰的麵前,層層怨毒的鬼氣突然爆發,小手一揚,一指點向張誌峰的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