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它！”文閔宇生氣的開口。
    “啊”程子祁連忙放開手裏快被揉死的綠蘿，討好地笑笑“沒注意，沒注意。”
    “準備了一個星期了，還沒想好？”
    “唉~”程子祁托著腦袋歎口氣，“我快糾結死了。送鋼筆吧，太老套。送領帶吧，太正式。送盆栽吧，太隨意。送衣服吧，我去年就送的衣服。閔宇，你說我到底送什麼給學長啊？”
    “子祁，我沒記錯的話，去年生日你送我一疊明信片，前年是一張商場打折卡，上前年，嗯···好像是從你家院子掐來的玫瑰花啊。”
    “·····嗬嗬，閔宇啊，咱倆是從小一起長的兄弟，兄弟之間不用客套，可學長他···”
    “他什麼？”
    “他···他是我一直尊重的人。”
    文閔宇的視線在程子祁微垂的頭上停留了一會兒，喝了一口手上的咖啡，道：“子祁，我們是兄弟。”
    “啊？我知道。”
    “身為兄弟，你認為我會不查明原因，就看著你莫名其妙的跑去澳洲嗎？”
    “閔宇”程子祁抬頭看向文閔宇，眼裏有明顯的慌亂和緊張。
    “子祁，這不像你。程子祁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程子祁咧嘴笑笑，笑過後表情漸漸認真“閔宇，以前我沒有想珍惜的東西。”
    最終，程子祁還是找到了合適的禮物，一套文閔宇讚助的水晶酒杯。程子祁和許維源之間的事文閔宇並不清楚，但多少能察覺一些。他清楚這幾年來程子祁的變化，但從不開口，從不幹涉。一來，他知道二人於對方的特別，就這樣發展結局未必不好；二來，他畢竟不是局中人，沒有立場說些什麼。所以，即使程子祁當初突然要外調出國他也沒有逼問原因。
    許維源的生日聚會照例是在規規矩矩的中餐廳。程子祁抱著大大的禮物盒子，看著許維源跟幾個朋友打招呼。
    “閔宇，剛才我車開的快，你說這杯子會不會顛壞了啊，要不要拆開看看？”
    文閔宇悠閑地擺弄手上茶杯，不時跟包間裏注意到他的女客人微笑示好，根本不理他。
    “閔宇？”沒聽到回答，程子祁轉過頭來。
    坐在二人身邊的鄧俊修正吃著餐前小點心，肚子圓滾滾地抵著桌沿，他瞟一眼程子祁身後，說“你要拆也來不及了。”
    文閔宇放下茶杯，點點頭。
    程子祁愣了幾秒，猛地轉過頭。“學長！”程子祁慌忙起身，腳絆到桌角，眼看就要跟手裏的大盒子一起栽倒在地。許維源忙上前一步，攬著他的腰扶他站好。與此同時，一旁的蘇佑也快速起身，隻是晚了一步。許維源淡淡地朝他點點頭，將目光轉回身前的人。
    “學···學長”程子祁剛才差點跌倒，此時有些不好意思。“我···哦，對了，生日快樂！”
    許維源看著程子祁手上的藍色大盒子，冰冷的臉竟有一絲柔和的痕跡，“你選的？”
    “啊？那個···我從閔宇家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