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需要什麼喝的嗎？”小鄧看向孔卿，比電視上的人好看多了，也沒像網上一些人說的有多少娘氣。
    “給我一杯蘇打水就好了，如果有茶的話，給他上一杯茶吧。”孔卿和藹的對小鄧說。小鄧微微有些愣住，他還是第一次和這種重量級人物接觸。
    “小鄧，給我帶一杯咖啡。”呂浩陽揉了揉有些困意的眼睛。
    小鄧出門，看著對於孔卿出現有很大興趣的大家，有些無奈。
    “你們別看了，不要給頭兒丟臉。”聽到這話，望向呂浩陽辦公室的人都收回了目光，紛紛豎起耳朵。還有一些人小聲討論著孔卿，沒把呂浩陽放在眼裏。
    “讓你們見笑了，我的這群部下都太懶散了。”呂浩陽帶有歉意的對對麵的兩個人笑了笑，那群小子太不給自己麵子了，靠，呂浩陽在心底暗罵辦公室外的那群人。他起身將窗簾拉上，把門關上，這下完全阻隔了眾人的視線，沒好戲看的大家紛紛譴責呂浩陽的行為，太不給力了。幾個大膽的人起身，偷偷的趴在窗邊，想要聽牆角。
    他們在外叫呂浩陽叫“隊長”，內部叫“頭兒”。
    “嘩…”門又被拉開，呂浩陽看著
    呂浩陽早知道他們會這樣，自己手下的人他再了解不過了。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趴在窗戶上的人像是沒事人一樣的轉身，將背影留給呂浩陽。
    “你看今天這天氣一看就知道會下雨，我老婆一定又要打電話叫我回家收衣服。”一個大叔推了一下旁邊的人，指著外麵萬裏無雲的天空，然後旁邊那人也特別配合的直點頭。
    “我還沒想到這點了，你這下提醒我了。”被推的那個人拉著那個大叔向原位走去。
    “你看吧，還是鄧叔想的周到。”第三個人說。
    “我早就知道今天會下雨了。”其他人跟上前麵兩個人，遠離那個危險地帶。
    看著眼前的人一唱一和的表演，呂浩陽還真想罵人，可是又有外人在，他不好發作，要保持形象。可是在董驍和孔卿心中呂浩陽的形象早就沒了。
    “兩位不好意思。我要先去教育教育那群家夥，你們先坐。”呂浩陽將門帶上，在屋裏的兩個人聽不到外麵的聲音，隻能說這個房間的隔音效果真好。
    房間裏除了兩個人的呼吸聲再聽不見其他聲音。董驍無力的呂浩陽辦公桌上亂七八糟的文件，突然他發現在一堆文件中最上麵的一張紙。紙上清楚的寫著幾個大字，血液檢測報告。
    董驍突然想起什麼不好的事來，他將紙拿起，仔細的看了起來。
    “你在看什麼呢？”孔卿注意到董驍的舉止，他靠到董驍的肩上去看那份報告。
    董驍身體一僵，又努力把注意力從放在自己肩上的那顆腦袋轉移到手中的報告上。
    “他們能測出來結果就怪了，鬼的東西是能被普通的醫學儀器測出來就神奇了。”看到報告最後給出的“未知液體，非血液。”孔卿倒是沒什麼驚訝的。
    “這是楓的淚吧。”董驍想起楓會流血淚，那位被嚇死的人的臉上的血就是楓哭出來的淚。
    呂浩陽教育完外麵那群八卦的家夥以後，一推開辦公室的門就看到董驍他們倆的姿勢，他總覺得有些奇怪，但又說不出是怎麼回事。
    “你們在看什麼？”呂浩陽又回到自己的轉椅上，靠著舒適的椅背，他有種想睡覺的衝動。孔卿正了正身子，看著呂浩陽。
    董驍將手裏的紙還給了呂浩陽。呂浩陽一看，有些鬱悶，他本來打算等下用這份報告做王牌的，這下毀了。
    “你們從哪裏找到的？”呂浩陽問。
    董驍的嘴角有些抽搐，那麼明顯的放在最上麵，看不到才怪。他指了指報告原來在位置。
    “咳咳，既然你們看了，我就直接說明這次的狀況吧。”呂浩陽勉強裝出一副正經的樣子。
    “首先，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呂浩陽，是這個大辦公室的頭。因為你們的行為舉止有些奇怪，所以把你們召開，了解一下情況，這會影響到案情的進展”呂浩陽挺起背，一臉的凝重。
    孔卿挑眉。
    “你們剛才看到的報告是我們隊裏的一名法醫驗的，技術絕對有保證。進一步的屍檢報告要等一段時間。”呂浩陽繼續說，“還有，我想知道你們那天在幹什麼？不要說那麼扯淡的理由。”
    空氣一時變得凝固，董驍垂下眼瞼，這個時候說的越多，破綻越多。
    “你們的水。這是碧螺春，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小鄧將水放到三個人麵前，打破了沉默，他還特地找鄧叔要了茶葉給董驍泡茶。
    “謝謝，我其實隨便就好。”董驍也不在意到底喝什麼。
    “沒關係，我們這裏剛好有一位喜歡喝茶的職員，就跟你泡了一杯，還怕你不喜歡。”小鄧回答。
    然後小鄧找到一個凳子，坐在了呂浩陽旁邊當記錄員。
    “你能說說那天的事嗎？”呂浩陽吹了吹滾燙的咖啡，問董驍。
    “吃完飯以後，我們就去江邊逛逛，吹吹風。我們那天隻是去散步，碰到那種事也是巧合。”董驍平靜的說。
    呂浩陽覺得事情就這麼簡單，要是普通的圍觀者他還可以信，可是這個人的話，他還真不能信，在現場他那奇怪的舉動，讓呂浩陽在心底就給了他一個“嫌疑犯”的身份。
    “我想你們是不會相信的，要不然也不會把我們叫過來。”孔卿微笑的看著呂浩陽，眼底確實一片冰涼。
    “你們知道就好，可是那時這位先生的舉動太奇怪了，我們雖然看過當時江邊的攝像，在死者死亡的前後時間裏沒有看到你的出現，當我們還不能完全排除一個可能性。”呂浩陽喝下一口咖啡，看著董驍問道。
    “你們可以叫我董驍，那天因為一些事才做出那種舉動的。”董驍還想為自己辯解。
    呂浩陽沒有說話，隻是喝咖啡。
    “你們的案情現在應該是卡在血液那裏吧，為何要緊抓住我們不放。”呂浩陽望了正想轉移話題的董驍一眼，沒有說話。
    董驍還想說話，但是孔卿製止了他。
    “其實，阿驍有隱性精神病史，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發病。他從上一次發病到現在已經有兩三年了，我也沒有想到他這次是不是因為受死者的刺激，才發病的。你們可以打電話給M城第三醫院確認，那裏保存有他的病史。”一直沒有說話的孔卿一語驚人，“還有我之所以沒有說這件事，是因為…阿驍他自己都還不知道這件事，我不想他對自己有什麼不好的想法。”
    董驍怎麼也沒想到孔卿會鬧這一出，什麼時候讓醫院擬假病史的？還有為什麼不和自己事先說明一下。
    呂浩陽瞟了一眼小鄧，小鄧領會的在一堆文件中找尋他們調查的董驍的信息。
    “隊長，給。”小鄧將一份文件交給呂浩陽。呂浩陽再次翻看起來，這份資料昨晚很晚才送過來，資料上寫的很簡單，姓名，年齡，家庭組成，家庭地址，從小到大所在學校，信息少的可憐，但看不出什麼疑點。
    當然，之所以會少的可憐就是因為是孔濯，這份文件裏的東西都不是真的。
    “小鄧，打電話給醫院，確認一下。”呂浩陽將手裏的文件放下，揉了揉太陽穴。太過完美的資料總會讓人懷疑，還有資料上也沒有提過隱性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