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9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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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鞋踩在光滑的地板上發出規律的聲音。
    “就是這裏。”手握上門把手輕輕一轉,開了,裏頭的房間很昏暗,很安靜。
    “啪。”很小的開關聲,燈亮了,暈黃的燈光朦朦朧朧。
    帶著口罩的醫生打開放在床頭的醫藥箱,取出已經備好的針劑,接著掀開被子的一角,現出底下的半截手臂。
    手臂在昏黃的光下顯得無比蒼白,皮膚纖薄,多處是擦傷後結的痂。醫生動作很快,幾乎是戴著橡膠手套的手指找到紋路清晰的血管時,針頭就紮了進去。
    隻是藥劑推到一半的時候,床上原本無力的手臂頓時發力,奪過了醫生手中的針筒,接著床上的被子就撲向了醫生以及他身後的人。
    “別動!”斷了一半的針頭比在醫生的脖間,嚇得醫生頓時一動不敢動。
    床前的人皺了皺眉,聽話的沒有動。
    “你是誰,這是哪裏,為什麼要救我?!”頭原本就很昏沉,加上這下的吼叫,易陽頓時氣短的伏在了醫生的身上。
    對於易陽的問題,那人沒有作答,而是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
    “楊威,人已經醒了,不過有些不聽話。”
    ……
    “恩,好。”
    那人走到窗戶邊,接著一揚手,厚重的床簾就被拉開了,強烈的光線照射進房間,刺激的易陽不得不將閉眼。
    “唔!”陰影罩下,易陽被人大力的按倒在床上,雙手反剪,緊握的針被一把奪去。
    “把他按住了。”醫生摸摸被捏的生痛的脖頸,立即起身從醫藥箱裏拿出消了毒的夾子和刀,按住易陽不斷掙紮的手,照著針眼的上方劃開了一道口子,然後用夾子將斷在裏頭的針給夾了出來。
    “呼,幸好!舒了一口氣,醫生緊接著就開始處理易陽手臂上流血的傷口。
    傷口被消毒水觸及,易陽頓時疼的全身一顫,連帶著壓製在他身上的人也感受到了,那人稍稍俯下身靠近易陽耳邊,接著低低的笑聲傳進易陽的耳裏,“真是自找罪受。”
    “銘少,病人身體還有多處傷口,不能這麼一直壓著。”醫生擦了擦汗,有些擔憂。
    “那行,把你箱子裏的繃帶拿出來,給他手手腳腳的綁上,這樣就不怕他不老實了。”
    “這……”醫生猶豫。
    “這什麼這,還不快動手,一會兒楊威來了,我會說明情況,不會讓你擔責任的。”
    聽罷,醫生一咬牙,“那行,銘少你綁手,我綁腳,不過不要太過用力,不然病人會血流不暢的。”
    “廢話那麼多。”王銘單手將易陽的雙手扣在腰間,拿過醫生遞上前的繃帶,接著就緊緊地給綁了上去。
    待到兩人弄完時,易陽已經陷在床上一動不動,除了是手和腳被綁上的原因,還有就是他頭昏沉的厲害,再加上之前掙紮已經用光了僅存的力氣,現在估計開了大門讓他走也走不出去。
    所以五分鍾後楊威進門,易陽已經由著這樣的姿勢混混沌沌的睡了過去。
    “不是說人已經醒了?”看著床單邊緣擦上的血漬,楊威眉頭皺起,兩步走到床邊大手掀開被子,接著臉色就沉了下去。
    醫生小心地察言觀色,“因為之前給易先生注射的藥劑裏加了少量的催眠成分,這會兒正好發揮作用,所以睡了過去。”
    “那這是怎麼回事?”楊威坐在床邊放輕手腳將纏在易陽手和腳上的繃帶給拆開,底下交叉在一起的手臂已經泛起了青紫。
    房間裏的氣氛很緊張。
    見楊威詢問的眼神,醫生有些不安後退兩步,接著就看向了坐在沙發上的一言不發卻臉色不善的王銘。
    “是我讓人給綁的,誰讓他剛醒就不老實。”王銘木著臉,手動了動,就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包煙,熟練的輕輕一抖一支煙就冒了出來,薄唇緊緊含住,接著就打開了之前一直在手上把玩的打火機然後點上。
    楊威兩步走到王銘麵前,伸手就將他含在嘴上的煙給扯了下來扔在地上,皮鞋直接就踏了上去將之碾成末,“出去。”
    “什麼意思,楊威?”王銘倏地站了起來,緊抿著唇,臉色蒼白,雙手緊握成拳死死地貼在身體兩側,顯然是在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人是你讓我看的,難道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他逃走?”
    “我知道,所以,現在,我讓你出去,別讓我再說第二遍。”楊威沒有再看王銘,陰蜇的雙眼對上了一邊見狀頓時無措的醫生,“給我仔細的再檢查一遍,務必確認一切都沒問題。”
    “是,先生。”
    醫生動手,王銘也動手。
    銀色的打火機被狠狠的扔了出去,砸在了門邊裝飾用的半人高青花瓷上,巨大的清脆碎裂聲後,瓷瓶摔在地上碎成多塊。
    “你!”
    “砰!”門被大力的帶上,同門框相撞發出巨響,王銘衝了出去。
    前後兩聲巨響,就是易陽被注射了藥物也倏地被驚醒,頭痛連帶著全身開始恢複知覺後的麻痛牽拉著神經,青色的唇動了動,接著就吐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
    “感覺怎麼樣?”楊威立即坐回床邊,大手緊緊按住易陽受傷的手臂,然後給一邊的醫生一個上前開始的眼神。
    頭腦處在糟懵中,視線很模糊,感覺著有人鉗製著自己的雙臂,易陽定了定神偏頭,費了很大的勁這才分清楚了床前的人是誰,頓時水中他同安遠被迫分開以及被人強製著壓著上了岸的記憶頓時湧現出來,青色的嘴唇顫了顫,又怒又氣,“為什麼你要把我從水裏拉起來!”
    吼聲很大,驚得在給他拆頭部繃帶的醫生手抖了抖。
    “沒看到他的傷口已經裂開流血了?繼續!”
    看著易陽精神不濟的臉上露出痛苦憤恨的神情,楊威心裏也霎時湧起一股怒氣,臉上笑的越發溫柔,但手下的動作卻不複之前的輕柔。
    “怎麼,沒能帶走安遠是不是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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