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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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為稱之為‘圖寧朗之戰’的戰役,影響了不少後世大大小小的軍事部略。古今以少勝多的例子多不勝數,唯有這場引起了前所未有的轟動。隻是,兩位侯爺的名諱卻在曆史的洪流中被悄然抹去,即便翻遍皇家史記,或各種野史也隻能探析到二人的身份,至於戰功如何,則是一句帶過。
自此戰役後,弓弩的使用廣泛起來,不僅用於戰爭上,就是生活中也能看到。當然,這個是後話了。
沈靜辰與閻溟背貼背,感受著相互的溫度,更似是確定彼此的安危。
就在這個時候,沙場上無端多了數十名的黑衣人,這些身穿黑色甲胄的隊伍,散發出詭異氣息。
能夠在殺戮中自由進入,片葉不沾,足見其武功之高,輕功之最。然而這些人手中刀劍卻未曾染血,似乎隻是這場戰役中的過客,僅此而已。
閻溟震驚,死士!
眼見數十名黑衣人出現的北堂鴻禧嘴角噙笑,炙熱的視線閃著銳利的殺意,以及瘋狂!
但是,他們卻有規律的朝沈靜辰方向趕來,殺意淩然,煞氣凜人。
沈靜辰心中大凜,似乎這些帶有煞氣的人是針對他的。
“靜辰,小心!”話音剛落,便被黑衣人巧妙的將沈靜辰與閻溟隔開,在此之前,閻溟隻來得及遞給沈靜辰一個擔憂的眼神。
隨著閻溟的大喊,戰場中不少人注意到了突然出現的黑衣人。潼關軍奮力殺敵期盼能夠幫隱公子一把,敵軍則實行纏打,阻止他們前行。
隻要潼關軍主將一死,潼關便不攻自破!
這個念頭牢牢的禁錮著他們,以致敵軍的誌氣豁然高漲起來。
沈靜辰斬殺了幾名敵軍後,便被這些黑衣人包圍了,左盾右劍,隊形整齊,像是訓練有序的軍隊,卻又沒有軍人的氣勢,反而帶著冷冷地煞氣。
六柄劍像六道閃電般脫手超他射來。
沈靜辰一個空翻騰身而起,腳尖踩了下劍麵借勢一躍而起,同時投射手中毒針,多個敵人立時仰跌側倒。
一針封喉!
能夠在戰場上依舊保持著如此眼力、手勁,足見他的武藝之高。
擅長暗器的沈靜辰,進過多次戰鬥的總結,在劍與暗器之間的配合下,能夠做到招招斃命。兩者的轉變更是無人能及。
此著雖出乎黑衣人意料外,他們收到的消息,可沒有刺殺對象擅長暗器。不過,這沒有關係,很快便有人頂替空缺的位置。
一人倏地以左手盾護著身體,右手劍橫劈而下,勢道十足,勁風迎身。
沈靜辰蹙了蹙,眉宇間的不明豁然散開,清冷道:“突厥還真是大手筆,竟然出動暗衛,但不知你們的王知道了,會如何?”
此人是魏馳,曾是大墨百姓,後不知何因做了突厥暗衛。隱公子在多年前見過此人一麵,就是因為此人,外公連國公才會撈下個病患,以致…
心中冷笑,既然出動死士,看來突厥國內似乎出現問題了。
這些人的招式明顯是突厥王朝的暗衛死士,這些可不是正規的軍人,而是負責暗殺、護衛等。然而連暗衛都出現在沙場上,是不是意味著這個王朝可以改朝換代了。
四周的敵人配合此人的攻勢,浪潮般卷過來。
被四名突厥死士纏住的閻溟不時分神注意沈靜辰那邊,這兩個死士沒有殺他的意圖,隻是一味的拖住他,不讓他靠近沈靜辰那邊。
魏馳冷笑,“記得冷水雲麼?”
“沒印象!”
鐺!
沈靜辰閃一下,避過對方劍勢,劍頭插在左側死士胸口處,那人吐血後跌時,他已經一劍劈在魏馳精鋼打製的盾牌上,發出鏘鏘的聲響。
長劍刺入後肩胛,沈靜辰身子一晃,猛地抽身反手刺向那人,留下一道不可置信的眼神。
“報~我方後勤受到旬麗的背叛!”
“報~匈奴王病危,匈奴國內發生叛亂!”
“報~突厥國王下令全軍返回突厥,不得戀戰!”
北堂鴻禧無名火起,直直想把那幾個叫嚷的傳令兵宰了。但隨即他自己也愣住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怎麼、怎麼、旬麗怎會背叛他們呢?
匈奴王又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又怎會發生叛亂的?
自家國王這又是發什麼瘋,竟然在最關鍵的時候召回,這不是白白浪費了那麼多的心血嗎,明明已經是最後關頭了。偏偏這個時刻出現這麼多的岔子……
“報~”傳令兵還未說完,就被北堂鴻禧一腳踢了下去,骨碌骨碌的滾下長梯,後腦勺朝地旋即地上顯出一大攤的鮮血,可見踢人力道之強大。
在場的都被北堂鴻禧的氣勢給嚇住,沒人再敢上前稟告最新消息,怕那個躺下的就是下一個自己。也因為由此,北堂鴻禧直至最後才發覺戰場上多了數十名英勇的潼關軍時,那時已經太晚了,一切皆以成局了!
三十六名騎兵自東北方向前來,他們手中的兵器十分古怪奇特,長柄、寬刃、扭曲帶刺,似刀又像劍,以不可思議的風勢逼近,竟然無人能擋。
隻知一道疾風掠過,身穿四國聯軍服飾的士兵霎那血花噴湧,腦袋掉地。
在凶狠的殺戮中,聯軍的氣勢很快便打壓了下去,節節後退,根本站不住腳步。
直到沈靜宸與閻溟身邊,這才下馬,與黑衣死士廝殺糾纏一起。
其中一名貌似是騎兵的隊長對著閻溟說道,“少主,屬下不負所托,任務全數完成!”
閻溟沒時間,也沒興趣理會他所講,一顆心全掛在沈靜宸身上,殺紅眼的眸子始終注視著沈靜宸,嘶啞著嗓子,“殺!”
僅一字,騎兵便以明白。
少主的命令就是一切,他們從不問任何問題,隻知道隻要完成少主的吩咐就對了。
高台上,北堂鴻禧瞪大雙目,猙獰而扭曲的臉孔帶著熊熊烈火,目光所及之處跟隨的將領們無不低頭,臉色死白,全身顫抖……
“發!生!了!什!麼!事!”一字一頓的話語,明明是極為平常的詢問,卻能讓在場的突厥將領們紛紛軟了腿,甚至乎有些已經跌倒在地,後背全濕。
攝人的眸光,沉重的氣壓,凝結的空氣,讓人透不過起來。
這時,有位頂不住沉重氣氛的年輕士兵站了出來,抖著嗓音道:“稟告將軍,他們是潼關軍的援兵。”
蚊細的聲音在寂寥的空間中宛如驚雷般刮下一道道痕跡,北堂鴻禧半斂雙眸,殺意全出,“為什麼不早說!”
年輕士兵忘記了腳上的疼痛,抖擻的雙腳快要支撐不住了,隻有一個信念支撐著他,那就是他還要平安回家,回去見那年邁的父母親。
“啟稟將軍,因為您不許任何人說。”
此話一出,突厥將領們更是努力的減低自我存在感,早知如此,還不如不隨便踢給人出去,而且還是個腦殘的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