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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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地,我也即將高考,哥專門回家一次找我談心,鼓勵。哥希望我能和他同一個大學,理由是兩兄弟能有一個相互照應。都17接近18歲的人了,照顧自己還是綽綽有餘的。我不想拒絕哥的提議,在哪裏讀書不是讀呢。更何況,從這裏到斯泯頓坐快車也需要兩個小時,離這裏算遠的了,於是我便答應了,哥承諾說,考上了斯泯頓,他就給我辦一個party,我笑著說隨便。
高中跟初中、小學都不同,不能光靠背就能取得一個好成績,我靜下心來,用剩下的1、2個月認真學習,在公布高考成績那天,收獲了來自斯泯頓大學錄取通知書。哥樂嗬嗬地拍著我的肩膀說“行啊,小子,真有你的。來,我們來商量一下,party要邀請哪些人。”我瞄了一眼舅媽,她板著一張臉,喝了一口紅酒說到“開什麼開,他能夠考上是意料之中的事,有什麼好值得慶祝的。”“媽,話不能這樣說。小翌能夠考上,肯定是付出了努力,怎麼說的好像很輕鬆。照你這樣說,斯泯頓不是人人都能考上?”“哥,我也覺得沒這個必要開party。”“不行,我答應過你的,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呢!”“我不介意”“我介意!行了,這事兒就這麼定了。”哥也不管舅媽的臉色變來變去,看著就有點想笑。
哥肯定是叫上了半瞎子,知道我沒有什麼朋友,於是哥叫上了他耍的好的哥們兒。半瞎子嘴急,一下說出我租屋打工的事情。哥數落了我一陣子,半瞎子在一邊差點笑岔了氣,我一臉鄙視的看著他,隻見他笑的見牙不見眼,估計也沒看我的眼神。第二天,哥就帶著我去了嚴哥店裏,又是賠罪,又是感謝,弄的嚴哥十分不好意思起來,強烈要求哥和我留下,吃了一頓飯。飯後,哥又和我回了出租屋,退了房子,房主倒是很高興,靠,我交的房租費還沒到期呢!但是看見哥還在氣頭上,話就被自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兩個月多的假過得十分漫長,幾乎和舅媽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搞得我特別鬱悶,偶爾也和哥出去旅遊泛水爬山什麼的。半瞎子那裏我成了常客,這種感覺又像是回到了回旼蘭小鎮前。說到旼蘭小鎮,我隻是回去了一周,想想都覺得太少了,但是沒辦法,碰巧我回去的時候,劉蘭帶著她的男朋友回去見家長,家裏的屋子本來就不多,這樣一來,就更擠了,我識趣的隻呆了一周,連成年生日也順道在那裏過了。
回到城裏後,開始盼望起了開學。今晚我看著紀錄片,講的是唐玄奘如何“取經”的事情,哥自然是在開遊,我也懶得和他去pk,專心的看自己的電視。今天舅媽像是在談一筆生意,回家的時間已經是22點。她將挎包,往沙發上一扔,一屁股坐下去,雖然她離我還是有點距離,但我還是清晰的聞到了酒味。舅媽咳嗽了兩聲,我選擇無視,有屁就放,來個前奏算什麼意思。果然,舅媽見我沒有反應,叫了一聲我的名字,我問什麼事。她揉著腿說“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已經18了吧。”“嗯”“既然你已經滿了18,我覺得我和你們契約就應該就此終止了。”我頓了頓才明白,她是指那件事,這算是攆人?“嗯,等會兒我就去收拾東西,明天就離開。”“你明白就好,你也別怪我無情,可我是個生意人,契約這種事,我向來都是狠遵守的。”你怎麼不唱?唱的一定比說的好聽。
“我知道,謝謝這十幾年對我的照顧。”說的自己都想吐,她滿意的點了點頭。哥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大概剛剛我們說的,他幾乎都聽到了。“媽,你們剛剛在說什麼?”舅媽有些尷尬,我接過話頭說到“沒什麼事,哥,我先回房了。”“先別回房間。”哥一把拉住我,轉過頭對著舅媽說“你讓他現在走,他一個人以後怎麼生活?”“誒?怎麼是讓他現在走了,他自己說的明天走,我可沒說什麼。”“媽!當初契約說的是,當他18歲的時候,就會有人來接他,可現在沒有人來接他,他就不能離開。”“可是他已經滿了18歲了。他要是不自己說離開,難道我會攆他嗎?你吧你媽媽當成什麼人了。”看見他們一股吵架的氣勢,我也不能當一個啞巴,“哥,別說了,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我也不希望你們再為我起爭執。我很高興能有一個你這個哥,值了。我隻是離開這裏而已,咱兩兄弟又不是以後都不見麵了。你放心,我能夠照顧自己。”“不行,我怎麼可能放心的下。”“我……”“你別說了啊,要走可以,等你的人來接你,否則,說什麼我都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在外麵生活。”我看了一眼舅媽,本來就泛紅的臉,又紅了一層。我本來還想做哥的工作,剛張開嘴巴,哥就一個巴掌擋在我麵前,他不想聽我說要走之類的話。
“媽,你就讓他留下行不行?你難道真放心他一個人在外生活?”“行行行,他留下可以。”哥對著我樂著,舅媽的一個“但是”,哥瞬間臉色就變了,這一家人都是變臉專家?舅媽繼續說到“他得每年給我20w,我養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你也知道,家裏多一個人就多一筆開支,媽掙錢也不容易。”20w都不夠她平時塞牙縫,明知道我沒有經濟來源,說出來就是讓我知難而退,靠,怎麼這麼看不起人?離開你家,我又不是死定了。想著就一肚子火。哥皺了一下眉,“可以”說完,哥看著我,“可以”這兩個字,完全是吐出來的,她聽到後,臉色略顯得有些得意,隨後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哥說到“既然小翌也答應了,媽,你可不能變卦啊。”“不會不會,我是生意人,誠信對我來說很重要。”重要你妹!
哥推著我進了我的臥室,他腦袋向外伸了伸,確定舅媽還在沙發上坐著的,就將腦袋縮了回來,將門關上。“小翌,這20w哥認一半。”“啊?不行。”“什麼不行,你一人可以嗎?又不是幾千元的事。”“哥,真不用。”“你叫我什麼?”我沒回答他,哥白了我一眼,“既然叫我哥,我不幫你出一半,我好意思嗎?除非你不當我是你哥。”“好好好,沒說不認你是哥。”我算是被徹底陣亡了,這種洗腦的事情,少來一點比較好。哥勝利的笑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麼,錘了一下我的肩“你小子別想著一個人去打工,要打工就一起去。大學外麵還是有很多打工的地方,很多人都是半工半讀。”其實我很想知道,陳俊峰他是不是我親哥啊?我這心裏的小九九還沒開始打呢,就一把給我抓了個盡。半工半讀?聽起來還是覺得有趣。哥突然大叫一聲“靠!勞資的隊伍!”說完就往電腦桌奔去。剛剛我們說了這麼久,期待他可別封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