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鬼緣【上卷】 第四十三章有鬼出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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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爵隻覺得他搞錯了什麼,但是老頭快消失沒影了也沒有功夫和歐少陽糾結,推了車門就跟上去。
“爵爺!等等我!”
跟著老頭到孤兒院的時候已經天黑了,老頭子是拿著一個小紅色的方便袋走到那棵棗子樹下,他的右腿不能彎,蹲下去有點費力,封爵和歐少陽躲在外麵崩塌的紅牆外看著他從方麵袋子裏拿出白色的蠟燭,紅色的佛香,黃色的裱紙。
“他要拜誰啊?”
歐少陽輕輕的問了一句,封爵朝他搖搖頭示意不要說話,之後再次看向老頭。
“阿蘭啊,我知道對不起你,但是都幾十年了,該忘的都忘了吧!你也不要再去找那孩子的麻煩了,他也是無辜的”
老頭把兩根白蠟燭點燃,一把紅色的佛香點燃之後插在中間的泥潭裏,之後他坐在地上開始一張一張的燒那些黃裱,燒幾張就停下來對著蠟燭說一些話,有家常也有過去的一些事,大晚上的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院子裏燒冥紙還和鬼說話,不是心理承受能力太強就是他做了一件比見鬼更可怕的虧心事。
封爵摞了摞位置,歐少陽抓著他的胳膊不放“你害怕幹嘛跟著過來?”他低壓聲音問瑟瑟發抖的人。
“我,我一個人待在那裏更可怕,這荒郊野外夜黑風高,前麵還有一個瘦不拉幾的老頭哭嗓子,是個正常人都會害怕吧?”
封爵挑挑眉,看著他似笑非笑,歐少陽忙笑著拜拜手“我沒說你不是正常人啊,我的意思是在這種情況下正常人都會害怕,呸!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害怕才是正常人!呸呸!我的意思是我害怕”說話不利落的歐少陽都要跪了,哭喪著臉看著爵爺求寬恕。
“撲哧”封爵沒忍住,他覺得歐少陽這個樣子真是像條沒掏著主人歡心的寵物狗,歐少陽卻盯著他的笑臉發呆。
“看什麼看?”
“爵爺,我發現你笑起來好看”
“有多好看?”
“反正比我見過的人都好看”
封爵笑了笑沒繼續接他的話,那邊蠟燭已經燒了三分之一,老頭帶來的黃裱也燒完了。
“我知道你怪我,但是我也沒辦法啊,我們的事不能讓別人知道,那個孩子是他剛剛撞見了,他不該——”
突然不動的秋千晃動起來,那種滿是鐵鏽的鏈子“吱呀吱呀”的晃動,沒有起風但是秋千就是上下晃動,好像有個看不見的孩子坐在上麵蕩秋千,老頭子一下子跌在地上驚恐的看著晃動的秋千“你別回來!別回來,別回來!”
但是他越激烈秋千搖得越猛烈,好像要搖斷那些鏈子“哐當哐當”的聲音特別響。
“求求你了,你走吧!我過段時間就下去陪你了,你為什麼不好好聽話,當年是我的錯但是那些孩子是無辜的,你為什麼不肯放過他們,放過他們吧!”
“放過誰?”
封爵突然出現在老頭子麵前,老頭子猛地抬頭看了看他之後下意識的看向秋千,沒有動也沒有搖,他安安靜靜的掛在那裏“沒,沒有什麼”老頭子失神的跪在地上,雙眼放空。
“你還想瞞住什麼?那個看護員已經回來了”
聽到他的話,老頭子突然回神,瞪得老大的眼盯著封爵“你是誰?你知道什麼?”
“我誰也不是,隻是突然碰到一些事知道一些事而已”
“你說她回來了?她怎麼不來見我?”
封爵把手插進大衣口袋裏,看著秋千微歎了一聲“當年死的那個孩子不是孤兒院的是嗎?”
“你!你怎麼知道?”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白蠟燭燒到了底,”呼“一聲全滅了,四周陷入黑暗,隻有天上點點星光,顯得有些孤寂有些蒼老。
“第一,自己去警察局自首,第二,你等著那個孩子出事了再去贖罪”
老頭怔怔的看著眼前這個青年,那雙丹鳳眼在月盈下特別的亮,像是一麵鏡子,能倒影出人心裏所有的陰暗。
第二天小董看著嗬欠連聲的歐少陽來公司,笑眯眯的迎上去“少爺,昨晚去哪了?”
“我去哪,還要和你彙報?”
小董笑意盈盈的看著他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少爺現在上班就要有上班的樣子,比如”
“比如?”
“比如現在都十二點了,午飯時間都開始了,您是不是該為早上沒來做下解釋?”
“解釋?什麼解釋?我一覺睡醒就中午了,我還沒吃早飯就跑來上班了,你還要我解釋”
“······”
小董笑容僵了僵,之後也笑著上前“少爺昨天一整晚都和封先生在一起?”
“是啊”
歐少陽無聊的拔了拔桌上的文件,沒課上就跑來上班,他老爹真是他親爸?
“您和封先生在做什麼?精神這麼差”
“我們在做——”賊,這個賊字,歐少陽立馬刹住了,怎麼說他也歐氏獨子,做賊這事說出去太丟人了,不過他們也不是去做賊隻是稍稍偷聽人講話而已。
他在人神交戰的時候,小董隻覺五個雷同時打在他頭上了。
在做?!
歐勝利走之前可是千叮囑萬囑咐把他兒子看好,這才走幾天時間啊!他兒子在自己手裏看出個同性戀出來!還做了!
封爵一大早就去醫院了,他睡到中午才來公司,還早飯都沒吃,坐了一會兒歐少就不情願了“我出去吃個飯,有事你再找我”
說完不等小董反應就一溜煙跑出去了。
“呃?!等等!歐少!我和你說個事!等等!”
沉穩的小董也不淡定了,但是追出去的時候歐少陽早跑不見了。
“花香嗎?”
封爵去醫院看左司馬的時候,他正盯著朝陽茶幾上的白玫瑰發呆。
“香,很香”
左司馬回神的時候有點不自然,但是很快又恢複帥氣的笑容。
“你那天不是問我最近做夢嗎?”
“你說不做”
左司馬見他挖苦也不在意,笑了笑“其實我說謊了”
封爵也不在意,他在左司馬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跳著腿看向窗外的病房“夢到了什麼?”
“一間院子,還有幾個孩子,有男孩也有女孩”
“你認識他們?”
“不知道,但是我覺得有些奇怪”
“哪裏奇怪?”
“有個女孩一直拉著我的手讓我去陪她,問我最後為什麼丟下她一個人,她說她好疼,全身都好疼,讓我救救她”越說左司馬的眼神越迷茫,好像陷入精神困境。
“那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約定?”
“嗯?”
左司馬奇怪的看向封爵“約定?”
封爵站起來走向他,指著朝陽桌子上的白玫瑰說“孩子有時候是世上最執著的人,你答應了她什麼?她一定會記得,記住!你要找她出來,遊戲並沒有結束”
“滴答,滴答”
有水滴打在地板上,由遠及近,一點一滴,直到走到左司馬病房前才停住,有人推開病房走進去,看向病床,床上躺著的人背朝著外麵,被子蒙著臉,進來的人小心翼翼的靠近,一步一步的朝著病床而去,直到走到病床邊他才停下來,赫然拿出一個注射器,想給點滴瓶子裏注射空氣的時候床上的人一把掀開被子。
“原來是你在背後搗鬼!”
見床上換了人,拿著注射器的人掉頭就想走。
“啪”的一聲,有人打開了病房裏的燈管“住手吧,斐揚”
開燈的是左司馬,沙發上還坐了一個人,斐揚進來的時候竟然沒有感受到他“你們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難道不該解釋解釋,這件事是為了什麼?”
左司馬顯然是最不能相信眼前所見的那個人,斐揚從小和他認識,他做了模特之後斐揚做他的經濟人,不管遇到多麼困難的事,他們都一起挺過來了,他不相信斐揚會害他。
“解釋?解釋有什麼用!你本該受到報應的!都是你!都是你的錯!若不是你!我妹妹和媽媽不會死!”
“你什麼意思?”
左司馬發愣的看著他“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會害死你妹妹和媽媽?我們不都是從孤兒院裏出來的,我——”左司馬突然禁了聲,腦子好像被誰突然倒了一桶冷水。
“說不出話了是嗎?”斐揚看著他冷笑“你沒有童年的所有記憶,你憑什麼說我們都是孤兒?”
左司馬看著斐揚失神,對,他沒有童年的記憶,他看過心理醫生和腦科專家,但是都沒有用,醫生說可能是受過心理創傷導致記憶區封閉那些不願想起的事,他試過催眠但是都沒有效,現在突然被人指責害死別人家人他連反駁的餘力都沒有。
大家正分神的時候,歐少陽想從病床上站起來,剛準備動就被人突然勒住脖子用針管抵住側頸動脈。
“別過來!過來我就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