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爺，你準備去哪？”
    封爵打了一個方向盤，過去一輛黑色的路虎，他看了一下外麵帶著霧氣的雨眨了眨眼“你都不知道我要去哪，你還非跟著我”
    “跟著你安全嘛”
    歐少陽的聲音很小而且還埋著頭，像是做錯事的孩子等待家長的訓話，封爵笑了笑沒做聲。
    封爵不喜歡陰雨天出門，特別是晚上。
    “呃？那個人好奇怪，怎麼傻站在雨裏”
    歐少陽突然趴在車窗上盯著外麵，封爵沒說話，他看了一眼黑壓壓的街道，提高車速。
    “別看了”
    歐少陽正覺得奇怪，聽封爵這麼說又忙收回目光。
    “怎麼了？”
    他看見封爵的手伸向一邊放東西的地方，就問了一句“你想拿什麼？我幫你拿”
    “那個格子裏有包煙，你幫我拿出來”
    “哦”
    黑色盒子的那種，封爵的煙很特別，就和他的名片格調一樣。
    “我在網上搜過，沒有這種煙，而且我也問過那些朋友，都說沒見過，你這哪來的？”
    “私人給的”
    “呃·····”
    封爵從他手裏拿過煙，本想用嘴叼一根出來，但是前麵突然出現的人影讓他刹車太猛。
    “有病啊，突然出現！”
    歐少陽罵了一句，再抬頭時前麵哪還有人的影子，黑漆漆的街道上隻有前車燈昏黃的光線，雨水模糊了視線看不清楚，隻覺得前麵有東西在晃，他本想湊到擋風玻璃前看個仔細。
    突然！
    “碰！碰！”
    他身邊的車窗有人在猛拍，他嚇了一跳，期間聽見封爵說了一句“同道不同路，載你過橋，上來吧”
    封爵說完那句話，那個人就不拍了，他剛想扭頭去看看就被封爵按住肩膀“你先睡會吧，到了我就叫你”
    “我不困”
    他見封爵眼睛眯了眯“我困，睡！”
    這不能怪他沒出息，他歐少陽真沒怕過誰，但是對上封爵他就是見了貓的老鼠。
    他剛閉眼，脖子處突然吹來一陣陰測測的涼風。
    “我要去涼北橋那裏”
    有人拉開車門坐了上來，聲音很沙啞，他本想睜開眼睛看一下怎麼回事？突然感覺有人搭了一件外套在自己身上。
    “別睜眼，到了我就叫你”
    被他這麼一說，歐少陽更想睜開眼睛了但是卻怕的要死，後麵坐的那個東西肯定算不上人了，艾瑪，這大半夜的果然不適合出門。
    封爵看見他眼皮下的眼珠不停的轉動，笑了一聲，然後發動車子。
    閉了眼周圍的一切聲響就更加清晰，特別是車子裏還坐了一個不是人的東西，外麵的雨似乎更大了些，打在玻璃窗上“噼啪”作響。
    心裏就像有無數個小聲音在爭鬥。
    “睜眼吧，也沒什麼，隻是看一小會兒”
    “別睜，若是出了事會連累爵爺的”
    他心裏還在天人相戰，後麵突然響起哼歌的聲音，低啞的聲音雖然不難聽但是也不好聽，歐少陽動了動僵硬的脖子，他覺得甚至都能聽到“咯吱咯吱”的聲音。
    艾瑪，怎麼還沒到，這老頭要哼到什麼時候。
    他心裏煩躁，那老頭哼到更起勁，像七八十年代那種戲劇，咿咿呀呀的，讓他又想起老宅子那段事。
    “睡吧”
    有溫熱的掌心覆住他捏成拳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