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去將地上的被子撿起來時有什麼東西從上麵掉下來。
    封爵愣了一會兒才蹲下來。
    一塊淺黃色像布一樣的東西，摸了摸料子，雖然看上去有些粗糙但是摸上去卻很細滑。
    自己屋子沒有這類東西，他站起來將房間裏看了一圈。座燈下麵好像有什麼，他走上去想看個仔細，衛生間卻突然傳來歐少陽的尖叫。
    “怎麼了！”
    他急著推開玻璃門，迎麵而來一個大熊抱。
    “女人，女人，鏡子裏”
    聞言，封爵看向鏡子，除了看見歐少陽抱著他亂叫以外，什麼都沒看見。
    “你放開，我去看看”
    “不要”
    封爵揉了揉有些發脹的額頭，算了，碰到一個這麼怕鬼還這麼纏著他的人，他也沒辦法。
    他半抱著歐少陽走近那鏡子，他衛生間裏有塊鑲嵌的整體鏡，在浴室玻璃門的斜對麵。
    “好了，沒事了，你放開吧”
    歐少陽有些遲疑的收回掛在他脖子上的手，封爵看了他一眼然後蹲下來，地上有水流，順著下水道的入口。
    “嘩啦嘩啦”
    不應該，這種地方怎麼會聽見水流進下水道的聲音，他仔細聽發現確實有，就像大學時那種灌滿開水瓶的聲音，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湧上來。
    他貼著耳朵往下，聲音越來越清晰，像是有東西要湧上來，很快！
    “爵爺？”
    嚇！
    抬頭間他看到一個女人，貼著歐少陽的後背站著一個女人！
    “四方鬥兵，聽吾速令！斬鬼！現！”
    呃？
    歐少陽被封爵猛的拉了一把，還沒反應過來眼睛突然一抹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醒過來的時候不知道幾點了，入眼有些模糊，適應了好一會兒才看清封爵坐在靠近落地窗的沙發上挑著腿看書，他穿了件米白色的白羊毛衫，茶幾上的那杯咖啡還冒著熱氣。
    “醒了？”
    歐少陽晃了晃頭才點點頭“我怎麼了？”
    整個人像被抽光了力氣一樣，而且渾身發軟，腦袋重的像石頭一樣。
    “喝了”
    眼前突然出現一杯散發著香味的東西。
    “什麼？”
    歐少陽覺得自己說話有些“嗡嗡”的回音感。
    “牛奶”
    封爵在他身邊坐了下來，他用兩隻手指輕抵在歐少陽額角，低聲念了幾句什麼，他那種不適感瞬間就消失了。
    “喝了這個會舒服一點”
    歐少陽接過杯子，接著又問了一句“我怎麼了？”
    “沒什麼，衛生間太滑，你摔了一跤”
    歐少陽順著點點頭，他腦袋有點糊，而且通常封爵說什麼他都信，也不會覺得哪裏不對勁。
    “現在幾點了？”
    覺得屋裏有點暗的歐少陽問了一句。
    “下午六點了”
    “我睡了一天！”
    “我給你老師請假了”
    “哦”
    覺得腦子還是有點沉，歐少陽往封爵那湊了湊，最後幹脆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讓人當抱枕。
    “你是狗麼？”
    “抱著你舒服，讓我抱抱又不會怎麼樣？”
    “真的嗎？”
    “真的”
    歐少陽迷迷糊糊的覺得封爵的聲音有些變化，變得有些細軟，身子也柔軟的像女人一樣，女人？
    覺得有人吻他，帶著馨香，淡淡的像是芙蓉花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