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老板立時把心中的不快擺到了臉上：“這做買賣的哪還有勉強。你又不是季家的人，而我的雲來酒樓雖然是楊家的外門生意，得楊家庇護，也算是楊家的一員。但我這些來，卻不是代表的楊家，而是另人他人相托，難道，這都不肯把酒賣於我嗎？”
    “這……”世誠猶豫了一會，“另有其人？不知是誰？”
    世誠不解的是，這“其人”為什麼不直接向天香樓尋問，而找到了鮑老板，讓鮑老板前來，這一點未免說不過去吧。
    “那等大人物不是你小子可以隨意尋問的，你就不要管了。不如這樣，你那黃金酒我便不要了，反正我雲來客棧也沒有顧大廚，若要研究什麼黃金菜肴，恐怕這次機會就這樣錯過了。不如你就把那些酒粥賣予我如何？”
    “可我也早已經答應過了季老板，這酒粥也是合作的之一，也不便另外賣與他人，倘若影響了天香樓的生意，恐怕我也失信於人了。”
    “小子！別那麼不識抬舉！”鮑老板張於忍不住亮出了他的爪牙，“你這是看不起我雲來酒樓，看不起楊家？！”
    “鮑老板勿要動怒。”世誠依舊不為所動，“鮑老板在天歌城這麼多年了，自然也知道四大家之間的生意規則。不是我執意不肯把酒賣給，而是在下還沒有觸犯這其間規則的能耐。”
    鮑老板冷笑一聲：“哼，你自然是沒有那等能耐，不然你早就單幹了，何必與天香樓合作，這無非等同於投在了季家門下……”
    世誠接話笑道：“既然鮑老板也能看出來這一點，大家又都是生意人，何至於為難在下。”
    鮑老板一頓，覺得自己被自己的話給套進去了。天歌城四大家的生意都是遵從著這條潛規則，是誰的就是誰的，其他人都不能侵犯，否則會遭其他三家的共同攻擊。
    “難道你就沒想過要與楊家合作嗎？楊家可是天歌城的第一大家族，底蘊可比季家要厚實得多，待遇也未必會差於季家。以你的能耐，興許會得到楊家的格外看重也說不定。”
    “我方才也已經說過了，既然選擇了，就不能失信於人。這是在下的原則，還請鮑老板見諒。如果鮑老板今天是要來做說客的，那麼隻好讓鮑老板無功而返了。”
    既然世誠選擇了與季家合作，楊家確實沒有任何理由再去強行拉攏世誠，與之合作。除非世誠自己願意脫離季家，轉投楊家。但這情形，世誠明顯是不願意的。
    鮑老板見世誠水火不進，轉而歎了口氣：“我今次前來，並非是為了楊家做說客，隻是那麼隨口一提罷了。隻希望能買一些酒粥回去，好做個交待。這事不是我要為難你，而是有人為難我，所以隻好來找你幫忙。”
    “楊家人又不是不明這天歌城的生意規則，所以楊家人應該不會如此為難鮑老板吧。難道是鮑老板方才說的，另有其人，一個惹不得的大人物？”
    “唉……”鮑老板又歎了一口氣，“確實如此。昨日有一個大人物來店裏，我心喜之下拿出前些日子冰藏的酒粥給貴人享用。結果那貴人一下子便喜歡上了，可惜我再也沒有存貨了。而那貴人大發火氣，非要我拿出一百壇子，他要拿去送人。”
    世誠眉毛輕挑：一百壇子？
    不是那人嚇唬鮑老板，就是鮑老板在嚇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