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瀾聽了這話，清眉又微微一跳，他又何嚐聽不出楊斌話裏的示威之意。
    楊家目前隻有楊斌一人使用，並且成功激發了他體內隱藏的仙根，而楊家既然能拿出這東西，誰又知道他們手裏還有多少，又或者楊家手中真的隻剩下這一瓶，因為不敢再下賭注，所以才拿出來誘惑他以達成交易呢？
    但楊斌已經因為這流雲仙露而踏入了仙途卻是給了他一個大壓力，假以時日，這天歌城恐怕就得楊家一家獨大，而以楊家的野心和手段，恐怕他季家不是淪為姓楊的下人，便是流落他鄉，或死於頑抗！
    所以，哪怕隻有十萬分之二的機會能讓季家再多一個潛能無限的修仙者，季瀾也一定會付出代價一試的，更何況隻是一桌外人看來珍貴異常的黃金餐。
    “好，成交。”季瀾隻是略一思索，便點下了頭，交易達成。
    楊斌嘴角一勾：“這流雲仙露季二爺可得收好了，至於讓誰服用，也得慎重選擇啊，不然可就虧大了。”
    “無防，有賭便有賠，這點還不需要楊賢侄刻意提醒的。”季瀾淡然道，“楊賢侄可以到仙字號雅間享受你的黃金餐了，希望你能吃得盡興。”
    季瀾招了招手，一位白衣侍從從旁邊走了出來，欲帶他前往仙字號雅間。
    “我原本也隻是好奇，沒想真要換易一餐，但柳前輩在償過這東西都是推崇倍至，那自然也是要去嚐一嚐的了。”
    楊斌說著，也不管季瀾臉色如何了，轉身笑對著趙厲和柳如刀，恭敬道：“晚輩可是沾了兩位前輩的光，僥幸易得這第一桌，兩位前輩請。”
    柳如刀和趙厲都點了點頭，走在前麵，而楊斌則落後了一些。
    楊斌此行的目的確不是為這黃金餐而來，而是忌於天香樓吸引了那麼多修真者前來。楊家的長輩礙於臉麵不敢混進來，而楊斌由於初入仙途正好想在家族中邀功，便毛遂自薦。
    前來天香樓也不過是想找一個強大的散修與之合作，剛巧遇見了柳如刀和趙厲，倒是讓他驚喜莫名。而來這裏的散修的主要目的也不過是為了一嚐黃金餐，他自然也不能吝嗇了。這才提出請客，給兩人留下好印象。
    對此，季瀾也隻能光看著楊斌借了他的場地，給自己招攬對手，畢竟店開著總沒有理由不讓人進門光顧，哪怕是對家也不行，如果那樣可就真成了大仇了。
    季瀾依舊表情淡然，看著四人離去的方向，最後在顧羽的背景更停留了一眼，隨後又若無其事地繼續支持換易。
    仙字號雅間中，柳如刀、趙厲、楊斌依次而坐，而顧羽依舊站在趙厲身邊服侍，等待吩咐。
    “這黃金酒確實很神異，色澤金黃剔透，實在是與其他的酒有太大的區別。”趙厲品評道。
    “味道就是甜了些。”柳如刀依舊言簡，“就是這紙碎金迷湯的味道不會過甜。”
    紙碎金迷湯，其實說的就是酒糟做的湯，被孟老取了一個文雅的名字。由於酒糟裏沒有加黑糖，是天然純正的甜味，做成湯後，酒香濃鬱，風味更是一流。
    “我上次在雲來酒樓也曾嚐過一種名為酒粥的酒釀。”
    楊斌見機將話引到了他要破壞天香樓黃金餐生意的機製上，他計劃的第一步就是打上了鮑老板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