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年輕男子欠了欠身，“如果您還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傳小人前來服侍。”
    趙厲毫不在意地點了點頭，在那年輕男子離去之後，一揮手，桌上多了兩隻碧綠如寶石一般的小酒杯，再一伸出手掌，掌心多出了一隻碧綠色的酒壺。
    一邊的顧羽一臉吃驚地看著，想伸手去揉眼睛以確認是不是自己看錯了。但因礙於身份而不敢有任何動作，隻是那雙一如酒杯般碧綠的眸子因為吃驚而不自覺地瞪大了。
    趙厲雖然看不到顧羽的表麵，卻能感受得到，薄薄的嘴角又勾了勾，似乎是在笑顧羽，又似乎是在柳如刀麵前表現出熱情的態度，給兩隻杯子斟上了自己隨身帶著的一小壺靈酒。
    靈酒傾倒而出的刹那，顧羽便聞到了一股令人渾身毛孔舒張的清香。
    顧羽因為是凡人，靠得近才聞得到。
    而其他在座的修仙者們也都聞到了這股清香，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多數都是無比羨慕，隻有少個別的人才表現出淡淡的不屑。
    就連一向麵無表情的柳如刀在聞到這股酒香後，也露出了驚訝，盯著杯中的酒目光閃了閃。
    此時，一個身穿白青相間繡金邊的年輕華衣男子，搖著一把青色的羽扇，剛好上樓來就聞見了這股誘人的酒香，尋著香味注意到了趙厲那一桌。
    除了趙厲和柳如刀吸引了他的注意外，那個原本不應該吸引他的平凡人物顧羽也令他產生了好奇感。
    再發現顧羽很明顯是站在趙厲身側，目光更是因這兩人之莫須有的關係而閃動了幾下。
    一個白衣待從走了過來，正要開口，男人揮扇製止了他。放慢了腳步，往趙厲那一桌走去。
    “柳兄請。”
    趙厲舉過一杯請給柳如刀，柳如刀受用地點點頭，不客氣地接過了杯子。見趙厲又拿起一杯後，與他幹了一幹後，才細品著喝下。
    柳如刀看著空杯，目光更是驚訝：“這可是上等的靈酒，不知是何酒？”
    “這壺靈酒名為凝露。是我從敵家手中拚了半條命才得到的。平時都舍不得喝，不過酒逢知已，卻是再好的酒也舍得拿出來的。”趙厲又為兩人再倒了一杯酒，才繼續道，“偶然與柳兄聯手合作一場，深感與柳兄一見如故，這才欣喜拿出來與柳兄一品，隻是希望柳兄不要嫌我酒少。”
    柳如刀又與他幹了一杯，放下杯子，看著他又繼續為給兩隻杯子滿上，酒壺也見了底。
    “確實有些少。”柳如刀喝不過癮道，“不過，就是這幾杯卻已經讓我困頓已久的瓶勁鬆動了，果然不愧是凝露。”
    不過這種上等靈酒對於他們這等散修來說卻是可遇不可求，也是彌足珍貴的。就算趙厲還有舍不得來出來，以他的為人品性也不會多求。
    “酒確實是少了些，不足以下菜。”趙厲一揮手，收起了空壺和酒杯，也感歎了兩聲。
    “這凡間的菜再好，又如何配得上這等靈酒。”所謂吃人的嘴軟，柳如刀喝了對方的好酒，也不由多吐了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