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照曠奇  第九十八章 心有餘悸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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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懷德的死訊傳到了律君的耳中,心中大怒和焦急,關心著路懷德之事,命人攔住了向路茹兒稟報的宮人,親自去了路家瞧了兩位年事已高的路家長輩,由於受不起打擊,兩人都傷心過度,病倒了。
    沒多久,太後拿著五兒給的密函,讓律君趕緊前往懷寧城的佟天林,天地雙劍即將問世,唯有天地雙劍認可的主人,才能帶走此劍。
    此事被路茹兒得知後,也跟著律君前往,起初太後與律君都不肯答應,“此番前去,凶險為知,既有武林高手在那等候,又有古陵國的人在虎視眈眈。安全不知,又如何讓皇後犯險呢?”
    可是路茹兒就是不肯,含著淚水,情真意切,“陛下與本宮情深意重,生要一起,死也要一起。”
    律君感傷,又是幸福,有妻如此,夫複何求,隨答應了路茹兒的隨性,“好,我們生死與共。”
    “青長,宣泉伊進宮,立馬啟程懷寧城。”
    青長彎身稟報,“回陛下,陛下前去路家探望兩位長輩之時,泉大人差人稟報,已經去了懷寧城了。”
    律君心中一沉,泉伊這番急躁魯莽,不是好事,他相信路懷德絕非那麼容易就會把自己的性命弄丟的人,怎麼就等一下,探清虛實就行動呢?
    果然,在泉伊心中,路懷德的地位,不一般,隻是當泉伊知道了,是逃避還是麵對。
    荒蕪的林道上,疾馳著一輛雙馬馬車,星遙手執馬鞭,拚命的抽打著馬匹,神色焦急,而車廂內的兩人,抑是神色凝重。
    “還有兩個時辰就到了,別擔心。”明月在蕭禦幸的懷裏睡得不安穩,呼吸時而急促,時而緩慢,額際不斷冒出細密的汗珠。
    明月實在放心不下五兒的安危,兩個月前就離宮,可惜冬季時分,對明月的身子非常的不好,加之雪玉蓮開花後,他們就把精血滴進了蓮蓬中,孕育他們的下一代,這需要耗費明月不少的精力與靈力。
    因此這次比去年還要辛苦,“神月能自保的。”
    泉伊並沒有去了路懷德住的客棧,而是直奔了佟天林,消息傳來的地方就是在佟天林遇害的,他要到哪裏瞧個究竟,究竟是什麼的埋伏,讓路懷德命喪黃泉,客死異鄉,做了冤魂!
    這裏早就沒有了屍體,留下的斑斑血跡也早就被風沙洗滌幹淨了,瞧不出端倪,泉伊心中是那個悲涼,在樹林裏漫無目的的尋找,心紮針一樣痛,以前路懷德相伴的日子,曆曆在目,無論他去到了哪裏,走到了哪裏,身邊之人都是他。
    他喜歡在草地上看書,路懷德就會用他的扇子替他遮陰;他喜歡聽雨,就撐著傘陪他站在瓢潑的大雨下,任雨淋濕了自己,也絕對會把傘往他自己身上靠;他喜歡菊花釀,而焚天酒莊的菊花釀是整個曠奇大陸最讚的,每年都會長途跋涉的親自為自己買來;他自幼怕雷,每逢雷夜之時,必定趕到他的身邊,安撫他,讓他一夜好夢。
    他遊曆了江湖多年,唯一不適應的就是沒有了路懷德在身邊,而路懷德每次都會派人送信給他,講一些趣事給他聽,說一些貼心話,讓他覺得暖心。
    慢慢的撫上心窩,這裏很疼,很疼,好似被紮了一針,又似被捅了一刀,血流不止,沒完沒了,斷斷續續的痛著,生不如死。
    神情恍惚的,才發現自己走到了佟天林的深處,眼前是一個用竹子搭建的房子,用籬笆圍著,茫然進去,想討一杯水喝,水囊的水早就用盡了。
    “請問,有人在嗎?在下路過此地,想討一碗水喝。”
    泉伊敲響了竹門,等了一會兒,有人來開門,泉伊驚得淚水如決堤的河水,緊緊抱著眼前之人,“懷德•••你嚇死我了。”
    路懷德不明白泉伊為何會出現在這裏,也不明白泉伊為何落淚,隻是平時酷愛幹淨的泉伊,如今鬢發微亂,衣服沾滿了灰塵,真是跌破了他的雙眼。
    “怎麼了?”
    哭了好一陣子,泉伊的心情終於平複下來了,問,“京都收到消息,說你一劍穿心,分屍佟天林,我一急,就立馬過來尋你了。你沒事,我揪著的心,總算鬆了。”
    喝了好幾碗水,潤潤喉嚨,舔舔嘴唇,路懷德盡然看得有點癡了。
    “我的確被人一劍穿心了,可是並沒有死,更不要說是分屍了,究竟是何人誤傳了。”這裏沒他的命令,官員不敢隨便上報的。
    “是我讓這邊的官員上報的消息。”五兒手裏拎著一個竹籃子,上麵裝滿了各色的野菜,而律樞與緣兒自是跟在了身後。
    “神月?你怎麼在這裏?”看見五兒再次,泉伊覺得事態是不是嚴重了?“發生什麼事了?”
    他記得神月在錚國的,人湯律,那麼鐵毅真是知道了五兒的身份了嗎?
    “為天地雙劍一事而來。”五兒就這麼站在門邊,背著光,看不真切,“而且,為了讓某人認清自己的感情。”
    說完就與緣兒律樞往廚房那邊去弄晚飯,留給兩人好好相聚一番。
    兩人都把五兒的話聽進去了,泉伊下意識的看了路懷德一眼,隻是一眼,就讓他變了臉色,“你的傷•••”
    路懷德低頭瞧了一眼,許是剛剛泉伊抱得太緊,傷口裂開了,“沒事,等下重新上藥就好了。”
    泉伊立馬出門問了五兒藥箱在哪裏,替路懷德換藥,偉岸挺拔的身軀,蓄滿了力量,武將出身,肌肉彈性極好,把染血的紗布解開,紅色的傷口,結著一層薄薄的痂,還有一些肉坑,一尺寬的傷口,貫穿了心髒,從後麵穿過,粗目驚心,泉伊咬緊牙關,不發一言,隻是細心的包紮傷口,動作輕柔,神色哀傷。
    “沒事的,別放心上。”路懷德執這泉伊的素手,安慰著,他不想泉伊為他去報酬,雖然始作俑者已經死在了五兒的手下,但是他背後的勢力在那裏,真怕泉伊上門尋仇。
    “我隻是心有餘悸。”泉伊並沒有想著尋仇之事,他隻是怕路懷德永遠就這麼離開他了。
    心有餘悸,心有餘悸,泉伊說他心有餘悸,路懷德的心海翻起了驚濤駭浪,拍打著他的心房,心中有喜,又有愁,如果泉伊真的對他有情,他該如何是好,他不能讓泉家絕後呀!
    隻是泉伊那雙深情迷蒙,碧波含情,燁燁生輝,仿佛在說,我對你有情,不知你待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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