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鳳凰城疑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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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三年前一個晴朗的夏日夜晚。
一幢背靠山坡的別墅籠罩在夜幕中,四周的一切都靜悄悄的,遠遠地能聽到池塘裏青蛙歡快的鳴叫聲。
時鍾敲過了十點,忽然一股火苗從別墅角落的一個房間裏竄起,很快濃烈的煙氣便開始在別墅裏彌漫開來。不久,消防車的警笛聲便打破了夜晚的寧靜,由遠及近,在靜謐的街道回響。這仿佛是一場來自地獄深處的大火,周圍的鄰居至今回憶起這場火災仍然心有餘悸。當時火勢蔓延的很快,眨眼間火苗便竄上了二樓。火勢之大就連匆匆趕到的消防員也不敢貿然闖入。
周圍的鄰居都說,這一帶的別墅裏都裝了煙霧探測器。正常情況下煙霧探測器是每隔一段時間就自動進行檢測的。可奇怪的是,那晚那家的煙霧探測器竟然沒有發出警報,這確實有些不太正常。
就在鄰居們議論紛紛的時候,別墅的女主人從外麵回來。在看到這一切時立刻像發了瘋似的,不顧一切地想往裏衝,但都被消防員給攔了下來。他們告訴她,現在火太大,貿然衝進去非常危險。女主人痛哭起來,因為她知道5歲的小明還在裏麵。
那個夜晚,那場仿佛來自地獄深處的大火奪走了小明的生命。
事後的火災調查表明可能是電線短路引發了這場不幸的事故。男主人在得知噩耗後在醫院住了好多天。出院後,在人們的同情和議論聲中,他們離開了,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場火災逐漸在人們的心頭被淡忘了。但當時誰又能想到這場不幸的事故竟已經拉開了三年後那個悲哀故事的序幕呢?
那天下午劉子菱正在位於清北大學醫學院一樓的子菱工作室裏喝著咖啡。前一段時間在北湖大學發生的案件使她覺得有些疲憊。雖然至今劉子菱依然很難接受最後的真相,但是事實往往比想象的世界要殘酷很多。
劉子菱輕輕喝了一小口咖啡,這時她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原來是劉子菱的信箱裏新收到了一封郵件。“會是誰呢?”劉子菱納悶著點開了郵件。與其說是一封郵件,不如說更像一封委托信。
郵件是這麼寫的:
親愛的劉子菱:
你好。
好久沒有聯係了。你還記得我嗎?我是雅文啊,高中時我們是同班同學。時間過的真快,從高中畢業時起,轉眼幾年過去了,你現在過得好嗎?我現在在一家酒店工作,雖然工作有點累,但卻平淡而充實。
可這一切在一周前卻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我從小失去了父母,在親戚家被撫養長大。姐姐陳白露是我唯一的親人。但在一周前,姐姐卻在鳳凰城小區的家裏割頸自殺了。現在警方已經以自殺結案,可是我卻怎麼也不能接受姐姐自殺的結論。姐姐是不會自殺的,我了解,我認識的那個姐姐是不可能自殺的。
我聽說你曾偵破了各類案件,所以想請你來天津調查一下這件事。我的手機號碼是131XXXX2368。對不起,好幾年沒聯係了,我現在隻知道你的郵箱。請你務必來一趟,幫幫我。
愛你的:陳雅文
2014年3月31日
“陳雅文?”劉子菱默默地念叨道。突然,她想起來了,那個高中時喜歡一個人靠在窗台上默默看書的女孩。她以前曾經幫助過劉子菱,這次當她需要劉子菱幫助時,劉子菱當然也不會拒絕。她很爽快地給陳雅文回了一封郵件,答應了這次天津之行。
事後回想起那天的情景,劉子菱仍然會感慨萬千。誰都沒有想到正是這次天津之行讓劉子菱解開了一個沉默的謎團,見證了一段不同尋常的愛恨情仇。
第二天,劉子菱和一個瘦瘦高高的男生來到了天津。
忘了介紹一下,這個男生叫張弛恒,個子很高,戴著一幅眼鏡,有些書生氣,但是眉宇間還是透露出那麼一股帥氣。他是劉子菱在清北大學的學弟,學計算機科學的,跟劉子菱並不在同一院係。之前兩人因為某一起案件而相識,之後張弛恒便提出去劉子菱在醫學院大樓一樓開的那個“劉子菱工作室”打工,以便賺取生活費。於是順理成章地,他便成了美女偵探劉子菱的助手。常常在調查過程中幫劉子菱打打下手,但有時也會提出一些驚人的想法。此時他正拖著一隻黑色的旅行箱跟在劉子菱後麵。
子菱高中時代的舊友陳雅文此刻正站在高鐵站出站口那裏等他們。一見到劉子菱和張弛恒,她便揮手示意。
劉子菱此時也看到了陳雅文,於是三步並做兩步跑了過去。
“雅文,見到你可真高興。”劉子菱和好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接著,劉子菱上下打量了一下陳雅文:“雅文,你瘦了。”
陳雅文低下頭歎了一口氣,“自從姐姐自殺後我就整晚整晚地睡不著覺。姐姐她不會自殺的,不會的……”
一路上,坐在出租車裏,陳雅文向劉子菱詳細講述了案件的經過。
那天晚上,我像往常一樣給姐姐打電話卻沒人接。後來我又打了幾次,依舊沒人接,我有些擔心。因為我習慣在晚上8點多洗完澡躺在床上給姐姐打電話,於是我打了姐夫的手機,發現姐夫還在外麵沒有回家。於是我趕緊穿好衣服,去了姐姐家。我住的公寓離姐姐住的鳳凰城小區並不遠,大約10多分鍾後,我終於趕到了姐姐家樓下,姐夫好像也是剛剛從外麵回來的樣子。我們一起上了樓,姐夫掏出鑰匙打開了門。屋裏靜悄悄的,一片漆黑,但空調卻在呼呼作響。
姐夫打開了客廳的燈,我們在客廳裏並沒有看到姐姐,屋內也沒有什麼異常,姐夫去了臥室,我也跟著進去了,但打開臥室的燈後,眼前的一切使我整個人僵在了那裏。
展現在我眼前的是非常可怕的一幕。我的姐姐躺在床上,手裏緊緊握著一把水果刀。她的頭側向牆壁一麵,枕頭全被鮮血浸透了,床單上以及房間裏到處都是血跡。她的脖子被水果刀切開了,傷口的血已經凝固了。
我當時就像被嚇傻了一般,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裏,是姐夫拿起電話報了警。
“警方對你姐姐的死是怎麼看的?”劉子菱神色凝重地問道。
“警方幾乎都沒怎麼調查就認定這是一起自殺案。”陳雅文低聲回答道。
“為什麼?”連張馳恒都不解地從副駕駛室回過頭問道。
“可能是因為遺書吧。”陳雅文說,“其實姐姐患有抑鬱症有很長一段時間,這次她留下了遺書,所以幾乎所有的人都相信她是自殺的,警方也以自殺結了案。”
“遺書?”劉子菱的眉頭略微皺了一下,“你把遺書帶來了嗎?”
陳雅文從背包裏拿出兩封信遞給劉子菱。
那的確是2封遺書。
第一封信是寫給她丈夫陳西的。信中寫到:“陳西,就像你多次說過的,這是在逃避,是懦夫的行為。可我就是個懦夫,因為除此之外我已經找不到什麼別的出路。我想請求你原諒,因為我愛你。”
第二封遺書是寫給她妹妹,也就是陳雅文的。在信中,她對陳雅文說:“雅文,對不起!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或許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我別無選擇。”
“這真的是姐姐的筆跡嗎?”劉子菱讀完遺書,抬起頭疑惑地問。
陳雅文卻點了點頭:“姐姐的筆跡我再熟悉不過了,這肯定是她的字跡。而且公安局也已經鑒定過了,遺書確實是我姐姐寫的,而且上麵還有她的指紋。”
“如果是這樣,那你姐姐就應該是自殺了。”劉子菱不解地問道,“你為什麼懷疑她不是自殺呢?”
車內一陣短暫的沉默。
“姐姐是不會自殺的。”陳雅文忽然非常堅定地說。
連坐在前排的張馳恒也驚訝地轉過頭。
“姐姐剛剛懷孕不久。”陳雅文說,“她前天剛剛才把這個消息告訴我,她當時非常高興,她說她得知這個消息便第一個跑來告訴了我,她還沒來的及把這件事告訴身邊的人。她非常渴望得到這個孩子,自從在那次火災中失去兒子後,姐姐的情緒一直非常低落。她把這個孩子看的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這樣的她怎麼會為了自己而傷害肚子裏的孩子呢?她不會自殺的,這太不符合常理了。”陳雅文越說越激動。
劉子菱在得知這個事實後也很驚訝,“一般孕婦是不會輕易選擇自殺的。警方知道這件事嗎?”
“警方根本沒有把這件事當作刑事案件立案,所以也就沒有再做進一步的調查。”陳雅文回答道,她用懇求的眼神望著劉子菱,“我覺得姐姐不是自殺的,請您一定幫我查明真相。”
劉子菱轉過臉望著窗外飛逝的行道樹,陷入了沉思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