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場，墨宇揚解開愛車安全鎖，那女人自己打開後車門坐了進去，雲翔則是鑽進了副駕駛座。
    “綿羊，不介紹一下？”車子上路，那女人笑著開口，聲音有些戲謔。
    綿羊？雲翔愣了一下，不可思議的轉頭看向墨宇揚：是在叫他嗎？他這樣的還叫綿羊？那叫狼群情何以堪！
    “嗬嗬。”女人看見他的表情，捂嘴輕笑：“披著綿羊皮的大野狼。”
    “呃。”雲翔不知該怎麼接話，敢這樣叫綽號的，他們的關係肯定不一般，可不是說墨子身邊沒固定的女人嗎？
    抓抓頭發，雲翔想起女人剛才的問題：“你好，我叫雲翔，你叫我小翔就好了，我是來這裏做畢業實習兩個月的，你呢？”
    “噢？”女人笑笑，學著他的語氣道：“你好，我叫劉祺，你叫我祺祺就好了，我是綿羊的青梅竹馬兼死黨一號。”
    青梅竹馬又是死黨？雲翔恍然大悟，怪不得她能不需要通報地進入他的辦公室，怪不得她敢這麼隨意的叫墨子的綽號。
    心裏有些不舒服，但雲翔還記得禮貌，他尷尬的笑道：“對不起，我當電燈泡了……”
    “我已經結婚了。”劉祺笑著，暗暗觀察著他。
    “已經結婚了？”雲翔明顯鬆了口氣，但隨即又滿臉疑惑：他們是青梅竹馬又是死黨，關係這麼好，她居然舍得下這麼好的墨子，而去跟別人結婚？
    “嗬嗬。”把他的心思全看在眼裏，劉祺掩嘴輕笑，卻也不再多說。
    雲翔轉頭看向窗外飛退的景物，忽然想起自己說過的話，臉色微紅：“那個，墨子，你們要去哪裏吃飯？我隻帶了400塊……”雖然隻是400塊，卻已經是他全部的家當，當時不考慮後果的吼了出來，現在想想，他真的是不自量力。
    墨宇揚看他一眼：“不夠。”
    “呃，那，那……”聽到這直接的回答，雲翔尷尬的抓耳饒腮：“那，要不，你先借我，我以後還你？”
    墨宇揚搖頭：“不借。”
    “呃……”那他要怎麼辦？話已經說出口了，人已經坐在車上了，路也已經走了一半了，現在就算他去乞討也來不及了吧？
    墨宇揚的聲音又不高不低地傳過來：“可以抵押。”
    “抵押？”雲翔不解地眨眨眼，難道那裏還兼營當鋪？可是他身上也沒有值錢的東西啊。
    墨宇揚一本正經地點頭：“把自己抵押，洗廁所還債。”
    “噗嗤。”
    雲翔還沒回答，後座的劉祺先忍不住笑出聲來：“綿羊，你幹脆叫他賣身吧，那樣更直接一點。”
    “哎？”雲翔反應了老半天才反應過來，又羞又惱地丟過去一個白眼：“墨子，你是壞人！居然要把小翔賣掉！”
    墨宇揚的樣子不像是會開玩笑的人，他大多時候都麵無表情，沉默寡言，可就是這樣的人，現在居然開起了玩笑，一本正經地說著逗笑的話，這讓雲翔羞惱之餘又有些莫名的甜蜜。
    墨宇揚沒再說話，隻是從後視鏡裏看到他嗔責的表情，像是微風吹進了心裏，禁不住激起一陣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