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尋月仙子
    團……體……比……賽，蘇淺雪從來也沒有想過，會有一天在這個世人形容的最能反應人生百態的場所，在這種情況下，為了一個妓女，和這麼多人打比賽。
    不是他不正常，就是這個世界太瘋狂！
    已經有兩個瘋子，不過還好，已經恢複了正常，有時，蘇淺雪總是在想，是不是在這個世界比較瘋狂時，個人瘋狂可以忽略不計？
    “我的姑奶奶，你也不看場所，在這種地方，你就胡鬧！”雪醉墨撫撫胸口，啊，這個丫頭實在是太瘋了！
    蘇淺雪好笑的遞上杯茶水，好給他們兩個人壓壓驚，誰知這兩個天生不對頭的家夥竟然又同時默契的接杯，唉，蘇淺雪隻有無奈的暗歎這兩人的默契實在是高。
    “喂，你是不是女人啊？”雪醉墨不滿的看著囂張的某女氣結。
    “哼……”某女很是囂張的挑挑眉，“那你是不是男人啊？”
    “啊，幹脆你倆結婚算了。”流光提議，都是不男不女的。
    兩人互看不對眼，冷哼了一聲，暗想，和他（她）結婚？我寧願一輩子單身！
    喂喂……好像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那誰不是已經答應要比賽的嗎？怎麼沒有一個人緊張呢？！
    “其實呢，這次的題目和往常也沒有什麼兩樣，第一題呢就是請各位有興趣的爺彈一首曲子或者清唱一曲，大家來品評，滿意的話就算過關，你們說好不好？”
    淺雪摩挲著下巴，暗想，這個女人很適合當個主持人，竟然能很好的調動大家的積極性，要知道大多數並不是都很有才學的，可是……如果你沒有才學，你會承認你沒有才學嗎？不會吧！可是這個女人如此一說，那些人就想，唉，我要品評別人的作品，哪有時間來想好的呢？不得不說，高，實在是高！
    當然，台下的人也很給她麵子，在江湖上混的，誰能不給別人麵子呢？
    “你惹的麻煩，你去。”南宮赤雪踢踢雪醉墨，不滿的睥他一眼，都是這個花蝴蝶，到哪裏都不忘顯擺！
    “你不是自認琴棋書畫無所不通無所不精的才女嗎？”雪醉墨囔囔鼻子，瞄也不瞄她，“給你一個展示的機會，不需要太感謝本少我。”
    還本少，南宮赤雪嗤笑，實在太好笑了，這麼些年都沒聽過這麼好笑的笑話了！
    流光瞄了瞄他家公子，公子說得對，如果雪晴在的話……不過，公子的簫也很好聽啊……
    “怎麼？你想試試？”蘇淺雪好笑的看著這個生命中注定的好友。
    “我是在想，我們好像很久沒聽過雪晴的琴了。”流光試著轉移話題，不能讓公子知道自己是在打他的主意，否則……
    “雪晴？”旁邊和雪醉墨瞪眼比試的某女聽到一個敏感的名字好奇的問，“是誰？”雪晴，雪晴，一聽就像是美女的名字，那麼澄澈，那麼詩意的名字。
    “一個琴彈得非常好的美人。”啊，雪晴，你可不要怪我啊，我這可是替你趕離那些偎近你哥哥身邊的閑雜人等，況且，我也沒有說錯！
    什麼？！他們身邊還有人彈琴彈得非常好，而且還是一個美人！二話不說，南宮赤雪拿過蘇淺雪麵前的碧玉簫，就要參試，不管怎麼說，她不要任何靠近淺雪哥哥身邊的女子優秀過自己。
    看著南宮赤雪橫簫在唇，蘇淺雪不禁撫額，我的老天。
    流光低聲呢喃，“我的老天，橫笛豎簫，她都不懂。”
    雪醉墨就沒有流光兩人那麼厚道了，“我的天呢，我隻聽過橫笛豎簫的，今天始知道簫也能這麼用，真是笑死我了，哈哈……”
    南宮赤雪看到雪醉墨笑到東倒西歪，臉氣的通紅，拚命的喘著氣，這個混小子真是太可惡了！早晚有一天……早晚有一天……
    就在四人心中各懷心思時，隔壁雅間飄出一曲仙樂。
    整首曲子，婉轉卻又平緩，沒有大起大落，簡單卻又顯得水之樂更是清澈明亮。
    這個人的造詣很高，曲調不是很繁雜，很是簡單，很簡單，盡透著寧靜深穀、清泉溪水滴在潔白石上的清脆之聲。不知道什麼環境下養出的什麼樣的人能彈出這麼出世的曲子。
    如此紅塵，如此奢靡的世界，卻又一顆清淨的心，幹淨的靈魂，讓蘇淺雪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迫切想知道這麼個人……
    “同是過路，同做過夢，本應是一對，人在少年，夢中不覺，醒後要歸去……”他，讓人強烈的想要結識，即使永遠不相見。
    蘇淺雪感應到心底強烈的念想，不禁一愣，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曲《似是故人來》清唱出口。
    清唱，完全清唱！流光興奮的奪過南宮赤雪手裏的簫，啊，不要誤會，他可不是想要配音。
    雪晴的嗓子很好，即使清唱，那也是極品仙樂，如果說世上還有人能和雪晴比肩，那這個人非公子莫屬。
    “但凡沒得到，但凡是過去，總是最登對，台下你望，台上我做，你想做的戲，前世古人，忘憂的你，可曾記得起，俗塵渺渺，天意茫茫，將你共我分開，斷腸字點點，風雨聲連連，似是故人來……”
    蘇淺雪的聲音很低，但是……自從他清唱出聲，整個大廳霎時靜了下來，隻能聽到個人的呼吸聲以及心髒跳動的聲音，很神奇，但是蘇氏兄弟就是有這個本錢，隻要他們願意，他們的嗓子會是他們最好的武器！
    隔壁的雅間，端坐著一個男子，或者說是少年更為恰當，因為他不比蘇淺雪大多少，頂多十七八歲，清秀的臉龐，還有稚嫩的痕跡，他是林耿次子林長風，不過他自從出生起就跟著師傅過的是隱居的生活，這次他是奉父命出山，如果不是父親吩咐的話，估計他會在山裏過完他簡單的一生。
    隻是……沒想到隻是因為無聊，才在堂弟的慫恿下，跟他一起來到這紅塵天上客，居然就……嗬嗬……似是故人來嗎？
    “何日再追，何地再醉，說今夜最美，天份有緣，回憶不斷，生命卻苦短，一種相思，兩段苦戀，半生說沒完，在年月深淵，望明月遠遠，想象你憂鬱……”
    唉，閉上眼，蘇淺雪暗自感歎，有很久，很久都沒有那個閑心清歌一曲了！
    睜開眼，麵對的卻是另外三人崇拜炙熱的目光，不會吧？
    曲是好曲，歌是好歌，也許是這前兩個人的琴和歌是在太震撼人心了，因此有很長一段時間，整個大堂都是沉默無聲的。
    不過……有膽量在這兩人之下的不是沒有，隻是轟動效果不是很好，畢竟再為了美人，實力還是要的。
    “啊，沒想到第一關就刷下了這麼多位英雄，不過，過關的幾位千萬不要驕傲過頭啊，這第二關也不是好過的。”
    反正也沒有過第一關，底下的也不用用心思的，索性破罐子破摔，刷下的眾位隻在台下起哄。
    “這第二關呢是對對子，想必也難不倒各位才子，”尋月仙子慢撚抹複挑的拈著絲絹，“這上聯：看我非我，我看我、我也非我；裝誰像誰，誰裝誰、誰就像誰。”
    真是很應景啊，假得要命，她當然非她了，流光四人私下裏想著。
    “台上笑，台下笑，台上台下笑惹笑；看古人，看今人，看古看今人看人。”是隔壁的，這個比剛才那個更應景了，蘇淺雪暗自頷首。
    “哇，隔壁的好厲害，也不知什麼人，不僅曲子彈得好，文采也這麼好。”南宮赤雪感慨，驚得雪醉墨一愣一愣的。
    “是啊，京城裏這一階段來了好多驚采絕豔的俊才呢。”雪醉墨看著蘇淺雪和流光笑眯眯的，這兩位也是最近才來的京城，也不知道京城裏有什麼東西吸引了這麼多美質良材。
    “冬天過去不遠，相信大家一定還記得一種常見的自然現象，我這一聯恰好就是自然界的自然現象，”尋月仙子撫著身前青絲，淺笑如歌，“水上凍冰，冰積雪，雪上加霜。”
    雪醉墨習慣性的先看看南宮赤雪，然後視線轉移到蘇淺雪身上。怎麼搞的，這兩個人才怎麼就沒對出這麼簡單的對子？
    “空中騰霧，霧成雲，雲開見日。”又是隔壁，看來……那位一定是飽學之士。
    “咦，隻有左邊雅間的一位公子作答啊，其他兩個雅間的公子呢？”尋月仙子巧笑倩兮，“還有一聯哦，眾位加油了。”
    尋月仙子正想念第三聯時，突然射出一支匕首定在她身邊的柱子上，台下一片喧嘩，尋月仙子愣了愣，起步走到柱子前，拔下匕首，展開紙條，看了看笑了，頓時讓在座的各位有百花瞬時爭豔的妍麗的感覺。
    “有位公子碰到了絕對，隻有上聯，現在他拿出這一上聯一求在座的有識之士能與解答，”尋月仙子瞄了雅閣一眼，抿著唇笑，想必想著什麼好笑的事情了吧，或者那上聯本身很好笑，“煙鎖池塘柳。”
    台下的人聽了立馬就興奮的交談起來，這麼簡單的上聯還拿出來求對？
    “容我提醒一下，這個上聯呢，它可包括金、木、水、火、土五行，想出來前千萬要三思啊？”尋月仙子調皮的眨眨眼，嗬嗬一笑。
    “啊，金木水火土，我的天，光找著個部首的字好像就挺難的。”雪醉墨抱怨。
    “淺雪哥哥，你怎麼不說呢，我覺著上麵那兩個你都能對上來的。”南宮赤雪撒嬌。
    流光撇撇嘴，“就算對上又怎樣，又沒有什麼實質的獎品。”
    “怎麼可以用物質來衡量呢，”南宮赤雪瞪一眼流光，繼續撒嬌，“淺雪哥哥，這個我想了好久，都想不起來，你……”
    南宮赤雪可憐兮兮的樣子……不是說，這天下第一美女撒著嬌，又委屈的蹭著你的時候，別說，還真沒轍。
    不過，流光與淺雪不算那一行列，隻是……被一個人抱著撒嬌也不是那麼容易忍受的事情。
    一個人受不了另一個人的撒嬌會怎麼辦？
    妥協！就是妥協，除了妥協，蘇淺雪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麼辦法能不讓南宮大小姐挨著自己。
    ‘浪烘錦堤桃。’鋪開紙張，拿來流光事先沾滿墨汁的毛筆，即興揮灑。輕輕一吹，卷起，內勁一送，紙團彈到尋月仙子手中。
    當然，既然別人采取了這一方法求下聯，自己怎麼可以放過這麼一個機會，不知道對方是誰，不過……送到麵前的機會，你會放過嗎？隻要不是傻子，我想都不會放過的，蘇淺雪不光不是傻子，他還聰明的很，因此，他也很不恥的效仿了一次。
    “啊，有下聯了呢，”看著眾人立著耳朵的樣子，尋月仙子不再吊眾人的胃口，很好心的公布下聯，“浪烘錦堤桃，哈，不過這位公子也出了一個有趣的上聯，不過，這次要先公布我的第三聯了，聽好了，”尋月仙子提提嗓音，“桑養蠶，蠶結繭，繭抽絲，絲織錦繡，現在開始。”
    “浪烘錦堤桃。”林長風低低的呢喃，說不出是佩服還是釋然的味道。低低笑著，真是有趣。
    “他竟然不公布你的上聯唉，”南宮赤雪鬱悶，“淺雪哥哥告訴我你的下聯是什麼？”
    “自己想，你不是有名的才女嗎？”蘇淺雪好笑的看著南宮赤雪，這時的南宮赤雪就如初學赤子般，毫不掩飾她的求學精神。
    “這個聯我會對哦。”雪醉墨神神秘秘的道，啊，這裏所有的人竟然都無視他，實在他可惡了。
    “這個聯又不難的，我說的是淺雪哥哥出的上聯。”南宮赤雪不屑的看著雪醉墨，可能他們兩個八字不合吧。
    “草藏兔，兔生毫，毫紮筆，筆寫文章。”第三個人，這竟然是第三個人第一次開口，非常低沉的男中音。
    蘇淺雪登時瞪大了眼，好厲害的內功，字字清晰的響在耳邊，就像在耳邊朗讀一般。看來自己小看了京城裏的人物，真不愧是一國首都，國家的心髒，小小青樓裏都會這麼的藏龍臥虎。
    就在眾人在那魔幻般的聲音中沉醉時，那魔幻般的聲音又響起了，“可以公布那位公子的上聯了嗎？”
    “啊，可以，可以……”尋月仙子首次失態，我的老天，這紅塵天上客今天是怎麼了，“那位公子的上聯是：寄寓客家，宿守寒窗空寂寞。”
    如果說上一聯引起的效果是哄笑，那麼這一次絕對是相反的結果，靜，絕對的靜。然後，慢慢的，空中響起的便是眾人呢喃的聲音：寄寓客家，宿守寒窗空寂寞……
    …………
    在高之台，有子如玉。容且美兮，氣且華。語若蘭兮，笑如歌。
    神秘的雅間中的少年，看到對方的第一眼，心中想起的就是那一句：在高之台，有子如玉。容且美兮，氣且華。
    第一眼，隻是第一眼，林長風就能確定四人中隻有那個少年能唱出那麼美那麼寂寞的歌，也隻有那個少年能對出那麼寂寞的對子。
    一身紫衣，高貴而內斂，張揚而又寂寞，這該是長在深山中的幽蓮，不知為何深陷紅塵？
    就在林長風打量那個幽寂少年時，流光四人也在正大光明的打量這個闖入者。
    一身素衣，溫暖而清幽，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鄰家大哥哥，給人安心，而且，看到這個人，你絕不會想到看這個人的臉，就是這個感覺，很模糊，卻又清晰的感覺到這個人就是這種感覺，很仙人的感覺！
    在四人怔怔的目光中，林長風走到桌前，自從坐下，“在下林長風，不知公子怎麼稱呼？”
    拜托，這裏有四個人好不好？被忽略的三人不耐的翻白眼，尤其是雪醉墨，今天竟然連連被無視，難道他的魅力就這麼不值錢？
    林長風？怎麼聽著這麼耳熟？蘇淺雪暗自思索。
    看到公子不動聲色的挑挑眉，流光就知道公子在想什麼，確實，林長風這個名字太耳熟了。
    想不起來，也是，都五六年了。
    “在下蘇淺雪。”想不起來，淺雪也不在乎。不過就算他知道站在他麵前的是林長生的弟弟又怎樣？“這位是流光，那是南宮赤雪，這邊的是雪醉墨。”充當介紹人，蘇淺雪很合格的一一指點介紹。
    哦，林長風想起來這裏不光隻有蘇淺雪，拱拱手就當行禮。雖然很是無奈，不過其他三人還是象征性的還了禮。
    “我這裏有了下聯，不過我想親自說給蘇兄聽。”林長風看著蘇淺雪。
    “太客氣了，林兄喊我淺雪就可，我很期待林兄的下聯。”咳，看來要熟悉這些客套話還需要適應啊。
    “既然如此，淺雪喊我長風即可。”林長風也不是客套的人，他畢竟是剛從世外踏入紅塵的人，還不習慣說話客套來客套去的，“我的下聯是：漂流浪漢，流落江湖沒淺深。是不是很應景？”
    是很應景，這個下聯，隻要出門走走稍微有點才學的人基本上就能對出來，不過也隻有那些有心人才能對出來。
    “應景應景，我這裏也有一個很應景的上聯，”雪醉墨搖著折扇，充風雅，“女子好，少女更妙。哈哈哈……”邊說還邊瞄著南宮赤雪，那種赤裸裸的目光……
    南宮赤雪‘嘭’一掌劈在木桌上，‘啪’散了。“古木枯，此木成柴。”南宮赤雪眯著眼看著雪醉墨，就像雪醉墨就是掌下的枯木一樣。
    哇，好厲害！淺雪四人對南宮赤雪一掌劈散木桌刮目相看，隻是……
    “啊，南宮家一定很有錢，是不在乎賠償這一點半點的，哈？”雖然有前車之鑒，雪醉墨還是很不正經。
    瞄了瞄正在氣頭上的南宮赤雪，又瞄了瞄散了的木桌。暗自搖頭，幸好桌子上沒有什麼熱湯之類的。
    “長風難道不參加第三關的比試？”蘇淺雪淺笑著問。
    “嗯，你要參加嗎？”林長風好奇的問，他參不參加沒什麼關係，他之所以來這裏也隻是煩恰好堂兄弟慫恿而已而已，現在結識了蘇淺雪，他發現心裏的鬱結已經打散了。
    “嗯，不，”蘇淺雪搖頭，“我隻是好奇，如果你不參加的話，那位神秘的吹簫人就會是最後的勝出者。”
    “我無所謂，勝出者也不能得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這一點幾人倒是達成共識。
    “你們，你們怎麼這麼想？”雪醉墨用一種朽木不可雕的目光看著幾人。
    幾人也很好奇，不這麼想的話，還能怎麼想。
    “啊，花魁噯，還是當今聖上親封的天下第一花魁！”雪醉墨睜大了眼，平時見著一麵都是幾世修來的福氣，何況現在如果勝出的話就可以成為尋月仙子的入幕之賓，這幾個家夥竟然……真不知道他們的腦袋是怎麼長的？！
    “那又如何？”流光不屑的反問。就算皇上再封一個什麼天下第一，還不是一個女人，就算再優秀，公子想放棄就放棄，那又怎樣？！
    我的天，雪醉墨撫額，他真懷疑這幾個人是不是非人類。
    聽到外麵轟然而來的掌聲，幾人麵麵相覷，看來有人勝出了。
    “你們走不走，已經很晚了。”蘇淺雪挑挑眉問道。
    “啊，走了。”真快，南宮赤雪立馬跳起來，“回家了，回家了。”
    “這就走啊？”雪醉墨不清不楚的嘟囔。
    “不走，難道還留在這裏過夜不成？”南宮赤雪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譏笑雪醉墨，“這樣的話，小花蝴蝶豈不是要下到二樓。”
    “咦，你怎麼知道？”雪醉墨展開折扇半遮麵，諧謔道，“要不要也幫你叫兩個伺候？”
    這兩個冤家！
    “別忘了賠償人家的木桌。”轉身不理那個被氣得馬上就要失去分寸的某女，雪醉墨率先走出。
    “寄寓客家，宿守寒窗空寂寞。”具有相當魅惑聲音的雅間神秘客低聲呢喃，“有趣有趣！”
    坐在背陰處，看不清麵上的表情，隻見他手一揚，慢慢道，“去查！”
    隻有一人的雅間裏，空氣輕輕一蕩又恢複了平靜，捋捋下擺，神秘青年準備去赴尋月仙子的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