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行 京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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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京都行
暖風和熏,陽光普照。
抬頭仰望藍天,湛藍、透亮,好像用清水洗過的藍寶石一樣。仿佛說話的聲音能碰到藍天,伸出手來也能摸到藍天。
望著喧鬧的街市,淺雪低低的呢喃,真是不敢相信,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十五年了呢。
十五年,十五年前的自己在哪裏呢?十五年前的自己在最喧鬧的具有不夜城之稱的心城。
心城,心上的或者心裏的城市,可惜它並不是一個具體的城市,它隻是一個繁華喧囂的歌舞廳。
那時的自己是個精致的傀儡娃娃,沒有思想,隻是用線控製的布偶,線頭永遠不在自己的手裏。
都過去了,都過去了,輕輕歎息一聲,舉杯,清涼的液體滑過口腔進入胃裏。那麼藍,那麼澄澈的天空不適合那些潰爛的傷口。
“小姐,小姐,我們趕緊回去吧,晚了少爺該擔心了。”丫環唯唯諾諾的聲音響起。
“擔心什麼?我又不是不認識路。”如火紅衣翩躚如蝶,“趕緊找個位置坐下,啊,餓死了。”
“小姐,沒有位置了,我們回去吧。”丫環驚喜歡呼,太好了,沒有位置了,這下小姐該回去了吧?
“咦,那不是有位置嗎?”小姐不顧丫環的勸阻,風風火火的坐到靠窗的那個隻有兩個人的桌邊,“兩位,不介意拚個座吧?”
明明是個大家閨秀,偏偏話中帶有濃濃的江湖意味,個丫頭片子!
“如果我說介意,你會起來嗎?”淺雪舉杯放在唇邊,真正十五歲的蘇淺雪,此時頗有孩子氣,含笑看著這個憑空冒出來的不知江湖險惡的小姐。
真是……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禦,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豔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媚於語言,踐遠遊之文履,曳霧綃之輕裾……
“喂,你的眼睛在看哪裏?”在後麵的丫環不依了,她家小姐貌美如花,可不是讓個登徒子給看的,隻是……沒想到這麼個翩翩公子竟是個貪圖美色的主。
隻是她家小姐可不像她那麼想,當然了,她家小姐要是也像她那麼想就不是她是丫環而小姐是小姐了。
“坐下哪有再站起來的道理,正如你喝下肚的酒難道還能吐出來不成?”紅過女子甚是蠻橫不依,隨即大大咧咧的自我介紹,“在下南宮赤雪,這位咋咋呼呼老媽子樣囉嗦的是我的丫環青兒,不知公子怎麼稱呼。”
咋咋呼呼,還老媽子?小丫環青兒嘟著唇不滿。
難道現在的女子都是這麼開放不成?剛見麵竟然就開始公開姓名,就不怕我們是貪圖她美貌的紈絝子弟?蘇淺雪暗想。
難道是京城的女子都比較大膽?
等等!南宮赤雪,難道是……
難怪了!
南宮可是四大氏族之一,在京勢力非是一般王族可比,就像江湖有江湖勢力一樣,世族也有世族的勢力。世族之中至今猶存的不多於十個,而這十個之中以南宮,王,李以及納蘭四大氏族為首,當然隱世的那些不算。
“哼,”淺雪哼笑,“萍水相逢而已。”雖然南宮家的勢力不容小覷,可是……
“什麼萍水相逢,我都告訴你我的名字了,你怎麼可以耍無賴呢?”南宮赤雪不依的瞪大眼,好像別人不報上姓名是多麼無理取鬧的事情一樣。
殊不知她這樣的糾纏,其實相當無禮,不過想學江湖兒女的大氣,畫虎不成反類犬而已。
隻是……別人拿她當寶,眼前這個可是……視外物為空的主。
“走!”一聲走,叫上從頭到尾圍觀的流光,兩人毫不拖泥帶水,起來就往樓下走。
“喂,你們怎麼可以這樣說走就走。”南宮赤雪惱怒,這還是頭一次有人不買她的帳。平時雖然惱怒那些隻看重她美貌的人圍在她身邊屈膝哈腰的,但是……這一個更可惡,竟然無視她。
“公子的魅力,一如既往的犀利啊。”流光取笑走在前麵的少年。
“哼,閉上你的嘴巴。”需要你開口時就像個鋸了嘴的葫蘆,不需要時偏偏插科打諢,正經的欠啊。
南宮在京的一處別苑。
“哥哥,你說那個人可不可惡,”南宮赤雪一手繞著耳前青絲,一手撫著腰間赤紅長鞭,嘮叨了半個時辰,“他竟然敢無視我傾國傾城的無上美貌,說走就走,真是太可惡了。”
南宮赤焰無奈,他這個貌若傾國傾城的妹妹難道不累嗎,竟然可以半個時辰不停歇的就說那兩句話?她平時是怎麼說的來著,她說那些對她趨之若鶩的男人真是可惡萬分,她還說要是哪天有哪個男人可以對她的美貌不動聲色的拒絕,她一定怎麼怎麼地,可是……
不會就這樣隻是發發牢騷吧?
“雪兒……”就算你不累,你老哥也很累的好不好。
“不行,這個仇我一定得報,”南宮赤雪像是才想起她哥似的,媚叫一聲,“哥……”
南宮赤焰打了一個哆嗦,撫額,每當妹妹這麼叫時就代表她要惹火了,而作為哥哥的自己也要倒黴了。
“哥,你一定要幫我。”
“可是……”
“哥……”南宮赤雪抱著她哥哥的胳膊搖晃,“有人看不起你傾國傾城的妹妹,難道你可以咽下這口氣?”
看著哥哥為難的神色,南宮赤雪決定再加一把火,“哥,他在京城竟然看不起我們南宮家,一點也不給我們南宮家麵子,難道你不想教訓教訓他?”
看著妹妹眼中有一點慫恿又有一點擔心,南宮赤焰真是沒法。真是不知道那個男人長得什麼樣子,能讓一向眼高於頂的妹妹一見鍾情,不依不饒的!
也罷,也罷,誰叫她是自己的妹妹。不過……
“好吧,我這就找人教訓教訓他,不過……”南宮赤焰看著妹妹神秘一笑,“打傷了那個混蛋小子我可不管哦。”
“啊?”打傷?南宮赤雪懵了,打傷啊,她可不想他受傷,雖然他的確很可惡,“哥哥,隻要教訓教訓一下就可以了,叫手下小心別打傷了他。”
“哎呀,這還沒怎樣呢,就開始為那混小子說話了。”南宮赤焰刮著妹妹的鼻子取笑她。
“哥哥討厭。”南宮赤雪不依,粉拳捶打著哥哥。
打傷蘇淺雪?那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看看此時惹動這京城第一美女芳心大動的混蛋小子在幹什麼……
京城最繁華的古玩一條街。
為了半月後能成功的得到藍玉果,蘇淺雪和流光兩個人對著這個古老而年輕的都市進行著不可言說的行動,我們姑且可以稱之為‘踩點’。
從深巷中走出來,兩人不言不語。
“公子,皇宮中大內高手很多,要是萬一……”流光對這次的行動很是擔憂,畢竟,這藍玉果不同於其他雖名貴但絕不是不能得到的果子。
“大內高手啊……”蘇淺雪眯著眼看著流光,“憑你的身手,難道不能在不驚動他們的情況下,闖進皇宮內?”
蘇淺雪很是疑惑,經過這麼多年他的指導,流光的武功別說是對付皇宮內的那些密探,影衛或者最高級別的暗衛,就是武林中隱世的高手也不是問題,他還擔心什麼?
“可是……”藍玉果不是能提高練武之人一甲子的功力嗎,到時要是有江湖之人參與,那就不是隻單單偷之了。
“流光,你覺著我怎麼樣?”蘇淺雪笑眯眯的問。
怎麼樣?什麼怎麼樣?流光不解,上下打量著他家公子,還是那麼翩翩濁世佳公子模樣啊。
“笨啊,”蘇淺雪摸出一把折扇敲了一下流光的額頭,“你當真以為你家公子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不成。”
難道不是嗎?流光懷疑,他可不記得他家公子什麼時候有練過武功!
“你那是什麼眼神,啊?”蘇淺雪佯怒,折扇‘啪’敲在剛才同一位置上。
“公子!”怎麼老是敲人家的頭呢,敲笨了怎麼辦?
“碧玉軒?”仰目間,一家玉器坊跳入眼簾,“進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的玉器?”
好的玉器?流光撇嘴,哪次出來不是買一大堆稀奇的寶貝回去給你那位寶貝弟弟,又沒有給我買過一次,憑什麼每次都要我陪著?!
碧玉軒,南宮家下屬資產,一家古老的玉器坊。
碧玉軒的玉器來源很廣,不但有從各地收買而來的,更多的是一些古老的家族存放它這裏寄賣或者欣賞的。
要說為什麼那些古老的家族信任碧玉軒,那原因可多了,且不說古老的家族因其古老而腐朽,單單說這個碧玉軒,那可是流傳上百年的老字號玉器坊。
因此,要說玉器,還得上碧玉軒,不光櫃台上擺放的玉器都是大大有名的,而且玉石還有保證。
看著自家公子漫不經心的撥弄著櫃台上那些式樣繁瑣的玉石,流光很是無奈,就算這裏的玉石再是好看名貴,那也沒有家裏他從各地搜集而來的玉石珍貴啊。
“這位公子一看就是行家,我這裏還有一些就算你找遍皇宮內外也找不著的極品好玉,公子要不要看看?”從剛才就一直偷窺著的掌櫃,啊,要說偷窺,這麼著一位貴公子,就算掌櫃的身在最最繁華的京城,就算掌櫃天天接觸的都是非富即貴的貴人,但是,眼前這一位可不同於往常那些隻是流俗於外表的富貴啊,這一位是從內到外氣質上的讓人不能直視的逼人的富貴。
“哦?”皇家收藏了差不多世間所能有的所有的名貴玉石,這裏還有連皇宮也收集不到的玉石?懷疑,懷疑啊。
可是就算有疑問,蘇淺雪兩人也是不動聲色的。
“阿華,去把裏間平時為師最欣賞的那幾件玉石拿出來。”吩咐一聲,掌櫃的就直接和身前的兩位聊起了天。
“兩位公子是從哪裏來啊,平時沒見過兩位?”掌櫃的可是眼厲得很,早就看出這兩位不是京城人士。
“難道說這京都的人你都見過?”流光很是好奇,這一家小小的玉器坊的掌櫃難道真不是簡單人物?
“我也不是說大話,上至皇親貴胄,下至坊間小哥,像兩位這麼貴氣的人我敢說我從未見過兩位。”掌櫃的說這話時那可是相當的自豪。
咦,還真是見過不少人啊。
“哦,你老真厲害。”四兩撥千斤,想打聽消息,那是不可能的,在公子沒有完成計劃前,流光是不會透露任何消息的。
“那是……”啊,掌櫃的光顧著炫耀自己的見識了,“那兩位公子是從哪裏來啊?”掌櫃的小心翼翼的陪著笑臉問,作為最富盛名的玉石坊,作為南宮家直接下屬的京都眼睛,無論如何,京城裏來了這麼兩位出彩的公子,他們不管怎樣都要知道他們的信息的。
“從來處來。”記得公子有一次不想理一位死纏爛打的女子就是這麼說的。
“那欲向哪裏而去?”汗,掌櫃的怎麼也沒想到那位看起來那麼好說話的公子是這麼回答別人的問題的。
“當然是往去處去了。”流光很想大吼一聲,公子對付那些花癡姑娘的方法真是太他娘的好用了。
“咳咳……,那兩位這麼稱呼?”掌櫃的也想大吼一聲,這兩位真是太他娘的難纏了。
“名字隻是一個代號而已。”嗬嗬,真希望掌櫃的不要氣吐血才是。
蘇淺雪瞄了流光一眼,真是胡鬧啊。
流光趕緊立正,啊,公子生氣了。
掌櫃的是真想抽那位笑眯眯的公子倆耳刮子,還好……阿華的到來暫時平息了掌櫃的邪火。
掌櫃的還沒說什麼話,蘇淺雪看著托盤中的玉石已經說不出什麼話了,平生第一眼看重一樣東西。
很少有東西能在一堆同樣精彩出眾的同類中第一眼吸引人的眼球,而蘇淺雪也是第一次在第一眼就想擁有那玉石。
很奇怪的感覺,輕輕拿在手裏,立即感受一股涼意自手掌傳入體內,冰涼的氣息遊走在經脈中舒服之極,能清晰感覺到其對經脈有著滋潤的作用。
“咦,這裏竟然有萬年寒玉,真是稀奇!”慵懶的聲音響起,還沒反應過來,淺雪手中的玉石已經轉移他手。
…………
這世上有一種人,看著很柔弱其實是很強悍的,比如曆史上的武則天,女子本來就是亂世中最軟弱的團體,當然……那隻是指力量上的,可是,事實上,武則天是曆史第一人;再比如醫界史中的華佗,怎麼看都是一個弱書生,可是解救萬民於病痛中的人,他就不能當得起最是無敵弱書生的稱號?
當然,還有眼下這一位……
不光從哪方麵來看,他是當之無愧的弱書生,可是……那些都是表麵的……要說這當今天下武林第一人,如果這位自認是第二,那麼就沒人敢自稱是第一!
雖然一直都認為公子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富家公子,但是,看到真的有人從公子手裏毫無聲息的奪走佩玉時,流光還是訝異到無可複加的地步,更可況還是在他眼皮底下,這下,他的麵子可真是掛不住了,想起當時出來時自己曾在公子麵前誇下海口,真是無地自容!
二話不說,流光就移步上前與眼前的魅惑青年爭奪玉佩交上了手。
“喂,喂……”雪醉墨很是無奈,他隻是很喜歡那塊寒玉拿來欣賞而已,那人有必要對他下那麼狠的手嗎?
喂什麼喂?可惡,竟然敢從公子手裏拿東西,真是不要命了!
“喂,住手,聽到沒?”雪醉墨接著襲來者的雙掌,趁勢掌握住來人的雙臂抱入懷中,“再來,我就來真的了。”
可是,流光才不吃那套呢。雙臂動不了,還有腿不是?
“哇,你這人實在太陰險了,”雪醉墨嚷嚷著,一把推開流光,“你這小人,想讓我家絕後不成?”
“光。”看不出來,這個看似邪肆,口出不遜的人,功夫竟然這麼好。
流光停下攻擊,站在蘇淺雪旁邊,惱怒的瞪了那個無賴一眼。
雖然,那人無禮與公子,但是,不可否認,他武功還真不錯。
“這塊玉我看上了,掌櫃的開個價。”雪醉墨挑釁的睥了流光一眼。
“哼,這玉明明是我家公子先看上的。”流光不滿的冷哼,“掌櫃的,你開個價。”
“咦,既然你們也看上了這塊千年難逢的寒玉,也別難為了掌櫃的,咱們競價,價高者得如何?”挑挑眉,雪醉墨邪謔道。
挑挑眉,蘇淺雪不置可否,和流光對視一眼。
和公子相處了十來年,公子的一言一行,不敢說十成十的,他都知道什麼含義,但是,就是剛才那一眼,流光確信他是懂得的。
啊,竟然還有一個這麼出彩的美人,啊……失誤失誤!
“啊,這位美人,聽你家小美人說,是你先相中的,可是你也沒付賬不是?”雪醉墨腆著臉靠上前,啊,遠看就夠吸引人了,沒想到近看,魅惑力更大,我的天呢。
混賬,竟然敢言語冒犯他家天神般的公子?!
“無恥!”既然公子還沒發話,流光是不會動手的,可是……他還是不能忍受有人竟然當著他的麵調戲他家公子。
“咦,這位小美人,是不是我隻誇你家公子,你吃醋了?”身子一扭,不可否認,雪醉墨是在炫耀他的身材,但是……他有那個本錢不是,“其實你也不錯哦,來,給本少爺笑一個,我保證把你誇的是天上少有地上無雙的神仙般的俊秀少年。”
“嗯哼……”蘇淺雪眯著眼,貌似這位突然冒出來的年青人……
“掌櫃的,玉佩什麼價,我們公子要了。”知道自家公子不耐煩了,流光轉向在一開始就被他們忽視在一邊的掌櫃。
“就是,掌櫃的,開個價吧,這世上還沒有本少爺買不起的東西。”雪醉墨視線帶有壓迫性的看向掌櫃的。
“這個,兩位,這寒玉隻是一個落魄少年寄賣的,底價隻有千兩黃金。”掌櫃的陪著笑臉,雖然不知道這三個大人物的身份,但是那個看起來流裏流氣的青年,他可是常在皇宮中出沒的,想來身份也不簡單。
“我出兩千兩黃金。”哼,這兩位看起來就是外地來的,不可能帶有這麼多的黃金吧,嗬嗬……這寒玉注定是自己的了。
“兩千五百兩!”哼,隻要是公子看上的,公子才不會計較價錢呢,何況還是給公子最愛的弟弟買的,雖然很是吃味,但是二公子高興了,公子也會很高興的,所以再高的價他也不在乎的。
“四千兩!”咦,看他們的表情似乎是勢在必得,可是他們哪來的那麼大的自信?
“六千兩!”萬年寒玉可是有價無市的好玉,即使不是公子要買,流光自己也是不願放過的。
“八千兩!”這寒玉雖好,可是底價頂多值萬兩黃金,我就不相信,他們真能頂到萬兩!
“九千兩!”確實,再高是不是就不值得了,可是那個混蛋竟然還是那麼興致勃勃的樣子,真是氣死人了,啊,我的存折要空了。
“一萬兩!”
“一萬兩?”真的頂到一萬兩了,公子,流光尷尬的看著優哉遊哉的自家公子,這寒玉已經有千兩黃金漲到萬兩了,再漲下去,是否有買的必要,再說了既然市場上有得賣,那麼是不是意味著就有寒玉的產地。
“怎麼?出不起了?”雪醉墨有點沾沾自喜,唉,這兩個愣頭青也不看看這裏是哪裏?
“誰說的……”
“一萬一千兩!”還沒等流光說完,雪醉墨趾高氣昂的一拍櫃台。
“吭!”蘇淺雪上前拍了拍流光的肩膀,言笑晏晏,“嗯,光,那寒玉我們不要了,那個耳墜似的和這個碧綠似的的手鐲都很不錯,還有這個好像是稀世和田玉,都是極好的,掌櫃的,我們就要那三樣了,替我們包裹起來。”
六根銀芒閃閃,光澤耀眼的小型長條均勻地交接在一處,形成一個小小的扇形,下方吊著一顆瑰麗的寶石,藍色裹著紅色,看起來很是妖冶動人。
而那個手鐲則是翠玉,據說這玉可以隨著人的體溫改變溫度,可謂是冬暖夏涼,而且當玉遇到毒的時候還會改變顏色。
要說那個佩玉,那也是玉中極品啊,話說這玉也就屬和氏璧,昔年有個完璧歸趙,可見這和氏璧乃極品中的極品,但是這和田玉也僅僅是低一個檔次而已,更何況是稀世和田玉?
看來這兩個人還真是玉石專家,掌櫃的不住點頭。
可是……掌櫃的滿意了,有人就不樂意了。
雪醉墨正爭在興頭上,那邊一句我們不要了,要別的,他還和誰爭,而且以後叫他怎麼和別人說這一段獵奇的故事,難道讓別人嘲笑他是冤大頭不成,雖然說這萬載寒玉本就值這個價,可是這個價是自己抬上去的……
“喂,你們不是很想要這個寒玉的嗎?”雪醉墨裝著關心的樣子上前細問。
“嗯,我們是外地來的……”蘇淺雪彎著眉眼笑。
“嗯?”什麼意思?
“我們沒帶多餘的銀兩!”笨蛋,看著雪醉墨迷糊的樣子,流光總算出了一口惡氣。
沒有多餘的銀兩?那剛剛……
“剛剛你還一副……”雪醉墨指著流光。
“如果我不那樣,你怎麼會把價錢提那麼高呢,而且剛才掌櫃的也說了,那是落魄人家寄賣的,你就當發發善心,做好事了。”雖然很想同情他多花了那麼多銀兩,但是一想到剛剛他那麼氣勢逼人的模樣,流光就不能自已的想發笑,也許這就是公子所說的幸災樂禍吧!
“你……你……”雪醉墨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但是,一瞬即逝,臉上再次掛起痞痞的笑容,“嗨,別人散盡千金為博美人一笑,今天我是嚐到了這個滋味,真是酸甜苦辣鹹,平生我自知啊。”
哼,不可理喻!
“等等!”蘇淺雪叫停,“那個吊墜和手鐲不要包裝了,給我。”
咦?流光好奇,難道那個吊墜……
“流光,來……”蘇淺雪笑眯眯的,反正雪晴又不在,裝在身上和戴在流光身上,效果很是不同呢。我們要最大化的利用我們身邊盡可能利用的東西,否則,東西是不會升值的。
“呃?”流光木愣愣的,直到感覺到耳朵上微溫的觸感,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他以為……他以為……可是公子並沒有女伴,沒想到那個極具女性化的吊墜竟然是戴在了自己身上,他本來還想著嘲笑雪晴呢,可是……可是……
“公子……”流光很是委屈,別人會嘲笑他的。
“光,很好看。”蘇淺雪很是高興,現在才想起來,原來這麼些年,自己竟然從來沒有為流光買上一樣禮物呢。
真是出人意料的結果,流光帶上這對耳環,卻一點兒不覺得女氣,整個人的氣質整個翻了一番,愈發耀眼,也許是少年時期殺手的特殊經曆,使得他整個人……怎麼說呢?漂亮得令人不敢逼視,看上去有種特殊的華美尊貴。
“真的嗎?”流光表示懷疑。
“哇!”還沒等淺雪有所表示,那個不甘寂寞的雪醉墨竄出來大發感歎,“我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人竟然隻是因為……隻是因為這麼一件小小的裝飾品,而整個人的氣勢整個的變了一變。”
“切!”烏鴉,“公子……”麵對自家公子時,流光就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情緒了。
而蘇淺雪則隻是勾著唇角,笑。
很是開心呢,在這個世界上,一直都有他的相伴。
“公子!”流光激動,他從來不知道他家公子可以笑得這麼好看,這麼……這麼的……幸福的讓人移不開眼!
“喂,不要不理我啊,你們還誑我花了這麼多冤枉錢呢。”這兩人還真能打擊別人的自信心,不敢說這個世界上,他是絕對的采取主動的方式讓別人把自己放在心裏,可是這麼的把自己忽視的徹底,這絕對是第一次。
“你誰啊?”真是討厭。
“我啊,”雪醉墨打開不知從哪裏拿出來的折扇,扇骨是用精鋼所製,隻是色澤很是接近古玉,紫絹織就的扇麵上墨寫的四個大字—風流天下,‘嗒’折扇合起來敲在手心,“我是那翩翩公子如玉,玉樹臨風,風靡京都萬千少女的千裏雪公子—雪醉墨。”
瀟灑的一旋身,某人痞笑著,心裏想著,怎樣,有沒有為我絕世的豐姿折服。
瘋子!
“啊,我終於找到你了!”
這麼驚喜和悅的嗓音,為什麼沒有人能感到有那麼一丁點的和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