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冷漠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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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喧囂的城市,像是一個巨大的獸,吞噬掉我們所有的情緒,悲傷的還是快樂的,痛苦的還是美好的。有的人臉上笑著心裏卻在哭泣,有的人明明很在乎卻要裝作無言以對。我們一直在渴望圓滿,殊不知卻一直都在失去。
——題記
午時的陽光總是格外的溫暖耀眼,微風拂過,抖落一片花瓣,蟲鳴鳥忙,春意盎然。
紫藤花香似醉人的陳釀,彌漫在這古樸的庭園。
縱橫交錯的紫藤花架下,擺放著一張深紅色的實木圓桌,大小僅供兩三人同坐。精細繁複的圖紋雕刻顯示出它的價值不菲。兩張同係列的深紅色天鵝絨靠背椅立在旁邊,椅背上鐫刻的是數不盡的妖嬈玫瑰。
明媚的陽光下,一個男人正坐在那張略顯雍容華貴的椅子上,手執一杯上好的錫蘭紅茶。姣好的指骨執著精致的茶盞,白淨細膩的瓷塗上複古的紅再加以金絲鑲邊,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藝術品。
絲絲縷縷的熱氣蒸騰,在鼻尖徘徊不散。那像是一件偉大藝術家雕刻出的有棱有角淺色的唇,輕輕開闔,姿態優雅的抿進一口紅茶,放入嘴中細細品味。
從那輕緩上揚的唇角來看,自是回味無窮。
脫下沉重的教父袍,男人穿著簡單的白色襯衫,剪裁得體的深亞麻色格子休閑褲,明明是如此平凡的搭配,坐在那裏,卻依舊讓人無法忽視,那尊貴優雅的貴族氣息像玫瑰般悄然綻放。
在男人左下方,臥著一頭毛色水滑油亮性格溫順乖巧的拉布拉多犬。它靜靜的趴伏在男人的腳邊,尾巴百無聊賴的掃來掃去。
“吧嗒。”
男人輕輕放下手中的茶盞,眼睛望著遠方出神,半響,低沉的歎出一口氣。
腳下的拉布拉多瞬時支楞起兩隻耳朵,抬起頭瞅向發出歎息的男人。
感應到它的視線,男人緩緩的眨了眨湛藍的眸子,低下頭。看著它因為自己視線的停留而高高翹起的尾巴,好笑的彎了彎唇角。
男人伸出手,緩緩的貼上它似討好般仰起的大腦袋,輕輕的順過,拉布拉多犬瞬時發出一聲舒服的嗚咽。
“唔~~汪!”
男人怔了一下,手上動作微頓。
他突然深深的看著興高采烈的拉布拉多,眼皮輕輕斂起,掩藏住裏麵的逐漸深沉的藍,不讓人窺其半分。
手掌繼續緩緩的順著毛發,指尖卻漸漸轉到下方,勾撓起它柔軟的下巴來,那隻拉布拉多頓時舒服的就想滿地打滾了。
“白,你說……”
靜謐半響,男人突然開口,卻是對著這條名叫白的拉布拉多犬。
“現在連你,也不能哄到他過來了。”男人勾撓的動作漸緩,眼神有一瞬間的迷茫。眉頭微皺,似是困惑又似煩悶。
不知不覺中,手掌微縮,慢慢的攥緊了那粗大的脖頸。
“那我還要你有什麼用呢?白白去分散他的感情?”
突然一股懾人心魄的寒冷氣息撲麵而來,像是寒冬臘月中疾駛而過的風,帶著刺骨的寒意,狠狠的襲向你的心窩。
縱使野獸也難免心驚。
這就是獸類的本能,害怕比自己強大的存在。
強者至勝,自然界永不變換的鐵則。
在這股高強威壓之下,這隻體型龐大的犬居然感到了害怕。它嗚嗚咽咽的低聲叫著,尾巴也不甩了,蔫蔫的耷拉著,縮著頭就想逃離,無奈被男人死死掐住了脖頸,掙脫不開,顯得有些急躁不安,卻沒膽量反抗。
男人陰沉晦澀的目光在這隻叫做“白”的狗身上停留了許久,才慢慢將眼中那陣狂湧的風暴恢複平靜。
那股寒冷的低氣壓緩緩的消失無蹤。
手掌一鬆,轉掐為揉。輕聲細語到。
“可是,如果沒有你,他一定很傷心。我……怎麼舍得他傷心。”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像誰述說。
陽光灑在男人嘴角邊掛著的那抹笑上,光芒四射,卻始終照不進眼底那一潭深幽的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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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值周末,街道上的行人熙熙攘攘,吵鬧沸騰,似是比往常的還要多,顯得這個繁華的城市無比的擁擠。
一條條縱橫交錯的柏油路上,車輛像疾馳的黑色閃電,穿梭在各個街道。尖銳的車鳴聲聲刺耳,難以忍受。商場不間斷的大聲播放著時下最流行的歌曲,熱鬧嘈雜。
青楚就這樣縮在這個繁鬧世界裏一個安靜的角落,沒人留意到這個渺小微弱的存在。
看似歡樂熱鬧的世界其實充滿了數不盡的冷漠。
“好餓……”伸手摩挲著不斷發出響聲的肚子,青楚悲哀的望了眼熙攘的人群,又失落的垂下了眼睛。
被那個粗暴的男人趕出家門,被迫去尋找一個叫做“sign”的地方。他還沒來得及去吃上一口麵包……
嗓子也好痛……
不敢去找麥爾神父,一定會讓他擔心的。
眼睛酸酸澀澀的,淚水又一次模糊了視線。
為什麼要這麼對他?難道就是因為他很傻是嗎?
就是因為傻,所以才會被人欺負嗎?
青楚還記得,每次出門,都會被附近頑皮的小孩子丟石子。
這次也不例外……
他們甚至還動手和他拉扯起來,一邊辱罵他一邊將他壓在身下撕扯著他的衣服。
就像他一樣……
隻會粗暴的對待他。
為什麼會這樣子?
他看不懂他們眼中的惡意從何而來,隻能默默忍受。
他也會向麥爾神父哭訴,麥爾神父語重心長的告訴他,那是因為他們的眼睛被雲霧遮蔽,所以看不清世間的美麗。
“那怎麼樣才能讓他們看清呢?”
“……我也不知道。”
他迫切的尋找著一個出口,渴望平等。因為隻有這樣,他們和他才會真誠的對待他。
他……
想到這裏,青楚的心尖微微顫抖。
他冰涼的指尖緩緩的撫上略微有些幹涸的唇瓣,那裏,因為粗暴的碾壓而微微有些紅腫。
他還記得那滾燙的唇舌如何在自己的嘴巴裏肆意,狂猛卷攜著一切,掠奪了他的呼吸和心跳。那粗糲濕滑的舌頭舔舐過他口腔中的每一處,讓他無法呼吸的同時也沾染上他的氣息。
那段過程很痛苦,他感覺到的隻有粗暴帶來的疼痛。
麥爾神父說過,隻有喜歡你的人才會去親吻你。
騙人!
如果他真的喜歡我,怎麼可能這樣欺負我!
一陣陣的酸澀從胸腔中湧出,青楚難受的揪緊了胸口的衣襟。
是因為戒指卡在喉嚨中的緣故嗎?為什麼胸口這麼難受,快要窒息了。
牙縫裏因為綁係著線繩,所以感覺很不舒適,緊繃繃漲得難受。
腦中回想出來,那個男人讓他去一個地方找一個叫做裴越的人……那地方是哪裏呢?好像剛才還提起過它的名字,現在卻怎麼記不太清了,隱約記得是一個英文名字。
這麼大的地方,他到底應該從哪裏找起呢……
揉了揉紅腫的眼角,青楚從角落裏緩緩站起,拍掉身上沾染的塵土。衣角處有些破損,是剛才那群調皮的小孩撕扯的。
今天他們特別的惡劣,居然將他壓倒在地上。因為他今天心不在焉有點不在狀態,忽視了他們的存在,所以一群孩子居然就這麼把一個十六七歲正常體形的少年壓倒了,而偏偏這個少年毫無半點反抗之力,或者說不懂的反抗。
所幸他們隻是玩鬧,所以青楚並沒有受什麼傷,僅僅隻是衣服被扯壞了。
這足夠讓他傷心好半天了。
青楚抬頭望望天,天還早,他必須得趕在傍晚前找到那個地方,把戒指交給那個叫做裴越的人,這樣,晚上他才能回到家裏。
他不想深夜流蕩在街頭,無家可歸。
邁動腳步,眼見著青楚馬上就要離開這個陰暗沒人關注的小角落了,突然從前麵走過一道急促的身影,他一個沒站穩,便被人又撞回了陰暗處。
青楚心下一緊……
要摔倒了嗎?會很痛的吧……
可就在這時,不知從身後的什麼地方,伸出一隻幹枯的手,握著一方白巾,死死的捂上了青楚正欲驚呼的嘴唇。
一陣刺鼻的藥水味道襲來,青楚還沒來得及驚慌,意識就先陷入了一片沉迷……
黑暗中,兩個聲音悄聲細語——
“嘿,運氣不賴啊,這小傻子模樣挺水靈的。”
“那是,我老早就盯上他了……”
路上行人匆匆,誰會在意角落的肮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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