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百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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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圓的月亮高高的掛在月明星稀的夜空之中,空中僅有的幾顆疏星如同灑落在夜幕上的顆顆夜明珠,閃耀卻又閃著詭異的光芒。時間在寂靜的黑暗中緩慢的流逝著。
濃密的樹影裏,不時有悠悠的光暈在各處此起彼伏,然後有神秘的消失,像是黑夜的無數眼睛。
皇宮禁地的一角,悄無聲息的的爆炸出一團黑色的霧氣,僅是維持了瞬間,就擴散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如同被風吹散了一般。
於此同時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夜霧之中,他一手捂著自己重傷的胸口踉踉蹌蹌的向魔修的封印之地走去,赫然就是被重傷後用玉佩逃跑脫身後的司輕颺。
“你來啦?”魔修低聲說道,同時幻化出了他的魂體。
“恩——我。。。。。。噗。。。。。。”司輕颺砰地一聲,身體栽倒在地,用手撐起半跪在地的身體,從他的視線看到,魔修正坐在一棵巨大的露出地表樹根的古樹樹根上,星星點點的稀疏星光從巨大的翠綠樹冠上搖碎了,投射到他的臉上。
總歸是生活在黑暗中的魔修,他的麵容在這陰森漆黑的夜晚,在星星點點的光線裏看起來如同刀削斧刻般的精致,同時也透出一股森然的冷漠和邪惡,讓人看來不禁心生懼意。
他身上的漆黑色刻有反複花紋的長長華麗衣袍,在空氣中以一種緩慢而神奇的方式,雲一般的浮動著,把他襯托的如同邪神一樣。他把手中的一卷古香古色的古書收了起來,然後抬起頭朝著司輕颺看了一眼,然後冷冷的問道:“拿到鮮血了?”
“沒。。。。。。還沒有。。。。。。”現在的司輕颺對魔修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感。他話還沒有說完,就突然感覺渾身的血液像是被冷凍了一般,連整個口腔都是冷到刺骨的冰渣,他哇啦啦的吐出來幾口,舌頭都麻木了。
魔修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司輕颺,目光如死水一般沉寂,如同在看一個死人。他的瞳孔漸漸縮小,殺氣砰然將他的長袍鼓舞起來,一步一步逼近司輕颺,周圍的樹幹上突然結滿了寒霜,空氣裏肆意流動著寒冷的氣旋。“沒有?”魔修站在司輕颺麵前,盯著他的眼睛“那你到是說說你到底去幹什麼去了,還把自己弄的這麼狼狽?”
如果現在不是情況特殊,沒有第二人選的話,相信,司輕颺早在說出‘沒有’這句話的一瞬間就被殺死了。
“辦事不利的下屬沒有活著的必要。”不過,算司輕颺命大吧,在他還有逃出這個牢籠,還沒有第二個下屬出現以前,他還不會把司輕颺給真的整死,最多隻是懲罰他一下下!
“我。。。。。。。”司輕颺看著眼前麵罩寒氣的魔修主人,之前刺骨的恐懼再一次席卷上來。他結結巴巴的推脫道,他能聽見自己的聲音,像是被人扼住喉嚨發出來一樣,充滿滲人的恐懼。
“這。。。。。。這。。。。。。不能。。。。。。怨我,是聖月,對——是聖月,我本來已經控製住了表哥,我本來已經快要成功的了,但是這個時候,突然聖月他來了。他沒有走門,而是直接穿梭時空來了,我。。。。。。我不是他的對手,他看出了我是魔修”他繼續瞎編“如果不是我逃跑的快,現在我早就沒有機會回來見您了,主人。”
“主人。。。。。。”司輕颺連貫帶爬的膝行到魔修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著他的遭遇“請主人在給我一次機會,我這次一定辦好。求主人不要殺我。”曾經飛揚跋扈,高傲對誰都不屑的司輕颺如今像個可憐蟲一樣匍匐在魔修腳下,一遍一遍的痛哭流涕的哀求。隻求主人能夠高抬貴手,放他一馬。
“我可以放你一馬,但是你拿什麼回報我呢?”魔修慢條斯理的聲線問道。
“我這次一定為主人取來皇族的鮮血!求主人在給我一次機會!”表哥現在和聖子在一起,我不是他的對手,所以這條路目前行不通,司輕颺眼珠不停地額轉來轉去,左思右想,那還有什麼辦法呢?還有誰的鮮血可以呢?對了,海國的皇帝,他的姨夫,他是海國正統的皇室血統,而且他的功力遠遠在自己之下,周圍的禁衛軍也根本不夠他打牙祭。這個辦法行。哎呀,自己一開始怎麼就沒想到呢,害自己走了這麼多的彎路,還差點被主人殺死。
“好吧,我就在信你一回,如果這次在辦不好,你知道下場的。還有,不要想著逃跑,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是,主人,我不會逃跑的,除了跟著您,跟在您身邊,我還能去哪裏呢?我還要跟著您,親眼看到聖月被殺死才甘心呢!”一說到聖月,司輕颺就紅了眼,就有一種恨不得飲其血,吃其肉,扒其皮,抽其筋的欲望。
“恩。。。。。。。"對於司輕颺對聖月的仇恨的態度,這一方麵,魔修到是很滿意。他優雅而不急不緩的伸出手。淩空對著麵前的司輕颺輕輕的放了個修術,無數黑色霧氣從他的手掌中飛向司輕颺。
司輕颺以為主人要懲罰他,嚇的趕緊閉上了眼,誰知道,主人竟然是在為他療傷。而且,這黑色的霧氣,不僅為他療傷,還讓他渾身舒暢,瞬間充滿了力量,像是臨死的病人又重新活過來了一樣。他的臉上立馬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主人,我這就去為您取皇室鮮血!”
“去吧!”魔修說完消失在了原地。
一夜過後,天已經非常亮了,白雲像是銀白的絲絨,布滿深藍的天空,陽光從茂盛的樹冠間隙中投射下來,在身邊形成了一個有一個的搖晃的光斑。風帶著樹葉的香味,在空氣裏被陽光加溫。一切都安靜而很美好。
南宮月辰睜開眼睛時,發現是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中,隻見寢殿內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懸著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風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榻上設著青玉抱香枕,鋪著軟紈蠶冰簟,疊著玉帶疊羅衾。殿中寶頂上懸著一顆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房間裏很安靜,靜的隻能聽到綿延的呼吸聲!
這是哪裏。。。。。。他打量了一眼四周,看到陽光輕巧的落在白色的動物皮地毯上,然後眯起眼睛把光線過濾到最低,發現這裏這裏既不是他的房間,也不是他所熟悉的地方。
此時他感覺身體像是被什麼東西緊緊纏著,好重,想要推開,手卻無力且酸楚,連移動都覺得困難,怎麼回事,南宮月辰忙側頭一看,是男人黑色的頭顱,鼻息噴撒在脖頸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心情慌亂的猛然坐了起來,勉強扯動著手掀開被子,兩具光裸並且糾纏在一起的身子露了出來,兩個人身上的斑斑點點,還有被褥間散發出的奇怪味道。。。。。。
下一秒,渾身的零件都在向自己發出強烈的抗議,仿佛在告訴他昨晚經曆了一個怎樣瘋狂的夜晚。各種疼痛襲來,促使他很快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很不巧,撞到了被他吵醒還沒有反應過來的聞人聽雪。
“恩--”悶哼一聲,聞人聽雪充當了人肉墊子,南宮月辰側躺在他身上。“你沒事吧?我幫你揉揉吧!”聞人聽雪從睡夢中清醒過來,他伸出手主動的幫南宮月辰輕揉著酸楚的後腰。現在的畫麵是一張鋪滿綾羅綢緞的大床上,兩個裸露著上身的男人,身上留有斑斑紅痕,明眼人都知道那是激情過後的痕跡,他們的下半藏在被褥中,是什麼情況同樣可想而知。。。。。。
肌膚上傳來炙熱的體溫和曖昧滑膩的感覺,南宮月辰撐起腰和聞人聽雪拉開了距離,在移動間,疼痛瞬間清晰了起來,腰肢酸軟的幾乎不能挪動,身體像是散了架一樣,還有股間的刺痛和濕滑大感覺。。。。。。
忽然他的腦海中閃過一幅幅曖昧的畫麵,南宮月辰頓時驚的臉色變來變去,如果可以,他現在真的很想發誓這場麵跟他沒有關係,而且還是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是他不能。。。。。。因為做了那樣的事情的人的的確是他。(雖然他才是在下麵的那個,但是現在的南宮月辰一直認為這一切都是他的錯,都是因為他當時突然變邪惡了,變得無法自控了,所以是他‘強上’了聞人聽雪,聞人聽雪才是被迫的受害者。)
可是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那會兒誰能控製住場麵呢?
昨天明明他隻是來救人的,隻是救完人以後又準備給聞人聽雪解毒的,誰知道,待到後來,他整個人都失去了理智,身體都不能自己控製了,不但說出了一些極為羞恥的台詞來,還做出了更為羞恥的事情來。想到昨天的那一情況,南宮月辰連想都不想想起來,但是那些記憶確實清晰無比,加上修者的記憶更是比常人好百倍,他是想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都無法做到呀。
重溫了一遍回憶以後,南宮月辰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此時他的感覺已經不是被一萬頭草泥馬踩過而是被數十萬頭的草泥馬踩過吧!而且關鍵是,他除了身體覺得不適以外,沒有其他不適,而且還感覺渾身都十分輕鬆,身體都輕盈了積極分子,甚至修為都高了點兒。。。。。。這算什麼?難道是?。。。?。。。?
他有些頭疼的捂臉,真是無臉見人了,但是此時一件更令他為之震驚的事情發生了,他的手竟然直接碰到了他的臉,也就是說,他現在沒帶麵具,也就是說他的真容被看到了,那麼他‘受’了聞人聽雪,會不會被聞人聽雪哭著喊著滿世界追殺呀!雖然他聖月很厲害,是不懼怕的啦,但是也不喜歡麻煩。天天被人追殺也是會膩煩的!
不行,他必須想個辦法挽救一下,不然今天這事兒就會沒完沒了了。
昨天激情過後,聞人聽雪忍了又忍,終是沒有忍住,揭開了南宮月辰臉上的麵具!
麵具揭開的一刹那,聞人聽雪小小的驚訝了一下,盡然是他--南宮月辰!一個說起來熟悉並不算熟悉,陌生又算不上陌生的人!
說不熟悉是因為沒有太多交集,說不陌生是因為有過幾麵之緣,難怪,出次見他會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會被他的雙眸所引起興趣!
作者閑話:
由於失誤,上一章發重複了,雖然很快更正了,但是有的親買重複了,所以這章不v,算是補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