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部損失多少？”
    “除了暗一，其餘人都被殺。”歐陽凜看著冰戾情懷中安睡的人，眼中情緒複雜難辨。
    為了查出他的身份，暗部出動十餘人，卻隻回來一個人，而且還被重傷。
    “暗一呢？”略微沉默了一會，冰戾情才輕聲問道。
    “蓮沁在給他治療。”
    “讓”還沒說完就被懷中人的動作製止了，冰戾情示意歐陽凜先出去。
    “等等。”
    “痕？你醒了。”
    “嗯。”從男人懷中抬起頭，落痕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時眼裏一片清明：“當初調查我身份的人是歐陽你負責的吧。”
    “是。”歐陽凜點點頭。
    “結果呢？”
    “沒有結果。”
    沒結果？落痕的表情微變，雖然不清楚歐陽凜手下人的能力，可是在碧寒宮已經呆了一月有餘的他很清楚這個地方很強大。宮裏隨便一個下人都深藏不露，連他們都查不到的身份，要要麼就是這人隻是一無名之輩，要麼就是這人背後的勢力神秘強大。
    很明顯，他很不幸的屬於後者。
    “那你們查到了什麼？”
    “這是？”看著冰戾情遞給自己的布條，上麵隱隱還沁出紅色，落痕接過來打開，上麵歪歪扭扭的寫著八個大字“碧落黃泉，奈何忘川”。
    字跡淩亂潦草，顏色已經變暗，這是用血的，而且很可能是臨死前偷偷寫的。這布條很明顯是在人寫完後還不及等血跡幹掉就揉在掌心了。
    “你也不知道意思？”落痕抬頭看著冰戾情，雖是問句語氣卻很肯定。
    冰戾情靜靜看著他，沒有說話，隻是抬手輕柔他的眉心。
    “撤回來。”
    什麼？
    歐陽凜一臉“你說清楚”的表情看著落痕，原諒他不懂落痕的意思，他又不是某人肚子裏的蛔蟲，更沒有達到某人一個眼神就能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的境界。
    “將現在在查我身份的人全部叫回來，停止調查。”
    “停止調查？”
    “歐陽，你們已經損失了不少人了吧，你認為再查下去有什麼意義？”
    最重要的信息不是已經知道了。
    腦海瞬間閃過一道光，歐陽凜瞬間明白：“我馬上通知下去。”
    落痕微笑，和聰明人講話就是好，不用事事說得清清楚楚。
    看了眼一直沉默不語的男人，他的手下可真不簡單呢。
    “痕這麼看著我，我可把持不住哦。”戲謔的抬起落痕精致的下巴，冰戾情挑眉說道。
    呃？落痕滿臉黑線，這家夥是誰？流觴不是說他們宮主冰冷高傲，氣勢淩人嗎，這人怎麼看怎麼一流氓加痞子，還是一擁有張漂亮皮相的流氓。
    “一邊去。”忍無可忍的打掉某人不安分的手，落痕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心裏那一點煩躁不安經過剛剛這人一鬧，不知道消失到那個犄角旮旯裏去了。
    又被看穿了，背對著某人，落痕撇撇嘴。對於輕易就被看穿的自己，有些不滿，最重要的是，他看不透某人，這讓他很是鬱悶啊。
    “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