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再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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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手一揮,那飽蘸濃墨的狼毫就開始在雪白的宣紙上遊龍戲鳳,少時,一張怪異的動物肖像就躍然於紙上,“你看看吧。”李太傅伸手接過畫像仔細看了幾眼,當即心下大驚,“這就是信密信中所說的怪物?”
“聽愛卿的口氣,之前是有見過?”皇帝見李太傅神色怪異,立即發問,李太傅點點頭,“恩,當時臣是剛到雙流鎮上,正好碰上當地一戶人家嫁女,後來就知道了當地一種奇怪的習俗。臣早年走過大江南北,見過各種怪事,但那種怪異的習俗卻聞所未聞,於是覺著疑惑,所以當夜就出去打探,那想正好在打探的那一家宅院中碰上了這種怪物。隻是當時情況緊急,臣隻將之殺死也來不及細看就離去了。”
“那之後鎮上可有發生什麼怪事?”皇帝默了默,接著問道,李太傅搖搖頭,“或許是臣在那鎮上所呆的時間太短,之後也沒有在發現什麼奇怪的事,難道皇上還知道什麼?”皇帝一臉嚴肅的點點頭,“確實,信上說的是有這種東西出沒的地方,總是會出現一些怪事,比如人會莫名失蹤,但又找不到屍體,所以就算在衙門立了案也隻能無疾而終。朕初見這種事,覺得這東西長得太過怪異,並非世間正常所有,所以以為那是民間不懷好意者臆想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作奸犯科之人提供一個絕好的借口。但實在是沒想到,原來這世間上竟是真有這種東西。”
“出沒的地方會有人口失蹤?”李太傅奇怪,“那密信中可有提到在哪一帶這種事情發生較多?”皇帝點點頭,“有提到,但是並不完全,而且從數量上來說也算不上多見,所以朕隻當是地方官執法不嚴,才會出了這樣的岔子。”李太傅聽罷沉默半晌,“皇上,這殿內可有地圖?”
“地圖?有,各個州都有,隻是不知愛卿有何用?”皇帝說著,立即拉開書案下的抽屜,然後從中拿出一踏折疊好的牛皮紙放到李太傅麵前。李太傅在裏頭翻找了幾下接著就從中拿出比例最大的一張在皇帝麵前鋪展開,然後將狼毫沾墨呈到皇帝麵前,“請皇上用筆在發生怪異事件的地方都做上標記。”
皇帝知道這次事態嚴重,也不再多問,隻在腦中開始回想密信中所提到過的地方,然後用筆一一在地圖上做好標記,“能想起的就這麼多,愛卿看這樣可行?”李太傅點點頭,開始認真分析那些在地圖上勉強可以看做是一個環形的墨點,接著伸指點在了那環形的中央,“皇上可有發現?”
皇帝眯著眼順著李太傅的手指看了看,當即了然於心,“隻是,那東西是活物,豈會停在一個地方不動彈?”李太傅搖搖頭,“臣也不能確定,但從可能性上來說很大。之前,皇上已經說了這東西世間罕見,所以臣猜該是人為所致,而既然是人為,又要保證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不被人所發現,那麼肯定不會頻繁地更換地點,甚至於在沒受到到毀滅性打擊前都不會更換地點,因為那樣會增加曝光的可能性。”
“愛卿分析得甚是在理,那照愛卿所看,接下來又該如何做?”見皇帝輕輕蹙起了眉頭,李太傅心登時就沉了下去,他慌張一個後退然後直挺挺跪到地上,“皇上恕罪,臣逾越了!”見狀,皇帝頓了頓,接著歎了口氣,然後兩步上前彎腰親自將李太傅從地上扶起,“愛卿真是多慮了,朕隻是在憂心。照之前你的分析來看,這事態已經迫在眉睫,而朕處於這深宮之中,所見所聞實在有限,就算能夠及時知曉那邊的風吹草動,但京都與之相隔十萬八千裏,若是再加上地方官與之相勾結,那朕也就是鞭再長也莫及了。”
李太傅將皇帝如此放低姿態,當即心下感動不已,卻仍是不放鬆,“能得皇上信任,臣就算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既然這事如此棘手,那為避免打草驚蛇,臣願意先去探探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