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聽了夥計的話，老中醫差點就噴血了，看了看一邊的李太傅，還好神色沒變。
    “不管什麼豬，快點給人家拿出來。”
    “是。”
    “咚！”一串煙熏火燎成黑色，還帶著藥味兒的小香豬就這麼扔上了小板車。
    “你先拉回去。”丫鬟得令，立即拉起小板車拖著小花花們的屍體往回走。
    李太傅了理袖子，然後沉著臉接著往花樓的方向走去。
    太陽此時已經開始西斜，紅紅的跟鹹鴨蛋的蛋黃一樣掛在不遠處的樹杈上仿佛伸手就可以給摘下來。
    因著時辰差不多了，這邊的花色一條街上的門麵也稀稀疏疏的拆下了門板，準備打整打整開始營業。
    “這位客官來的可真早，我們這兒的姐兒們都還沒梳洗打扮好呢，要不您先去哪條街上喝喝茶聽聽戲，晚些再過來？”掃地的夥計打量了進門的李太傅一番，接著諂笑道。
    “不用了，”李太傅從袖子裏拿出一坨缺了道口兒的銀子在手裏晃了晃，“你今天有沒有見到一個穿白衣服，七八歲光景，圓嘟嘟的小孩兒？”
    夥計雙眼盯著李太傅的手鼓著腮幫子轉著腦子努力的回憶啊，接著雙眼一閃，“對了，有！”
    “在哪兒呢？”李太傅又拿出一坨銀子。
    “那小孩兒拿了根蕭還是什麼的在我們店門口吹了一個早上，那殺豬聲是吵得樓上的姐們是死去活來，隻是正當我出門要去趕人的時候，他就收拾東西自己給走了，之後就再沒見過了。”夥計笑著搓了搓手，然後顫抖著伸向了李太傅。
    “那行，真是多謝了。”看著攤在麵前的手，李太傅微笑著伸出兩根手指捏著銀子的一角，接著稍稍用力就給掰了一小塊兒下來然後放到夥計手中，剩下的銀子又給收回了袖子裏。
    掂了掂手心裏的銀子，夥計頓時臉就黑了下來，“客官，雖然這還沒正式營業，但你能不能別這麼摳？”
    李太傅不在意地笑著拍了拍夥計的肩膀，“這位兄弟你是還沒有成親吧？”
    夥計警惕了，“怎麼？問這麼直接你是要查戶口還是要給介紹對象啊？”
    “非也，其實並非李某摳門，而是實在是家中用銀的地方太多，不得不省。”每月光是喂小孩兒的那張嘴就得花去預算的一大半。
    “看你穿的這麼中正，原來是個驢糞蛋子表麵光的貨，沒錢你來逛什麼花樓！還是趕緊出門左轉去喝茶聽戲吧。”
    李太傅不理夥計的嘲笑，抬眼四處看了看，接著將手指半曲，湊到嘴邊打了個響。
    “噠噠，噠噠。”不規則的鐵塊擊打地板的清脆聲響從樓梯口處傳來，接著一匹馬就托著半殘的腿兒一拐一拐的朝著兩人走了過來。
    “喲嗬！原來你還能站起來。”見寶馬這樣子，夥計很是訝異。
    寶馬朝著李太傅無力的打了個響鼻，接著就口吐白沫兒的倒了下去，末了四隻蹄子還在空中蹬了蹬。
    “你給它喂了什麼？”李太傅麵色嚴肅立即蹲下查看自己的愛馬的狀況，夥計見狀頓時有點炸慌的看了看四周，接著鬆了口氣，還好沒人。
    “這馬是你的？”
    “恩。”
    夥計立即將之前的碎銀子又賽回李太傅手中，“拿著趕快帶它去看看大夫吧，沒準兒還有救。”要是讓老板看見店還沒開張就給躺了匹死馬招了晦氣，那他還不立即被發配去炒魷魚。
    “喂！聽見沒有？！”
    不管夥計在一邊的大吵大叫，李太傅蹲在地上，將耳朵貼近寶馬的嘴，接著眉頭就皺了起來，“你說小孩兒被人給拐賣了？”
    ……
    夥計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