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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那男孩抱住女兒。
我望著這幸福、溫馨的場景腦子裏卻浮現了一副相似的畫麵。
朦朧中,看見獄寺擔心的神色,“筱楓,你哭什麼啊?”
【1】
在女兒高中畢業的前一天,我和丈夫與女兒在公園悠哉悠哉的漫步。
坐在椅子上休息,旁邊的楓樹下突然傳出一道聲音,“獄寺同學,我喜歡你。”
我聽到“獄寺”兩個字愣了一下,僵硬的轉過頭去看,同樣的發色,同樣的發信,相似的麵孔,同樣的地點。
我是什麼時候對他說這句話來著的?
好像是國中畢業前一天吧。
【2】
初中的時候,我坐在獄寺隼人的左邊,說實話,他一來到我們班級時,我就被他吸引住了,我時常看到我左邊的獄寺、澤田、山本位子是空的。
我隻是個普通的學生,最多算得上清秀,他是豪放不羈的不良帥氣酷少年,我跟他本是毫無交集的,但是,因為我進廠在上課王者他發呆,他注意到了我,畢竟,沒有人可以在上課發呆看他時成績一樣頂呱呱。
他偶爾會跟我說幾句話,聊聊天,我很好奇他為什麼總是叫澤田為十代目,不過我沒問,因為我知道,有時候知道太多沒好處。
我們的關係僅限於普通朋友。
現在的我隻依稀記得兩件事,真正和他熟悉起來就是其中的一件件事。
【3】
那一天,因為要為班級做板報,所以回家是已經天黑了,我並不是住在市區裏,而是住在黑曜和並盛中間的混亂區域。
我自大懂事起,我就知道自己母親的工作與別人不同,她是一個片區老大的情人,即使四十歲了也風韻猶存,但我並不討厭她,因為是為了我那從未見過的父親而做出的犧牲。
聽鄰居說,是我從未見過的父親公司出事了,母親為了救他隻好做出這樣的選擇,可我那父親絲毫不知情。
她沒有把男人帶到家裏,隻為了給我個號環境學習,雖然外麵也很吵鬧。
我在小時候問過母親,愛情是什麼滋味,即使她說了我幾句卻還是告訴了我她所認為的愛情,“以前啊,總以為愛情這東西,就像‘果汁’一樣甜甜的,但是很幸福……。愛過你父親後,才發現原來愛情不像是‘果汁’一樣甜甜的、幸福的,才發現愛情原來是杯‘苦咖啡’喝下去後,滿嘴的苦澀,卻回味無窮……
這場脆弱的感情一直都是我在付出,這也許隻是我一個人的愛情。
我以為我可以忘了,卻沒想到塔刻骨銘心的!一輩子都難以忘懷……”
連媽媽的幾個朋友也都告訴我,先動情的人嘴卑微。
我以為她們是騙我的,現在我卻親自嚐試到了。
晚上,我一個人走在這片混亂的區域,總有那麼幾個裝醉的猥瑣大叔在偷摸別人。
因為我媽媽和她的朋友們都是榜上了各個地區的老大,為了保住我這麼朵祖國的花朵也是廢了不少盡。
今天,例外了,我敢肯定,這男人肯定是新來的,不然怎麼敢摸我。我被堵在牆角裏想到。
粵寺隼人不知為何路過這裏,幫我痛扁了這個猥瑣大叔。
他告訴我他是來幫我送我忘帶的作業本。
【4】
另一件事自然是告白。
那天,是國中畢業的前一天,同時也是他離開日本去意大利的前一天,他吧我約出來,同一個公園,同一棵楓樹,他對我說什麼我已經記不清了,我隻記得我對他說,“獄寺隼人,我喜歡你。”
他驚訝,“對,對不起。”
我當時好像還傻乎乎的說了句沒關係,不過在離開前他給了我一個擁抱,自從那以後就沒見過麵,臉同學聚會我都沒去參加。
【5】
二十多年了,一開始,我以為自己沒有他就活不下去,我以為我會等他一輩子,可我還是結婚生子,並沒有等他一輩子。
那個與他同姓的獄寺站在我麵前,一臉不耐煩,但臉頰卻有點紅暈,我不禁投下,他跟隼人好像啊!他不爽的對我說道:“喂,女人,我爸讓我帶你去花園找他。”
我愣了下,他爸?同樣的發色,同樣的發信,相似的麵孔。他父親不會就是隼人吧。
丈夫問我認不認識他,我隻是呆呆的點了點頭,任由這個也姓“獄寺”的少年拉著我。
他吧我拉倒花園後便離開了。
突然,我眼前一黑,是一個用手遮住了我的眼睛。
那個人的聲音不知為何,比以前沙啞許多,聲音有些顫抖,“猜,猜猜……我是誰。”
我感到嘴角有些苦澀,臉蛋有些濕潤,但依舊假裝淡定道:“你是……獄寺隼人。”
我的雙手有些顫抖,碰上他遮住我眼睛的手,試圖扒開,他卻緩緩道:“你……猜對了。”
我假裝沒法現他聲音帶有哭腔,我假裝沒法現他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可終究騙不過自己。
他雙手突然放下,我並沒有裝過頭去看他,因為,我覺得我們沒有再相見的必要了。
他卻站在我麵前,仔細的看著我,許久,才用沙啞的聲音說道:“瘦了。”
我笑笑,若不是因為思念眼前這位銀發男子我哪會瘦。
他,變了,不如少年時輕狂、誘惑力,卻比少年時多了幾分穩重和滄桑。
他帶著我逛花園,口裏一直跟我說著他二十幾年來的事,我們好似又回到了當初的說說笑笑、無拘無束。
“誒,你還記得國中畢業前一天你向我的告白嗎?”也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提起的。
“記得啊!當初你對我很好,我還以為你喜歡我我才向你告白的。”我用開玩笑的口氣說出。
他卻很認真的看著我說道:“當初我是真的喜歡你,現在也一樣。”
我傻了,反應過來後到:“當初那段曖昧不要再提了,就讓它過去吧。”
“那現在呢?”他有些著急。
我驚訝的看著他,“現在?你已為人夫,我已為人妻了。”
“那可以離婚啊!”
我問了他一個致命的問題,“你能離開彭格列跟我一起過普通人的生活嗎?”
他沉默了。
我們離開花園,卻看到我女兒在跟他的兒子告白,特霸氣,直接拉著人家的領子道:“獄寺耐楓,我要你跟我交往。”
那個男孩臉有點紅,“真,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那男孩抱住女兒。
我望著這幸福、溫馨的場景腦子裏卻浮現了一副相似的畫麵。
朦朧中,看見獄寺擔心的神色,“筱楓,你哭什麼啊?”
【尾聲】
獄寺的兒子在替獄寺整理遺物時看到了一張已經微微泛黃的照片,他一眼就看出來了照片上的女子正是自己的嶽母,照片後寫著一句話:我願意離開彭格列跟你一起過普通人的生活。
獄寺的兒子歎了口氣,把這張照片放進遺物的箱子裏,埋在獄寺的墓旁邊。
這句“我願意”再也無人知曉。